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中書的陪同下,二人走進一家妓院。


    剛剛踏進大門,就一陣的烏煙瘴氣。


    她們夜間飲酒縱樂,早晨和白天卻昏睡。下午醜時她們才疲憊地從錦繡床鋪上起來,由於飲酒過多,整個人還是飄飄忽忽的。


    少數人已經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了,多數人還隻穿著肚兜、或者罩衫在各處房間裏懶洋洋地走動,或往樓下看,或往窗外看,無精打采的相互罵幾句渾話。


    緊接著洗漱、抹油、往身子上和頭發上噴灑花露,試衣服,為好看的衣服跟老鴇吵上幾句,然後照鏡子,往臉上塗抹胭脂水粉,隨口吃兩口甜餅。


    最終披著袒露肉體的綢衫走進陳設華麗,燈火輝煌的大廳。


    客人陸陸續續的到來,各自又滿臉笑容的領著著客人去到自己的房間。


    張東升瞅了一眼周圍,各式各樣的男人在這兒紮堆,年輕的、中年的、有差不多像是孩子的,有老態龍鍾的,經商的、打獵的、為軍的,三教九流,各種性格、各種年齡的男人應有盡有。


    隨著樂聲,季中書帶著張東升到了一個隔間。


    老鴇很識趣,將店裏的頭牌已經最好的樂師都給他們送了來,張東升用手指敲著桌麵,又開始了自己的侃侃而談。


    “被刺穿了肩頭,郝家少爺幾乎忘記了疼痛,他瞪著眼睛瞳孔放大,一顆黃豆大的汗從他臉上流了下來,這黑衣鬥篷突然出手,一時間誰也沒反映過來,郝少爺戾吼著拔出腰間的劍:“操,還愣著幹什麽,都他媽給我上!”店外的痞子一瞬間衝了進來,這時坐在門口不遠處的薑蒼揪起板凳就往門外砸去,一下子打翻了三個人。”


    “客棧中吃飯的人們,生怕自己被無辜的攪進戰局,都避到了客棧的一角。薑蒼跑到那個穿鬥篷的黑衣少年旁,笑著揉著手說:“朋友,請多關照。”黑鬥篷少年對著薑蒼會意的笑了笑,太子貼著黑鬥篷少年的耳朵說:“我們兩人向大門突出去,左右開攻,你左我右。”,然後這兩人散開呈犄角之勢從大門的兩邊準備突出,那個姓郝的一見又多了個人,就用右手拔出那插著筷子的肩頭,臉抽搐一下。”


    “左手提著劍向外退去,“他媽的,讓他們出來,在門口堵住他們。”說時遲那時快,薑蒼一個轉身跑到那個繃著眼帶的少年旁,拉住他的手往後門奔馳而去,郝家少爺見自己中計,從門口大叫著衝進來:“快!後門,別讓他跑了。”剛剛跑到門口,就被薑蒼一桌子丟了出去。幾個唿吸時間,他和黑鬥篷的少年已經跑到了客棧後院,剛剛要衝破客棧門,破門而出,天上突然落下一張網,罩住了他們兩人,他們掙紮著,可就是掙不斷這網,這時的薑蒼萬般後悔,自己剛剛當掉了唯一的武器,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斷掉自己的後路。黑鬥篷與薑蒼一落入網,從客棧二樓就跳下一人,對後麵追了進來的少爺作揖說道:“少爺,請迴府吧,這兩個人我會帶迴去的。”郝家少爺看看地上已經被網束縛住的兩人,一陣大笑,罵道:“操你媽!跑啊,他媽的怎麽不跑了?”說著向著薑蒼肚子上蠻力的踢了一腳,薑蒼蜷縮了一下。郝少爺對旁邊作揖的人道:“你給我看好他們,給我帶迴來,要是跑了,老子唯你是問!”說著拍拍衣服,轉身揚長而去。”


    “他們就被一群痞子押到了郝府大堂,正對大門的椅子上坐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正端著茶杯,用茶杯蓋子捋著茶葉,直勾勾的看著他們,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就是剛剛的郝少爺,他們被迫對著老頭跪下。“爹,剛剛就是他們傷的孩兒,這次並不是孩兒先動手的。”老頭放下茶杯,站了起來,背起手慢悠悠的走到他們旁邊,動作剛勁,步步生風,“我孩兒的確生性頑皮,但孩子打架都見血了,還傷到了經脈,這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擺平的了。”老頭看著他們,慢慢的說,說完大堂一陣沉默,沒人迴答,氣氛十分尷尬,老頭又說:“說出你們家裏的住處,十萬白銀,此事就此作罷!”薑蒼接話了:“我是孤兒,沒有家人。”郝老頭頓時一腳踹在太子的胸口上,薑蒼突然受力,毫無防備的倒飛出十多米遠,殘劍就從胸口掉了出來,“叮當”一聲響,他抹去唇邊的血,惡狠狠的看著那老頭,老頭根本不看他,隻是看著那地上的殘劍,道:“什麽玩意兒?你沒有家人總歸有師門吧!說出你師父名諱!”一個識趣的下人看郝老頭盯著殘劍,馬上就把殘劍撿起來,把它呈交給郝老頭,老頭拿起劍,目光從劍上掃過,眉毛抖了抖,老頭很驚訝,忽然用很溫柔和藹的語氣道:“少俠,你這劍是——”“那是我師父的遺物。”他迴答到。“家師可是天瑞麒麟的羅刺虎?”郝老頭繼續追問,薑蒼納悶的想到“這老頭想搞什麽鬼?態度突然轉變,非奸即盜。”縱然腦中有千般疑問,現實也不允許他多想,隨即附和著驚訝的答到:“羅刺虎正是家師,不知道老大人如何知曉?”老頭歎了一口氣:“當年,羅大恩人把我從西山的黑皮虎口中救了出來,他用的就是這把劍,這是大師謝子陽鑄的劍,天下無雙,我絕不會認錯,沒想到的是……現在劍斷人亡,真是天妒英才啊。”說著搖搖頭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招了招手讓下人給那黑鬥篷的少年鬆綁,旋即笑嗬嗬的問到:“不知兩位少俠尊姓大名,方才是老夫魯莽了,嚇著二位,真是對不住,這也怪老夫愛子心切,切莫要計較啊。喔……真是老了,老夫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郝,你們可以叫我郝叔。”薑蒼隨口道:“薑蒼。”那黑鬥篷少年扒掉身上的繩子漠漠的道:“複姓司空,單名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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