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是個好季節,因為女孩們穿著變得清涼。


    塗縣一中,高二七班。


    講台上,語文老師高洪軍正抑揚頓挫的念著一首古詩。


    “咳咳!咳咳!”


    忽然,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略顯突兀。


    高洪軍目光下意識落在教室角落一個身穿白襯衣,身形削瘦的少年身上。他模樣倒是俊美周正,隻是膚色太過蒼白,略顯羸弱。


    他叫陸錚,今年16歲。


    在高洪軍看來,陸錚是被上天嫉妒的天才,想到這點他惋惜莫名,凡是陸錚接觸過的知識都能在短時間內融會貫通,因此他深受老師們喜愛。


    無奈的是,因為身體原因使得他長期缺課,每次考試,他的試卷隻會答一半,這不是他在裝逼,而是他著實沒有足夠精力答完題目,更讓人抓狂的是……他答過的一半題目全部正確。


    放學鈴聲響起。


    趴在課桌上假寐的陸錚,緩緩睜開雙眼,因為某個特殊原因,他身體很虛弱,間接導致精力不濟,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休眠中渡過。


    因此,他有個病秧子的外號。


    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了,因為今晚就可以……


    就在這時,一個高壯的少年走進了高二七班的教室,直直向角落的陸錚走去,見到他,陸錚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溫馨微笑。


    “哥。”他輕輕喊了句。


    高壯少年咧嘴一笑,一臉的憨厚,走到陸錚座位前背對著蹲下,陸錚十分自然的伏到他寬闊的背上,雙手搭上了他虯實有力的肩頭。


    高壯少年叫陸飛,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還是他堂哥,如果不是他高考發揮失常,如今已經在上大學。


    陸錚知道他為什麽會失常,心中在感激他的同時,還有些內疚,因為他知道,陸飛這麽做都是為了照顧他。


    十分鍾後,陸飛背著陸錚來到了一家叫做“杏林診所”的小診所前,這裏是陸錚的家。


    隻是與往常不同的是,小小的診所前居然停著三輛價值數百萬的豪車,並且,診所大門前還站著四名穿著西裝,渾身散發著彪悍氣息的壯漢。


    見到他們到來,四名壯漢紛紛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陸錚感受到陸飛的身體忽然崩緊,他輕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放他下來。


    陸飛對自己這個體質虛弱的堂弟一直都言聽計從,連忙將他從背上放下,陸錚雙腳觸地後,就緩緩向診所大門走去,陸飛見狀,伸手扶住了他。


    就在二人走到診所大門前時,四名壯漢默然不語,伸手將他們攔下。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我家,為什麽不讓我進去!”被攔下陸錚並沒有生氣,而是冷靜沉著的發問。


    “我們奉命看守這裏,無關人員不得擅入。”其中名大漢語氣生硬的道。


    “無關人員?”陸錚有些好笑。


    “啪!”


    忽然一聲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音從診所後院傳來,陸錚臉色頓時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擔心,輕喝道:“哥,打趴他們。”


    “好!”


    陸飛雙眼一眯,雙眼中爆射出一股如同刀子般的利光。


    “砰!”


    隻見他右腳在地麵一蹬,如同獵豹般陡然竄出,而他站立過的地麵則出現了一圈如同蜘蛛網般的細密裂紋……“嗖!”


    一陣勁風拂麵,帶著懾人的氣息。


    那四名本來眼高於頂的壯漢麵上不由露出了驚訝之色,同時,左邊的那名壯漢搶先邁出一步,高大的身體陡然挺直。


    隻見他五指彎曲,探手一抓,快若閃電扣向陸飛左肩。


    “噗嗤!”


    空氣好似一張破布被撕裂,發出破響。


    他修習《大力鷹爪功》已有十五年,自信能夠一招將這個少年擒下。


    麵對對方的鷹爪擒拿,陸飛身形不變直線向前,任由對方的手的抓住了他肩頭,忽然,他肩頭不規則的顫動三下,抓住他肩頭壯漢如同被針紮手般,下意識往後縮去。


    “好時機!”


    就在這時,陸飛身子微微下沉,右臂橫向撞出,一記肘擊重重撞在對方胸口。


    “砰!”


    伴隨一聲沉悶的聲響,那名壯漢感覺自己胸口好似被大錘砸中,無比憋悶,眼前甚至有金星閃爍。


    “蹬蹬蹬!”


    他連連退後,直到來到診所大門前的階梯才堪堪止住身形,看向陸飛的眼神中多了股凝重。


    忽然。


    黑衣壯漢眼中爆射出股無比淩厲的光輝,口中更是爆喝連連,隻見他右腳在診所門前的階梯上重重一蹬。


    “嗖”的聲,他身體如同利箭般竄至半空。


    而他踩過的階梯則化為了碎渣。


    “呦!”


