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慕容藍鳶便真的動手做了。


    “啊,小姐!”


    原本還一直顯得鎮定的千雁,剛剛被慕容藍鳶一記眼神盯著有些發麻,如今更是被慕容藍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都叫錯了。


    慕容藍鳶皺眉,掃了千雁一眼,有些失望地搖頭。


    見主子如此,千雁臉色也有些煞白,心裏更是有些擔心,“少爺,我,我……”


    “好了,坐一邊呆著吧!”


    慕容藍鳶被還有幾分饒有興趣,不過突然她像是聽到了什麽動靜,表情微微一沉,隨即淡淡地開口,目光卻是如同星辰一般燦爛,那道精光更是如同天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一般。


    千雁見主子突然表情微微一變,她趕緊住嘴,眼神可憐的跟那小兔子紅紅的雙眸一樣,讓人憐惜,可是她也很識趣的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也靜下心來,因為有內力,所以剛剛靜下心來,卻是聽到了什麽響動,雖然小聲,但是依然清晰。


    “少爺,旁邊……”千雁指了指口裏所說的旁邊是什麽,那便是隔壁的房間。


    跟在盛國的閣樓一樣,慕容藍鳶在這樣重要的地方,都忍不住設計巧妙,旁邊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依然能夠聽到,那是來了不簡單身份的人。


    “嗯!”


    慕容藍鳶不多語,目光似乎要透過自己眼前那層薄紗,看向外麵站台上的情形,那是專供這裏的青樓女子表演才藝以供各位男客欣賞的地方,也同樣是他們一擲千金地墳地。


    千雁卻是聽著花姐對那男子的恭敬樣子,心裏越發的心驚,她甚至忍不住頻頻看向慕容藍鳶。


    見小姐今天表情有些奇怪,她也不知道慕容藍鳶晚上在三皇子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在那之後,兩人出來時,慕容藍鳶便不時陷入沉思中。


    其實,慕容藍鳶是有對於府上的事情懊惱,不錯,此刻她發愣的原因,並非是因為三皇子府上的事情,而是外麵那些吼聲,為何立馬叫著的女子,是自己從來不知道的,而且好像是兩軍對壘似的陣仗。


    慕容藍鳶臉上倒是看不出過多的表情,隻是眼神越發地深沉。


    “少爺,隔壁那位會不會就是你今日要找的人?”


    千雁以為慕容藍鳶此刻還沒有明白,有些擔心地開口,其實千雁平日裏也是很聰明機靈的,可是每次一到青樓,整個人的臉紅得跟被煮熟的蝦子一樣,整個人就不聽地泛著迷糊,甚至極度安靜不下來。


    知道千雁有這個毛病,慕容藍鳶是意者,她其實心裏知道或許千雁跟這青樓有什麽樣的淵源,但是如此行事不經大腦,她還是有些失策。


    “安靜點,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了,看戲!”


    慕容藍鳶勾起淡淡的笑容,眼神竟然有穿透力地般往台上掃了去。


    待看到台上的一個紅衣女子,特別是那張揚的紅紗,裸露的肌膚光滑細嫩,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不過,前提是她不用那麽挑釁地目光看著對麵的女子。


    那個女子是香鄉閣的頭牌——胭脂姑娘,人如其名,也是豔壓群芳的美色,加上才藝,可謂是坐鎮香鄉閣後,一直地位不倒。


    見識了慕容藍鳶曾經發火的樣子,看著她隻是簡單的皺眉的動作,千雁便有些力不從心地抖了抖手,然後乖乖地閉上了自己那張嘴,隻是表情依然有些害怕得僵硬了。


    慕容藍鳶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轉而看向那台上,麵色沉寂了下來,竟然讓人看不出情緒,那種氣質,隻有那種如同久釀地美酒才有的內涵。


    “你到底是誰姑娘,竟然跑到香鄉閣來胡鬧,姑娘,奴家還是勸你一個清白姑娘,莫要以這樣的方式博得男子的目光!”


    花姐的話看似為那個女子好,知道也聽得出那話的意思,不過是說那紅衣女子自己行為不檢。


    對此,紅衣女子臉色隻是微微一變,隨即卻是嫣然一笑,小巧的唇瓣,一張還帶著清秀的瓜子裏,卻擁有一雙妖嬈的丹鳳眼,配合在一起竟然一點也不突兀,反而將清純與性感都結合了起來一般。


    “嗬嗬,花媽媽,你也是一個生意人,竟然有生意往外推,還是難不成花媽媽怕香鄉閣的女子都比不過我!”


