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費了多少年才把西歐那塊肉吞下來,能是說撤就撤的麽?”孟以笙的眼裏閃過一抹陰狠。


    “現在形勢比人強,要知道他們得知拿到的是假芯片後,在東歐市場上簡直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在那兒的虧損已經不止百多個億那麽簡單了,還有大批人馬翻進了陰溝。這件事情要是沒處理好,簡直就是腹背受敵。”


    “我明白你的意思。要麽從白煙身上入手拿到真的芯片,要麽把白煙還給孟西城,以便讓西歐的生意喘口氣。可是我跟孟西城也鬥了這麽多年了,這次就算玉石俱焚,我也要拉孟西城下水!”


    mrs。j有些不讚同地歎了口氣:“這是大家的利益,不是你個人的恩怨,要是讓那些老家夥知道你是這麽打算的,你知道等待你的下場會是什麽嗎?”


    “我知道你不會說。”孟以笙邪魅的五官飛揚起來,帶著滿滿的篤定。


    女人算是徹底無奈了,將手中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我不會這麽一直縱容你的,至少在你做出衝動的事情前,我會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孟以笙笑了笑,不以為意。


    女人走出房間,臨出門的時候,又加了一句:“這次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是嗎?兩人合作多年來一直堅持一條船上的人的原則,是絕對不會在背後捅刀子的好夥伴,多年合作的默契使得他們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雙方的利潤。


    他相信她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不過很可惜,這次,他料錯了。


    白煙是被人弄醒的,對方的動作有些粗魯。


    甩了甩沉重的腦袋,使勁睜開眼睛,隻見眼前站著的妖嬈冷豔的mrs。j,女人將她從床上拉扯起來,將白煙的包包扔到她身上,冷冷的說道:“跟我走!”


    “你要幹什麽……”白煙被她拖著,一路跌跌撞撞。


    “你不是一直想走嗎?現在給你個走的機會,跟我走!”


    “我的孩子呢?”


    “保住了,算是給孟西城一個順水人情。”


    “你說什麽?”白煙猛地甩開了她的手,站在原地。


    “你到底想不想走的?”mrs。j有些不耐煩地道。


    “我不走了。”


    “你知道孟西城費了多大功夫才讓我們將你拱手送還嗎?”


    “我的確不知道,可是我不想讓你們得逞,無論他付出了什麽,對他來多代價都是不小的,而我現在已經跟他沒什麽關係了。”


    “你的大道理留著跟他說吧,我隻在乎我們既得的利益。”說完,她不顧白煙的掙紮強行將她拖走。


    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她來到別墅後小草坪,孟西城正在草坪外的門廊盡頭等她,見她來了將手中一個密碼箱扔給mrs。j,說道:“密碼在我們離開後我會發給你的。”


    mrs。j點點頭:“合作愉快,走好。”


    兩人如入無人之地地除了別墅走了十幾分鍾,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架黑色的直升機,直升機停留在草坪上,駕駛員說道:“總算來了,快上去吧。”


    白煙也沒想到一切會這麽順利,爬上直升機,和孟西城並排坐在一起。


    直升機起飛,白煙看著窗外深藍的天空,不知該說什麽。就在這時,孟西城卻說話了,冷冷淡淡的聲音裏透著一絲苦澀:“我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打擾你的生活,這是最後一次,後會無期。”


    白煙心裏疼痛的要抽搐一般,連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麵上卻笑得越發歡快:“何必說後會無期?畢竟恩情一場,以後有了兒女也是可以做親家的。”


    越是無心的調侃越是傷人,以演戲為職業的白煙深諳此道,遂將兩人過往的恩怨斬的一刀兩斷!