    隱隱間,一道尖厲的鷹鳴響起。


    身在半空中的壯漢雙腿驟然後收,上半身前傾。


    同時,收攏的雙腿猛如同一個大彈簧向後蹬去。


    頓時,他速度倍增,如同一頭捕食的蒼鷹,快若閃電的撲向陸飛。


    “老大居然使出了“鷹撲”!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一旁的三名壯漢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微笑。


    黑衣壯漢陡然撲至,左手成爪急速抓向陸飛麵門,爪風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一爪抓向他頭顱,力大勢猛。


    麵對如此兇猛的攻擊,陸飛神色極為平靜,他身如磐石,隻見身子微微下沉,輕鬆避開了壯漢的絕殺,同時雙手在虛空一劃,壯漢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成為一塊皮球,被陸飛手掌撥開。


    “不好!”壯漢暗叫不好,身體卻不由自主飛出。


    “砰!”


    陸飛手掌翻動,快若閃電的拍出一掌,正中壯漢背心。


    “噗通”


    壯漢被一掌拍落在地,濺起大片灰塵。


    “敗了!”


    壯漢心中湧出一股巨大的垂敗感。


    另外三名壯漢看到這一幕,也都忍不住露出目瞪口呆之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厲害到了這個程度。


    老宋在他們四人中公認的攻擊力第一,但在少年手上居然沒走過三招。


    “該你們了!”


    陸飛目光一轉,落在另外三名黑衣壯漢身上,他一步邁出,頓時有股渾然的氣勢迸發開來,直奔三名壯漢而去。


    “嗯!”


    受到這股氣勢的壓迫,三人都忍不住後退數步,臉上更是多了一股驚駭之色。


    “後天九重!”


    他們練武二十餘年才堪堪達到後天六重,而這個少年居然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後天九重。


    就在這時,陸飛再次踏出一步,氣勢也隨之爆發,頓時,三名壯漢臉色變得煞白,如果不是苦苦支撐早就軟倒在地。


    “哥,停手吧!”就在這時,陸錚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一落,三名壯漢皆感身體一鬆,看向陸錚的眼神多了一股莫名的感激,同時,他們還有些奇怪,為什麽擁有後天九重修為的陸飛會對陸錚這般言聽計從,以他們的眼力可以看出,陸錚隻是個普通人啊,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感受到三人目光,陸錚絲毫不介意的向他們笑笑:“三位大哥,現在你還要阻攔我們進去嗎?”


    聞言,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漲紅,陸飛是後天九重的古武,就算他們四人聯手也不是他對手,拿什麽阻攔人家?


    “兩位請吧!”診所後院。


    “陸醫生,求求您救救小女吧,無論您有什麽要求梁某都可以答應您。”梁鳳生目帶哀求向坐在藤椅上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擁有一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懇求道。


    “哎!”


    陸乘風輕輕歎了歎,目光落在一旁那名臉色發青,裹在厚厚羽絨服中的少女身上,緩緩道:“梁先生,不是陸某見死不救,而是我無能為力。”


    聞言,梁鳳生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黯然與絕望,他就這麽一個女兒,偏偏得了這麽一個怪病,幾乎將國內外的名醫都看了個遍,都沒有任何的成效,最近,他打聽到一個醫道聖手隱居在塗縣,於是帶著女兒匆匆趕來,可沒想到…


    反倒是少女神情比較坦然,清秀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爸爸,不要傷心,然兒不想看到你傷心。”


    聽到女兒的話語,梁鳳生臉上露出了柔和與內疚:“然兒放心,就算爸爸耗盡家產也要治好你。”


    隨後,梁鳳生向陸乘風抱抱拳道:“陸醫生,打擾之處還請見諒,梁某告辭!”


    “老王帶上然兒走。”接著,梁鳳生又對一直站在梁嫣然身邊的那名灰衣中年道。


    “咦,居然是天生陰脈。”


    忽然,一道驚喜中帶著意外的聲音響起。


    梁鳳生下意識看去,發現一名身穿白襯衣,臉色蒼白俊美的削瘦少年緩緩走進後院,他身後亦趨亦步的跟著一個高大壯實的少年。


    這兩名少年自然是陸錚與陸飛。


    忽然,梁鳳生似乎想到了什麽,身軀一震,快步上前,目光熱切的向陸錚問道:“小兄弟怎麽看出小女是天生陰脈?”


    梁鳳生帶著女兒求醫無數,因此,他對自己女兒病情相當了解,曾經有醫聖之稱的三生道長在見到女兒時就一口叫出了天生陰脈,而現在,這個少年也一口叫出了女兒是天生陰脈,這說明了什麽?


