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問這個呀,這個怎麽說呢,我一時半會也給你解釋不清楚,你隻需要記住,主上,還有殿主這兩位是要比我和貪婪老爸,更加強大的存在就好了。”


    呱呱也並不是想要刻意的隱瞞什麽,對於他來說,就算是讓世人知曉了,這大陸上還有這麽可怕的存在又如何?他們有什麽能力反駁他們七情嗎?


    絕對沒有的。


    鳳朝歌檀口微張,她有點不敢相信,比不死鬥羅還要強大的存在,那應該是什麽級別的?神以上的嗎?


    呱呱看得出鳳朝歌心中的疑惑,他也不好解釋,實在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牽扯到的東西也有很多。


    兩個人好像頓時間沒有了話語似的。


    “繼續您剛剛的話題吧,關於不死和那個輕柔的。”鳳朝歌很急迫的看著呱呱,她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但是如果不是聽其他人親口講出來的話,她還是不大願意去相信的。


    呱呱眉頭一皺,他原本是想要結束這話題,然後直接將鳳朝歌送走的,畢竟後麵的挑明了,著實是讓人寒心呢。


    “這個貪婪變得太不當人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嘖,到底是怎麽樣的變故,才能夠讓一個桀驁不羈的貪婪神帝變成了一個,規劃小姑娘造神的畜生呢?”呱呱撇了撇嘴,自己還真的想不通哩。


    “咳咳,小妮子,你這麽聰明,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到了吧?從吸收魂骨開始,到最後失敗,你也應該察覺到了,我講出來的話,是不是有那麽一些……”說到這裏,呱呱看著鳳朝歌,不由得有點驚訝,這個小妮子剛來到迷蹤大峽穀的時候,臉上時刻都掛著那種特殊的笑容,好像什麽事情都無法將她擊倒似的,她幾乎沒怎麽哭泣過,也沒有委屈過,就算是與魂獸戰鬥,被魂獸斬斷一條手臂她都不曾哭,但是在麵對不死鬥羅的時候,她怎麽又變得如此的脆弱呢?


    見鳳朝歌不迴答,隻是用那堅毅的星辰眼眸死死的盯著呱呱,呱呱也一時語塞,也暗歎無奈,這小妮子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迴頭呀,非得將那些事情都講述的清清楚楚,把自己的心傷的千瘡百孔才算作罷嗎?


    “罷了,講,一切都給你講了,反正是你傷心,我呱呱可沒心。”呱呱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


    鳳朝歌沒有迴應呱呱,她隻是看著呱呱,豎起耳朵迎接接下來的答案,是否是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同時也在等待著這個答案是否能夠將她的心全部掐滅。


    “原本你吸收魂骨需要吸收的是十塊九萬九千九百九年的便可以了,那樣的話你也不會承受什麽痛苦,畢竟你是貪婪老爸教授的學生,同時他還適應了那麽多神材提升你的實力和耐性,但是貪婪老爸有點太貪婪了,他想要為自己的妻子準備最好的神位,他選擇了一個瘋狂的進階路線,簡單來說,你從第一塊魂骨之後,每一塊魂骨的年限就會遞增十萬年,直到最多你失敗的那一塊,那是貨真價實的百萬年魂骨。”


    “朱雀,在這片大陸上其實早就已經滅絕掉了,那些魂骨還是貪婪老爸以前獵殺了一些朱雀所獲得的,而為了塑造一個完美的神位,貪婪老爸或許已經瘋了,為了給他的妻子給予一個完美的神位,你不知他犧牲了多少的女娃娃,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你失敗了,貪婪老爸會尋找下一個……”


    “如果我成功了呢?我會怎麽樣?”鳳朝歌忽然問道。


    “如果成功了?”呱呱想了想,不過一會兒,他很確定的說道:“如果你吸收的是尋常的十塊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魂骨,那你可以成為一名普通的神奴,也算是神,也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而貪婪老爸就會剝奪你的神位,你會承受剔骨抽魂的痛苦,你不會死,但是你會成為一個廢人,活生生的廢人,你會失去一切的力量,你會變得無比的醜陋,你會被所有事物唾棄,就算是你死了,也沒有地方會容納你,你將成為天地之中的一粒塵埃,隨時隨地的漂浮著,見證著其他人的幸福,其他人的痛苦,而你什麽都得不到,比死了還要難受不知多少倍……”


