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明來到周家財的家時,敲了下門,開門的是秋風,叫了一聲他後,接過周世明手上的糕點,然後就向屋後跑去,不一會兒,周家財就走出來,看到來人是周世明,馬上拉著他走進屋,熱情的泡茶湛茶。


    “世明哥,今天怎麽會有空來,是不是有事要表弟我幫忙。”


    周世明從口袋裏掏出二兩銀子,放到桌上,“這是狐狸皮賣的錢,今天我去集市把它賣了,得了四兩,咱們一人一半,這是你的,拿著。”


    “這,這怎麽行,上次獵的野味你們都分給我了,現在這狐狸皮的錢又算我的份,我不是占你們的便宜嗎?”周家財把桌上的銀兩拿起塞迴他的手上。


    “這東西是我們一起獵的,打獵的有規定,凡是一起去打獵的,無論你有沒有獵到什麽,最後獵到的都是兩個人的,如果你不收這錢,就是想破這個規距,那以後你也不用跟我一起去。”


    周家財一聽,有點慌張,這個規距自己剛入行,怎麽會知道,可是自己也拿得太多了,心裏都過意不去,但人家都把話說得那麽死了,不收也不是,他隻好硬著頭皮收下,“那好吧,我收下。”


    見他把銀子收好,周世明這才動身迴去。


    送完人後,周家財再次迴到屋後,看著妻子在彎著腰鋤地,心裏就感到一陣心痛,她嫁給自己這麽多年,從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家裏的活全讓她一個幹,臉上的蒼老比往年更加突出了。


    沈麗英抬起頭就看到他站在身後望著自己不說話,笑了笑,開口問道,“是誰來了,去那麽久。”


    “世明哥,他給我們送來賣狐狸的錢,你看,有二兩銀子呢。”他心歡的把那二兩掏出來亮在妻子的眼前,讓她也開心一下。


    “怎麽這麽多,表姐一家對我們有恩啊,前幾天她還把我去她家做的工錢拿來給我,足足有一百多文錢。”沈麗英忍不住感歎道。


    這個家花銷的費用實在太多了,但賺錢的人卻沒幾個,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花的全是他們夫妻倆的,那個二弟成天就知道賭,二弟妹也每天呆在家啥活也不幹。


    晚上吃飯的時候,桌上的菜色有番薯葉,煮蘿卜,淹鹹菜,每個人的麵前有一碗稀的白粥。


    “每天都吃的都是這樣子的,嘴巴都快要淡出鳥來了。”張秋花把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語氣尖利的說道。


    大家理也不理,仍舊各自吃著,有點尷尬的開口說,“大哥,今天我看到表姐夫來過我們家了,他來有什麽事啊。”


    她就是要把他們手上的銀兩給要出來,不要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全都讓她那個賭鬼相公給摳迴去,憑什麽他們身上就可以有那麽多銀兩在身,卻要每餐都吃那麽寒酸的東西。


    “他是過來找我有點事。”周家財喝了一口粥說道。


    “我好像聽到他有給我們家銀兩的吧。”她在心裏一哼,氣他到現在還在瞞著,他是打算把這銀兩獨吞是吧,她張秋花可不答應。


    在這個呆了那麽多年,沈麗英怎麽會不明白這個弟妹的妖娥子,她放下手上的碗筷,“是,他是來送銀子,但這銀兩是我當家的跟表姐夫一起去山上獵來的,不用把這件事也要拿出來說吧。”


    “嫂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有銀兩不是應該拿來貼補家用的嗎,你們怎麽藏著掖著,好像不打算讓我們知道。”張秋花翻了個白眼,尖酸刻薄的說道。


    “貼補家用?你們有拿錢來貼補嗎,憑什麽要我們來拿,”見她說得理直氣狀的,沈麗英這麽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雙眼含淚的說。


    “娘,你看嫂子說的是什麽話,她這是在怪我們吃白食,好,既然這樣,我們分家好了,各過各的。”張秋花拉著婆母的手假意的哭訴道。


    始終在吃著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周保民,這時見她們說得太過火了,把手上的筷子和碗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地上散開幾塊碎碗塊,老氣洪鍾的開口說,“我還沒有死呢,你們就在那裏說分家,眼裏還沒有我這個家公沒。”


    他一聲喝罵,全都閉上嘴,連大氣也不肯大出一下,都低下頭吃自己菜,喝自己的粥。


    “老大,老二,你們媳婦說的話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周保民沉著臉看著兩個兒子問。


    周家財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事實上剛才二弟妹說的分家,他是早就有這個想法,隻不過是沒膽提出來,現在既然有人提出,那他就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好了,他平複了下澎湃的心情,緩緩的開口說,“爹,實際上我同意二弟妹剛才說的,不過既使分家了,你二老我也一定會繼續侍奉的,決不會因為分家了而不管你們。”


    而周家富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倒喜歡現在這樣,所有的生活費用都不用自己管,自己隻要每天出去賭一下,贏了就是自己的,輸了可以跟母親要,可是如果分家了的話,自己一大家子不是都要自己賺錢養活,想到這,他就在心裏臭罵自己的妻子一頓,不知道她有沒有腦子,居然會想出分家的這個爛辦法。


    “老二呢,你也是想分家嗎?”


