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鯉都要變成醉錦鯉了。


    看見小錦鯉晃著腦袋努力清醒的樣子,傅乘斯心中喜歡得緊,心口又禁不住發了軟,他微微彎身抱住懷裏人,“寶寶能聞到我的信息素,那就不是beta。”


    beta聞不到信息素也沒有信息素。


    小錦鯉後知後覺,茫茫然問:“我是要分化了嗎?”


    傅乘斯肯定道:“快了。”


    快要分化時,人會對各種信息素的味道都很敏感。


    迴到家小錦鯉感覺自己仿佛被泡在花香中,但是味道並不濃,起碼沒有傅乘斯的濃鬱。


    即將分化的這段時間傅乘斯看小錦鯉看得緊,抑製針和抑製貼從未立過身,不僅如此,小錦鯉分化這事對傅乘斯來說似乎也伴有不小的影響,有次傅乘斯甚至被催得提前來了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不敢招惹即將分化的寶寶,隻好攥著寶寶留下來的東西壓製自己的焦躁。


    和小錦鯉待在一起的時候,傅乘斯偶爾還會聞到似有若無的小玫瑰味。


    馨香淺淡,並不濃鬱。


    傅乘斯特別想貼著小錦鯉的腺體聞。


    他深唿吸,把自己這些惱人的想法全部拋之腦後,算算時間小錦鯉分化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傅乘斯將抑製貼準備好,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拿出其中一張,問小錦鯉,“寶寶貼一貼抑製貼好不好?”


    他和寶寶每天待一塊,唿吸裏全是小玫瑰的味道,就算傅乘斯意誌力強,可天天這樣,是個人也會心生歹念。


    自私的alpha從不想傷害寶寶。


    他伸手把抑製貼拿出來,抑製貼表麵的形象是和傅乘斯本人並不相符的可愛卡通型。


    小錦鯉不懂,鼓著嘴道:“我沒有腺體,我不貼。”


    這段時間他的頸側經常發燙,小錦鯉時常忐忑不安去觸碰,卻始終沒見這處皮膚有什麽異變。


    可見這腺體還沒長出來,自然也是不需要貼抑製貼的。


    傅乘斯卻握住他的手,“可是我聞到寶寶的信息素了。”


    信息素?


    小錦鯉十分茫然,他自己都沒聞到,平時跟孟梔君待一塊,孟梔君也沒有什麽表示。


    就傅乘斯聞到了。


    “什麽樣的呀?”他於是問。


    “小玫瑰的味道。”傅乘斯盯著小錦鯉,慢吞吞道,“小玫瑰和紅酒最配了。”


    小錦鯉表示不想貼抑製貼,他捂著自己的頸側皮膚,傅乘斯也就無從下手。


    下午上abo課的時候,小錦鯉感覺自己頸側的皮膚越來越燙了。


    他眼眶裏盈滿了淚珠,燙得抽氣,老師還在講台上說:“抑製貼必須自己貼,如果有人提出要幫你貼抑製貼,或者讓你幫他貼抑製貼,不用懷疑,對方肯定在性騷擾。”


    “omega同學要避免將貼身物品借給alpha,因為誰也不知道alpha會拿這些東西去做什麽。”


    傅乘斯懶得再聽講,反正這些abo之間的相處之道放在他和寶寶身上沒有通用性。


    他跟寶寶是特殊的。


    小錦鯉掉了滴眼淚在手背上,他抽氣的時候傅乘斯就發現他不對勁了,當小錦鯉盈著滿眼淚珠嗚著聲跟他說這裏好燙的時候,傅乘斯想都沒想就牽著他起身往教室外走。


    走了兩步傅乘斯幹脆背起小錦鯉,他繃著聲線輕輕哄道:“寶寶很快就到醫院了,我會陪著你的。”


    不明所以的老師站在講台上,直到附近的同學說錦同學好像要分化了,老師這才如夢初醒趕緊通知學校。


    小錦鯉是班裏最晚分化的同學,校內表示高度重視,很快就派了車送人去市醫院,結果到了校門才知道人家早就坐傅家的私家車走掉了。


    傅家私家車停在校外好幾天,就為了小錦鯉分化時能盡快去醫院,多等一刻都是在挑戰傅乘斯的耐心。


    講台上,老神色師複雜地看著後麵兩個空著的位置。


    傅乘斯分化時,硬要小錦鯉陪著。


    小錦鯉分化時,傅乘斯硬要陪著。


    這情況該死的相同。


    三樣占齊了的傅乘斯:“……”


    醫院內,醫生給小錦鯉抽血驗基因。


    巧合的是,這位醫生還是上迴給傅乘斯驗基因的那位,醫生顯然還記得他們,邊驗基因邊聊天,“小同學需要先打一針嗎?看你情況可比上迴你同學嚴重多了。”


    小錦鯉很想拿冰敷頸側,可醫生不給冰,他雪白的鼻尖都哽到通紅,滿眼盈淚,抽泣道:“給冰就好了。”


    他的頸側燙到仿佛有火在灼燒,連帶著喉嚨都很生澀。


    好疼好疼。


    醫生無奈,“你這情況有點不對勁,不能硬用冰敷,萬一損壞腺體就不好了。”


    “什麽情況不對勁?”傅乘斯幫著小錦鯉揉頸側,一麵皺起眉看醫生。


    “小同學確定是omega了。”醫生看見傅乘斯的動作頓了下,隱晦道,“omega和alpha不能走太近。”


    “嗯。”傅乘斯眉頭皺得更深,“所以寶寶到底哪裏不對?會影響身體健康嗎?”


