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露出的破綻引起了對方的注意,而且他剛一到我們所落腳的賓館,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這才“逃到”了天台,給了對方下手的機會。


    之後就是我們所看到的苗庶的“死”。


    再後來,他就用他們謠門特有的假死藥(這種假死藥就是專門用來針對這種情況的)騙過了對方。


    當時我剛下樓不久,司徒霸就把白菜他們裝進了模型裏。


    由於當時司徒霸沒有想到苗庶會“掌握”了線索,所以當時隻是倉促布置,並沒有能要了白菜他們命的把握。


    而在白菜他們從模型裏麵出來後,司徒霸也自然而然的以為苗庶死了,當然就沒再管苗庶的事兒。


    但實際上,這才是苗庶開始化被動為主動的開始。


    之後我們在公園裏遇襲,的確是苗庶讓人給琉璃塞的紙條。


    在司徒霸遺棄掉苗庶的“屍體”時,司徒霸就已經進入了苗庶的視線,當時苗庶就已經開始琢磨起了要怎麽對付司徒霸。


    後來司徒霸假意離開,實際上也早就在苗庶的意料裏。


    因為司徒霸已經調集了軍隊過來,神族那邊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情況!


    再之後就是春妮兒被抓,實際上也是在苗庶的掌握之中。


    隻有讓對方以為摸到了王牌,有了能讓我就範的本錢,對方才會把所有暗中的力量全部調集出來。


    果不其然,當時司徒霸以為有春妮兒在手,我一定會乖乖交出八巡戰艦,卻不想這一切,實際上早就在苗庶的算計之中!


    “那你怎麽知道司徒霸會把位置選在了那個地方?”


    “你這不廢話呢嗎?那裏地勢較高,可以居高臨下,以司徒霸的自負,自然會選在那裏!”


    “我還有點兒不明白,當時那些箭弩,不是明明射死他的那些手下了嗎?可後來你怎麽說……”


    “說你傻,你特麽還真是傻!原本我看你是塊可造之才,還想收你當徒弟來著,這麽看來,我之前應該是被什麽東西迷了眼了。”


    “不是,那什麽,說說唄!我是真沒懂!”


    “你以為魂刺真那麽好弄啊?老實告訴你,這種能對付能力者的魂刺,市麵上根本沒有!黑市上倒是有些,但那一根就是幾十上百萬!我能有那麽大家底拿來那般揮霍?”


    “但當時那些能力者,應該是有能力抵擋住你那些箭矢的不是?但實際上,他們不是都死在了那些箭矢之下?”


    聽到我這樣說,苗庶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起身就要離開!


    見狀,我趕緊一把給拽了迴來。


    “嘿嘿嘿嘿……你也知道,我這人最老實了,又怎麽可能想到您老那麽高明的騙術呢?”


    俗話說得好,千破萬破馬屁不破!就算明知道別人是在拍自己馬屁,自己心裏也極為的舒爽,忍不住就想告訴別人真相!


    聽了我這麽一番話,苗庶當即受用的揚了揚眉頭,無可奈何的指了指我,之後笑著重新蹲到了地上。


    “你小子,那老頭子我就來教教你!”


    聽到苗庶這樣說,我當即興奮的蹲了下來,忙不地的給苗庶點上了一根煙兒。


    重重的吸了一口,愜意的吐出了一個煙圈兒,苗庶這才揚著眉頭望向了我,“我來問你,如果是你,事先知道了司徒霸會選在什麽地方跟你談條件,你會怎麽做?”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在那裏布置些機關……”


    說到這裏,我自己也煥然大悟了過來!


    “怎麽樣?知道了吧?魂刺可不是好弄的東西,我也就是在司徒霸的模型裏的時候,掰斷了那麽十幾根而已,而那幾根魂刺,根本不可能要了他們那麽多人的性命!”


    “那我來說說我的猜測,看是不是這樣,您老給指正指正!”


    接著,我就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而苗庶,則是在我說完之後肯定了我的猜測。


    果然,苗庶隻不過是用那十幾根魂刺唬住了司徒霸他們!司徒霸那些手下,完全是死在了對自己沒信心!


    是,機關早就被布置下了,但機簧,卻被苗庶安排在了斜坡之下。


    當時苗庶帶著人往上衝,還用箭弩開道,那些能力者自然是各施所長抵擋那些箭矢。


    這個時候苗庶就拉動了機簧發動了機關。


    當時箭矢漫天而至,所有人的注意力當然都是集中在了空中,誰也不會想到腳下有機關。而在被腳下的機關命中後,也自然而然的以為是自己疏忽大意,沒看到那幾枚射過來的箭矢。


    而且在看到那些箭矢竟然有些能穿透自己的能力時,隻要是個人就會開始慌張!鬼知道那些箭矢裏哪些是普通的箭矢哪些是魂刺!


