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今天晚上就是鍾寶的洞房花燭夜,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誰家洞房不是兩個人的活兒?他這裏可好,多了一個。


    鍾寶從小被一個老道收養,本來在山裏學學醫練練功,打打獵摸摸魚,順帶著看看山下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的,逍遙快活。


    可是當麵前的蘇蓉蓉去了趟他們那裏,鍾寶的魂兒就被勾走了,老道提出讓他跟蘇蓉蓉結婚時,鍾寶二話沒說,一口就應下了。


    終於不用挨老道虐待還白撿一漂亮媳婦,這誰不幹?


    來南明市當天兩人就登了記,可是沒想到,自己啥還沒幹呢!這就要當爹了。


    “那個……蓉蓉!俏俏是你親生的?”


    這個俏俏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標準的美人坯子,就是這表情不咋地,一臉嫌棄地看著鍾寶。


    蘇蓉蓉拿著筆正寫東西,頭都沒抬:“這個不是你該關心的。”


    這叫什麽話?要是親生的,自己可是正經八百的黃花大小夥兒,吃著虧呢!


    “媽媽!我不想讓他當我爸爸,又黑又瘦,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


    個小丫頭片子,自己還沒嫌她礙事,她倒嫌棄起自己來了。


    “看看這個吧!”蘇蓉蓉寫完了東西,把紙推到鍾寶麵前。


    別看蘇蓉蓉對鍾寶冷冰冰的,她轉向俏俏時,立即展露出母性的光輝:“俏俏乖!先將就一下,以後遇到好的,媽媽給你換一個。”


    啥玩意兒?感情自己是臨時工啊?鍾寶剛看完上麵的標題——同居條例,就忍不住抬起頭:“你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俏俏要上小學了,我們結婚就是不想俏俏填表格時,父親那欄是空的,免得班裏的同學會笑話。紙上寫的東西你必須遵守,如果不行,你可以立即走人。”


    感情是這麽迴事,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的。退堂鼓是打不了了,自己當初答應的痛快,老道可是說了,要是半途而廢,他就廢了自己。


    老道的恐怖鍾寶心裏有數,已經落下心裏陰影了。


    還是看看都有啥規定吧!想到這裏,鍾寶認真看起來,越看眼珠子瞪得越大。“不是……你這是找老公還是找傭人呢?活兒都歸我了,還要離你最少一米?那我……”


    鍾寶的話還沒說完,蘇蓉蓉直接把一遝錢放到了茶幾上。“先預付你一個月的工資。以後生活費另算,如果我另有新歡,會付給你五百萬青春損失費。”


    “嘿嘿!你早這麽說我不就心裏有底了?”鍾寶此時臉上都快開花了,把茶幾上的錢拿到手裏。“呸”在指縫吐了點口水,開始數起錢來,他得知道自己一個月工資多少不是?


    “財迷!”俏俏一臉還是嫌棄,不過蘇蓉蓉倒很高興,在她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遇到像鍾寶這麽見錢眼開的,就是沒問題了。


    鍾寶終於數完了,整整兩萬,不過他拿著錢發了會呆。俏俏給了她一個白眼:“是不是沒見過這麽多錢懵了?”


    “去去去!蓉蓉!你跟我那肯定是不可能了,要是哪天有美女看上我,我可不可以提前解約啊?”


    雖然蘇蓉蓉美的跟天仙一樣,可是這光看不能碰的,自己太吃虧了。再說了,雖然自己是個孤兒,自己可不想鍾家絕後了。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瞎子都不會看上你。”


    這小丫頭片子嘴怎麽這麽毒呢?“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插嘴。”


    “哼!”


    蘇蓉蓉好像早知道他會這麽問,淡淡地說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青春損失費是沒有的。”


    “額……”那可是五百萬啊!


    想象一下,從小到大都沒有零花錢的人,一下子得不到那麽多錢會是什麽感覺?“那我也不能一直跟你們這麽耗著吧?”


    “三年!隻要你跟我們在一起待夠三年,我們的合同就解除,錢照樣給你。”


    這下鍾寶的心算是放到肚子裏了,這就等於給蘇蓉蓉打工了,每個月2萬不說,散了夥兒自己一下拿到五百萬,那迴到村裏是啥?首富!到時候也弄個村花什麽的,生他一大堆孩子……“哈……”


    鍾寶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蘇蓉蓉和俏俏一陣無語,在他們看來鍾寶已經財迷到限製級了。


    “神經病!”


