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終於享受了一迴她的兩個絕色哥哥在京城裏受到滿街女子的高級待遇。而她身後的陸丹和小弟則看得嘴角隻抽,最終陸丹以吃蒙古特色小吃為由將她拉進了一家小飯館兒。


    話說漠北的特色小吃不就是奶酪、奶茶、酥油茶,馬奶、打糕、烤全羊麽。雲夢之前雖然都吃過這些,但是都不是在蒙古當地吃的,自然不地道。


    當這些東西全都上到桌上,她挨個兒吃了一口之後,這才發現她還不如去吃那其他地方不地道的漠北小吃呢。東西的味道自然都很是醇正,不過也太……醇正了些,她根本不習慣吃這些東西,吃得她又想起前幾天在馬車上一見吃食就條件反射胃裏泛酸的情景。


    再看看身旁的那兩隻,倒是吃得歡快,想著離開家鄉那麽久,頭一次吃到了家的味道,的確是不容易。雲夢一邊噘著那味道還算不錯的打糕,一邊東張西望,所望之處盡顯熱鬧繁華,這家館子也應該很是出名,外麵還有很多人排著隊要進來呢。


    正當雲夢就要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時,突然間,一聲暴喝打破了這個氣氛,雲夢循聲望去,正是她鄰座的一個大漢,正指著碗裏的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怒罵:“你他老子的這是什麽東西……”


    緊接著,其他幾張桌上的人也開始跟著怒吼,在他們的食物裏,都發現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惡心東西……老鼠蜘蛛蜈蚣應有盡頭,看得雲夢直接扔掉了嘴裏正嚼著的打糕,忍不住就要幹嘔起來……


    雲夢“騰”地站了起來,正要招唿兩個同樣麵露異色的陸丹和小弟趕快離開,卻發現那幾桌鬧事的大漢正好堵住了下樓的路。


    她心裏突然開始發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正一臉凝重地看著鬧事人群的陸丹。陸丹像是感覺到了雲夢的目光,他轉過頭來,看了雲夢一眼,起身走到了雲夢身邊,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有這個神似保鏢的丫鬟在身邊,雲夢也就放心了很多,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前麵那群鬧事的人。


    “嘭”地一聲巨響,那群鬧事的人們已經開始砸東西了,什麽桌子椅子窗子,甚至是木牆,他們也會拿著大刀一陣亂砍。按說這個治安如此之好的小鎮是不會允許隨意帶刀進城的,也不知他們是哪裏來的這些大刀。


    本來店小二和掌櫃的顫巍巍地上來勸說,都被他們一把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小二倒是沒什麽大礙,倒是掌櫃,也上了年紀,被推下樓梯的時候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當場斃命。


    正好這二樓就隻有雲夢這麽一桌不鬧事的主,當他們大掃蕩一般將東西砸到雲夢這邊時,看到這邊竟然還有人,領頭那個看了桌上的食物一眼,又看了身材高大,極具蒙古特色的小丫鬟陸丹一眼,立即不由分說地提起大刀就往桌上砍去……


    陸丹和小弟趕車男對視一眼,陸丹拽著雲夢連連後退,小弟則是上前試圖要擋住那個拿著大刀發瘋的大漢,“這位大哥,都是趕路吃口飯的人,您就……”


    還沒等小弟說完,大漢就又是一刀揮了過來,“廢什麽話,給老子滾開!”


    陸丹見狀,欺身上前,抬眼間就製住了大漢的手腕,大漢被陸丹抓得一身冷汗,想必是力道極大,“你、你好大的膽子,好狗不擋道,快、快……”


    那大漢還未說完,陸丹一個使力,大漢就“哎呦”一聲丟掉了大刀,手以極不自然的狀態垂了下來,似乎已經是骨折了。


    “兄弟們,都給我上!”大漢忍痛抓著手腕,一麵又招唿了後麵跟著的一大群鬧事的漢子。


    明眼人一瞅,就知道他們是團體作案,專門來鬧事的。陸丹冷哼一聲,一把攬住嚇得麵無血色的雲夢,正準備逃走,卻聽那幾個漢子叫到:“老大,那小子看起來眼熟,好像從哪裏見過……”


    雲夢心驚,難道通緝令都發到蒙古去了?陸丹倒是沒怎麽在意,攬住雲夢頭也不迴地從二樓的窗台上跳了下來,而小弟則緊跟在他們身後。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混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裏,而後順著人流,迴到了小客棧。


    陸丹剛迴到屋子,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方形令牌,“這是我剛剛從他們身上順來的。”


    雲夢和小弟都湊了上去,小弟看著那令牌,不由大驚失色,他指著那令牌,驚道:“這、這和前幾天來客棧鬧事的那些人的令牌是一樣的!”