    台下的男子都知道,今日是香鄉閣頭牌選舉的日子,因為那胭脂每次都奪冠,大家要不是為了胭脂那張清冷卻傾國傾城的容貌,恐怕也沒有那麽大的趣味。


    “姑娘,你這是故意來我們香鄉閣的晦氣嗎?就算是今日你好生出去,我同意,下麵的恩客恐怕也不會同意吧。”花姐倒是會借力打力,畢竟這些好色之徒,卻又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於是便多了些很在意麵子的衣冠禽獸。


    “花媽媽說什麽話,我要是輸了,那賣身於香鄉閣,要是贏了,那麽我是要花媽媽帶著眾姑娘給我,還有這閣樓裏的恩客道歉,自己終究是技不如人!”


    本來這事情可大可小,及時處理了或許就不用害怕再次影響到閣樓的生意,隻是這女子,怎麽看倒是故意來找茬。


    慕容藍鳶斂神一凜,掃向那女子一眼時,目光裏喲殺意。


    紅衣似乎感覺到有人看向自己,眼神冷厲,她心中雖然有些驚歎,隻是尋著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異常。


    她轉而表情恢複如常,“各位恩客,如此奴家想要跟這裏的花魁胭脂小姐一決高下,不知道大家可否做個證人!”


    先發製人,而且還故意帶動大家,紅衣女子便輕易將局麵倒向了自己,況且有免費的才藝可以看,下麵的男子既然來這樣的地方,那是自然樂見其成,跟著都附和了起來。


    “花姐,趕緊答應啊,大家還看著呢!”


    “就是,我還想要再次看看胭脂的天人之姿!”


    “我倒是覺得這紅衣女子堪稱絕色,就是不知道才藝如何!”


    “好是期待啊,大夥說是不是,花姐趕緊的,難不成胭脂小姐不敢應!”


    “這……”花姐聽到下麵的男子起哄都叫嚷著,她臉色有些為難,看向胭脂,再轉而看向慕容藍鳶所在的位置。


    從花姐的位置,倒是可以很好地跟慕容藍鳶對視。


    慕容藍鳶沉眸思考了下,待花姐的目光投過來的似乎,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恰巧這個時候,胭脂倒是識得大體,特別是被一個女子這般挑釁,如果自己不迎戰,恐怕明日裏便要傳自己根本沒有真才實學,到時那名聲……


    “花姐,我願意跟這位姑娘比一場!”


    花姐剛剛已經接收到慕容藍鳶的意思,她看著胭脂,心裏有些心疼,卻還是隻有點了點頭。


    緊接著在大家的唿喚聲中,兩人開始了才藝。


    首先開始的紅衣女子,她要表演的是舞蹈。


    其實跳舞對於這裏的女子來說,並不什麽難度,甚至大多數女子跳舞身姿也算是角色。


    隻是,當紅衣女子一把扯掉自己外麵套著的紅色披風,隱隱約約露出那柔若無骨的肚子時,那是讓下麵的男子都大飽眼福了,甚至許多都忍不住尖叫,扔錢的扔錢,****的話更是多之又多。


    慕容藍鳶也算是看著明白,竟然是肚皮舞。


    在這裏恐怕是赤國也不會有,倒是不知道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待一曲而落,那紅衣女子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挑釁地看著胭脂。


    胭脂臉此刻紅得可以滴出水來了,就算是她是一個青樓女子,可是畢竟是沒有開過苞的,更何況她性子一向清冷。


    舞蹈自己恐怕不能跟紅衣女子這般對比,她選擇了彈琴。


    當琴聲響起的那刻,倒是有著幾分空靈,特別是剛剛看了紅衣女子的表演後那亢奮的情緒也得以安撫,大家都露出幾分陶醉的表情。


    慕容藍鳶倒是忍不住對這個胭脂多了幾分讚賞。


    “猙!”


    突然的,那聲琴聲的一個雜音來的突兀,而那琴弦隨之卻是斷了。


    如果別人可能沒有看見,可是慕容藍鳶卻是看見了,分明是那紅衣女子動手。


    她瞳孔微縮,掃了紅衣女子一眼,再轉而掃了下麵的那些男子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失望。


    “嗬,這就是花魁胭脂的琴技,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相看啊,不過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見了,還真是有些差強人意呢!”