    正當陸錚想迴答時候,陸乘風卻打斷了他的話。


    “阿錚放學了?”


    陸乘風從藤椅上站起,走到陸錚身邊。


    “爸。”


    陸錚喊了句,看到完好無損的父親,目光掃過少女腳下的一堆茶杯碎片,看來事情並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


    “你身體不好,先迴屋休息。”陸乘風瞪了他一眼說道,卻是怪他多嘴,他知道自己兒子有著有些不為人知的本領,但他的體質實在太弱,所以,他不想他插手這件事。


    梁鳳生見狀,不由急了,臉色焦急的向陸錚道:“小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見狀,陸乘風麵色微沉,說道:“梁先生你誤會了,他是我兒子陸錚,隻是讀了幾本醫書而已,哪能替人治病。”


    頓時,梁鳳生剛升起的希望陡然破滅,覺得陸乘風說得對,陸錚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怎麽可能治好女兒?


    “看來我是關心則亂,病急亂投醫了!”梁鳳生暗自苦笑。


    “不!她的病我能治!”


    忽然,陸錚說出了一句不亞於石破天驚的話。


    聞言,陸乘風眼中閃過驚訝之色,要知道天生陰脈,就算他也治不了,現在兒子居然說他能治。


    但隨即他就認為自家兒子是年少輕狂,口出狂言,不由輕聲喝罵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而梁鳳生則陡然抓住了陸錚的手臂,激動道:“小先生,你,你真能治好我女兒的病?”


    “梁先生!”


    “隻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為她治。”陸錚打斷了父親陸乘風的話道。


    天生陰脈可是他陸錚千載難逢的機會,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天生陰脈又叫九陰絕脈,一般這種體質隻會出現在女子身上,擁有這種體質的女子如果不能將經脈中的陰寒氣化解,絕對活不過十八歲。


    見自己兒子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陸乘風也不再開口,同時也有些好奇,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擁有多大的本領。


    “小哥哥,你真能治好我的病。”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陸錚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一張蒼白柔弱的臉頰,那明淨的眸子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陸錚下意識點點頭:“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


    “太好了!小先生,隻要你能治好然兒,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梁鳳生大聲的許諾道。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陸錚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梁先生,明天上午,你帶著這位小妹妹來這裏吧。”


    聽到陸錚下了逐客令,梁鳳生再次客氣了番,才帶著那名一言不發為的灰衣中年以及女兒離開。


    “臭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梁鳳生等人一走,陸乘風的臉就沉了下來。


    見狀,陸錚卻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伸手在他胸口撫了撫:“爸您且放寬心,我這麽做自有我的用意。”


    對於這個厚臉皮的兒子,陸乘風還真生不起氣來,目光落在陸飛身上,略顯淩厲:“本事見漲了,一打四,要不要二叔陪你練練?”


    在外麵威風凜凜的陸飛麵色一苦,陸乘風既是他二叔又是傳授他古武的師父,一邊退後一邊擺手:“二叔您說笑呢?我哪敢和您練。”


    “既然不敢還不快滾!”


    “是,二叔別生氣,我這就滾。”陸飛如獲大赦,飛逃而去,從小到大,他不怕自己老爸,就怕這個二叔。


    診所外。


    梁鳳生親自將女兒扶上車後,然後低聲對那名灰衣中年問道:“老王,你覺得那陸錚能救得了然兒嗎?”


    王鐵山沒有馬上迴答,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看不透他!”


    “何出此言?”梁鳳生追問道。


    “他身邊的那個少年是後天九重的古武,小小年紀能達到這般境界,如無意外在未來他必定成為一方宗師。”


    “自己明明問的是陸錚,老王卻是說另外那名少年。”梁鳳生暗道,但他知道老王這人雖然是個悶葫蘆,但觀察力卻很強,往往不出言則以,一出言必定點破玄機。


    果然,隻聽王鐵山繼續道:“那名少年對那個陸錚很尊敬甚至可說言聽計從,一個能令後天九重言聽計從的普通人肯定不普通。”


    聽到這裏,梁鳳生不由心中大定。


    診所後院。


    陸錚懶洋洋靠坐在一根木椅上,陸乘風正半眯著眼偏著腦袋替他把脈。


    漸漸,陸乘風的眉頭皺了起來,隨即睜開雙眼狠狠的瞪著陸錚:“小子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麽,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氣血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再這樣玩下去,你小命不保。”


    “爸,你放心,我還沒娶媳婦,還沒讓你抱上孫子,怎麽可能玩完呢?”陸錚嬉笑道。


    “哼,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麽秘密,也不想知道,但你要記住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陸乘風起身背負著雙手踱步向院子外走去。


    蔚藍的夜空,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斜灑而入,照在診所後院屋子內一名盤膝而坐的瘦弱少年身上。


