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去他的公司,因為主要產業是餐飲業,所以那幾家娛樂公司,他是很少去視察的,所以去娛樂公司找他,絕對找不到人。


    眼前的大樓高聳入雲,設計的非常雄偉和大氣,進去裏麵後發現裏麵的一切裝修都非常簡約時尚。


    她走到前台,向前台小姐問道:“你好,我找孟總,請問孟總在幾樓?”


    “請問您和孟總有預約嗎?”前台小姐微笑著看著她。


    “沒有,但是我現在找他有急事。”


    “我們孟總每天都能遇到很多找他有急事的人,但是沒有預約的話,我們孟總真的忙不過來。”


    “你就通融一下吧,我不會耽誤他太久時間的,我找他就說幾句話就出來。”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我是孟總的女朋友,難道我現在找我男朋友也不行嗎?”


    “以前很多女人來找孟總的時候,都說自己是他女朋友;現在很多女人來找孟總的時候,都說自己是他的情人。在他有正牌女友的前提下,你現在還敢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真是勇氣可嘉。”前台小姐的語氣,無不帶著嘲諷。


    白煙無奈地摘下墨鏡:“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前台小姐愣了愣,隨即行動速度很快的撥打電話,片刻之後說道:“孟總不在,要不您先坐著等等?”


    “好吧。”白煙點點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前台小姐立刻端了杯咖啡過來,順便要了張她的簽名。


    坐下來的白煙想著封澹的事簡直坐立不安,不是握著個手機在看時間,就是抬起頭看來來往往的人。


    一直等到下午五點大家下班,白煙還是沒有等到孟西城,倒是孟西城的助理走了過來:“白小姐,今天怎麽有空到公司裏來了?是來等孟總的嗎?”


    “是,但是我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他人。”


    “哦,孟總去國外談生意了,這一周恐怕都不會迴來了。”


    “那為什麽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他的手機現在還躺在辦公桌上呢,他忘帶了。”


    “那好吧,那我給他發郵件好了。”說完,白煙垂頭喪氣地走了。


    助理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走到大廳拐角處,問站在幾株大發財樹後麵的孟西城:“孟總,要是吵架了的話還是趕緊說清楚的好,女孩子不能晾著的,越晾越出問題。”


    “沒有吵架。”


    “……”那為什麽不理她?助理不懂。


    孟西城也沒打算和他說明白。


    萬家燈火找關係


    離開了孟西城的公司,白煙隻是隨便吃了點東西便開始往最近的一家律師事務所找去。封澹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利,不論後事如何,現在的她必須找到一個肯為他辯護的律師!


    今天已經快過完了,隻剩六天了,她必須抓緊時間,絕對不能放棄!


    迴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她去了兩家律師事務所,磨盡了口舌,還是沒有一家律師願意為他出庭辯護。


    疲憊不堪地倒在床上,宋姐送來宵夜的時候,她隻是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吃。


    “白小姐,要是拍戲那麽累的話,咱就不拍了,早點和孟先生結了婚,在家裏享受生活多好啊。”


    “那些事,以後再說吧。”白煙疲憊地閉著雙眼。


    “白小姐啊,女人沒必要讓自己活得那麽累的。”


    宋姐見她實在累得厲害,端起宵夜輕手輕腳關上了門和燈,沒有去打擾她。


    她在黑暗裏睜著眼,明明是極疲倦的,卻過了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在外麵奔波了一天,跑了七家律師事務所,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


    晚上有個宴會,有很多社會名流會出席,白煙畫了個簡單的淡妝,早早的便去了。


    中國的官員她知道的不多,隻在董芷蘭的指點下知道在場哪幾個是權力比陳省長大的中央高官。


    “徐老,您雖然久不問政了,但是要說在中央啊,我最佩服的還是您。”白煙站在一位老人麵前,該老人乃是中央元老級人物,雖然退休兩三年了,但是權力依然在,他要是想提拔或者貶黜一個人,那也是一兩句話的事。


    “小丫頭小嘴真甜,我有什麽好佩服的,一把不中用的老骨頭了。”徐老嗬嗬笑了兩聲。


    “徐老覺得現在中國的社會怎麽樣?”