    “好了!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明天我會擬一份合同給你,除了做飯做家務,你的任務還有接送俏俏上學。你會開車嗎?”


    “我開過拖拉機,應該差不多吧?”


    蘇蓉蓉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不過也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隻好托自己的外公找了這麽個人過來。鍾寶一直生活在山裏,也不能對他要求太多。


    “媽媽!你不會讓他帶我擠公交吧?”


    有車坐就不錯了,現在城裏的小孩都這麽貪享受嗎?


    “那讓他騎自行車帶你,這樣也安全一些。”


    “自行車我會,我騎的可好了。”


    俏俏看樣子還是不太願意,可能在她看來坐自行車也比擠公交強,嘟著小嘴一副認命的樣子。


    鍾寶被安排在一樓,二樓成了他的禁區,這一宿他是抱著錢睡的,還做了個美夢——跟蘇蓉蓉這個親熱,可惜還沒等進入正題,俏俏拿大剪子跑出來,把他給嚇醒了。


    第二天一早,蘇蓉蓉睜開眼睛,突然看到窗外陣陣濃煙,她一激靈爬起來,衝到窗前一看,煙是從別墅的院子裏冒出來的,鍾寶正在往一個土灶下麵填柴火。


    因為蘇蓉蓉起來驚動了俏俏,小家夥抱著布娃娃也到了窗前,“媽媽!他是野人嗎?”


    蘇蓉蓉有一種抓狂的感覺,應該是鍾寶不會用電子灶台,這才在外麵生火,關鍵是鍋是家裏的鍋,他那灶台怎麽看著眼熟呢?


    蘇蓉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洗漱都來不及地跑下樓,果然跟她想的一樣,自己剛買迴來的一大盤發財樹不見了。


    “鍾寶!”蘇蓉蓉衝到院子握緊著粉拳,真想捶死鍾寶。


    可鍾寶抬起頭,正好可以看到蘇蓉蓉白皙的小腿。還有這麽白的腿?咋跟白麵饅頭一樣?鍾寶已經看得癡了。


    “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才買了幾天的發財樹……”


    “放心!樹沒事的,那不在那兒了嗎?”鍾寶已經把發財樹移植到了院子裏。


    “你……你這柴火哪來的?”


    “後山弄的,就是幹樹枝少了點,不過早上這頓飯是做好了。”


    蘇蓉蓉已經快被氣死了,這些可都是用來綠化的鬆樹,就算死了,那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拿迴來的。


    蘇蓉蓉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要爆發的怒火:“你趕緊把這些東西給我滅了,要是讓物業看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蘇蓉蓉的話還沒有說,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便帶著幾個保安來到。


    “還真的是你們家呀蘇院長!今天早上有居民反映有人在綠化帶裏砍樹,說是你們家的人。”


    蘇蓉蓉使勁瞪了鍾寶一眼,然後勉強擠出一笑容:“對不起經理!這是我農村剛來的親戚,不懂城裏的規矩,讓你們見笑了。那樹值多少錢我們認罰。”


    物業經理看了眼地上,也不知道弄迴來多少,反正已經快燒完了。鍾寶蹲在那裏還怨蘇蓉蓉,幹嘛就一口承認了?反正都成了灰,怎麽知道燒的就是他們的樹?


    “蘇院長你也知道,咱們後山的都是進口的樹苗,這一棵可就是幾千塊。我們統計了一下,一共少了三棵,您就給五千塊錢吧!”


    “多少?”鍾寶一聽不願意了,幾顆破樹這麽貴?何況還都是幹死的,不然那些長得好好的也燒不著。


    “你給我閉嘴!”蘇蓉蓉現在已經後悔讓鍾寶過來了。在大城市裏,還是在別墅區。拿個花盆做了土灶然後去砍綠化的樹當柴火,這得是什麽腦袋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鍾寶來之前蘇蓉蓉外公倒是跟她說過,鍾寶在山裏久了,不懂外麵的規矩,要她好好教教鍾寶。好嘛!這還不等教呢,就給自己捅這麽大婁子。花錢事小,這也太丟人了。


    “經理!我這就把錢給你轉過去。”蘇蓉蓉沒有多餘的話,當時就轉了五千過去,打發走了物業就對鍾寶吼道:“跟我進來!”


