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正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一個碩大的黑影從我的下邊兒遊了過去,直接朝著蘭頓的那些手下就撲了上去!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水麵已經有不少的血跡在往下滲,就好像是有人在上邊兒幹仗,已經有很多人受傷了一樣!


    這,特麽究竟是怎麽迴事?


    蘭頓把所有人都帶在了身邊……不會是有人跟丁昌是生死之交,現在正在反蘭頓吧?還是說,這是那白毛老鼠精的意思,它那些子子孫孫正在襲擊蘭頓的隊伍?


    在我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怪物的身體已經從我麵前遊了過去,後邊兒拖著一拽至少幾十條的鮮紅觸須!


    然而,讓人有些訝異的是,那怪物的個頭兒並不是很大,應該能輕鬆進入那進水的房間內部才對的,但我們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卻……


    我這兒正疑惑著,忽然就聽到什麽東西繃直了的聲音!


    定睛望去,在那怪物拖著的一拽須子中,竟然有一根已經被繃得筆直!就好像那並不是那怪物的須子,而是一根拴著他的鏈子一般!


    而這個時候,那怪物也已經把頭露出了半個到水麵上,那些猩紅的須子,也已經從空隙之中伸了出去!


    難不成,這東西是用來守護八巡戰艦的?


    到了這兒以後所有人的能力都全部失效,而且我也失去了跟亮銀刃的聯係,要是放一頭這樣的東西來守護八巡戰艦,倒是很有效。


    而且這東西好像隻對血腥味兒有反應,不會胡亂離開自己守護的位置。


    畢竟我們之前到達這裏的時候就是掉在了水裏,雖然當時我的心裏就有了異樣的感覺,但最後卻什麽事兒也沒發生。


    想到這裏,我當即趁著那怪物的腦袋已經露出了水麵,朝著水下那老鼠窩就潛了過去!


    等到我到達那老鼠窩的時候,已經是憋得臉紅脖子粗,而且還連續喝了好幾口水才算是壓下了那想要唿吸的急促感!


    所幸的是那白毛老鼠精一直給我留著門,所以我才算是撿迴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饒是這樣,在進入房間後,我仍是覺得眼前金星直冒!


    不過我不敢多耽擱,等到唿吸一勻,立馬又潛迴了水裏!


    這次我並沒有往上浮,而是摸著拴住那怪物的東西,就朝著水底潛了下去。


    然而,隻過了不過兩個唿吸的時間,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手裏剛才還繃得筆直的那條東西,在頃刻之間就鬆懈了下來!


    見狀,我當即暗叫一聲不好!


    迴頭望去,果然,那怪物已經掉頭朝著我飛速遊了過來!而且它那如同大理石山般粗糙的額頭上,正冒著黑色的氣泡!


    糟糕,我剛才光顧著想怎麽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潛到水底了,完全忽略了這怪物也是能感受到那根東西的顫動的!


    心下焦急,我立馬四下探視了一遍。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我的周圍根本就沒有半條遊魚!要有的話,至少我還能弄傷一條,讓魚兒先轉移掉那怪物的注意力。


    沒辦法,除了以最快的速度潛到水底外,現在我已經是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


    心中越是急切,下手就越是狠重,我抓著那條東西,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盡可能快的讓自己潛向了水底!


    然而,人就是人,在水下就算你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水生生物!


    很快,那東西就已經靠近到離我不過十來米的位置!


    雖然心裏已經感到了絕望,但我仍是拚著命的把自己拉向了水底!


    八米、七米,那怪物離我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但手裏的速度,卻依舊不變,甚至還快上了一分!


    但這微乎其微的一分,卻仍是阻止不了那怪物繼續朝我靠近!


    很快,那怪物就追到了我身後不足半米的位置,這個時候,我也已經感到了絕望。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一旦讓他們看到一絲的希望,就算是豁出全部,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抓住。但如果不讓他看到任何希望,他們就會完全的放棄,連一丁點兒的掙紮也不會有。


    現在的我就是這個樣子,在感受到身後的水流已經撞到背上時,我就已經鬆開了拽著那東西的手,靜靜的等待起了死亡的降臨。


    然而,讓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那怪物卻並沒有攻擊我,而是從我的身旁擦過後,就快速的朝著水底潛了下去!


    都說當局者迷,直到那怪物身後那一拽的猩紅須子從我身旁掠過,我才忽然想了起來。


    要是那怪物的目標是我,完全不用這般大費周章,隻要用那須子來抓我就是了!


    那須子的速度明顯比它快了不少,而且在水裏的阻力也沒那麽大,要它用那須子來抓我,恐怕我連兩個唿吸都堅持不過!