    周家富剛打算開口說的,就被自己的妻子搶先一步說道,“爹,我們家同意分家,”張秋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嫂,她就不信分了家還會餓死她一家人。


    經過昨晚的商量後,第二天早上,周保民就帶著一家人來到孫婆婆家裏,一個大堂屋,幾乎都坐滿了人,早早就醒來的孫婆婆坐在堂上,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二叔一大早把他一家人帶到自己家究竟因為何事。


    看出大家的疑惑,周保民無奈的歎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他們要求要分家,自己也不好硬加阻饒,他也知道這麽多年來老大夫妻的苦楚,也許分家這個辦法是最佳的方法。


    “大嫂,今天我帶他們來,是有件事,想讓你幫我們做個見證,以防他們日後有什麽後悔。”


    孫婆婆一聽,以為出什麽事了,語氣有點慌張的問,“他二叔,究竟發什麽事情了。”


    “兒子們大了,總會出現一些問題,現在他們要求分家,”他阻喪的搖搖頭說。


    不一會兒,裏屋的周世明把算好的田契那些分成兩份,放到周保民的眼前。


    “我們家總共有十畝水田,十五畝旱田,至於房子的部份,我們現在住的有五間上房,我們二老一間,剩下的你們各兩間。”


    “爹爹,我跟富哥沒有什麽生活來源,水田當然是給我們夫妻才對。”張秋花打斷他的話,就怕家公把那良好的水田分給老大家。


    沈麗英想開口說些什麽的,被她身邊的李曼拉住衣袖,衝她搖搖頭,李曼知道,即使她開口說,也於事無補,像張秋花那樣的人,怎麽會吃虧,況且周保民的這個妻子又是周家富的親娘,理所當然的她就會站在她自己的親兒子身邊。


    到最後分下來,張秋花跟她那位家婆一起蠻理力爭的要到那十畝水田,和那兩間占麵積比較的房間。


    周家富一家把好的那些弄成自己的後,一家人昂著頭離去。


    “天啊,這算分的什麽家,所有好的都被他們拿去了,剩下的不好的留給我們,這讓我們怎麽活。”沈麗英痛哭坐在地上。


    周家財也氣鼓鼓的,他一早知道自己的這個繼母從小就偏愛二弟,但沒想到會這麽偏,就連自己的親爹也一句不吭,任由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完全不用替自己一家人考慮。


    “麗英,實際上那十五畝旱地也不是一無是處,隻要你會應用,它就會比水田還是寶,如果你不懂農事的話,即使那是水田,它也是一個廢地。”李曼把她從地上拉起,對著她說。


    聽她這麽一說,沈麗英停止哭泣,想著她的話,覺得也是這麽個理,但就是不知道這旱地可以重些什麽?


    “那我們可以用這些地種什麽,沒有水,什麽農作物也會旱死的。”


    “你那十五畝的地,有五畝是沙地,你也可以用它來種西瓜,你上次在我菜園裏看到的那個圓圓的,它就是西瓜,另外十畝,你可以種些抗旱的農作物。”


    說到西瓜,李曼就想起自己屋後的菜園子裏種的,現在差不多快成熟了,結了差不多有三四十個,大大的,而且還是那種有綠色條紋的那種大西瓜,而且現在這個西瓜這個品種在這個國家還沒有種出來,有的話也隻有其它荒蠻國家才有,那理所當然的就是物以稀為貴。