    就在這時,白煙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送的短信,短信的內容隻有短短的幾十個字:“你知道孟西城和我們交換你的籌碼是什麽嗎?是那枚真的芯片,假的芯片藏在你的頭顱裏,真的芯片藏在你姐姐的頭顱裏。”


    他竟然開了姐姐的棺?仿佛寒冬臘月一盆冰涼的水兜頭潑下,白煙遍體生寒,顫抖著指著孟西城,連聲音都變了:“你竟然開了我姐姐的棺材?你竟然開了我姐姐的棺材?我姐姐生前那麽愛你,現在她死了你還要讓她不得安生嗎?”


    “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狠心絕情的人?曾經愛我姐姐可以愛的至死不渝,可是你現在……你怎麽做的出來?你怎麽做得出來?你禽獸!你混蛋!你沒人性!”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白煙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孟西城沒有躲,一直默默忍受著,直到白煙精疲力盡,狠狠地吼出一句:“你滾!你滾!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孟西城的心中縱有千般悲和痛,都沒資格發作,愛到深處連解釋都不願。


    自從他恢複記憶後,那兩年和白馥純潔的感情便電影般地在腦海裏不停地迴放,最後為了白煙的安全,做出開棺的決定,他將一生的淚水和懺悔都留在心裏麵,他這一輩子可以說對天地都問心無愧,唯獨對不起那個睡蓮般溫柔的少女。


    曾經是最愛的人,如今卻要這般對待,他心中受著活生生的淩遲,可是沒必要說給任何人知。


    不知過了多久,白煙疲憊的身體有些昏昏欲睡,耳旁卻響起飛行員驚恐的喊聲:“糟糕,油不夠了!”


    “怎麽迴事?”孟西城蹙起了眉。


    “我中途因為拉肚子離開了直升機一會兒,難道有人做了手腳?”


    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孟西城對白煙說道:“快拿起座位後的傘包,準備跳傘。”


    白煙在座位後翻找一番,臉色瞬時白了。


    “怎麽了?”孟西城看出不對勁,問道。


    “這後麵沒有傘包……”


    “拿我的,我後麵有兩個傘包,”孟西城將自己手裏的傘包遞給了她,“我數一二三,你就往下跳,這裏離岸邊已經不遠了,你會遊泳,要堅持遊過去!”


    白煙沒有多想,結果傘包在孟西城數出一二三之後,縱身跳了下去。


    看著白煙跳下順利拉開降落傘後,孟西城鬆了一口氣,對駕駛員說道:“小王,作為助理你也跟了我這麽久了,你先跳我再跳吧。”


    作為這架直升機的駕駛員,小王還能不清楚到底有幾個傘包?其中的一個傘包必然是被人拿走了,可是這些能說出來嗎?


    小王假裝自然地笑笑:“孟總,你騙得過女朋友可騙不過我,你那後麵沒有傘包了是吧?不過我後座倒是真有兩個。”


    說著,小王還真從後座摸出兩個傘包來。


    孟西城頓時有種絕地逢生的感覺,結果小王遞過來的傘包,小王說道:“孟總,你先跳吧,保護好白小姐,她畢竟是女孩子,我很快就跳下來!”


    在這生死關頭,孟西城來不及多想,就背上傘包跳了下去。


    直到看到孟西城在半空中順利的拉開了降落傘,小王才欣慰的歎了口氣,他一家人的命都是孟西城救的,此刻還他一命不算什麽,苦笑著看著手中的傘包,拉開拉鏈裏麵根本就是空的,隻是夜色裏誰看得清它是不是空的呢?