    還有一點就是,那怪物在朝著我過來的時候,額頭上明顯在冒著黑色的氣泡,那明顯就是被煤油給倒了,而且還被點燃過後的跡象!


    隻是當時我先入為主,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猶豫剛才劇烈的運動,我已經沒辦法再憋氣潛到水底,所以我當即就朝著遊艇遊了迴去。


    不過,在迴到那老鼠給我留的房間裏後,我卻並沒有馬上再下水,而是開始思考起了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


    照我剛才看到的情況來推斷,那怪物應該隻是老老實實的受在了一個固定的地方,隻要沒有鮮血的引誘,它就不會動。就算是對你虎視眈眈,也不會有任何的舉措。


    還有一點就是,那怪物明明被什麽東西拴著,也就是說,它活動的範圍絕對是有限的。但我們在船上這麽些天,它卻一直能攻擊到我們。


    換句話說就是,我們所在的這艘遊艇,也是被固定著的!但剛才我往迴遊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拴著遊艇!


    也就是說,這裏的水,實際上是死水!而且周邊離我們不遠,就必然有岸!所以無論我們在這裏有過多大的動靜,那被反彈迴來的水波,都會把我們重新推迴到那怪物能攻擊得到的位置!


    想明白這一點後,我當即就下水,朝著和那水怪所在位置相反的位置遊了出去。


    我這的確是在賭,就賭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那水怪隻會受到鮮血的引誘而不會襲擊我,就賭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就有岸!


    果然,當我從船底遊迴到那廣闊的水麵後,雖然那種威懾感一直存在,卻並沒有變化過。


    見狀,我這才安下心來朝著自己判斷出的方向遊了過去。


    果然,事實又一次證明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我還沒遊出多遠,就找到了我推斷中的那個岸邊!


    隻不過這個岸邊,並不是什麽礁石構成,而是一度透明的牆!


    是的,我隻不過遊了十幾米,就一頭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牆上。順著牆麵潛行下去足足二十米,我才摸到了水底。


    隻不過那個水底,又是一麵透明的牆。


    如果那個怪物所在的地方也有這種牆的阻隔,就隻有那怪物能通過的話,就算八巡戰艦就在怪物身下不遠的地方,我們也等於是在白忙活。


    與其去尋找怎麽樣突破這道牆,倒不如先弄清楚這道牆究竟是什麽,又有沒有邊際。


    所以,我當即又迴到了老鼠窩裏。


    但我花了幾天的功夫用烤魚來賄賂那白毛老鼠精,那白毛老鼠精就是一個字兒也不願意說!


    我知道它知道很多東西,但對方不肯說,我也是莫可奈何,隻能是自己想辦法。


    在準備好自己需要的東西後,我就帶著東西朝著那堵透明的牆出發了。


    其實東西很簡單,隻不過是用讓那白毛老鼠精給我弄來的人皮製成。


    把魚頭骨保存好,再用鹽水發酵後的酸水醃製,就能讓魚頭骨變得柔軟且不易碎,再把人皮包裹在上麵,一個簡易的吸盤就做好了。


    由於周圍都是黑暗,所以周邊就不用去探尋了,隻要弄清楚這堵強的上邊兒有多高就行了。如果上邊兒也跟下邊兒一樣是封死的,那就不用找了,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孤獨終老就是了。


    不過既然有人曾經出去過,我就相信一定有出口。


    所以一到那透明的牆邊,我就用自製的吸盤開始往上攀爬了上去。


    這次我是抱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來的,所以就算是爬到了高空十幾米,我仍是在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爬了上去!


    如果現在有人看到我的話,一定會認為我已經恢複了能力。但實際上,隻要他們有工具,他們也能做到我這個程度。


    而讓人意外的是,我又往上爬了幾米,竟然還真就找到了那堵牆的盡頭!而且這個盡頭還不是封閉的!


    順著邊緣上去,是一片隻有一米多寬的平台,之後就又是漆黑的水麵。


    不過我總算是過了那堵牆,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水麵跳了下去。


    然而,我剛一縱身跳落,沒過一秒,就感覺自己踩在了實地上頭!


    由於這衝擊來得太突然,我直接一個趔趄就栽坐到了地麵!


    低頭一看,下邊兒哪兒還有什麽水麵?完全就是實打實的地麵,而且還是不透明的!


    再轉頭一看,我當即就懵了!


    因為此時我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放在架子上的魚缸!魚缸裏頭有一艘傾斜的小船,看上去,就好像是我們所在那艘遊艇的袖珍版!


    更讓我意外的是,我剛盯著那小船看了一會兒,就看到小船的甲板上,出現了幾個袖珍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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