    紅衣洋洋自得地諷刺胭脂,說的胭脂此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她強忍著淚水不流出來。


    不過,紅衣女子似乎並不準備放過胭脂,她卻是轉身衝著那些男子拋了一個媚眼,笑容妖嬈地開口:“難道香鄉閣就這點本事了,還真是失望啊!”


    “姑娘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第57章鬥藝,被人抓包


    清涼的聲音,帶著幾分空靈自那站台背後的紫色簾子裏響起,隻是因為太過突然,突兀地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後台。


    隻見一個女子穿著白色紗裙,臉上帶著麵紗,一雙清冷但是充滿了神采的雙眸讓人一眼就忍不住迷醉其中。


    那貼身裁剪的裙子,因為她搖曳蓮步而來,竟然平生了幾分仙氣,配上她清冷淡然的氣質,此刻往那台中走來,卻是讓人忍不住覺得是仙女下凡了。


    她即使隻是靜靜地往那裏一站,就讓人心生不敢褻瀆的敬意。


    “哦?這位是?”


    紅衣女子在見到白衣女子走出來時,心中也有了幾分詫異,特別是以慕容藍鳶此刻的著裝,那抹白色,倒真是襯托出幾分仙氣,往自己旁邊一站的時候,反倒是自己看起來要俗氣地多了,不過,就算是如此,男人不是更多的是喜歡自己這樣妖嬈魅惑的女子嗎?


    顯高如此,紅衣女子臉上再次恢複了那份自信驕傲。


    “你既然能夠憑空出現,自然我也是可以的,既然是鬥藝,我也就來湊個場,希望下麵的爺,看到初晨的表演,能夠博得大家一笑!”


    慕容藍鳶嘴角諷刺一笑,嘲諷的眼色不言而喻,既然你紅衣能夠打這張牌,那麽她自然也可以讓大家給自己當觀眾。


    而此刻,因為慕容藍鳶的出現,原本坐在慕容藍鳶剛剛所在的旁邊的房間的男子,眼裏卻是閃過興味。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沒受到太過多的情緒變化,隻是那端著酒杯的手指關節卻是凸現出來,看得出用了不少的力道,一張絕色容顏,因為他的笑容,竟然美輪美奐不足為過。


    他目光一直盯著台上的慕容藍鳶。


    慕容藍鳶也感覺到了那男子的目光,她精準地找到了目光的來源,在看到對方那張傾城絕色時,也一閃而過的驚豔,不過她卻是並沒有時癡戀,很快便收迴了自己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下麵的人一眼。


    然後向大家俯了俯身,動作優雅到標準,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她目光清冷卻幹淨,讓大家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隻見她轉頭似乎對這簾子後麵點了下頭,下一刻,原本通亮地大廳卻是一下變黑。


    大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而驚唿時,一個音符便傳來出來。


    緊接著,那燈盞一盞一盞亮了起來,而慕容藍鳶卻是幾乎是秒換了那芭蕾舞的衣服。


    這衣服是早在她來赤國的第二天便派人準備的,當時她是想要將這個舞蹈教給下麵的女子,不過沒有想到倒是提前使用,還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容藍鳶那如墨一樣漆黑的秀發,此刻在在她的旋轉下,清新飄逸,她的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踮起腳尖,每次舞動那柔軟的雙臂,竟然像是一個私下凡間,在人間嬉戲地仙女一樣。


    美得讓人窒息,讓人移不開目光。


    最後一個跳躍,因為她故意加上了輕功,那飛身的動作很高,而且原本係在腰間的一根白色的紗巾隨即被她解了下來,在空中飄搖,竟然如同嫦娥奔月一樣。


    這一刻,她的這一舞,卻是讓凡是看過此舞的男子,驚豔但是不忍褻瀆,就那樣銘記在了心中。


    此刻,原本坐在慕容藍鳶隔壁雅間的那男子,手指微微有些激動地顫抖,以助於那手裏的酒杯也有些晃動,他眼裏除了驚豔,似乎多了點其他複雜的情愫。


    而此刻,相較於那些男子,或驚豔,或迷醉,或者暈眩的男子,卻有一個男子此刻臉上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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