    鳳朝歌身體忽然一軟,直接跌落在地上,好在呱呱很恰好的抬起一股湛藍色的霧氣,講鳳朝歌整個人托在了藍色霧氣上方,這才沒讓她直接癱倒在地麵上。


    呱呱這話不是危言聳聽,而且他說的這還隻是一個普通的神位而已,剝奪神位就相當於將一切都剝奪,不論是靈魂,亦或者是曾經吸收的魂骨,甚至是血肉,隻不過會留下一層皮囊而已,那種痛苦,就算是呱呱本人也不敢去想象,雖然沒有人能夠對他做到這一步,但是他曾經親眼見過有的家夥掠奪神位。


    “那我呢?我如果成功的話,我會怎麽樣?”鳳朝歌好似不死心一般的追問道。


    “你?”呱呱的眼眸之中明顯閃過一絲忌憚,乖乖的,普通的神奴被剝奪神位都成了這鬼樣子,那成功塑造出來的神祗會怎麽樣?呱呱當然是知道的。


    “你會承受更可怕的痛苦,你的肉身將會成為輕柔的心容器,而你的靈魂將會被強行的剝離,而你並不會死亡,而是一直跟隨在你的肉體身邊,也就是說你將會一直跟隨在輕柔的身邊,他們看不到你,但是你卻能夠看到他們,你將每時每刻的見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愛戀,而你什麽都得不到,你無法離開肉體一米之外,一旦離開你就會灰飛煙滅,但是你還是不會死,你經曆了一次灰飛煙滅的痛苦之後,你就重新複活在肉體的身邊,重新體會這樣的感覺,就這樣,隻要離開,你就會灰飛煙滅,感受完灰飛煙滅的痛苦之後你還會複活。而你的身體就完完全全的屬於輕柔了,並且貪婪老爸剝奪神位的手法是很惡毒的。”


    “被剝奪者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那是聚集天地最可怕的七罪之貪婪的力量,任何東西都可以強行的剝奪掉,包括意念,包括力量,就算是愛也可以強行的剝奪!而如果你被剝奪神位之後,原神位傳承的火神意誌便會認為你,獲得了神位傳承之後,還不願意繼承他的力量,反倒是讓給了其他人,你這是觸及神靈的意誌,你會時時刻刻的遭遇神火的鍛造,神火,通俗點講,就是把你比作一個普通人,而你和神火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個普通人被扔到萬丈熔岩之中灼燒,你會體會痛苦,但你不會消散,這就是兩種懲罰……”


    “嗬嗬嗬嗬嗬嗬嗬……”鳳朝歌聽到這裏情不自禁的居然笑了起來,她笑的並不狼狽,也沒有任何的怨恨,隻是很淒慘,很狼狽,很無奈,她好像很想去死,她好像感受不到自己活著的意義了。


    不過她接下來的一番話,愣是讓呱呱想要一巴掌劈死這個傻女人。


    “至少他還可以每一天看著我的容貌不是嗎?雖然並不是我的靈魂,但是他至少不會厭惡我這副樣貌,不是嗎?我原來也是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的呀……”


    “我,你個蠢貨,我!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愚蠢的女人!你!啊,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你了,幸好你失敗了,要不然你真的落到那種地步,我心魔非得被你搞出來不行。”呱呱頓時間就炸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愚蠢女人,自己落到那種地步,居然還在想著他至少不討厭自己?


    鳳朝歌勉強的站起身,霧風吹拂而來,鮮豔的紅裙將她嬌小的身軀卷動,她呢喃道:“他說他喜歡紅色,那我就為他穿紅衣,沾紅唇,露緋臉,他說他喜歡我的聰明伶俐,那我就為他收斂任何成長的機會,我裝傻,我裝蠢,隻為了讓他看我看得順眼一些,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這一生就是為他奉獻的,他如果早早的和我說的話,我就會更努力的修煉了。”


    “而且,您不也說了嗎?如果輕柔複活,那也是借助著我的身軀,我的樣貌,我的聲音,我的每一寸肌膚,都還是為他而生的,不是嗎?我即使承受著痛苦,但我還可以看著他,看著他能夠幸福我可滿足了。”


    “您也說過,曾經的不死並不是這樣的,朝歌也很想見一見曾經的不死,哪怕他不記得我,哪怕他厭惡我,哪怕他鄙視我。”


    說到這裏,鳳朝歌淒慘一笑,不知不覺中,她輕咬嘴唇的貝齒已經有了血紅,她的嘴唇流淌出了顯眼的紅色。


    她舉起蔥蘢的玉手,她將溢出的血液抹開,讓兩瓣輕薄的嘴唇都沾染了血紅,她看向呱呱,柔聲說道:“您說我是不是很卑微呢?”