    鍾寶還沒忘了自己做的東西,別看鍋燙,他就那麽端進了別墅。


    “鍾寶!我決定了,你迴去吧!我實在沒法跟一個白癡一起生活。”


    “對!白癡的不配當我爸爸。”


    就弄破她一花盆至於嗎?關鍵是好不容易要奔小康當首富了,這機會不能白白浪費了。“別啊?今天就填表了,你一時之間去哪給小丫頭弄爸去?那可是得用戶口本的。”


    ”你!”


    “媽媽!別聽他的,就他這樣的,我受的嘲笑會更多。”


    蘇蓉蓉臉上陰晴不定的,鍾寶好像放棄了,端著鍋直接來到餐桌跟前:“行!要走也得讓我吃飽了再走吧?”


    鍾寶把鍋蓋一打開,一陣讓人垂涎的香氣彌漫開來。“剛剛好!還以為會過火呢!”鍾寶一邊把一大碗雞蛋羹端出來,一邊斜睨著俏俏。


    鍾寶已經看出來了,蘇蓉蓉是冰山美人,是大醫院的院長,女強人,說一不二。想留下,就得打俏俏這個毒舌小丫頭的主意。


    果然,俏俏聞著香味兒早就流口水了,再看見那嫩嫩的賣相,忍不住吧嗒下嘴:“媽媽!他蒸的這個雞蛋羹好像比買的香。”


    “買的?買的雞蛋羹裏會放野香菇嗎?還有鬆子粉,還有什麽就不說了,反正你們吃了就知道。”


    鍾寶用小勺挖了一塊,顫顫巍巍的,的確能看到香菇絲。


    “媽媽!要不就先原諒他這一迴吧?你看你們都登記了,這麽快離婚也不好。”


    “那好吧!我們趕緊吃飯,然後鍾寶你送俏俏上學去。”


    俏俏早等不及了,搶了鍾寶的勺子先挖了一碗:“嗯……嗯……雖然你長的像隻猴子,不過這雞蛋羹做的真不錯。”


    不單是俏俏,連蘇蓉蓉也同意這一點。不過吃了兩口,蘇蓉蓉突然開口問道:“我記得我們家沒有鬆子粉和香菇,哪來的?”


    蘇蓉蓉已經準備好了,要真是在後山弄的,她就把剩下的雞蛋羹都扣鍾寶腦袋上。


    後山經常撒殺蟲劑不說,也是貓狗的樂土,隨地大小便的,想想蘇蓉蓉就反胃。


    “我帶的啊?這些香菇都是我們那裏純野生的,就你們這裏,哪有這好東西?”


    蘇蓉蓉總算鬆了口氣,吃完了早餐,蘇蓉蓉教會鍾寶用灶台才去上班。


    俏俏不是沒坐過自行車,看著人家父母都是開車送的,俏俏就有些不高興。


    一到學校,她連再見都不說就往裏走。


    “媽!她就是蘇俏俏。”


    鍾寶也要走,旁邊一個小女孩兒突然喊道。


    小女孩兒的母親又矮又胖,還一臉橫肉,一步就擋在了俏俏麵前:“小丫頭,敢打我閨女?”


    俏俏先是退了一步,接著有些逞強地嚷道:“她罵我是沒爹的孩子。”


    “罵你兩句也少不了塊肉,你看你把我閨女打的。”


    鍾寶一皺眉,原來大城市也不缺潑婦啊!“照你這麽說,我可以隨便罵你也沒事了?”鍾寶邊說邊站到俏俏一旁,還伸手搭著俏俏的肩膀。


    “我教訓不懂事的小崽子關你什麽事?”


    “你要是教訓自己家崽子,花錢請我我都懶得摻合,可現在你管的是我家丫頭。”


    “你是她爸?”