    所以當時那些人的腦袋裏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逃命!而隻要你開始驚慌開始逃命,也就離你的死期不遠了!


    也隻有司徒霸這種負隅頑抗的人,才會想著殊死抵抗,所以他的能力實際上是擋住了那些箭矢的,但由於心底的懼怕,加上的確被命中了兩枚魂刺,所以司徒霸才會馬失前蹄從斜坡上滾落。


    苗庶也早就料到了司徒霸可能會逃脫,而且料到了就算司徒霸逃了,也肯定會心存疑惑的留在附近,所以才在帶著我們離開的時候說了那些話,果然就又把司徒霸給引了出來。


    “恩,孺子可教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那,後來那刺中司徒霸右肩的機關又是怎麽迴事?還有你說的那什麽逃命散?”


    “逃命散?你也信?那隻不過是老頭子我瞎幾把亂說的,為的就是引起司徒霸的懷疑。”


    “但當時你說他手心發白……”


    “你來仰天大笑一兩分鍾試試,看你手心會不會發白。”


    “那要是他不笑呢?”


    “他不笑?他不笑也一定會廢話連篇,到時候我再看從什麽地方下手,隻要騙他往大爺海那邊去,那他就栽定了!”


    得吧,如果換做是我,我還真不可能從司徒霸大笑這一點入手,如果他不笑,我更是莫可奈何,更別說騙他往大爺海那邊去了。


    “唉……也是該他死不了,要不然的話,當時那根木樁,就不是刺中右肩了,老頭子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在那一片都布置了機關的!”


    又狠狠吸了口煙,把煙蒂丟地上狠狠踩滅後,苗庶才朝著司徒霸中招那邊走了過去。


    在苗庶把那些機關破壞掉以後,我腦子裏那老頭兒也已經在亮銀刃的幫助下把那模型給破了。


    此行最大的受益人還是我,而且還讓魔族那邊損失了一名那麽厲害的謀士,也算是拉平了些魔族和神族之間的實力。


    至於閻羅殿這邊,他們原本就是我人族的人,隻要他們不主動惹事兒,我也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接下來就是該去尋找毛祖的那艘八巡戰艦了,這也是迄今為止我唯一有線索的一艘戰艦。


    是,我的玄武戰艦能定位到其他八巡戰艦的大體位置,但那所謂的大體,範圍指的是一個省!


    要是沒有確切的情報或者傳說做引導的話,要想在一個省份裏尋找一艘八巡戰艦,仍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應龍戰艦那老頭兒不肯幫忙,說是什麽這是對我的考驗,我也隻能是先從我帝都的那艘八巡戰艦入手了。


    就在我們整頓好,準備出發前往帝都的時候,我爹那邊忽然傳來了消息。


    消息不明確,似乎是在求助,又似乎沒事。


    疑惑之下,我們隻能是兵分兩路,由白菜和諸葛錦一路出發前往帝都北新橋,而我,則是和琉璃、葉潔以及春妮兒出發前往昆侖。


    至於老騙子苗庶,他說還有自己的事兒要辦,所以沒跟我們一道。


    這一次畢竟關係到我爹,我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所以我謝絕了司馬傲天的援助,執意要獨自前往。


    但以春妮兒對司馬傲天的了解,她斷定司馬傲天會暗中派人手協助我們。


    這我倒是無所謂,隻要到時候想個辦法把人給甩掉就沒事兒了。


    果然,就像春妮兒說的那樣,我們剛一下飛機,就有人從後邊兒跟了上來。


    雖說跟上來的是個旅遊團,但隻要稍微有些見識的人就能發現,那夥子人的步伐都太過穩健,明顯就是練過的人。


    為了擺脫對方,我帶著幾個丫頭到了市裏就是一通亂轉,從超市正門進,從旁門出,如此這般了幾次,對方竟然仍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


    沒辦法了,看來隻能想點有技術含量的招兒了。


    還好從苗庶那裏我學到了不少本事,所以當即就帶著幾個丫頭到了賓館開了個房間。


    服務生給我們的是八樓的卡,拽著卡我們就上了樓。


    在亮銀刃的監視下,我們剛進電梯,就有人從樓梯飛快的追了上來!


    但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注意,對方在八樓的樓梯口就停下了,並沒有暴露自己。


    帶著幾個丫頭一從電梯出來,我就徑直朝著一間已經有人入住的房間走了過去,讓琉璃和春妮兒她們幾個說話掩護我,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後,就立馬帶著幾個丫頭躲到了一旁的死角裏邊。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門,但在望了望走道裏沒人後,就一臉莫名其妙的磕上了房門。


    而這個時候,那個負責先上來監視我們的人,也從樓梯間裏走了出來,在發現那條門磕上了後,立馬就轉身朝著樓下飛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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