    呱呱愣住了,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和眼前這個女子交流了,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愚笨的女孩子呢?


    呱呱努力的想一想,這貪婪也並不是很帥氣吧?七罪十戒裏麵怎麽說也有很多比他要霸氣威武帥氣的,強大嗎?雖然他稱他一聲貪婪老爸,但是要是真打起來,自己還真的不怕他,那他有啥魅力?


    在呱呱眼裏,擇偶標準不就應該是,首先長得帥氣,然後再擁有至高強大的力量嗎?


    至少母龍的擇偶標準都是這個樣子的嘛,但是眼前這個女子是咋迴事?這個女人莫不是被貪婪施了什麽咒語?


    當呱呱迴過神來的時候,他看著鳳朝歌的手裏麵已經多出了一個卷軸,這卷紙通體是淡青色的,這卷軸上流動著一股十分強大,並且可怕的力量,好像能夠撕碎虛空一般。


    “傳送卷軸?”呱呱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這東西的作用也並沒有多少,就單純的一個傳送而已,隻要是心中想著傳說的目的地,然後捏碎這傳送卷軸便可以直接傳送離開了。這傳送卷軸對於他們這樣的,隨隨便便就可以碎裂虛空的存在來說並沒有啥用處。


    鳳朝歌看著手中的傳送卷軸,眼中露出一絲溫和,那染血的朱唇輕啟,“他很早就讓我滾了,這是他給我的,隻是我還很留戀這裏,我或許早就應該離開了,至少我是一個失敗者,或許未來會有那麽一天,還會有一個和我一樣癡情的女子來到這裏,她是否會失敗我不清楚,她是否能夠走入他的心,我也不想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我曾經愛過他!”


    “謝謝您這十多年來的照顧,要是沒有您,我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就連腹中的孩子也都是因您才能存活下來的,這一生或許不行了,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鳳朝歌當牛做馬償還您的恩情。”


    說著,鳳朝歌將手中的傳送卷軸握在掌心中,她記得很清楚,當時不死鬥羅將傳送卷軸扔在她麵前之前,他握住的位置也是這裏,隻不過她感受不到他的體溫,隻有一片寒冷,傳送卷軸的寒冷,他的寒冷,他話語的寒冷,這一切都將鳳朝歌的夢想擊碎了,她不再是那個初入迷蹤大峽穀的聖女鳳朝歌了,往後的她是一代城主,是一位強大到足以統一整片大陸星球的存在,她也是一位母親,但她更願稱自己為失敗者。


    “為君著紅衣,染朱唇,舞星辰,若君仍能記我心猶憐,不公城,滄海田,為君守得一完人。”


    鳳朝歌對著那背後的迷蹤大峽穀大聲的喊著,她知道,他肯定在裏麵,肯定在某一個地方看著她,她無論怎麽的掩飾都無法忘記他,無論怎麽樣的掩飾都忘不了,這就是一見鍾情,這就是屬於她的命運,或許上一代城主說的對,有些事,從一開始就確定是孽緣。


    話音落下,鳳朝歌捏碎了自己手中的傳送卷軸,她整個人變得虛幻縹緲起來,然後不過瞬息,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了一地淡青色的粉末掉落在了地麵上,霧風一吹,粉末竟然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那一日,捏碎卷軸的那一刻,鳳朝歌的心也一並被她捏碎了。


    那一日,粉末飄飛的那一刻,鳳朝歌最後的留戀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一切都始於一見鍾情,一切都歸於一個情字難啊。


    鳳朝歌睜開雙眼,眸中萬千星辰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她看著早已經坐在下位的不死鬥羅,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猜我剛剛我想到了什麽?”鳳朝歌這樣問不死鬥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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