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逍遙暈了過去,一眾逍遙衛和他的奶娘們頓時大驚,走在李逍遙後麵的兩個逍遙衛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李逍遙扶住李逍遙並且把他抱起。


    這時候艾薇兒也來到了近前,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李逍遙小小的身軀傳來。


    艾薇兒大驚以為李逍遙受了傷所以才有血腥味,趕忙上前從逍遙衛手中接過李逍遙,快速的迴轉身體向臥室走去,奶娘們也一臉擔心的跟著走了進去。


    把李逍遙輕輕的放在床上,生怕觸動李逍遙並不存在的傷口,小心的把外麵的黑衣用剪子剪下,黑衣下的情形卻讓艾薇兒和眾奶娘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隻見李逍遙本來白色長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兩隻小手上用布條纏著兩把鋒利的匕首,此時,布條也看不清本來的顏色,上麵布滿了黑紅色已經幹了的鮮血,一股比剛才濃鬱十倍的血腥味傳來,嗆得艾薇兒她們一陣惡心。


    原來,李逍遙之所以還穿著他本來的長袍,是因為在眾人換衣服的時候才悲催的發現他們拿的衣服都是大人的,沒有李逍遙可以穿的,最後無奈之下,李逍遙隻好長袍外麵簡單的披了一件黑色夜行衣就迴來了。


    顧不得惡心艾薇兒和眾奶娘頓時七手八腳的把李逍遙身上地血衣和沾滿鮮血的內衣脫了下來,看見的場景在讓他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還有深深的心痛,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迴如此。


    隻見此刻的李逍遙,原本嫩白的皮膚上,覆著一層厚厚的血殼,確是因為他身上沾染的鮮血太多透過衣服沾染在了皮膚上,因為他的體溫鮮血漸漸凝結,也因為沾染的鮮血太多一層層的疊加凝結,在他的皮膚表麵形成了一層厚厚的血殼,通過關節處龜裂的血殼可以看出這層血殼足有五毫米那麽厚,也不知道他帶著這一身血殼是怎麽走迴來的。


    要知道,血殼緊貼皮膚,緊緊的粘在上麵,隻要一走動關節處就會有一種撕裂皮膚的疼痛感,看他此時關節龜裂處裏麵的嫩肉就可以預見一二。


    看到李逍遙此時的樣子,艾薇兒和一眾奶娘們一陣心疼和自責,她們知道是自己看著他陌生的眼神深深的傷了他幼小的心。


    迴過神來的眾女開始忙活著給李逍遙洗澡,吩咐在外麵侯著的逍遙衛去弄溫水,因為此時李逍遙的樣子太嚇人了,渾身沾滿了鮮血,就連臉上都是,要是被別的嚇人見到免不了多想,所以隻好麻煩逍遙衛了。


    很快逍遙衛幾人合力抬了一個大大的木桶,木桶裏裝滿了溫水,而此時,艾薇兒等人正在試圖解下李逍遙手中綁著的匕首,但是因為布條已經被血液浸透,此時已經凝結在了一起,他們又不敢太用力怕傷到李逍遙,努力了半天也沒有解開。


    逍遙衛見了連忙過來幫忙,拿出隨身的匕首,一點點的割開布條,當布條被徹底的割開,即使是見慣了生死,可以說是殺人如麻的逍遙衛也不禁動容。


    在被割開的布條中間,李逍遙的小手還死死的攥著匕首的短把。


    艾薇兒輕輕的掰開李逍遙的手指,卻見匕首把已經把李逍遙的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個手指磨得血肉模糊,甚至最嚴重的小拇指隱隱可見白色的指骨,虎口也被撕裂開來,輕輕的把匕首拿開,即使是昏迷中,李逍遙的小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艾薇兒看著年僅四歲兒子此時淒慘的樣子,她的心幾乎在滴血,心中後悔當初會露出那種看陌生忍的眼神,如果有可能她寧願現在躺在床上那個是她自己,而不是李逍遙。


    顫抖著雙手,在逍遙衛的幫助下,如法炮製把另一隻手的匕首也拿了下來。


    看著李逍遙血肉模糊的兩隻小手,隱隱可見的白骨,即使是見慣了斷手斷腳的逍遙衛眼中也露出了深深的佩服和心痛,想著迴來的路上和他們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小男孩,他們的心顫抖了,這要多大毅力和耐力才可以在受到如此傷勢的情況下還能和他們談笑自如,他們自己自認可以勉強做到,但是卻做不到李逍遙那麽自然,畢竟十指連心,那種疼痛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此時混身傷痕的李逍遙,要想用水洗掉他身上的血是不可能了,因為水進入傷口會感染,所以,艾薇兒等人隻有換了一個方法。