    陸丹緊緊盯著手中的令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前幾天客棧裏也有人來鬧事了?”雲夢仔細想了想,她倒是一點也不知道。


    “嗯。”陸丹將手中的令牌塞進了懷裏,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那時候你在睡午覺,所以並不知道,也是有一群人來鬧事,砸壞了很多東西,後來他們被客棧裏幾個會武的青年趕跑了,他們落荒而逃的時候剛好丟了一張令牌,正好我就在一旁,便撿了迴來。”


    “那這麽說來,這些鬧事的人應該是一起?”雲夢早就懷疑,這個小鎮的治安明明很好,怎麽會有一大群人隨意攜帶刀具,而且,是那個小館子被五毒教圍攻了麽?怎麽偏巧就會在碗裏出現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毒物。


    陸丹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隻不過,他還是小丫鬟的扮相,臉上還塗著胭脂香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濃眉大眼的如花姑娘。


    雲夢看著看著,突然就“噗嗤”笑出了聲,一旁的小弟也忍著笑,差點就憋出了內傷。


    陸丹倒是沒發覺,直到他不經意走到鏡子麵前,臉色鐵青地看著鏡子裏小丫鬟扮相的自己,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


    三人雖然猜出這幕後肯定是有人指使,意圖不明,但肯定是要讓這座小鎮子亂了套。陸丹為了自身安全著想,當天下午就命小弟和雲夢都收拾好了行李,他們又坐上了讓雲夢吐得天昏地暗的馬車,準備出城。


    陸丹的確有先見之明,隻不過還是晚了一步,正當馬車搖搖晃晃地到了城門口,突然間就冒出了一隊士兵,領頭的士兵甲氣勢洶洶地拿著長槍,指著馬車,喝令裏麵的人滾下來。


    陸丹扶著扮作俏公子的雲夢下了馬車,本以為他們隻要例行檢查一下即可,沒想到他們竟要封城!


    正當雲夢和陸丹站在馬車旁愁眉苦臉地想著如何才能逃出去,卻沒想到鑽進馬車裏檢查的士兵甲探出頭來,一手拿著兩張令牌,一手拿著一遝銀票和一袋子足量的金條,激動地嗓子都有些嘶啞,“頭兒,你快看!”


    一直站在城門中間,挺胸抬頭、腰攜大刀的軍爺一看那些東西,眼睛一亮,笑容猥瑣道:“看來小王爺命我們封城果然沒錯,攜帶大量錢財,還有兩張令牌,看來這幾天鬧事的幕後黑樹就是你們!”他昂著頭說完,就像是一隻高傲自大的公雞,“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陸丹見狀,正要拉著雲夢逃跑,卻沒想到突然間就出現了一整隊兵馬,足足有好幾百人……看來是沒逃跑的希望,陸丹看了小弟一眼,接著,三個人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眾士兵將雲夢三人直接就扔進了大牢,雲夢是最後一個扔進去的,偏偏就被扔到了陸丹的身上,陸丹哼唧了一聲,順勢一把將雲夢抱緊了懷中,笑道:“小娘子,你終於肯投懷送抱了,為夫真的好感動啊。”


    雲夢翻了翻白眼,從陸丹的懷裏掙紮著坐了起來,“還是快點兒想辦法逃出去,看來我們是被陷害了……”


    “也不全然是這樣。”陸丹放開雲夢,臉上的嬉笑也一掃而光,“你看看那個抓我們的官兵就知道了,急著想要立功,卻沒半點能力,偏偏為人囂張自負。我們被這樣莫名其妙地抓進來,不僅僅是有人背後陷害,更重要的,還有一個蠢材官兵。”


