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果然是這連島最出名的酒樓,三層酒樓,外麵早已經被赫連軍圍起來了,隻招待獨孤鼎言一行人。獨孤鼎言看著笑著說:“赫連將軍真是有心了。”東方俊:“這也是應該的,隻是不知怎的,他的腿突然受傷了。”


    大家圍坐在一起,醉仙樓的掌櫃陸政廷親自招待,獨孤鼎言看著陸振廷:“你是醉仙樓的老板?”陸振廷點了點頭:“是,我們醉仙樓是連島最有名的酒樓,尤其是海鮮比較有名。”獨孤鼎言笑著說:“那就隨便上吧。”


    陸振廷正要離開,東方俊扔給陸振廷一錠金子:“這給你了,今天讓你專門騰出來招待我們,我們也不能讓你們虧本啊。”陸振廷將金子放迴給桌上:“謝謝公子,其實我們很早就想請赫連將軍來吃飯,赫連將軍為我們殺了海匪,為我們報仇,一直很想找個機會感謝他。”


    陸振廷彎腰說:“謝謝,今日是我們自願不招待其他客人的,不過說也奇怪,島上的居民聽說赫連將軍要來吃飯後,也都自發地沒來。你們先喝茶,我先下去準備。”公孫明朗四處打量著這家酒樓:“原來是自發的,赫連軍果然深得民心。”


    獨孤夜闌站在一側的窗戶口,馬車也已經到了,赫連靖鴻在皇甫雲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皇甫雲清走在最前麵,他們倆走在後麵,兩個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默契。赫連靖鴻:“剛剛還好好的,怎麽腿受傷了?”皇甫雲婉小聲說:“我不會騎馬。”


    赫連靖鴻坐了下來:“末將身體不適,請太子殿下贖罪。”獨孤鼎言:“不用,不過還要托你赫連將軍的福呢,連島百姓自發不上酒館吃飯,你看看多清淨。”皇甫雲婉不知道怎麽接話笑著說:“那是因為知道末將請的是太子殿下用餐,是天威所致。”


    皇甫雲婉站在一邊看著外麵,果然很多百姓為圍聚在一起,就在那靜靜地看著。皇甫雲婉:“那外麵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想見赫連將軍一眼啊?”皇甫雲清嘟囔著:“一個瘸子有什麽好看的,難道是因為我?”皇甫雲清立即用手帕擋了一些自己的臉。


    皇甫雲婉實在憋不住笑了起來:“大姐,你想多了,剛才頭上戴著氈帽,他們根本就沒看到你那盛世容顏。”皇甫雲清瞟了一眼皇甫雲婉,生氣地走了進去。獨孤夜闌冷笑著:“皇甫姑娘這張巧嘴可真是損人不利己啊。”皇甫雲婉側目看著獨孤夜闌:“彼此彼此。”


    陸振廷很快就張羅了一桌,大家也都圍坐在了一起。皇甫雲婉努力支持自己站起來,端起酒杯:“太子殿下明日就要迴京,恭祝一路平安。”獨孤鼎言看著皇甫雲婉那艱難的樣子:“赫連將軍,怎麽傷得這麽嚴重,看醫師了嗎?”皇甫雲婉點了點頭:“沒大礙的。”


    東方俊看著“赫連靖鴻”:“赫連靖將軍,以前沒發現,你在西北、連島這麽久,皮膚怎麽還這麽好?你看我們才到連島這麽些天,臉都被海風吹黑了不少,你倒是白白嫩嫩的,就和長期生活在高門大院中的小姐一般。”皇甫雲婉心中一驚:“可能是習慣了吧。”


    皇甫雲清看著赫連靖鴻的臉,又看了看皇甫雲婉的臉:“是啊,確實是呢,你看我二妹,和赫連將軍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赫連靖鴻:“大姐,吃飯呢,聊這些幹嘛。”獨孤夜闌冷笑著:“是啊,吃飯吧,太子殿下,那這次你先行一步,臣弟一周以後帶著她們一起出發。”


    獨孤鼎言舉起酒杯:“好,那就有勞三弟了。”赫連靖鴻看著眼前的推杯換盞,現在自己的身份是皇甫雲婉,隻能和皇甫雲清一樣,數著豆子吃,真是太難受了。皇甫雲清站了起來,走到一側的雅間中,一會讓小桃來喊皇甫雲婉。皇甫雲婉也過去了。


    皇甫雲婉看到桌子上也是一大桌的菜,原來是這樣,和他們在一起不能吃,可以自己偷偷吃。赫連靖鴻笑了起來:“大姐,你對我真好,我剛才真的是快要餓死了。”皇甫雲清:“就知道你,早就準備好了,你就慢慢吃吧。”


    赫連靖鴻立即大快朵頤了起來,皇甫雲清在一旁看著,皮膚確實黑了很多,而且雙手也有很多老繭。皇甫雲清:“二妹,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啊?你看看你這雙手?”赫連靖鴻立即看了看,又對比了一下皇甫雲清的手:“我最近在和赫連軍的軍醫學習外傷治療,所以……”


