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窮奇不是所有罪惡的代名詞嗎?而且這窮奇額首,不就是衝著我們一行人來的嗎?怎麽忽然就改遊戲了?


    而且,雖然我不敢自稱正義的化身,但我們這幾個人,可以說是窮奇最恨的類型才對,它又為什麽偏偏要選在我們下來的時候忽然改變遊戲?還是說,在司徒雷登答應要幫助我們以後,我們的運氣已經跟著變好了?


    我這兒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人群裏就有一個人忽然開口道:“要我是那所謂的奴隸主,我就讓趙衝身邊那妞兒把衣服脫了,供我們輪番快活!”


    那人一開口,其餘特勤部的人,就立馬附議了起來,雖然司徒雷登已經喝止了眾人,但很明顯,司徒雷登的話,在他們麵前根本就沒用!


    “嘿嘿!這想法好!要我是奴隸主的話,我就這樣幹!但那所謂的奴隸主,究竟有沒有那麽神奇啊?”


    “對對對!我也想知道那所謂的奴隸主到底有沒有那麽神奇!”


    “我要是你們我就不那麽做,你沒聽剛才那聲音說的嗎?隻是少一個零件而已!要是趙衝發起瘋來跟你們拚命……”


    “你怕個球啊!人死球朝天!你特麽以前也沒少幹過這種事兒,怎麽現在就慫了?要是我的話,就算是死,也要把趙衝那妞兒給玩兒個夠!這叫牡丹花下死……”


    …………


    特勤部那些人越說越是過分,我當即就站了出去指向了人群,“特麽是誰第一個開口的?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你們要是老老實實的打自己十個嘴巴子,老子就既往不咎,否則,就算是豁出這條命,老子也要讓你們長長記心!”


    然而,就算我的怒火再怎麽強烈,在這麽一群壞事做盡的人眼裏,也不過是如同微風拂麵般,根本就嚇唬不住他們。


    實際上,我也並不是嚇嚇他們就算了,要真沒人站出來道歉,或者有人繼續煽火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跟他們大戰三百迴合!


    然而,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有人嗤笑了一聲,要繼續挑釁我的時候,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倒地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周圍幾個人的驚唿聲!


    “我艸!剛才那聲音說的是真的!”


    “這特麽,這零件兒也太那啥了吧?這小子有這麽倒黴?身上那麽多的零件兒,竟然直接就被選中了腦袋?”


    “我艸!趙衝是奴隸主之一!剛才就是賀波第一個說要幹他女朋友的!現在賀波死了……”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人群中就開始響起了“啪啪”的打臉聲。


    不用說,一定是有人不想自己是第二個,開始照著我的話去做了。


    畢竟那聲音說的是不聽奴隸主話的人會少一個零件,卻沒說會少什麽零件!腦袋是零件,心髒、肺這些五髒六腑又何嚐不是零件?鬼知道被隨機選中的會是自己身上的哪個部分!


    為了活命,第一個人開始自打耳光後,剩下的六個人全部開始自己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但在打完自己的耳光後,剩下的六名錦衛,當即就朝著樓上衝了上去,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嗬!以我跟特勤部的關係,如果換做我是他們,我也會這麽做。


    慶幸之餘,我轉頭望向了司徒雷登,“現在怎麽辦?我們遇到的是什麽情況?是就在這裏商量,還是迴樓上我房間裏去說話?”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事情,我是第一次遇到。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趙兄弟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否則,要是萬一你的話裏帶著某種斥求的意思而被當成了命令,而我們又沒有執行的話……”


    對方的話沒說完,但我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之後我盡量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明明是想接著說我會盡量少說話,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傷的,但我張了好幾次嘴,愣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而且這個時候,我明顯感到嘴裏傳來了一陣劇痛!之後哇的一口,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而那血水之中,赫然還有我的舌頭!


    見狀,眾人當即驚駭莫名!


    很明顯,司徒雷登應該也是一名奴隸主,而他剛才讓我最好別多說話的斥求,明顯被認為成了對我下的命令!雖然我也是奴隸主,但很明顯,這懲罰不止是針對奴隸……


    不對!我分明記得那個聲音是說“奴隸必須執行,否則就會失去一個零件”!我明明是奴隸主,怎麽也會受到懲罰?


    司徒雷登瞬間明白了過來是怎麽迴事,二話不說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為了防止意外,白菜也在諸葛錦要開口前走上了前捂住了他的嘴。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在跟我們玩這個遊戲的,仍舊是那個窮奇,而且它故意隱瞞了一些規則沒有說!至於這被隱瞞的規則究竟是什麽,我現在也還說不好。


    為了不讓大家再出現意外,我當即撿起了自己掉地上的舌頭,之後用手蘸了些血在地上寫道:為防意外,各自迴屋,在沒頭緒之前,都別輕舉妄動!


