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她下巴,一臉不開心地問:“不痛嗎?為什麽笑?你不知道接下來會更痛嗎?”


    難道她是不知道,所以才如此沒心沒肺地笑。


    她的笑靨,很刺眼,憑什麽她能這樣笑,他不喜歡。


    “你管我笑不笑,變態。”他越是不喜歡她笑,她越是笑得天花亂墜,人神共憤。


    她知道,如此的疼痛隻是一個開始,才下了一針,就痛成這樣,紫藍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容忍得了多少針。


    可是輸人不輸陣,既然躲不開,她也沒想讓人看笑話。既然笑話隻有一個人看,她也不喜歡。本質上,紫藍是倔強的,容不得別人騎在自己頭上。


    加上,紫藍也怪,她認為,既然那夜跟神宮崎野做了交易,那就應該遵守協議。她此刻年輕,對諾言和協議這類東西,還是蠻遵守的。


    她要是知道,她今夜的倔強,讓神宮崎野上癮了,怕是她會立刻將所謂的倔強,丟個一幹二淨。


    崎野什麽惡劣地輕拍她小臉,殘忍地呢喃:“沒關係,反正你一會絕對是笑不出。”


    她的小板子身體,一看就知道容忍不了多少傷害。


    拍了紫藍小臉之後,崎野又有幾分犯惡心了。


    肌膚和肌膚碰觸的感覺,令他心裏不舒服。他有幾分厭惡用被子,擦了擦幹淨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好不仔細。


    紫藍太陽穴抽了抽,他的動作無疑是侮辱她,她瞪他的眼神,熱烈了許多。


    要是覺得髒,你還碰,碰你個大頭鬼啊!!


    崎野拭擦玩手指之後,看到她炸毛的樣子,又是心癢癢,手不自覺地伸過去,想捏她兩把臉蛋,無奈犯惡心的感覺嚴重,放下手來。


    氣氛有幾分古怪,兩人眼對眼,彼此都覺得古怪。


    她沒好氣地問:“你還玩不玩,不玩我就睡覺。”


    她被他神經病式的古怪行為,給弄的頭腦發脹,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崎野也有幾分惱火,趴在她身上,分別在腳部,還有手肘上下針,一連下了三針。他下的狠,不管身下的女孩是否能承受得住。


    抬頭再看她表情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不鳥人了。


    她這一舉動無疑是觸怒他了,他嘴角含著殘忍的笑意,又是一連下了十針,全在她胸口處下手。


    她全身在顫抖,臉色蒼白的嚇人,怕是痛白了。


    崎野不經意碰她肌膚時,感覺到那汗濕的小汗珠,黑眸發出了異樣的光彩,這隻貓還真夠倔強,他對她刮眼相看了。


    原以為,她像弱小動物一樣,玩玩就能屈服,然後跪地求饒,將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碎了一地。正如那夜的男仆,剛開始挨鞭子的時候,還硬著一聲不吭,後來卻又鬼哭神嚎,讓他看著厭惡。


    沒想到,她比成熟的男人還有忍耐力,除了一開始的那一聲尖叫,她再也沒有發出任何求救聲了。閉著眼睛,一副驕傲懶得搭理他的表情,惹他憤怒的同時,又惹他心癢癢。


    崎野心裏有那麽一份殘忍的嗜虐,很想一腦子將她身上所有痛覺神經刺上,看會不會將她逼出尖叫。


    可是,這樣的後果便是,將自己的玩具一下子玩壞,他這麽難得才找到耐玩的玩具,他不舍得這麽快玩壞。


    紫藍從小到大都沒承受過如此強烈的疼痛,她覺得自己快死了,死在疼痛中。她知道自己全身不自覺地顫抖,還出現抽搐的現象,此刻唯一的感覺便是痛。為什麽不暈過去呢,暈過去就不用疼痛了,可偏偏她沒能暈過去。


    她心裏恨死神宮崎野那貨了,別讓她掙脫這個困境,要不然她要他這份疼痛還上。


    崎野開心地看著她發抖,然後像小孩玩玩具一樣,抓住她的腰部,感受那份顫抖。肌膚跟肌膚的碰觸,他倒是忘了要犯惡心了。


    “求我,求我的話,我就放了你。”他哄著她說,期待從她小嘴裏吐出一句求饒的話,她若是能過求饒,他或許會更加開心。


    怎樣說也好,從她嘴裏聽懂求饒的話,是一種成就感。


    她睜開眼,用一雙水潤潤的美眸看人,小臉露出笑靨,勾人奪目,輕柔地吐出兩個字:“變態!!”


