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中一共有三壇酒,赫連靖鴻熟練地打開了其中一壇酒,頓時一股濃重的酒香味就撲麵而來,昭熙在一側都聞到了酒香味:“這酒果真是上好的桂花酒,你釀的?”赫連靖鴻點了點頭,已經搬起壇子,準備直接對著壇子喝酒。


    昭熙看著赫連靖鴻:“你啊,明明是女子,怎麽一點都不在意。”說著從懷裏掏出了兩個銀色的小碗“倒在這裏喝吧。”赫連靖鴻看著那兩個銀碗:“你都隨身帶著碗?”昭熙笑著說:“當然,這是銀碗,可以鑒別有沒有毒,還可以隨身攜帶,身上銀子不夠了,還可以直接作盤纏,多好。”赫連靖鴻看著昭熙那皮實的樣子笑了起來……


    赫連靖鴻喝了一口:“好酒啊。”昭熙也喝了一口,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你怎麽想到將酒埋在這裏的?”赫連靖鴻笑著說:“當時都城內桂花特別多,香味撲鼻,所以就想釀一些桂花酒,來年可以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喝酒,沒想到卻是和你……”


    昭熙看了赫連靖鴻一眼:“我?我怎麽了?看不上我?”赫連靖鴻搖了搖頭:“現在想來,我過來這麽些年,也隻有那兩年過得稍微舒心一些,還有心思釀桂花酒……”昭熙看著赫連靖鴻:“這些事其實都不是女人應該參與的,在家相夫教子多好。”


    赫連靖鴻搖了搖頭:“你知道嗎?剛來的時候我雄心壯誌,既然老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那我一定要在這個世界大展抱負,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啊,這樣殺人、被殺、死亡、鮮血的事情看多了,真的會變得麻木,現在我隻想快點迴去。”


    昭熙看著赫連靖鴻,赫連靖鴻笑著,一碗一碗的酒接著喝著:“現在所有的事情即將塵埃落定,一切都要結束了。”昭熙接過酒壇想要倒酒,這壇酒快要見底了,難道說這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原來真的是喝多了。昭熙打開了另外一壇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吧,把自己內心的話都說出來吧。靖鴻,你真的有那麽地討厭我嗎?真的那麽討厭嗎?”


    赫連靖鴻突然轉過臉看著昭熙笑了起來:“以前我一直認為這一切你是罪魁禍首,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如果不是你要複國,如果不是……可是這世界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如果?後來我想通了,都是每個人內心的私心在作祟。”


    “在知道你要攻打度孤獨、北境的時候,我們聯合起來何嚐不是想要贏了你們,何嚐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利?所以啊,我們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赫連靖鴻醉醺醺地說:“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撇開那些無辜的人,剩下的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昭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和誰有仇?和誰有怨?”赫連靖鴻笑著說:“當然是獨孤夜闌,他騙了我,一次又一次,三年前赫連軍的脫離,還有現在,為了獨孤,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那我又何嚐要在這自討苦吃呢?走吧,不安心。放棄,不甘心……”


    昭熙默默地一口將碗中的酒飲盡,這才是他心中最想說的話吧,獨孤夜闌……所有的一切都是獨孤夜闌。赫連靖鴻再次笑了起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放過她們的,不會。那公孫明亮不是要雪蟬嘛,我吃了,給了她一個假冒的,她還沾沾自喜呢。”


    “什麽?雪蟬被靖鴻吃了?那現在她不就也成為……”昭熙看著赫連靖鴻,一股恐懼湧上心頭:“不能,不行,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時,赫連靖鴻已經站起來翩翩起舞了,昭熙連忙上前扶住了赫連靖鴻:“我們喝酒,喝酒。”


    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是,我們喝酒,喝酒。”昭熙看著赫連靖鴻,也許真的喝多了,赫連靖鴻的眼淚已經滑落,但是她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抬頭看著天:“怎麽下雨了呢,怎麽下雨了?”昭熙將赫連靖鴻摟入懷中,滿眼都是心疼……


    赫連靖鴻在昭熙的懷中不知為何,眼淚決堤了,這麽多年的隱忍,麵對的困難、挫折以及背叛,因為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哭,不能鬧,隻能隱忍著,現在昭熙的這個懷抱也許終於讓赫連靖鴻明白了過來:自己不過是個女人……再強大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關心和愛護。


    昭熙不敢去看赫連靖鴻,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一切有我在呢。”


    深夜,獨孤夜闌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夢到了赫連靖鴻滿身是血地朝著自己走過來:“獨孤夜闌,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獨孤夜闌立即下榻穿好的衣服,軍營中很熱鬧,獨孤夜闌慢慢靠近,就看到了皇甫仁郜。獨孤夜闌上前:“皇甫大人,你在這幹什麽?”


    皇甫仁郜立即作揖:“陛下,我們這是在撤軍呢。”獨孤夜闌一下打在了皇甫仁郜的後腦勺,拖著皇甫仁郜來到了一側營帳中。獨孤夜闌將皇甫仁郜綁在了椅子上,拿起一旁一桶水朝著皇甫仁郜潑去:“皇甫大人,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原來這都是你演的一出戲。”


    “陛下。”皇甫仁郜剛說了兩個字,低頭看著被捆綁的自己:“陛下,你這是何意?”獨孤夜闌:“當初你誘騙我過來究竟有何用意?”皇甫仁郜看著獨孤夜闌,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陛下,我是皇甫仁郜。”獨孤夜闌:“找的就是你。”


    “當初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放鬆警惕,也就不會被帶到這來,也不會什麽都說不清。”獨孤夜闌很是憤怒,一個人喃喃自語著:“你究竟有什麽目的?”皇甫仁郜:“我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都休戰,現在和談協議已經簽訂,正在撤退獨孤的將士,你怎麽會?”


    獨孤夜闌搖著頭,長期沒有吃飯,加上對赫連靖鴻的愧疚,他頭很暈,不停地晃著頭:“皇甫大人,赫連靖鴻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也是你最好朋友的女兒啊,你真的要置她於死地嗎?”皇甫仁郜:“你究竟在說什麽?我誆騙你?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將軍令:罪臣謀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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