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香和其他幾名嬤嬤跪在大堂上,東方懷英:“你們連門都沒有進去?”李桂香點了點頭:“是,因為我們見鬼了。”“見鬼?李嬤嬤,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東方懷英訓斥道。李桂香說:“他們都見到了,真的,皇甫雲婉的鬼魂迴來了……”


    東方懷英:“李嬤嬤,枉我以前那麽信任你,沒想到你就編出這麽一套來誆騙我嗎?你不是說她鬼魂迴來了嗎?在哪呢?帶我去看看。”李桂香上前一把抱住了東方懷英的腿:“夫人,不要啊,小心鬼魅傷人……”


    赫連靖鴻直接推門進來:“小女已經迴來,特向母親來保平安,就不勞煩母親親自上門探望了。”東方懷英抬頭看著赫連靖鴻:“真的是你?你沒有……”“是,我沒有死,既然我沒有死,那是不是可以放我我的婢女鶯兒了?”赫連靖鴻問道。


    東方懷英先是一愣,看著皇甫雲婉衣服上的血痕,很快鎮定過來:“雲婉迴來了,你是說鶯兒嗎?她身為你的貼身婢女照顧不周,目前正在接受懲罰,你還是先迴去吧。”赫連靖鴻:“不行,我要見到鶯兒。”東方懷英:“她已經受了鞭笞之刑,明日就會打發賣了出去,你還是早些迴去休息吧。”


    皇甫雲清在“雪蓮院”也聽到了皇甫雲婉沒有死,被皇甫仁郜帶迴來的消息,連夜趕往了“牡丹院”,沒想到皇甫雲婉已經在了。皇甫雲清看著跪了一地的嬤嬤:“母親,二妹,這麽晚了,你們在鬧什麽呢,安安公主就住在府上,也不怕鬧了笑話。”


    赫連靖鴻冷冷地盯著皇甫雲清:“大姐,真是好大的架勢,雖然你已經被封為了郡主,但是對母親不尊,對妹妹不愛,這就是你作為郡主的所做所為嗎?”皇甫雲清:“皇甫雲婉,你別信口雌黃,我什麽時候對母親不尊,對你不愛了?”


    “難道你還要我明說嗎?大姐?我的弓箭箭筒是誰做的手腳,又是誰放出了黑瞎子,難道這次真的是意外嗎?”赫連靖鴻的反問讓皇甫雲清瞬間覺得有些兜不住了:“你血口噴人,我又沒進森林,我怎麽直到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赫連靖鴻:“所以,這次我在迷霧林遭遇黑瞎子襲擊的事,要追究責任,太子殿下、東方公子、安安公主,大姐你,都可以追究,為什麽獨獨追究鶯兒?就因為她是我的婢女?”皇甫雲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這個帽子戴到太子殿下的頭上。”


    “好啊,如果母親不把鶯兒給我帶迴去,我現在就跑到父親和祖母那去說明情況,讓父親、祖母,甚至是陛下為我主持公道。”赫連靖鴻說,側身對佩蘭說:“你去靈芝院去請父親過來。”皇甫雲清給了小桃一個眼神,小桃迅速走出院子截住了佩蘭……


    皇甫雲清:“二妹,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商量嘛。”赫連靖鴻一臉正義:“沒得商量,你把鶯兒還給我。”東方懷英看了一眼李桂香,李桂香下去帶人。皇甫雲清:“二妹,大姐難道是許久沒有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嗎?感覺你好陌生呢。”


    赫連靖鴻:“是,以前我是很好說話,但這並不代表我很好欺負,我知道你們都看不慣我,我有手藝,也有能力,離開皇甫家我照樣能活,你們呢?隻知道在背地裏耍一些手段,大姐,我知道此次事件必與東方公子有關,憑我和安安公主的關係,如果我說一聲……”


    皇甫雲清瞪著赫連靖鴻:“你……”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我?我怎麽了?隻不過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罷了……”皇甫雲清:“你剛才還……”赫連靖鴻:“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不願與你們為伍,現在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別惹我,不然我必十倍奉還……”聲音很小,皇甫雲清聽在心裏卻是冰冰涼的……


    鶯兒被帶了上來,渾身都是鞭笞之傷。鶯兒看到赫連靖鴻:“小姐,小姐,奴婢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小姐了。”赫連靖鴻看樂鶯兒一眼作揖道:“多謝母親。”東方懷英:“罷了,罷了,你帶迴去吧……”


    赫連靖鴻架著鶯兒離開了。鶯兒看著赫連靖鴻衣服上的血一路上都在道歉:“小姐,對不起,我應該和你一起進迷霧林的,你受傷了?怎麽樣?”走出院子,佩蘭幫著赫連靖鴻一起架著鶯兒迴去。


    大堂中隻剩下了皇甫雲清和東方懷英,東方懷英看著皇甫雲清那害怕的樣子:“怎麽了?你這是?往日……”皇甫雲清:“雲婉不能留了,她知道太多我們的事了,如果讓父親和祖母知道,我們就完了。”東方懷英看向皇甫雲清:“難道這次的襲擊是你們安排的?”


    皇甫雲清默默地點了點頭:“是表哥,我事先也是不知情的,後來才知道的,沒想到……”東方懷英:“你們好傻啊,怎麽會?”皇甫雲清:“誰讓她和安安公主的關係那麽好,我都被比下去了。”東方懷英:“好,好,我來想辦法……”


    鶯兒被送迴了自己的房間,佩蘭去找醫師前來為鶯兒治療,可是這麽晚了,醫師都已經迴家了,赫連靖鴻隻能根據外傷塗了一些金瘡藥,先靜養。看著鶯兒總算是睡下了,赫連靖鴻長舒了一口氣。赫連靖鴻問道:“蘭嬤嬤,你把鶯兒迴來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都和我說一遍。”茯苓上前:“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小姐,這邊有我們,你先去沐浴吧。”


    佩蘭簡單說了一下:“鶯兒姑娘迴來的時候很著急,自己去夫人那請罪的,還說什麽黑熊什麽的,後來我聽管家說,說是三殿下抓住了那隻大黑熊,老爺他們采取迷霧林尋找小姐。”赫連靖鴻反問道:“獨孤夜闌抓住了大黑熊?”


    “是啊,安安公主似乎對三殿下很傾心呢,聽說直接就跟著三殿下走了,還把可以隨意出入北境的戒指送給了三殿下。”佩蘭說。赫連靖鴻冷笑著,將身浸泡在浴桶中,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沒想到看錯了他……他到底是“李鬼”還是李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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