    語氣裏,蘊含著她深深地鄙視和厭惡。


    她從小都沒被人折磨過,今夜被他給折磨慘了。


    紫藍想大哭,排除自己的疼痛,但是,她卻死也不願意哭,因為不想怯弱。


    媽咪說,眼淚隻能在愛自己的人麵前的流,要不然徒增對手的愉悅。


    她才不想愉悅他呢!!


    可是,她美眸裏,藏不起來的恐懼和害怕,還是取悅到他了。


    他捏著她的小臉翻看,越看越喜歡,很是變態地呢喃:“真漂亮!!”


    還是她驚慌失措的表情,能取悅他。


    惹得他身心舒暢,他感受到自己的神經處在一個興奮的高點,然後分泌一些愉悅身心的化學物質,隨後他便是整個人都放鬆了。


    “說我變態,你真不怕我再紮你幾針?”他恐嚇地說,涼薄的嘴角掛著愉悅的笑容,讓她看著不爽。


    她越加厭惡幾分了,不怕死地說:“我會讓你還迴來的。”


    有仇必報是她的本性,隻要她不死,她就不信找不到時間報複他。


    崎野聽到她囂張的話,又是惱怒,又是熱血沸騰,心想:你看,這玩偶多合他的口味,連說話也讓他心癢癢。


    “我怕是你還沒能跟我討迴什麽,就被我玩死了。”他翻弄這她身體,繼續下針,給她一點教訓。


    十五針,對她來說已經是極限的了,第一次刺針,她能挨過十五針不暈過去,說明她的身體底子很不錯,忍受能力異於常人。


    其實,她哪是忍受能力異於常人,她僅是倔強,不肯認輸。


    十五針過後,再下針,就是傷身體了,但是,崎野現在哪會理會是否傷她身體,他一心想折服她,讓她求饒。


    又是刺了兩針,紫藍感覺全身痛得有點兒麻痹了,再多的疼痛已經不是什麽大事,她全身軟了下來,不再顫抖了,臉色開始蒼白的泛青。


    她又是閉上眼睛,不屑看某人了。


    不得不說,紫藍這人也怪,平時圓滑,懂得避其鋒芒,今夜卻怎麽也不願意吭聲,就算痛得快暈過去,她也不求饒。


    或許她潛意識裏知道,神宮崎野這家夥不會弄死她。不危害生命的情況下,她是不能扔下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到了最後麵,紫藍也不知道崎野刺了多少針,她暈過去了。


    整個人,帶著犯青紫的蒼白,暈過去了。


    崎野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紫藍,微微有些糾結了,二十針,她居然能承受二十針,她的忍受能力出乎他意料了。


    被他針灸過的人,通常承受不了十五針,就哭爹喊媽地暈過去了。她嬌弱的小身體,居然承受了二十針。


    神宮崎野當真對紫藍刮目相看了!!


    他伸手翻弄她小臉,探測她唿吸。


    確保人沒有掛掉,他拔下她身上的針,然後收了起來,又是仔仔細細在她身上擦消毒水,預防她感染。最後,便是解開她手上的捆綁,看到她白皙的手上,多了很幾條淤青的紅痕,他微微皺眉,在淤青的手腕上上藥。


    她從今天開始,是他的玩偶了,他會好好嗬護。不玩死她的前提下,好好嗬護。


    隨後,他還幫她扣好睡衣的紐扣,然後隨手蓋上被子,才從窗戶翻出去,敏捷地走著排氣管,走迴自己房間。這條橫跨五樓所有房間的排氣管,成了他以後隨意闖進紫藍房間的通道。


    迴到房間後的崎野,身心舒暢,果真是她,給了他這種舒暢感,他感覺自己腦袋輕鬆了很多。


    崎野躺在床上,像昨晚一樣,沒多久便睡著了。


    第二天,紫藍發飆了。


    第二天醒來,紫藍睜眼看著天花板,迷糊了十幾秒後,急急忙忙地解開衣服看查看,沒發現身體有任何異樣,隻是手腕處留下了兩道青紫的綁痕,提醒她昨夜並不是一個噩夢,隻真真實實地發生。


    她翻身下床,小臉開始醞釀著風暴。


    痛得那麽死去活來,怎麽可能是夢。


    紫藍憤怒地往外走,慌亂中撞上了電腦桌,可是她毫無痛覺,繞過了便直接開門出去。


    她找神宮崎野報仇去了。


    紫藍使勁地敲門,將裏麵睡得深沉的崎野給吵醒了。


    某少爺皺著眉頭,跟著不爽了,他難得睡得這麽沉,有誰不要命敢吵他睡覺,讓他知道是誰,他必然整死那人。


    轉念一想,會一大早,不要命狂敲他房門的人,除了那隻貓之外,他想不出會有誰敢這麽不要命。


    既然想到是那隻貓,崎野就一改起床氣,有幾分陰兮兮地笑了,想知道,經過了昨晚也一虐之後,她找他幹嘛??


