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擦黑,赫連靖鴻來到了點將台,兩三百號赫連軍都聚集在一起,看向點將台。赫連靖鴻將頭盔戴在頭上:“兄弟們,我們赫連軍來到連島就要保護一方百姓的安,今日連島百姓失去了親人,是我們赫連軍的錯,今日我們一定要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赫連軍附和道。赫連靖鴻高吼一聲,拿起自己的長槍:“上船。”蕭忠毅拉著赫連靖鴻:“少將軍,如果能招安……”赫連靖鴻笑了起來:“蕭叔,海匪都是一群窮兇極惡的人,招安也隻會壞了我赫連軍的規矩,殺之,以絕後患。”


    蕭忠毅還想說些什麽,赫連靖鴻擺了擺手:“蕭叔,這裏就交給你了。”三走前鋒船先行,五艘大船緊跟其後。赫連靖鴻喊了一聲:“把人帶上來。”一個人被推搡著過來了,經過幾天的調養,身體狀況明顯好多了,都可以行走了。


    那人直接跪在了赫連靖鴻的前麵:“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赫連靖鴻:“既然讓你活下來,就不會再殺你,隻不過也要看看你是否有誠意了,姓名,在空隙島負責什麽?”那人說:“我叫牛二,隻是空隙島的一個小嘍囉,負責看守地牢的,那天島傾空而出,所以我也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功夫。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那空隙島上有多少陷阱,多少人員?多少戰船?”牛二說:“多少人現在不好說,以前有五千多人,可經過上次一戰,剩下的恐怕不多了。至於空隙島的陷阱這平時不是我負責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赫連靖鴻:“不知道?”赫連靖鴻看向一旁的葛天樂:“拖下去,剁碎了喂魚。”葛天樂得令後立即拉著牛二。牛兒一邊掙紮一邊喊著:“我真的不知道,以前通行的路上都有標記,不過恐怕現在已經換了標記了吧。”赫連靖鴻盯著牛二:“什麽標記?”


    在破廟中,雨順著屋簷嘩嘩地落了下來,皇甫雲婉看著煎藥的罐子,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應該隻剩下三四天的路程了,但是如果雨還是這麽大,恐怕就耽誤行程。皇甫雲婉看了一眼馬車上的藥材,一定要把他們安送到。


    大家在破廟中各自找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著了。偏殿中傳來公孫明亮的咳嗽聲,皇甫雲婉端著藥進去了,公孫明亮看到是皇甫雲婉:“怎麽是你?”皇甫雲婉說:“師兄白天趕路累了,我讓他去休息了,怎麽?不相信我的醫術?”


    公孫明亮看著皇甫雲婉搖了搖頭:“以前我那樣對你,現在你還這樣對我,我真是……”皇甫雲婉將藥碗放在他的手上:“打住,現在你隻是我的病人,我是醫師,沒有其他的關係,其實之前我知道我們兩家要把我和你那什麽,我也覺得不好,現在好了,等迴去後我們一起懇求父母,相信他們一定會會體諒我們的。”


    公孫明亮看著皇甫雲婉:“對不起。”皇甫雲婉看著窗外的雨:“你快喝藥吧,我還得去外麵看看藥材,這麽大的雨,草氈有沒有用啊?”公孫明亮剛把藥碗遞給皇甫雲婉,皇甫雲婉立即就走了出去。接著就聽到了外麵有人蓋草氈的聲音。


    皇甫雲婉費力地將草氈往馬車上摔,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公孫明亮站了起來,看著外麵,自己想往外麵挪。“你啊,讓你叫我呢。”雲翔幫著把草氈蓋了上去:“你先迴去吧,這些我來就行了。”皇甫雲婉看著雲翔笑了:“師兄,你怎麽來了?”


    以前隻覺得皇甫雲清人如其名,總是給人一副人淡如菊,清風拂麵的感覺,隻關注到皇甫雲清,可現在看來皇甫雲婉比她更堅韌,像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一般,隻要看過一眼,總會被她身上的亮光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想看第二眼甚至更多。


    皇甫雲婉和雲翔蓋好了草氈,兩個人躲到了屋簷下麵,將身上的草氈脫了下來。雲翔遞了一塊手帕給皇甫雲婉,皇甫雲婉直接就擦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被公孫明亮看在眼裏,公孫明亮坐在地上,不再去看。


    赫連靖鴻在船艙裏眯了一會,猛地睜開眼走上甲板,外麵天空月朗星稀,走進了槳手室,三組槳手隊,正在輪流劃著。舵手對著司南不停地調整著方向,這古代沒有定位,導航真是不方便,這外麵漆黑一片,在這茫茫的大海就靠一個司南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葛天樂從甲板上迴到船艙:“少將軍,徐達迴來了。”“就徐達一個小隊嗎?”赫連靖鴻問道。徐達直接走進了船艙:“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用擔心,他們都已經到了,我是迴來為你們指路的,怕船大被島上的哨口發現。”


    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是不是有策略了?”徐達笑著說:“這次出發的早,我沿著空隙島轉了一圈,這個島其實很小,半個多時辰就轉了一圈,他們的戰船都束在東南角落,所以我想……”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關門打狗?”


    徐達點了點頭:“隻要我們毀掉他們的戰船,那他們就是甕中之鱉,遲早被我們抓到。”赫連靖鴻拍了一下桌子:“好,既然空隙島那麽小,那也不需要這麽多人同時登島,大部隊留在戰船上,我們做前鋒舟前往,如果有漏網之魚,大部隊掃尾。”


    赫連靖鴻站了起來,徐達也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赫連靖鴻一把拉住了徐達:“不,你留在這裏,戰船上不能沒有將軍。”徐達說:“那就你留下來,我去執行你的命令,上次的戰鬥我就沒有參加,這次還不讓我參加。”赫連靖鴻:“不,這是海上信二對赫連軍的挑釁,我一定要親自去割了他的腦袋,再說近身搏鬥,我比你略強一些。”


    徐達跟在後麵還想說什麽,赫連靖鴻突然停住,迴頭看著徐達:“我不會看方向。”徐達滿臉黑線:“看司南就行,戰船上也有舵手。”赫連靖鴻還是一臉懵,徐達:“難道你看不懂司南?”赫連靖鴻勉強點了點頭,徐達哈哈大笑起來:“少將軍,平時看你張牙舞爪的,居然看不懂司南,這可是行軍打仗的第一步。”


    赫連靖鴻:“以前沒怎麽學,能不能教教我?”徐達:“要不還是讓我去吧。”赫連靖鴻直接從船舷跳向了小船:“算了,反正有舵手,剛才的問題不準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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