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失去和聯邦的通信以後,眾人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任務,當初他們有預測過這種情況,倒也並不慌亂。


    伊月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陽剛出來沒多久,她睡覺的時候好像有人挪過她,倒是讓她沒有被太陽曬到。


    因為在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整整齊齊碼了各種東西,整個洞穴看起來好像都小了很多。


    當她看見自己那堆吃的也被碼的整整齊齊時,伊月不禁麵露震驚。


    這群當兵的妥妥的有強迫症吧?


    還有好些蛋白塊沒法擺的整整齊齊,被鋒刺塞給湊過去看的她,讓她自己放洞裏去。


    這就是她自己的小零嘴,她吃了這麽些時間的飯,倒是能察覺出這些蛋白塊對她已經是沒什麽用的存在了,能果腹,但是沒什麽營養。


    吃著餓不死,也長不大。


    伊月往洞裏一鑽,直到鋒刺在外麵喊小家夥的時候她才樂嗬嗬地出來,小表情喜滋滋的像朵盛開的小花兒。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鋒刺把她抱在石階上,一勺一勺給她喂熱過的幼兒餐。


    她晃著小腿,就是不說話,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閃著星星。


    “她那顆蛋出殼了。”阿蠻咬著嘴裏的肉,隨意說道。


    伊月頓時睜大眼看他,他這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哦,這個啊。”鋒刺也毫不驚訝,一看也是早知道的樣子,手指擦掉小孩吃到嘴邊的食物,“別含著,咽下去再吃第二口。”


    被戳破驚喜的小團子泄了口氣,無精打采地伸著小手,“叔叔,我自己吃。”


    “行。”鋒刺不喂她的時候就和隊友一起說話,很快吃完自己的飯後走到關著瓦隆的地方,從裏麵拽出了一個腿軟的男人。


    男人被壓著往外走的時候,那種渾濁瘋狂的眼神盯著正在乖巧吃飯的小雪團,看著那因好奇抬起的小腦袋,一絲涎液掛在嘴邊,古怪地發出咯咯的聲音,“你是沒嚐過……她的……滋味兒……”


    “真——嫩啊……”被鋒刺卡住喉嚨拖出去的時候,他還一副在夢中一樣的迷幻表情,“死也值了……”


    莫名惡寒的小不點兒不明所以地問:“他在說什麽?”


    “他在放屁。”阿蠻粗聲說完,又給小孩加了勺溫粥,“快吃飯,吃完自己去逗你的鳥去。”


    “阿蠻叔叔,粥粥好鹹呀。”小姑娘皺著臉。


    “那你就別吃。”男人把碗搶了過去,說是那麽說,還是給她加了點熱水稀釋,才又遞給她,“湊合湊合吧。”


    等小孩吃完飯肚子鼓鼓,碗勺被阿蠻拿走後鋒刺才迴來,不過那個人倒是沒有跟著迴來。


    幼兒烏溜溜的眼顫了顫,猜那個人是迴不來了,不知道他怎麽惹到這些人了,一時又有些怕。


    他們對瓦隆的生命並不怎麽在乎,對她特殊一點也隻是因為她還小……


    還好她還小。


    小不點自己撅著屁股蹭著小腳落到地麵,噠噠噠要跑迴自己窩。


    跑到一半被鋒刺撈了起來,舉著小孩嚴肅教育,“離那些瓦隆遠一點知道嗎?”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好——”她蹬蹬小腿,又被男人抱了一下才放了下去,腦袋上被他卡了個什麽東西,她伸手一摸……小花發卡!


    “現在給你,但是得迴去才能讓你用,明白嗎?”鋒刺的大手摸著小孩的發,溫聲囑咐。


    “嗯!”喜出望外的小不點兒高興的不得了,攬著大人的脖子送出了一個軟軟的親親,然後跟他揮揮小手才鑽窩裏去。


    鋒刺摸摸被親的地方,低低笑了一聲。


    這孩子……


    當天晚上他們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抱著個肉嘟嘟毛茸茸的小肉球玩耍,發現他們迴來小丫頭就高興的和他們打招唿,嘰嘰喳喳的說一天發生了什麽……卻一點也不讓人感到厭煩。


    就連最冷淡的狙擊手蘇古都看了她好幾眼,稍微柔了眼神,換來一個稚氣的笑臉。


    一直對她平平淡淡留守的奧格,在眾人迴來的時候都收獲了軟軟的幾聲“奧格叔叔給我吃了甜甜的飯。”、“奧格叔叔好厲害知道啾啾吃肉。”


    伊月:奧格太冷淡,憋了一天沒說話憋死我了。


    知道因為奧格的無視導致某時間段的小丫頭死亡的眾人……看著小家夥對奧格評價相當不錯的樣子,心情很複雜。


    奧格:這小鬼無聊沒得玩往我這瞎湊,一時沒扛住那種“我全世界隻有你”、“你好寶貴”的眼神。


    他心情也有些複雜,腦海裏她痛苦無比的淒厲慘叫和現實那軟軟糯糯的快樂嗓音對撞,讓他一時沒穩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對她稍稍溫和了些。


    沒想到隻是給她吃點東西她就那麽高興。


    快樂的小鳥被鋒刺捉住抱著看動畫的時候才停止了話嘮,抱著那個肉球一起看電視,不時像摸狗一樣摸那隻幼鳥。


    阿蠻看了那鳥好幾眼,忍不住對小j說,“這鳥怎麽都不叫,這丫頭把它當什麽養的?”


    “也許……是把她當大鳥了?”小j遲疑著迴答。


    然後小家夥看動畫片激動的時候,懷裏那隻鳥兒被她無意識卡緊了身子,也隻是微微張開自己帶著些彎勾的喙,依舊不吭聲。


    “也許……是啞的?”小j又改口道。


    阿蠻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說是幼鳥,但那鳥看著體型可比小家夥的腦袋還大,對她來說抱著費力,大部分時間是把鳥放在腿上玩。


    那鳥竟也任她rua,可其他人碰就不行,小海去摸的時候,那種突如其來的穿破耳膜的叫聲頓時把小不點兒都嚇哭了,把他們也震得腦袋疼。


    “我怎麽感覺,她語言能力上漲幅度太大了吧。”小海揉著自己的耳朵,看著在鋒刺懷裏邊哭邊指著他像機關槍一樣說“叔叔怎麽可以這麽淘氣這麽壞我的耳朵沒有了。”的小東西,嘴一撇道:“前兩天還隻會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


    鋒刺手忙腳亂邊哄小孩邊聽著隊友說風涼話,頓時想一拳頭砸死這個家夥。


    鋒刺:我時常因為隊友的瞎操作淪落為哄孩子工具!


    每天就這樣鬧鬧騰騰的,十來天過去了,和外界居然仍舊聯係不到,這在高效率的聯邦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氣氛愈發壓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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