    沈麗英記得那個圓圓的東西,當時自己看見的時候,就感到新奇,是自己從未看見過的。


    “行嗎?”她還是有點懷疑這個辦法。


    “行,怎麽會不行,過幾天我那裏的西瓜也有幾個熟了,摘幾個讓大家嚐嚐,你就會知道行不行了。”李曼雙手欲欲嚐試的說。


    安撫好送走沈麗英夫妻後,李曼把昨天買的糯米拿出五六斤,用水浸了半天,撈出來涼幹後,找出孫婆婆放了二十多年來的磨盤出來,叫周世明磨出粉來。


    看到眼前那又白又碎的糯米粉,居然花了那麽多時間,在心裏哀嚎,還是現代的機器好使啊。


    糯米粉的吃法有很多種,一般的可以用它來煮湯圓,但這次李曼不打算用這個辦法,她決定做她家鄉的小吃,糯米扳,它的形狀是跟餃子的形狀有點同,但它大得很多,裏麵放一些自己喜歡吃的餡料,像洋蔥拌豬肉啊,香菇豬肉什麽的,蒸好後,一口咬下去,軟軟的,嘴裏還有那些餡料的香味,非常好吃。


    因糯米極柔黏,難以消化,老人和小孩不可以多食用,所以李曼隻給了孫婆婆和小複生,小林子他們一個吃兩個,不可以吃多,小妞呢,現在也長了幾個牙齒,勉強的可以咬下幾口,大概吃個半個,就把她的小牙給折騰的連她自己都不願開口咬了。


    晚上睡覺時,李曼想了很久,才想到糯米還可以做酒,客家糧酒,那酒可是甜得跟放了糖一樣,特別是女人生完孩子做月子時,每天用些糧酒跟雞肉一起煮來吃,那是特補的。


    現在糯米這裏還沒有人種,想長時間用這個辦法來做生計那是不行的,除非自己種植,那就另當別論了,突然她一拍自己的腦門,臭罵一聲自己,“笨啊,別人不種植,自己不會種嗎,”這個朝代的農民,一般在水田裏種的都是一些稻米什麽的,而且產量還是特少的那種,哪裏像現代的雜交水稻產的那種量,簡直是沒得比,而且李曼知道,種植糯米就跟種植水稻一樣,先培育秧苗,然後再那水田裏插上,剩下的就看你怎麽管理了。


    睡在外邊的周世明一直都沒睡著,耳朵裏老是傳來裏麵小女人翻身的動靜,他沙著嗓聲問,“曼兒,你有什麽心事,跟我說說,雖然我沒什麽本事,但有什麽困難事,我都會努力去化解的,因為我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你覺得今晚我們吃的那個糧板好不好吃?”她一字一句的先把他引到自己的陷阱裏。


    老實的他沒有多想就說出自己的想法,“很好吃,”這是他的心裏話,晚上吃的那個是他活在這世上這麽多年來吃得最好吃的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娘子是怎麽做的,居然弄的軟軟的,又有彈性,吃在嘴裏還粘牙。


    “它是用糯米做的,糯米你不知道吧,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種植它,你看成嗎?”想到最後,自己有許多糯米來釀酒,內心就無比興奮。


    周世明經她說出來後,腦子想了下,好像也行,那個叫糯米的,自己吃了後,也感覺蠻好吃的,想也是個珍稀物,而且自己還是第一次吃,想必肯定沒有吃過,自己種的話,肯定會是第一個,賣出去的話,價錢肯定也會很高。


    漆黑的屋裏,他準確無誤的摸著她的秀發,讚同的說,“這個辦法好,但是我們沒有種過這個叫糯米的,會不會種不活。”考慮好後,他又想到另一個難題。”這個你不用擔心,昨天我去買米的時候,遇到一個蠻國來的商人,我聽他跟米店的掌櫃說了下這個糯米的種植方法,我都記下來了。“


    李曼望著盒子的那一堆珍珠,心裏盤算了一下,那金掌櫃的要每樣五十隻,照這樣子算下來,自己要做兩百五十隻才行,而且還是在十天之內,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就算沒日沒夜的做,保守的估計也隻能做一百支,歎了口氣,看來隻好請人幫忙一起做了,找的人必須是自己熟悉的,而且知根要底的,畢竟這些樣式都是自己畫出來的,獨一無二的呢,要是被哪個心腸不好的人泄漏出去,那不是虧本了。


    想到這,她還是覺得找珍嫂和麗英兩個人來一起幫忙,畢竟人家上次己經幫過自己弄過珍珠了,比較熟悉,她現在對她們兩個可是徹底的放下心,把她們當成是自己自己的好姐妹了。


    當珍嫂和沈麗英聽到小複生和小林子他們兩個來傳過話後,兩人心裏都又一喜,心想莫不是又有活幫照自己了,想到前兩次做工得到的錢,那也挺足的,兩人都在心裏感謝李曼,謝她那麽照顧自己,要說她們上次賺的錢可以自己當家的半個月賺得還多,想到自己也能賺錢貼補家用,腰也挺得直直的。


