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已經結束,陳嬤嬤給獨孤夜闌泡了一杯清茶,赫連靖鴻就坐在一旁一直看著獨孤夜闌,獨孤夜闌喝了一口茶再次看向赫連靖鴻:“說吧,你究竟有什麽事,這樣看著我心裏沒底。”赫連靖鴻:“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今日發現那些嬤嬤、小廝的一些事情,想和你探討一下。”獨孤夜闌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些事啊,你作主就好。”


    赫連靖鴻:“我不是想作主,強勢什麽的,隻是我覺得這雖然隻是一些小事,但卻關乎我們獨孤家的臉麵。”獨孤夜闌笑著說:“什麽小事還影響了我們獨孤的臉麵?”赫連靖鴻:“聽說這些嬤嬤、小廝是賣入王城的?”獨孤夜闌點了點頭:“是啊,怎麽了?”


    “也許你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斷了與家裏的一切聯係。”赫連靖鴻說:“我感覺這麽做有些不近人情。”獨孤夜闌放下茶杯,走過來摟住了赫連靖鴻:“這樣他們才會一心一意地伺候我們,不是嗎?”


    赫連靖鴻感受著獨孤夜闌擁抱的溫度:“可是他們也有父母、孩子,也是人,出來賣身為奴肯定也是家裏非常窘迫,沒有辦法,才出的下策,都是窮苦的百姓而已。既然這獨孤所有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那你能不能對他們稍微寬容一些?”


    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你想怎麽做?”赫連靖鴻:“我想每個月給他們兩天假,迴去看看家裏。”獨孤夜闌:“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如果他們迴去了不迴來怎麽辦,或者迴來了因為家裏的煩心事伺候地不好怎麽辦?另外,如果他們經常可以迴家,也許也會夾帶,這些怎麽製止呢?”赫連靖鴻被獨孤夜闌問的一臉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今日吳嬤嬤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獨孤夜闌說,赫連靖鴻看向獨孤夜闌,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獨孤夜闌說:“任何一個宮人出宮都不是小事,尤其是近你我的身伺候的人呢,都要小心、再小心。”赫連靖鴻:“難道你不相信我?在我身邊安插了人?”


    獨孤夜闌笑了起來:“不是,是宮門的人迴稟的。吳嬤嬤提了一個很大的包袱,她一個月的月俸隻有三兩,但是值守的人說包袱沉甸甸的,吳嬤嬤還塞了一個五兩的銀子。你覺得這些銀子都是從哪來的?”赫連靖鴻臉色一紅:“你是說她?”


    “她已經沒有機會迴來了。”獨孤夜闌突然來了一句,赫連靖鴻吃驚地看著獨孤夜闌:“你殺了她?”獨孤夜闌搖了搖頭:“沒有,但我相信她已經不會迴來了。”赫連靖鴻搖了搖頭:“不可能,吳嬤嬤不是這種人。”都孤夜闌:“你這麽相信她?她夾帶了那麽多東西,為何還要迴來?”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那我們打賭好不好,如果吳嬤嬤迴來,那就是我贏了,如果她沒迴來,那就是你贏了。”獨孤夜闌:“賭什麽?”


    “修改王城的規矩。”赫連靖鴻說。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那興奮的臉:“你啊,看把你興奮的,好,我答應你就是了。”赫連靖鴻伸出了手:“我們拉鉤蓋章。”獨孤夜闌笑了起來:“你啊,好,蓋章。不過吳嬤嬤如果真的不迴來,我肯定會派人去殺了她。”


    赫連靖鴻點了點頭:“那是……”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一把將赫連靖鴻拉入懷中:“既然你的要求已經說出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滿足我的要求了?”赫連靖鴻看著獨孤夜闌指了指在一旁玩耍的赫連昭器:“今晚我要帶著他一起睡,所以你去前朝吧。”


    獨孤夜闌:“吳嬤嬤,真該死,所以這就是不能修改宮規的原因。”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難得一次,你就不要太計較了。”赫連靖鴻跑向赫連昭器:“小器,母親來啦。”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的背影,調整了一下情緒,也朝著赫連昭器而去“小器,父親也來啦。”


    在一片山林中,皇甫雲婉急速走在最前麵,蕭忠毅拉著馬車走在後麵:“雲婉,雲婉,你不要著急好不好?”皇甫雲婉頭也不迴,直接在前麵走著。蕭忠毅:“你就算不顧忌自己,也要顧忌顧忌肚子裏的孩子吧,你自己就是醫師,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做對自己的兒子好不好?”皇甫雲婉:“蕭忠毅,你難道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趕路嗎?”


    “雲婉,皇甫仁郜確實被處死了,但我相信將軍和獨孤夜闌肯定有他們的道理。”蕭忠毅說:“難道你還不相信他們嗎?”皇甫雲婉:“我想了一路,我父親這些年一直在為獨孤謀算,最後換來的是什麽?淩遲?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這個懲罰是不是太嚴重了一些。”


    蕭忠毅:“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不通,其實我也想不通,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想不通,所以你還是快點上馬車吧。”皇甫雲婉終於走累了,站在一旁氣喘籲籲的:“反而那個公孫明亮沒有處死,處死了一個一心為獨孤的老臣,我真懷疑我姐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蕭忠毅:“雲婉,你這麽說就有些過分了,等到了京都不就清楚了嘛。”


    蕭忠毅上前扶著皇甫雲婉上馬車,皇甫雲婉冷笑著:“你啊,買馬車,馬匹跑了一隻,這還怎麽跑嗎?”蕭忠毅:“所以我們先走一段,明日到了集市再買一匹,來得及,來得及。”蕭忠毅拿出了烙餅和水遞給她:“吃一些吧。”皇甫雲婉接過烙餅,直接啃了起來。


    “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問,但是放了公孫明亮卻以那樣的極刑對待養我的父親,難道真的是害怕皇甫家,功高蓋主?”皇甫雲婉抱怨著。蕭忠毅看著皇甫雲婉:“好了,不要再考慮了,已經是事實了。”皇甫雲婉看著蕭忠毅:“你,他是我的父親,將我養大的父親,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蕭忠毅一臉無奈:“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了,今日兒子有沒有聽話?”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將軍令:罪臣謀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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