    掉在海裏後,白煙拚命地往岸邊遊著,不遠處有閃著昏黃光暈的燈塔,快了,快了,馬上就要到岸邊了……


    萬家燈火孤獨的陪葬


    眼看快到岸邊的時候,一個浪花打來,已經精疲力盡的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深沉的夜,海水依舊激蕩著,那種藍黑色的色澤沉重地陰霾,仿佛要奪去一切。


    冬日裏難得的暖陽溫柔的沉醉在熟睡的女子臉龐上,女子的臉色白的失去血色,淡淡地櫻唇也因幹枯而脫皮,仿佛是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她緩緩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隨著感官的覺醒立刻迫不及待地湧向鼻尖。她艱難的轉動了一下腦袋,窗外的陽光映著雪色呈現淡淡地粉紅,不遠處灰黑的枝椏上也堆著厚重的雪,不是有些鬆軟的雪簌簌地掉在地上,一些枯黃的小植物被厚重的雪壓著像是要凍死的樣子,隻有忍冬依舊青翠,在寒風中如同一個衛士。


    如此安靜的一個清晨,窗外的景色平凡而美麗。


    她轉頭尋找孟西城,可惜病房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艱難的伸出手去按鈴,護士很快就來了,與護士一同前來的,還有孟以笙。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希望誰在這裏?”他冷笑一聲。“要不是我的話,你早就死了,還能好好的呆在醫院?”


    她的心裏一涼,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孟西城呢?”


    “已經死了。”


    心裏一陣恐慌,隨即暗笑自己多心,孟西城那樣的人,那麽多次的刺殺都沒能殺了他,怎麽會說死就死?況且那時候他身上還有傘包,掉在海裏遊一段路也就上岸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可笑的謊言嗎?”


    “你大概不知道你昏迷多少天了,他的死訊早就已經通過官方公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說著,他手一伸,立刻有護士跑了出去,很快拿來一份報紙恭恭敬敬地呈到他手上。


    孟以笙將報紙遞給白煙,白煙翻開報紙,隻是第一個版麵的大標題,就已經讓她的臉色瞬間雪白如紙。


    身子冷冷冰冰的,感覺所有的血液都在逆流,腦袋亂哄哄的,眼前一片漆黑,險些看不清楚。


    報紙從她的手裏滑下,難以置信,傷心欲絕,在各種感情的催化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滑落。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心中千般悲痛,到最後竟然隻化作這幾句話,是空調壞了嗎?為什麽覺得室內如此寒冷,心裏像是被剜去了一塊肉般又空蕩又疼痛……


    直升機上他那一句後會無期,她未曾放在心上,果然,一語成讖了嗎?


    “直升機失事,孟西城死在海中,屍體過了三天才浮上來,經過警方的dna檢測,的確是他的屍體,不會搞錯。另外,那個駕駛員,也就是跟隨了他好幾年的助理王崢嶸,也因為墜機而亡。”他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宣讀著別人的死亡。


    “你以為真的有那麽多的傘包嗎?那天mrs。j瞞著我跟孟西城合作,事後我知道了,雖然很憤怒她會這麽做,但那時也隻好將計就計,傘包我拿走了一個,油料不夠用也不是偶然,我就是要你們死!在死前還要讓你們嚐嚐人性的醜惡!”他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和扭曲的快感。


    白煙抓起枕頭狠狠地摔向他,睚眥欲裂:“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早就活在地獄裏了!”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直視她憤怒仇恨的眼神,“很恨我是嗎?你會更恨我的,因為我已經將我親哥哥,也就是你的愛人挫骨揚灰,將骨灰撒入大海了!”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她幾近絕望地看著眼前魔鬼般的男人。


    “因為孟西城已經死了,你是他的愛人,所以你得好好活著,他和他母親所做的一切,僅以他的死亡來償還遠遠不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就在這時,她的氣息弱了下去,腹中是排山倒海的抽痛,那種瘋狂地疼痛撕裂著神經末梢,眼前一黑,她重重的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毫無例外地又被送入手術室,幾個小時後,做完手術的醫生從手術室內出來,對孟以笙說道:“孟先生,這位小姐本身因為吸毒就使得胎兒有些畸形,且胎盤也不穩,dupin的影響是很大的,吸毒的女人稍有不慎就會流產,能成功生下孩子的很少……”


    “你的意思是孩子沒保住?”孟以笙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醫生有些抱歉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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