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章內容為作者杜撰,如有現實案例,純屬巧合,切莫當做判斷依據)


    麵前的男子大概180cm的身高,不算矮,但是配上那200多斤的體重,看上去卻也不那麽高。


    單從體型上判斷,這個男子過的應該不那麽舒服。


    瘦子不一定過的有多好,但是胖子過的一定不怎麽舒心,這是必然的(除非因病致胖)。


    哪怕是看上去十分樂觀的胖子,也過的不怎麽好。


    這是有心理學和生物學雙重理論支持的。


    並不是說過的很舒心的人不會發胖,而是過的舒心的人,想減肥會很容易。


    因為有心理學家做過一個試驗,證明了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或者把‘忍耐’成為‘意誌力’更為合適。


    在事件1上忍住了,那麽在事件2上便不再那麽容易再次忍住,或者在事件2上忍住了,但是會在另一件事上發泄出來。


    原因是——‘我受了委屈,所以我要對自己好一點,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而食物,尤其是含糖的食物,是最簡單的,能讓人心情愉悅的東西。


    人從小就喜歡吃糖,因為這是我們的基因告訴我們的——‘這玩意含有大量能量,能讓你更好的活下去’。


    所以,大腦在攝入糖分,或者說感覺到‘甜味’的時候,會感覺更加的愉悅。


    一旦身邊其他的糟心事比較多,那麽這個人就很難在‘減肥’這件事上保持‘忍耐’。


    因為相比較其他‘不得不忍’的事情,減肥‘不忍’的話,結果更容易被自己接受。


    而且,糖分的攝入還可以讓自己開心一下。


    相反,如果身邊的事情都比較順心,沒其他要‘忍’的東西,那麽當其試圖‘減肥’的時候,成功率自然大大增加。


    所以,瘦子不一定過的有多好,但是胖子一般過的都挺‘煩’的,這是件必然事件。


    “你看上去年齡不大,沒畢業嗎?”


    “對,還沒正式畢業,現在正處在實習期,來這裏提供免費的諮詢,積累經驗的同時,為其他人提供一些幫助。


    不過我是帝都大學心理係的大四級學生,大一到大三期間,拿了三年的獎學金。


    還有,我是冀省人,當年的高考分是702。


    所以,你可以對我們的專業性放心。


    我身邊的這位,是這家諮詢機構的監察,負責查看我是否在諮詢過程中有不當言語或行為。”


    很明顯,對方對於他這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毛孩子’是不太信任的,那就想辦法博得對方的信任。


    說你發表了什麽論文,取得了哪些獎項是沒用的,因為對方不可能懂這些獎的含義。


    反而是帝都大學,連續三年獲得獎學金,高考702的冀省人這種說法更能讓對方相信,他是真的有實力的。


    至於這些話的真假,倒是沒什麽關係的。


    畢竟對方也不可能要秦宓拿出證明來。


    至於為什麽不說出身邊趙勝的身份,則是因為所有人都有的一個毛病。


    那就是當一個低權威和一個高權威的人在一起時,人們都會下意識的去征求高權威人的意見或態度,哪怕低權威的人說的是對的。


    就比如去醫院看病,屋子裏同時有一個普通大夫和一個科室主任,哪怕這個病情普通大夫說的很透徹,很明白。


    但是病人還是會一直試圖征求那個科室主任的意見,下意識的無視普通大夫的話。


    同理,如果秦宓說出了趙勝的身份,那麽這個男子可能就直接對著趙勝說話,而不是對著秦宓說了。


    即便是對著秦宓說的,眼神也會一直朝著趙勝瞟,秦宓說的再對,他也會試圖征求趙勝的意見。


    不過,秦宓的話,卻並沒有引起男子態度上的變化。


    秦宓立刻迴想起了,記憶裏男子最後的那段咆哮,再次開口。


    “而且,相比較那些資深的心理專家,我這種經驗比較淺實習生,或許可以從同一件事裏,發現不一樣的問題。”