    換做正常人,要是被他虐了一把,必然是有多遠躲多遠,連神宮大宅也不敢來了。那隻貓可好,不但不走,還一早找上門。他可好奇那種貓怎樣找自己麻煩!!


    崎野挪出去開門,涼薄的薄唇還挑起少有的笑靨。


    他不笑還好,一笑被紫藍看到可就更火了。


    門一開,紫藍便撲上神宮崎野,抓開胸口的衣服,狠狠地咬上他圓潤的肩膀,這一咬,可是下狠口,咬著一口肉不肯鬆開。


    她要咬死他,咬死他,看他還敢不敢折騰她。昨夜那份悚然的疼痛,讓她全身都打顫,冒冷汗,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這變態夠變態,居然在她身上用上痛覺針灸,比拿刀子割肉還狠毒的招數,真夠狠毒的。


    崎野沒想到這隻貓會這麽野性,這麽不怕死,居然一開門就下死手,硬生生將他唬得忘了反應,她小身體撲在他身上,手手腳腳纏了上來,雙手勒著他的脖子,雙腳纏著他的腰部,小腦袋趴在他肩膀上,小嘴咬著他的肉。


    咬的那一叫狠,似乎恨不得將他那一塊肉給咬下來。


    他想將她摔下來,但是無奈她纏得太緊,他怎樣扯都扯她不下來。


    崎野抓住她的腰,將她往外扯,一扯,連帶自己的肉也扯痛了,他額頭也開始冒細汗了,真tm的痛。


    “鬆口!!”他惱火地大喊,大有將她捏死的衝動。


    紫藍鳥都不鳥他,死勁地咬,咬得滿口血,她也沒鬆開,當真是想將他那塊肉給咬下來。


    有仇必報,是她的本性,昨夜那份痛,她不讓他嚐上安分,她還能叫紫藍嗎?


    他肩膀上的血,流得挺兇,空氣裏也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神宮崎野很久沒被人傷了,如今卻被一隻貓給傷了兩次。


    這隻貓看來是真的想下黑手了,他捏著她的細腰,想將她往牆壁上撞,但是,看著她細小的背部,他倒是有一絲猶疑,怕將人給撞壞了,就沒玩偶玩了。


    他抓住她的腰,兩人走進房間,崎野狡猾地將她狠狠地壓在床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對紫藍這種嬌滴滴的女生來說,崎野是高個子健碩的男生,這一壓,可是將她肺裏的空氣都壓出來了。


    但是,她也是夠狠絕的,就是不鬆口。還用上了幾分了,隻差沒將他的肉咬下來。


    一番折騰下來,崎野開始全身冒冷汗了,真的痛得不行。痛得他抓她的力氣也沒有,又想不到好的方子讓她鬆口。


    “咬夠沒,咬夠就鬆口。”他壓低聲音說,伸手想抓她頭發,將她扯起來。


    這樣的話,她怕是會鬆開口。可是,抓頭發這樣的潑婦招數,傲氣的他肯定不會用。


    又是疼痛了好幾分鍾,他想到了一個好招數了,伸手抓她胸口的衣服,大有扯壞它的衝動。


    非常胚子惡劣的招數,那個女生遇到都會害怕。


    紫藍一驚,鬆開了小嘴。


    崎野稍微推開一點,將那一塊肉挪離她的小嘴,看到被咬的鮮血淋漓的肩膀,他那一叫恨啊,昨晚她承受的那份痛,怕是還給他了,真是有仇必報,並且立刻報的小家夥。


    “痛嗎?”她輕巧地問,美眸亮亮的,仇報迴來了,她舒暢了。


    他看著她掛著血跡的小臉,有著張揚的調調,氣死人不償命的笑靨,他又是心癢癢。


    這張欠扁的小臉,卻深深地刻在他腦海裏,讓他往後的每一天,想忘也忘不了。


    如今的崎野,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張狂的不像話的紫藍,到底美不美,可是,在他成長後的迴憶裏,她是美得驚人,勾魂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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