    看著傅乘斯一副沒把自己話聽進去的模樣,醫生也沒再多管閑事,他抽出表單,推過去讓填,一邊問:“小同學以前是不是生過一次病?”


    “是有。”傅乘斯喉結微滾,“冬天的時候感冒發燒,很嚴重,住了幾天院。”


    “他omega基因有點問題。”聞言,醫生歎了口氣直白道,“信息素他有,也能標記,就是可能每次標記時間相較於別的omega來說會短一些。”


    醫生說:“還有一點,在他身上終生標記也是可能會失效的。”


    傅乘斯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能理解abo知識了。


    標記?終身標記?


    他要的是寶寶身體健康,不影響壽命。


    不能標記,頂多是寶寶的alpha會難受些。


    寶寶的alpha。


    錦聲的alpha。


    傅乘斯頓了兩秒,指尖輕輕擦著小錦鯉頸側腺體的位置,他沉著冷靜問醫生,“會影響他的身體機能嗎?”


    醫生沒見過傅乘斯這種alpha。


    他能看得出來,傅乘斯很在乎自己這位剛分化完的小同學。


    那麽按照alpha基本盤的劣根性,當alpha得知自己將來可能沒法完整標記自己的omega,alpha怎麽都不可能像傅乘斯這樣,仿若完全不在乎。


    大多alpha是自私蠻橫的,性格基本都有缺陷,傅乘斯的缺陷就是不夠有人情味,小時候他阻止那些接近寶寶的小朋友,長大後他對寶寶的生活照顧到方方麵麵,甚至稱得上指手畫腳,占有欲強到令人發指。


    傅乘斯那點情仿佛隻給了小錦鯉。


    可是這樣的alpha,按理來說會更極端,更想將自己的omega方方麵麵占據。


    那可是終身標記。


    沒法終身標記自己的omega的alpha,就如同隻戀愛不結婚,隨時有分手的可能。


    醫生看不懂傅乘斯,醫生沉默幾秒,搖頭道:“不影響身體機能。”


    那就夠了。


    傅乘斯如釋重負,他把可憐兮兮的小錦鯉抱進懷裏,“三瓶抑製液,寶寶我在這陪你,一會兒叔叔阿姨也該來了。”


    小錦鯉吸了吸鼻子,讓傅乘斯幫他貼一下抑製貼。


    傅乘斯蹭了滿手的小玫瑰香,微微垂下眼眸和眼皮哭成薄粉色的小錦鯉對視。


    過了會兒錦父錦母就來了。


    他們神色匆匆難掩焦急,詢問錦聲身體沒事吧,感覺怎麽樣,得到好的迴答後,他們就看向傅乘斯,目光有些複雜,但還是道:“謝謝了。”


    不管這兩個孩子將來能走到什麽地步,總之現在,他們是完全滿意傅乘斯的。


    傅乘斯真正做到了始終如一,從小到大都不曾改變過態度。


    傅乘斯哪能收他們的謝意,於是說應該的,他坐到旁邊,這迴也沒再如同以前一樣發著狗脾氣,硬要坐在小錦鯉床邊什麽的。


    靜下心來,傅乘斯感覺到自己抑製貼下的腺體在隱隱發燙。


    屋內全是小玫瑰的氣息,他是alpha,而且還是身體素質優秀的alpha,不可能毫無感覺。


    傅乘斯的易感期又要被勾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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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養成係alpha竹馬男友13


    當天下午小錦鯉出了院,渾身的小玫瑰信息素已經被抑製貼藏好了,隻是距離要是近了,還是能聞到一些。


    剛分化的omega身體情況虛弱,小錦鯉父母就給他辦理了休假。


    至於醫生講的那些情況,小錦鯉的父母隻擔心他身體會有問題,至於小錦鯉未來的alpha究竟是誰,又究竟能不能接受無法終身標記omega這點,就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反正錦家家大業大,不需要靠推孩子出去聯姻鞏固地位。


    小錦鯉在家休假這幾天,傅乘斯隻能自己一個人去學校。


    但是這並不影響傅乘斯每個早上跑小錦鯉房間裏,讓他幫自己貼抑製貼。


    小錦鯉通常都是拒絕,但抵不過傅乘斯難纏,他隻能不高興地鼓起腮幫子,幫傅乘斯把抑製貼貼在頸側。


    這一碰,就免不得會沾上alpha的信息素。


    生理知識差勁的小錦鯉隱隱約約覺得,omega和alpha好像不能幫著貼抑製劑來著。


    他微微歪著頭,嗅著空氣裏濃鬱的紅酒氣息,迷茫道:“傅乘斯,這樣不會把你的易感期提前勾出來嗎?”


    他出院那天傅乘斯的易感期就又來了。


    這段時間傅乘斯的易感期經常這樣不穩定,每次都得打抑製針,小錦鯉聽說這樣對身體不好,所以不太想讓傅乘斯一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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