    皇甫雲清:“你啊,每天就想著這些,你什麽時候才能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赫連靖鴻低著頭吃東西。皇甫雲清:“我知道你對公孫表哥有意,可公孫表哥卻對我……唉,強扭的瓜不甜,而我,你能幫幫我嗎?”赫連靖鴻:“明白,大姐中意太子殿下。”


    皇甫雲清臉頰一片緋紅,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就被皇甫雲婉這麽說出來了:“是,但對你同樣也有好處啊,我嫁給太子,我們皇甫家在京都的地位就更穩固了,你也可以……”赫連靖鴻:“那恭喜大姐了。”皇甫雲清:“最近我看你和赫連將軍走動挺多的。”


    赫連靖鴻放下了手中的骨頭,看向皇甫雲清:“大姐,你想說什麽直說吧。”皇甫雲清:“如果你能和赫連將軍一起,那我們皇甫家……”皇甫雲清的話還沒有說完,赫連靖鴻就立即說道:“大姐,我的事及不勞煩你操心了,我赫連將軍隻是普通關係。”


    皇甫雲清:“不是,大姐不是這個意思。”赫連靖鴻站起來:“吃飽喝足了,我先走了,大姐。”小桃見赫連靖鴻走了出去,關上了門:“小姐,你看二小姐這樣真的是太不給麵子了,倒不如用公孫公子為質?”皇甫雲清:“怎麽說?”小桃對著皇甫雲清的耳朵耳語了幾句。


    皇甫雲清笑了起來:“好辦法,就這麽辦。”看著滿桌子的狼藉,皇甫雲清把筷子一摔:“吃成這樣,還讓人怎麽吃啊,走,我們出去吧。”


    外麵還在推杯換盞,有了腿傷的掩護,他們也沒有過多要求“赫連靖鴻”喝酒。皇甫雲婉從內間出來就扶著赫連靖鴻來到了一邊。赫連靖鴻:“剛才皇甫雲清和我說你和公孫明朗的事情,你和他到底有什麽事情?”皇甫雲婉搖了搖頭:“沒有任何關係。”


    赫連靖鴻看了看公孫明朗:“難道你們之間有婚約?”皇甫雲婉點了點頭:“隻是提過,沒有正式上門提親。”他們四個人在一起聊著天,喝著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赫連靖鴻:“公孫明朗也挺好的,心思單純,這些人中他最單純。”


    皇甫雲婉搖了搖頭:“別說我了。”皇甫雲清慢慢走過來:“赫連將軍,腿傷沒事吧,我妹妹可是這方麵的好手,如果軍隊中的那些人不行,就找我二妹。”皇甫雲婉抬頭看了看赫連靖鴻:“多謝皇甫小姐。”赫連靖鴻:“還沒看呢就謝了。”


    皇甫雲清自討了個沒趣,站在這也沒有人理她,看著餐桌上也都是男人的話題,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另一側的窗台前,看著外麵。東方俊喝得有些多了,走到皇甫雲清的身邊,一把樓了起來:“走,喝酒。”皇甫雲清立即躲開了:“表哥,你喝多了。”


    赫連靖鴻將眼前的兩個人的神態看在眼裏,一個沒有規矩,一個很害怕,這可不是表哥對表妹的態度。公孫明朗也慢慢走向了皇甫雲婉,皇甫雲婉雖然看向另一側,感覺到身後有人,一個躲閃直接躲過了公孫明朗的“熊抱”,冷眼看著公孫明朗。


    剛才那一個躲閃,別人都沒注意,可獨孤夜闌注意到了,這個動作很熟悉,和那晚偷偷爬上自己船的動作很像,可當時那個人身穿盔甲,所以他一直認為他可能是赫連靖鴻,可皇甫雲婉什麽時候也有這麽好的身手了?


    公孫明朗稍微清醒一些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是赫連將軍。”獨孤鼎言和東方俊哈哈笑了起來:“明朗,你是喝多了吧,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了。”皇甫雲婉看著他們:“既然你們還要喝酒,那我們就先迴去,也省得打擾你們的雅興。”


    赫連靖鴻掙紮著站起來:“那我也跟他們迴去了,腿腳不方便。”獨孤鼎言:“好,好,你們先迴去吧,我們接著喝。”獨孤夜闌關注著皇甫雲婉和赫連靖鴻之間的小互動,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昨夜看到他們深夜在一起,難道是那種關係?不像,尤其是剛才皇甫雲婉表現出的身手……


    東方俊笑著:“明朗,雖然聽說你和皇甫雲婉可能會有定親,可畢竟還沒有成親啊,你怎麽能那樣孟浪呢?”公孫明朗抓著頭笑著說:“不是,我真的看成了赫連將軍,是,我錯了,我罰酒三杯。”大家一起哄堂大笑了起來。


    上了馬車,“赫連靖鴻”說:“雲婉小姐,我的腿好像更不舒服了,你迴去之後幫我看看吧。”皇甫雲清笑著說:“放心吧,這方麵我妹妹是行家,雲婉,哦……”說完還看了“皇甫雲婉”一眼,滿臉的“看好你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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