    鍾寶一看就是二十出頭,有個俏俏這麽大的閨女,不禁讓這潑婦一陣大笑:“我說這小崽子怎麽這麽野,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跟她媽是不是十幾歲就……哈……”


    旁邊看熱鬧的人不少,潑婦這麽一說,吃瓜群眾的反應就耐人尋味了。


    俏俏不是十分懂她的話,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話。就在她以為鍾寶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時,鍾寶笑的更大聲,“大嬸!您都一把年紀了,孩子才這麽大點兒,是不是長得太醜嫁不出去啊?”


    “哈哈……”四周一片笑聲。


    俏俏在一旁偷偷豎起大拇指。蘇蓉蓉遇到這樣的事隻會說對不起,哪有鍾寶這樣罵迴去的?


    “你敢罵我?你給我等著。”那女人一邊說一邊拿出電話,這讓俏俏心裏有些發虛。


    “猴子爸!我同學她爸好像是混黑的。”


    什麽混黑混白的?“打架我就沒怕過,知道我外號叫什麽嗎?打通村!隻要我出來,狗都不敢叫。”


    “吹牛!”先不管鍾寶是不是吹牛,不過鍾寶這不怕事的硬氣勁兒倒讓俏俏一陣興奮。


    “誰敢罵我老婆?”也不知那女人的老公是不是剛好在附近,沒一會兒功夫,一個光著膀子,渾身紋身的大漢帶了四個小混混趕到。


    那些小混混手裏都拿著紙筒,裏麵也不知道包了什麽東西。俏俏一看,不禁退到鍾寶身後,可惜鍾寶太瘦小,從心理上給不了她多少安全感。


    “就是他!”女人對鍾寶一指,接著一臉囂張地說道:“你再逼逼個我聽聽?”


    鍾寶活動了下脖子,發出哢哢的響聲,這世上除了老道,自己就沒怕的人,幾個爛柿子敢在我麵前裝?


    “嘿嘿!這位大哥怎麽稱唿?這紋身真多。”


    完了!俏俏的心跌到了穀底,果然是吹牛。


    “把大哥整的跟坨屎一樣。”


    嗯?俏俏的頭本已經底下去了,聞言又抬了起來,還真想打?


    四周的人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怪就怪鍾寶的賣相實在差了點,看看那大漢的胳膊,都快趕上鍾寶的腿了,何況他後麵還有好幾個人。


    “找死!”大漢一拳就懟了上來。


    “啊!”俏俏驚叫一聲,躲開一步還不忘捂上眼睛。她等著鍾寶被打飛出去,然後四周一片混亂的情況。


    “哇……”


    四周一片驚唿,俏俏的手指叉開一條縫一看,鍾寶那隻小黑手抓著大漢的拳頭,那大漢還一臉痛苦的樣子。


    “紋了幾條蟲在身上就是老大啦!”鍾寶一腳上去,大漢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幸好他的人接住了他。


    大漢的手被抓了五個紅印,還在抖個不停,“都愣著幹什麽!給我揍他!”


    四個人一抖手裏的紙筒,露出裏麵的鋼管。


    “額……”四周的人嚇了一跳,趕緊退開,鍾寶一抹嘴,“俏俏!今天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吹牛。”


    不等那四個人上來,鍾寶先衝了上去。一棍砸上來,鍾寶稍微一錯身,伸手就抓住對方手腕,順勢一抖一拉。“分筋錯骨!”


    “哢嚓……啊!”那小混混的手登時垂了下去。


    另一根砸向鍾寶的後腦,“咻”鍾寶一個迴旋鞭腿,既躲過了棍子,還把人鞭倒在地。


    接著鍾寶大展神威,嘴裏一邊發出“咻咻”的聲音,一邊把那些小混混打的哭爹喊娘。


    俏俏開始看得雙眼放光,接著還拍起了小手:“好!好!”


    “住手!”警察也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隻不過當警察喊出這句的時候,四個小混混已經被打趴在地。


    “敢在學校門口鬧事,都帶迴去。”


    在山裏時,鍾寶就三天兩頭跟警察打交道。隻不過那裏的警察對他不錯,帶進去還管飯。


    從來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不像老道,就會動拳頭,所以他看到穿警服的就特別親切。


    鍾寶留了手,幾個小混混沒什麽大傷,幾人都被帶迴了警察局。


    大漢他們也是警局裏的常客,關在監室裏也不老實。“警察叔叔!我渴了,給點水喝唄?”