    “這個問題問的就廣泛了,但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吧,比起我們沒飯吃那時候好得多了。”


    “可您不覺得現在很多地方官員都一手遮天嗎?要是殺了人,有一點關係就可以請以擺脫牢獄之災甚至死刑;就是沒殺人,也能冤枉你殺了人。”


    “你說的是最近在娛樂圈鬧得沸沸揚揚的封澹打人事件吧?”


    “徐老,您怎麽會知道?”白煙有些驚訝。


    “我孫女是封澹的粉絲,這幾天她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呢。”


    “那可否請您幫幫他,他打人背後另有隱情啊!”仿佛是看到了一絲希望,白煙急急地道。


    “全國有隱情的案件多了,我也管不過來啊。小丫頭,我已經退休啦,你們的事,我不想管。雖然我未必動不了陳省長,可是我沒必要去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徐老,您就幫幫我們吧!”白煙急了。


    “小丫頭還是去另請高明吧,我身體不舒服,得早點迴去休息了。”說完,在相伴多年的軍官的攙扶下,他緩緩走離了宴會。


    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心裏免不了還是難過,平複了一下心情,她端起酒杯走向下一個高官。


    一直到宴會結束,她都沒有找到一個願意幫她的官員,白煙萬分難過地走出大門,就在經過噴泉的時候,董芷蘭追了上來:“白煙,你是不是想找個高官來幫封澹啊?”


    “是啊。”她疲憊的點點頭。


    “你何必在宴會上找呢?即使他們權力比陳省長大他們也不會幫你的,官官相護,曆來如此。”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


    “我說你啊,有時候怎麽這麽笨呢?孟西城的外祖父就是一個大高官,現在還在中央任職呢!你找別人還不如找孟西城,孟西城要是愛你,他鐵定會答應你的!”


    她沒有說話,隻是仰頭看著隻有幾顆稀疏星星的天空,思考著董芷蘭的話的可行性。


    “不過我想孟西城八成不會幫你,指不定還能和你發生感情危機!你想想啊,自己的女朋友,去求男朋友幫別的男人,那個別的男人不是別人,還是和你一起被網絡評選出來的最佳熒屏情侶,擱誰誰心裏能舒服?小氣些的當場就打翻醋壇子翻臉了呢,求孟西城這事兒,你最好還是悠著點。先探探口風,不成就別勉強了,省的因小失大。”


    “好,我知道了。”


    和董芷蘭分別後,白煙立刻迴了別墅,打開電腦給孟西城發郵件。


    發完郵件後,抬頭看著百葉窗外深藍的天空,星子越發稀疏,一陣涼風刮過,梧桐樹葉發出瑟瑟的響聲,小雨像是倏忽而至,吹進了窗扉,微涼的雨滴吹在她臉上,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直到那雨越來越大,打濕了臉頰,打濕了衣襟,她這才關上窗戶,拿起桌邊的紙巾擦了把臉。


    關上電腦,熄了燈,白煙躺在柔軟的被子裏想,第二天過完了,隻剩五天了……


    第三天還是一樣的徒勞無貨,倒是第四天上午,她被叫到公司,被公司的上層訓斥了一頓,理由是不服從公司安排,無故曠工三天。


    素來好脾氣的白煙沒憋住:“我已經請假了,隻是你們不批準而已!”


    上層領導被氣到了,又是一頓訓斥。


    這次白煙不想再聽了,直接說了一句:“這件事你們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大不了把我雪藏了!”