    秦宓這句話說完,男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秦宓一眼。


    而注意到男子的表情,趙勝的眼神也動了動,有些詫異,為什麽秦宓的這句話能引起對方情緒上的波動。


    “我和我的妻子,沒有感情了。


    我感覺我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我們結婚了,也睡在一個屋子裏,但是卻缺乏溝通,缺少互動,每天基本都是抱著手機自己玩自己的。


    她有什麽事,也很少和我說,也很少讓我幫忙。


    我也試著去和她溝通,和她互動,但是每次換來的都是不冷不熱的迴應。


    重複了一次又一次之後,我也累了。


    工作本來就很累了,迴到家還要給她做飯,收拾屋子,換來的卻是床上的一個背影。


    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婚姻繼續下去有什麽意義。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娶她,兩個人在一起的意義又是什麽,這和我期待的婚姻不一樣。


    如果不是確定她外麵沒有其他男人,而且我想要的時候她也會配合,那我就下定決心離婚了。”


    聽到男子的話,秦宓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果然,男子已經從話語裏表現出了一定的痕跡,他在來這之前,找過其他的心理諮詢師。


    因為理論上來說,一個這種生活狀態下的男人,不會有邏輯這麽強,描述這麽詳細的自我說明。


    男子的話,明顯是按照總分的順序來訴說的。


    先說自己和妻子沒有感情,再說通過哪些事感覺兩個人沒有感情了。


    然後是他對兩者關係的感覺是‘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最後又說了一下為什麽他為什麽想離婚,又為什麽沒有離婚。


    這不像是一個來諮詢的人,更像是一個實習生對於一個諮詢人員的情況描述。


    所以,男子的描述,說明他在來這之前,極有可能去過另一個,或者幾個心理諮詢機構,諮詢了這個問題。


    至於為什麽不是網上那些所謂的‘情感大師’。


    因為秦宓知道,網上那些所謂的情感大師可不會問的這麽詳細,他們基本隻會套‘模板’。


    把人群分成幾個大類,最多再把這幾個大類再細分成多少個小類。


    然後,將對應的人放到最合適那個模板裏,最後根據模板的答案來‘解決問題’。


    說白了,就是一套更智能的‘測試題’,區別隻是‘題庫’的大小。


    他們隻會根據別人的述說來給出所謂的‘解決辦法’,而不是幫助人們探索問題出現的真正原因。


    而男子這種迴答模式,一定是經過正牌的心理諮詢師,一步步的引導得出來的結果。


    一個人,在經過一次或者多次心理開導之後,仍舊選擇去諮詢新的心理諮詢師。


    很明顯,之前的諮詢,並沒能給予男子真正的幫助。


    ‘如果我上輩子能看出來這一點,大概就不會被打住院了吧?起碼不會那麽輕易的給男子下結論。’


    事後,秦宓自己推測,他被打的原因主要可能有兩個。


    第一,男子的情緒積壓了太久,沒能在他這得到滿意的答複之後,突然爆發。


    第二,男子經曆的心理諮詢師裏,他的年齡應該是最小的一個。


    相比較和一個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成年男子爆發衝突,和一個沒畢業的學生爆發衝突,顯然勝算更大一些。


    第三,他錯誤的引導方向,刺激了男子的情緒,最後傷了自己。


    上輩子的秦宓,聽到了男子的訴說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男子並沒有改變現狀的意思,他來這裏,隻是為了傾訴一下。


    因為前麵抱怨了那麽多之後,男子將話題的結尾,落在了他沒想離婚上。


    所以,上輩子的秦宓,選擇的是聽男子的訴說,並且引導男子訴說對於他妻子的不滿,以及男子自己為了他的妻子,又都付出了些什麽。


    事實證明,秦宓的選擇是錯誤的。


    隨著秦宓的引導,男子並沒有變得悲傷,而是憤怒,然後打了秦宓兩拳。


    因為第一下恰好打在了秦宓的頸動脈上,隨後一拳又錘在了倒在桌子上的秦宓後心,直接把秦宓打的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送進了醫院。