    這些小混混就是二皮臉,打又打不得,罵又沒什麽用,看守憋了一肚子氣還沒辦法。


    “閉嘴!叫喚什麽?”鍾寶被關在他們對麵,一嗓子他們登時安靜下來。


    “你以為能打就行了是吧?等我出去了,讓你看看我大奎哥的勢力。”


    鍾寶嬉皮笑臉地來到門口:“嚇唬我啊?你們不就是會點堵大門潑油漆的損招嗎?你說對了,我就是能打,明著有警察叔叔管著,暗裏我陪你們玩到底。我鍾寶就是爛命一條,耗的起!”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鍾寶這麽一說,大奎哥果然一皺眉。


    “鍾寶!有人來保釋你了。”


    他剛才說的連警察都覺得解恨,鍾寶出來的時候,警察還拍了拍鍾寶的肩膀。


    來保釋鍾寶的是蘇蓉蓉,是俏俏打電話通知她的。俏俏也跟來了,站在蘇蓉蓉身旁還對鍾寶做鬼臉。


    蘇蓉蓉沉著臉把鍾寶帶了出來,一上車就吼道:“你要怎麽樣?小孩子鬧矛盾竟然鬧到了警察局?”


    “那個豬八戒想打俏俏,我這當爹的能看著嗎?”


    “那你可以講道理啊?”


    “跟潑婦有什麽道理講?還有那個什麽大奎哥,他是能講道理的人嗎?反正我是不會,他們動拳頭我就不能站在那挨著。”


    蘇蓉蓉氣得發抖,俏俏伸出小手拉了下她的衣襟:“媽媽!別生氣了。”


    “算了!先迴學校填表格,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你這成天遊手好閑的不行,就先在醫院打雜吧!”


    不管怎麽說,蘇蓉蓉沒把自己趕走這讓鍾寶很高興。俏俏偷偷轉過頭,又對鍾寶做了個鬼臉。


    父親:鍾寶!母親:蘇蓉蓉!教室裏,蘇蓉蓉正在填表格,一旁一個小男孩說道:“俏俏!你爸爸好厲害啊!可不可以讓他也給我當爸爸?”


    蘇蓉蓉忍不住轉過頭,俏俏臉上竟然掛著自豪:“那可不行!猴子爸爸就是我的。”


    蘇蓉蓉有些好奇,在同學麵前俏俏從來都是很沉默,從來沒有現在的樣子。鍾寶這麽糟糕,俏俏怎麽會接受他呢?


    鍾寶等在操場上,很多出去的家長不時看著他在小聲議論著。


    蘇蓉蓉終於出來了,態度有些緩和。“到了醫院隻能叫我院長,不許叫蓉蓉!”


    “哦!”


    南明市中醫院,光是這氣派的大樓就可以讓鍾寶看出蘇蓉蓉的不凡。這麽大一個醫院,來迴這麽多醫生護士全聽蘇蓉蓉的,隻要看到她的,都對蘇蓉蓉打招唿。


    蘇蓉蓉把鍾寶帶到了骨外科住院部:“唐護士長!這個人叫鍾寶,他……算個學徒吧!他在的時候有什麽活兒就讓他幫忙。不過他需要接孩子,不用規定他的時間。”


    要當學徒自己也跟醫生學啊?再說了,除了沒本兒,自己已經是個合格的醫生了。想是這麽想,不過隻要不斷了當村裏首富的活兒,讓自己幹什麽都行啊!


    唐護士長有些意外,蘇蓉蓉還從來沒有利用身份塞人進來。“那用不用帶他去人事部?”


    “不用!他的工資我給,你給他找套護工的衣服就行。”


    鍾寶去換衣服,等他再出來,他算是在這層出名了。院長親自塞進來的不在編人員,很多人就在猜測鍾寶的身份。


    雖然蘇蓉蓉交代過隨便使喚鍾寶,可是這沒搞清楚他的身份之前誰敢造次?所以鍾寶隻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最後竟然睡著了。


    “喂!”


    鍾寶睡的正香,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踢了他一腳。鍾寶睜開眼睛,我去!好漂亮的妞兒。


    “推我去廁所。”


    “啥?”


    “聽不懂啊?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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