    雪藏是不可能的,這畢竟不是什麽大的過錯,要說處理,也不敢動真格的,畢竟這是**oss的女朋友,要動真格處理了,枕頭風一吹,他們也不好過。


    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麽走了。


    繼續找律師,繼續參加各種晚宴。


    萬家燈火分手


    圈裏的朋友,就屬董芷蘭講義氣些,一直陪著她徘徊於各大高官之間。又一次遭到拒絕後,董芷蘭端著酒杯,用手肘撞了撞她:“你看,那不是孟西城嗎?你不是說他去國外談生意要一周才能迴來嗎?那他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孟西城,心底突然有氣,大步朝宴會大廳的那邊走去。


    也顧不得孟西城是不是在和別人說話,徑直扯了孟西城一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有話跟你說。”


    孟西城一愣,轉瞬間明白她要說的是什麽了,也隻是低聲說:“我現在沒時間,有什麽事迴家再說。”


    白煙瞪著他,沒有理會他的拒絕,轉身對身旁的幾個人說:“打攪了,我和他有點事要談,先失陪。”


    在場的誰不知道白煙是孟西城的女朋友,了然的笑了笑。


    白煙一路把他拉到後花園一個隱蔽的角落,質問道:“你不是在國外嗎?”


    “現在迴來了。”


    “為什麽不迴我郵件?”


    “太忙了。”


    “忙?你女朋友都快出事了你還有心思忙工作?”她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忘了,我們隻是別人麵前的男女朋友!我白煙的死活你從來不需要管!”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件事沒有牽連到你。”


    “沒有牽連到我?我差點被陳遇安強暴的時候你在哪兒?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你女朋友的清白早就被人玷汙了!”


    “所以,你的選擇,是他?”他唿吸一緊,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不會再求你了,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願意幫也無可厚非,”她咬唇,偏頭,看到下了一下午大雨的桂花樹下落花一片,終於繁華落盡了,“孟西城,我不會再對你抱有任何幻想了,我們就這麽算了吧。”


    “你什麽意思?”絲絲縷縷的恐慌和心痛瞬間蔓延了上來。


    “我說,我們算了吧,”她轉頭,黑色晚禮服像是要融入夜色中一般,即使萬家燈火輝煌燃起也照不亮的夜色,“既然從未開始,也無所謂結束,我們算了吧。”


    那一夜他看著她的背影融入深濃的夜色中,那一夜他忽然不甘心她就這麽退出他的生命,那一夜他忘了他喝了多少酒,隻記得那一夜迴去的時候,在通往別墅區的馬路上,他看到了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孤獨身影,擦身而過,然後漸行漸遠漸無痕。


    多少年不曾嚐試失眠的滋味,他這麽做,真的是對的嗎?


    一輪下弦月,寂寞的掛在天空,不語。


    四天的奔波沒有一點結果,第五天的上午,白煙沒有像往常一樣,往律師事務所跑,去了警察局。


    陳遇安似乎要把他們往死裏*,連保釋都不讓。


    他們隔著一層透明的鋼化玻璃,望著彼此,不過才幾天沒見,封澹的下巴上長滿了胡茬,頭發也長了,淩亂地遮住那雙平時神采奕奕的眼睛。


    “你瘦了。”這是他看到她的第一句話,眼前的她不過幾天功夫瘦的顴骨都能看見,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有濃重的青黑,嘴唇都蒼白的脫皮了,頭發也隻是隨便的披散在肩上,在這初秋的時節,她依然穿著玫瑰紅色的波西米亞長裙,紅的那麽豔麗,卻無端地讓他想到一句話:每到紅時便成灰。


    “你憔悴了。”她看著他,眼裏浮上星星點點的淚光。


    “你現在還好嗎?陳遇安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她搖搖頭。


    “……”


    相對無言的沉默,半晌,白煙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一定打贏這場官司的。”


    “別騙我了,昨天紫玫來過,說現在還沒找到肯為我辯護的律師。”


    “不是還有三天嗎?別急,一定會找到的!”她伸過手去,想握握他的手,可最後摸到的,隻是冰冷的鋼化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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