    然而,因為之前有過心理諮詢師的開導,現在男子的表達,可能不是他心底想法的體現,隻是經過梳理之後的脈絡。


    秦宓想了想當年的自己,也是感覺自己的做法有點傻。


    一邊迴憶他妻子如何不在乎他,一邊迴憶他為他妻子付出了什麽,這不明擺著挑事呢,那挨打不是活該的麽。


    “那麽,你的想法是什麽呢?是想加強你和你愛人之間的親密關係,還是隻是想讓自己不那麽累?”


    這一次,秦宓打算弄清楚對方的目的。


    “我,我不知道。”


    “嗯,那好,那你之前提到了這不是你想象中的婚姻,那你想象中的婚姻,又是什麽樣的呢?”


    談話的時候,重複對方訴說的某個觀點,可以很好的拉近兩者之間的關係。


    因為這會讓對方意識到,你在認真的聽他說話。


    尊重,是溝通最基本的橋梁。


    “我理想中的婚姻,家務什麽的誰做,哪怕是我做也沒什麽關係。


    起碼我們可以一起互相依偎的坐在一起,不管是聊天,看電視,看書,都可以。


    遇到節日的時候,不隻是我送她禮物,她也能給我買個小禮物。


    嗯,好像就是這樣。”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秦宓。


    而秦宓也看著男子,時不時點一下頭,示意男子自己在聽。


    男子說完,秦宓笑著點了點頭。


    “我來說一下我的理解,你看看對不對。


    首先,你不在乎家裏的家務現在都是你在做。


    其次,你希望兩個人能更多的在一起做一些事。


    最後,你希望能收到來自對方的禮物。


    對嗎?”


    陳述對方的觀點,表達對對方尊重的同時,給自己梳理思路的時間。


    秦宓陳述完之後,男子點了點頭。


    “其實第一點你就說謊了。


    你並不是不介意家務活都自己做,你對於你的愛人幾乎從來不碰家務這件事,已經快要忍耐到極限了。


    或者說,你每次都在期待著她主動去做一些家務,但是她並沒有,甚至可能還指揮你要做哪些家務。


    這讓你十分煩躁,我說的對嗎?”


    看著男子那驚訝的表情,秦宓知道,自己說對了。


    這個信息,秦宓並不是通過上輩子的記憶得到的,而是通過男子之前的描述進行推測,而得出的結論。


    一個人在描述問題的時候,最先說出來的絕對是他目前最在意的一點。


    所以,男子如果真的不在意‘家務都是他來做’這件事,是不可能把這點放在第一位的。


    從這一點,也能側麵的看出來,男子心裏的怨氣,不是最近出現的,而是日積月累下,一點點堆積起來的。


    這種怨氣,顯然不是單靠傾訴就能發泄的,隻可能隨著傾訴而勾起心裏的怨氣,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那我們再說你希望的第二件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隨便做點什麽都可以。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呢?你的愛人又是做什麽工作的?


    每天都幾點去上班,幾點下班,一個月又休息幾天?”


    “我是做銷售的,每天早上八點出門,晚上差不多七點到家。


    我妻子是幼師,早上六點多就要出門,不過她下午五點多就能到家了。


    我一個月一般隻休息兩到三天,她每個月有八到十天的假期。”


    從男子說話的語氣,其實也可以看出來男子在這方麵的不滿。


    他每天早上迴來這麽早,到家之後還要做飯,刷碗。


    一個月就休息那麽兩三天,可能還要趁這個時間收拾一下屋子。


    這也是男子對於他的妻子不滿的最大原因。


    這也是因為秦宓對於這個男子的相關情況印象太過深刻,男子的很多情況,秦宓都是有記憶的。


    所以才能僅通過一個問題,便問到‘根’上。


    “七點多到家還要做飯刷碗,收拾屋子的也是你,做銷售的話平日裏也是挺累的,那你這一個月,基本上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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