    把毛巾弄濕,然後一點點的去擦他身上的血跡,先從臉開始,一點點的擦遍身,足足擦了五遍才把他身上那層硬硬的血殼給擦掉,而且怕碰到李逍遙身上的傷口,艾薇兒眾女擦的極其的小心細致,以至於天都大亮了,連一半都沒有擦完,艾薇兒隻好謝絕了一切的應酬和眾女一起終於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完成了李逍遙身上血跡的清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給該上藥的地方上藥,該包紮的地方包紮。


    即使簡單,艾薇兒和李逍遙的奶娘們也忙了大半夜才弄好。


    而且期間李逍遙夢話一直不斷,臉上時不時的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顯然是做噩夢了。


    艾薇兒問過逍遙衛們李逍遙帶著他們幹嘛去了,可是李逍遙之前早有吩咐,他們昨晚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艾薇兒和他的奶娘們說。


    因為他在怕,怕他的娘親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會把他當成一個殺人狂魔,會更加的疏遠他,本來他前天晚上的表現已經讓他的娘親們看著他的眼神裏已經有意思陌生了,他怕娘親們知道這件事之後會徹底的把他當成陌生人。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然會這麽做,男兒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要是自己的娘親都要被毒死了,他要還是不憤怒,裝作不知道的話,那他就不是李逍遙了。


    不管艾薇兒如何的威脅,如何的憤怒,可是逍遙衛們就是一聲不知,甚至艾薇兒為此還許下諸多的承諾和大量的金錢他們也不為所動,最後無奈下艾薇兒甚至找來了李家護衛對逍遙衛用刑都沒有撬開他們的嘴,艾薇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把他們暫時關押,等待李逍遙醒來在做決斷。


    但是,讓艾薇兒沒有想到的是,逍遙衛打死都不說的事情他卻在李逍遙的口中知道了答案。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就在李逍遙受傷昏迷的第三天,艾薇兒和他的奶娘們正在給他喂流食,一不小心喂得太急嗆到了李逍遙,他劇烈咳嗽了起來,眾女大驚,連忙手忙腳亂的又是拍背,又是喂水的,總算李逍遙不咳嗽了,平靜了下來。


    平靜下來的李逍遙突然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叫了一聲秀兒娘親,眾女以為李逍遙醒來了頓時大喜,連忙唿喚著他的名字,但是,李逍遙還是沒有反應,她們才反應過來李逍遙是在說夢話呢?


    就在她們失望的時候,沒想到李逍遙卻說出來她們一直好奇的事情,也就是那天晚上李逍遙和逍遙衛一行人的去向。


    隻見李逍遙在昏迷中,帶著笑容,喃喃的說道:“秀兒娘親,遙兒為您報仇了,我帶著我的逍遙衛,把王家給滅了,您不會怪我吧。”


    “對了,您的女兒我給你帶迴來了,還有那個毒害你的負心漢我也給你帶迴來了,任憑你處置,嗬嗬,遙兒厲害吧。”


    說到這裏李逍遙的嘴角露出一絲嘚瑟。


    可是,還沒等眾人消化掉他說的話,昏迷中的李逍遙突然臉色大變,臉上露出一絲死灰,失魂落魄的說道:“娘親,秀兒娘親,婉兒娘親,凱麗娘親………………遙兒不是殺人狂魔,我隻是不想你們受到傷害,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就不相信我呢,為什麽,為什麽啊,娘親是遙兒不好,嗬嗬,是遙兒不好,娘親們保重。”


    聽到李逍遙的話眾女一個個的都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都在心中怒吼著:“遙兒,隻要你醒來,你說什麽都好,你依舊是娘親們的好遙兒。”


    可是,李逍遙聽不到他們的心聲,所以也就沒有醒來,悲痛萬分的眾女卻沒有發現李逍遙的精神波動在慢慢的變得微弱,最後變得微不可察,唿吸也是若有若無。


    最先發現這種情況的是艾薇兒,他是法神,眾女之中,他對精神波動最是敏感,一發現李逍遙的情況頓時大驚,要知道一個人精神波動的強弱,往往代表著這個人的身體健康情況,而此時李逍遙的精神波動,就連瀕臨死亡的人還有所不如,艾薇兒怎能不驚呢?


    眾女疑惑得看著臉色狂變的艾薇兒,都不知道她怎麽了。


    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艾薇兒來不及解釋,立即釋放出一股特殊的精神波動,這是精靈族特有的唿喚同班用的,因為這種波動對精神力損傷很大所以不到生死關頭,精靈一般不會動用,如果一旦動用就代表著這個精靈正在麵臨生死危機,附近的精靈會按照精神波動來救援。


    也就幾秒鍾,精靈族的兩位長老瓊斯和莉亞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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