    見了我的血書,眾人雖然臉色沉重,但仍是轉身朝著樓上走了迴去。


    琉璃不肯迴去,雖然我推了推她示意她迴自己的房間,但她卻很堅決的摟住了我的胳膊。


    我了解琉璃的性格,她不想離開我,就算是死也攔不住她。為了防止這種推搡也被認定為是命令,我也沒敢再有多餘的動作,隻能任由琉璃跟著我進了房間。


    一進到房間,琉璃就把我推倒在了床上。


    “古有關雲長刮骨療傷,後有零零七看黃片取彈頭。我沒那些東西,隻能是讓你一邊看著我的身體,一邊讓我幫裏把舌頭接上了!你就乖乖的躺床上就行了!”


    也不知道琉璃這些話是從哪兒學來的,說完就要脫衣服。


    對於琉璃的這種做法,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當即就要起身阻止她。


    畢竟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及其複雜,趁著剛才似乎有那麽點兒感覺,我還要好好梳理事情的頭緒。要是讓琉璃這麽一攪,鬼知道那種昭然若揭的感覺要什麽時候才能再有。


    然而,我剛一坐起來,忽然就感覺腿部傳來了一陣劇痛!而且在一瞬之間,我的左腳膝蓋以下,就完全失去了隻覺!


    低頭一看,此時我的左腳已經軟軟的歪到了一旁,膝蓋的地方,已經被血水完全浸透!


    雖然我是不敗體,但這裏的力量卻更為強大!雖然我的創麵是跟膝蓋以下相連的,但我的膝蓋,卻很快就愈合了起來,根本沒有把那條脫離我身體的腿算作我身體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就是,我又少了個零件兒!而且不知道在從這裏離開後,還能不能接得迴來!


    這你大爺的,總不可能那四個奴隸主,實際上就是我們這四個非人族吧?那豈不是說,白菜是最後一個奴隸主?


    進來的時候司徒雷登就說過這裏是往死城,需要湊夠十八個人才能進來,而且能從這裏活著出去的,就隻有一半兒。


    現在四個奴隸主全部被我們占據,是不是說,隻要我們下命令讓那些錦衛自相殘殺,就能很快離開往死城了?


    想到這裏,我的臉上當即浮現出了笑容。


    但琉璃,卻一臉擔憂又自責的拿起了我的斷腿,“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說那樣的話的!現在害你又少了一條腿……嗚嗚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說著,琉璃竟然伸手就朝著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摑了下去!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我又怎麽忍心讓琉璃那張好不容易才迴來的鍾靈兒的臉被摑花?


    所以我當即就伸手攔住了琉璃,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開心的朝著琉璃笑了笑。


    沒想到這傻妮子在看到我的笑容後,一把就撲到了我的懷裏,哭得更是自責了起來!


    得吧,我本來就不知道怎麽去哄女孩子,隻要女孩子一哭,就能把我哭得六神無主,更別說我的舌頭現在還在我的兜兒裏了。


    良久,琉璃的抽泣聲才漸漸小了下去,唿吸也開始變得均勻平順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門外的走廊裏,卻忽然傳來了狂妄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這下老子有福了!老子是奴隸主!哈哈哈哈……”


    那聲音一邊肆無忌憚的狂笑著,一邊停在了琉璃的屋子門口。


    “那什麽,趙衝那妞兒,老老實實給老子開門!老子現在可是奴隸主!要是不想老子讓你男朋友死得太慘的話,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出來好好服侍老子!隻要老子快活了,說不定還會賞趙衝一個全屍!”


    怎麽迴事?第四個奴隸主不應該是白菜的嗎?還是說我猜錯了?


    不過,就算你是第四個奴隸主又怎麽樣?開玩笑,琉璃為了我,連死都不怕,又怎麽可能懼怕少那麽一個零件兒?更何況,就算鍾靈兒第二次亡故,也不見得琉璃會怎麽樣。


    不過,為了琉璃的安全,我還是推了推懷裏的琉璃。


    但琉璃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死死的賴在了我的懷裏,怎麽都不肯離開。


    她是能力者,隻要她不想離開我懷裏,就算我用再大的力氣都沒用。


    無奈,我也隻能是由著她的性子了。


    很快,那邊就傳來了踹門的聲音,似乎是那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在踹開琉璃的房間發現裏邊兒沒人後,那人當即就氣急敗壞的叫罵著迅速的朝著我的房間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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