    不錯,這個少年正是陸錚,但詭異的是,他眉心正前方卻懸浮著一顆如鴿蛋大小,色澤圓潤散發著瑩瑩光輝正不斷上下沉浮的銀色珠子。


    看著眼前的這顆珠子,陸錚心中激動莫名,整整十年了,今晚,他終於可以破開第二層禁製了。


    他心念一動,懸浮在半空的銀色珠子漸漸向他眉心靠近,最後詭異的融入到他皮膚之中。


    下一刻,他的心神沉入到識海,重新看到了在識海中沉浮的銀色珠子。


    這顆珠子叫“天珠”,十年前,一個神奇的道人找上了他,並將這顆珠子打入了他體內。


    天珠上存在著十二層禁製,每破開一層禁製就能獲取天珠賜予的一樣東西,破開禁製的方法有兩種,一是用精血澆灌,二是用真元消磨。


    他沒有真元,所以隻能采取笨辦法——精血澆灌。


    精血是人體血液的精華,這十年來,天珠都在吸收著他的精血,正是如此,他才會氣血不足,使得身體無比虛弱。


    而真元則是一種神秘的力量,據神秘道人說,真元隻有修仙者才能擁有。


    獲得天珠的第三年,他破開了第一層禁製,獲得了一本叫做《醫皇經》的書籍。


    《醫皇經》是一本醫書,其中包含的醫術可謂是博大精深,甚至其上記載的不少醫術更是聞所未聞。


    學習七年《醫皇經》,他已經掌握了上麵記載的三成醫術,正是如此,他才敢放言治好梁嫣然的天生陰脈。


    “不知道打開第二層禁製後,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帶著期待,陸錚心神小心翼翼向天珠靠近。


    就在他心神接觸到天珠的瞬間,一個人影突然浮現在他識海中,這個人影是個身穿杏黃道袍,麵容祥和中年道士。


    “怎麽是你?”


    看清對方麵容的瞬間,陸錚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唿,因為這個人影正是當年將天珠打入他體內的那個道人。


    道人微笑看著他並沒說話。


    一時陸錚有些疑惑,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想起看過網絡小說中的某些情節,問道“難道你就是第二層禁製的獎勵?你是器靈?還是科技生命?”


    此話一出,道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小家夥你聽好了,貧道道號玄青子,乃太清大陸醫仙門掌門。”


    “太清大陸?醫仙門?沒聽過耶!”陸錚撇撇嘴,神情略顯詫異。


    玄青子有種一巴掌拍死眼前少年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耐了下來,解釋道:“太清大陸是另外一個世界,而醫仙門則是一個修仙門派。”


    “異世界的修仙門派?”陸錚雙眼一亮,忍不住插嘴道,受到網絡小說洗禮的他對修仙者並不陌生。


    “可以這麽理解。”玄青子點點頭。


    “前輩既然您是醫仙門的掌門,肯定擁有大量的神功秘籍,法寶丹藥神馬的,我的要求也不高,隨便送點法寶啊丹藥神馬的就好。”陸錚搓手道。


    “沒有。”玄青子幹脆直接的道。


    “沒有?怎麽可能?你不是掌門嗎?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出來?”陸錚一臉的不相信,心中卻暗自誹謗這道士摳門。


    玄青子頗為感慨的道:“十年前我醫仙門遭逢大難,貧道肉身被毀之際,恰逢遇上一條空間裂縫,正好將貧道的元神卷入其中,來到了你們地球,而天珠是貧道身上唯一的一件法寶,十年前貧道已經將其贈送給你,所以,現在已一無所有!”


    “好吧!”陸錚失落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隻聽玄青子繼續道:“因為在穿梭時空時,我元神遭到了重創,目前,我隻能附身天珠上苟延殘喘,貧道本想收你為徒,等你修煉到仙人境界去到太清大陸為我醫仙門複仇,可惜,你們的地球靈氣枯竭,不要說修煉到仙人境,就算能達到築基都難以登天,所以,貧道也不要你為醫仙門報仇了,隻要求你為我醫仙門留下一份傳承。”


    說到這裏,玄青子臉上盡是落寞之色,隨即,他目光淩厲的盯著陸錚,喝問道:“小子,你可願意成為我醫仙門的傳人?”


    看著父親那略顯蕭索的背影,陸錚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多了一絲愧疚,暗暗道:“爸,過了今晚當兒子再也不讓你替我操心。”陸錚沉默了,甚至神色變得嚴肅,過了半晌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帶著期待的向玄青子問道:“如果我成為你醫仙門的傳人,我能找到我媽媽嗎?”他從小都沒有見過媽媽,他曾多次想老爸問起媽媽去了哪兒,對方卻總是沉默不語。每次看到別人合家歡樂,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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