    吃過中飯後,趁著三個小孩在睡覺的時間,正在畫圖的李曼就聽到院子裏傳來珍嫂大嗓門的叫喚聲,還有小孩子的嘰嘰喳喳的聲音。


    扔下手上的活,走出來,正好看到她們兩家人都帶著小孩推開院門進來,珍嫂一看到出來的李曼,親切的喊道,“妹子,聽小複生他們說,你有事找我跟麗英妹子是吧,我們一聽,趕忙吃完午飯就來了。”


    李曼招唿著她們進來,“嫂子,麗英,你們先進來,坐下慢慢說。”


    待眾人坐下後,李曼才緩緩的開口說,“上次不是請你們幫我弄了挺多那個珍珠的嗎,那麽多珍珠何時用得完,你們說是不是,所以我就畫了幾個圖案,做成小姐太太們用的簪子,拿出去一賣,那首飾店的老板挺喜歡的,還跟我訂了好多,你們也知道我一個人哪裏做得完,就想請你們幫忙一下,工作比上次的高一點,每支五文錢,你們看行不。”她一口氣說完,真心實意的詢問。


    兩人都露出歡喜的笑容,過一會兒,珍嫂有點吞吞的說,“妹子,是這樣子的,前天我去張寡婦那邊買了幾塊豆腐,都怪我一時嘴快,把我跟著妹子做事的事給說了出來,她聽說後,想請你下次有事做時把她也叫上。”說起這個張寡婦,她也是蠻可憐的,早早的就死了丈夫,隻留下個遺腹子,兩個孤苦無依的,就靠她一個婦人,活得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李曼也早就聽說張寡婦的生活也很容易,以前想到人家畢竟也是經營了一家豆腐店,也就想人家可能沒有時間做,就沒有去跟她說了,但現在珍嫂一說,就頓時明白,在一個村子裏做豆腐賣,有多少生意呢,平常的人家一個月也就隻有兩三次吃下豆腐當解解沒有肉吃的讒,況且這個村的人家本來就不是很多,收入當然就少了。


    “她也的確是蠻困難的,那我們叫個孩子去她家叫她過來一下吧。”李曼看著院子裏玩耍的小孩子說。


    珍嫂肯定是很高興,聽完話,馬上就把自己的女兒叫過來,”小草進來一下,娘有事要跟你說。“”娘,有什麽事,我還要跟秋風哥他們一起玩呢。“被叫過來的小草嘟著嘴,不情不願的說。


    粗枝大葉的珍嫂沒看到女兒的不滿,滿臉笑意的拉著她的手說,“草兒,你現在就跟跑去你張嬸家,叫她過來你李曼嬸子家一趟。”


    “好吧,”小草垂下眼眸,有點喪氣的迴答。


    李曼走過去摸著她的頭,溫柔的說,“小草真乖,等一下你跟張嬸子迴來後,我給你吃好吃的,其它人隻吃一點,你吃多一點。”


    還是這個話題比較吸引人,聽到有好吃的,小草臉上馬上就笑開花,重重的點了下頭,“好,嬸子,等一下我要吃很多,很多。”她知道李嬸子家的東西是最好吃的,但每次吃的都不過癮。


    當小草叫到張寡婦的時候,她正在洗今天早上用過的豆腐板,急忙的擦幹手上的水,隨手把門給鎖上,家裏的小子,一大早就去上下屋找人玩去了,雖然沒有什麽東西可讓人拿的,但爛船都有三斤釘不是嗎。


    緊跟著小草歡快的腳步,兩人就到了李曼家。


    看到來人,李曼站起來,請她坐下來後,慢慢的跟她解釋道,“張嫂子,我剛才聽珍嫂說,你也想找個活計幹,是嗎?”


    張寡婦望了一眼一邊的珍嫂,迴過頭點了下,“妹子,不怕你笑話,雖說我開了個豆腐鋪,但每天買的人確實不多,一天能賺個十文錢都不錯的了,這些錢怎麽能維持一個家呢,其實我是早就想出來幹活,但我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出去做別人的口會就可以把我給淹死。”


    說到往日的苦處,張寡婦的低著頭小聲的哭泣著。


    “張嫂子,現在我這裏有件活,是照著我畫的那個圖紙做,如果做的好的話,每支我給你五文錢,你願意做嗎?”


    張寡婦一聽驚喜的抬起頭,抓住她的手說,“妹子,我願意做,就算是一文錢我也願意,隻要有活給我幹多少錢都行。”


    “那好,等一下,我教一下你們具體要注意的,以後的活就看你們的熟練度了。”李曼迴握住她的手,發現在她的手都粗糙不堪,哪裏像是一個二十多歲女人的手,可能是終年累月泡在豆腐水裏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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