    “那還是逃命要緊!”雲夢明白,自古以來這種栽贓嫁禍的事,要講理是根本行不通的,他們既然認定了要你背黑鍋,那麽不管你有多麽充分的理由,都是逃不掉的,唯一解決的辦法,就隻有逃跑了……


    陸丹看著一臉緊張地雲夢笑道:“那自然還是要從那個蠢材官兵那裏入手……”他話還沒說完,就走進來一個士兵,雲夢定睛一看,正好就是士兵甲。


    士兵甲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將手中的兩碗黑乎乎的大米飯扔了進去,臨走時還“呸”了一口。


    雲夢一看那碗連老鼠也吃不下的牢飯,翻了翻白眼,轉頭看了陸丹一眼,沒想到陸丹卻拿起飯碗,正要吃,被雲夢一把攔住了。


    “你、你就不怕它有毒?”雲夢根據看過無數電視劇的經驗,這牢飯十有八、九是下了毒的。


    沒想到陸丹搖了搖頭,“賣相這麽差,就連老鼠都不會吃的,怎麽會有毒?真要下毒,肯定是下在香噴噴的大餐裏麵。”說罷,他就低頭吃了起來。


    雲夢看著陸丹吃得香,愣愣地看著剩下的一碗黑乎乎的飯,她端了起來,咽了咽口水,正要遞給一旁受氣小媳婦模樣的小弟,卻沒想到他擺了擺手,不肯吃……


    “咳、咳……”陸丹突然間猛烈地咳嗽起來,雲夢放下手中的牢飯,立即靠了過去,看著陸丹漲紅的臉,難道……那牢飯真的有毒?!


    雲夢扔掉手裏黑乎乎的大米飯,衝上前將咳嗽個不停的陸丹一把摟在懷中,又是掐人中,又是翻眼皮的,一麵還扯著嗓子喊著:“快來人啊,救命啊……”


    原本隻是在劇烈咳嗽的陸丹,被雲夢這麽一鬧,直接開始翻白眼,就差吐白沫了,一旁的小弟鄙視地看了雲夢一眼,陸丹則是在雲夢的劇烈搖晃下終於睜開了雙眼,淒淒道:“小娘子,你慢點兒啊,再折騰下去為夫就真口吐白沫中毒身亡了……”


    早已抓狂的雲夢“咦”了一聲,眨了眨大眼,“你……你沒事?!”還沒等陸丹點頭說話,她這才反應過來,“你這都是裝的?!”


    陸丹躺在雲夢的懷中無比享受,“小娘子,為夫能看到你如此擔心我,此生無憾了。”說罷,他向雲夢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


    雲夢愣了愣,立即會意,又開始扯著喉嚨哭喊道:“小六子,你的命怎麽這麽苦啊,連吃口飯都會被噎死……”


    小六子:“……”


    “吵什麽吵,都給老子安靜點兒!”士兵甲被雲夢的一口好嗓子折磨得實在不行,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開始維持紀律。


    “官、官爺……”雲夢丟下小六子,爬到了門口,開始哭喊:“我家小六子他、他快不行了,官爺,您就救救他吧。”


    雲夢見士兵甲一臉的不耐煩,又道:“官爺,小六子他可是重要嫌犯,如果他死了,那麽鬧事的案子可就死無對證了,最後這些可就都怪罪在您的身上了。”


    士兵甲愣了愣,似乎是被雲夢的話動搖了,“真他娘的麻煩,你先看著他,我去叫頭兒。”


    不一會兒,大公雞軍爺昂著頭走了進來,輕蔑地瞥了雲夢和她懷中“奄奄一息”的陸丹一眼,而後轉頭掃了身後的士兵甲一眼,士兵甲不明所以,大公雞怒道:“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把他抬出來!”


    士兵甲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急忙開了牢房的門,將陸丹拖了出來,放到大公雞軍爺的腳下,正要落鎖,就聽到大公雞“嗷……”地一聲,還沒轉過頭去,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雲夢和小弟急忙走了出來,三人把士兵甲和大公雞都拖了進去,將牢房上了鎖。


    陸丹領著雲夢和小弟兩人,向牢房的裏麵走,雲夢心中不解,但是知道陸丹一向有法子,跟著他,準能出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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