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哪兒去了?”


    我這一開口,立馬把所有人都從魂遊狀態給拉了迴來。


    見狀,雷賀當即就要讓人去找。


    但雷賀剛一發下命令去,一個穿著像是城守一樣,留著兩撇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就一邊捋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走了過來。


    “不用找了,你們的朋友已經被城主血大人請去做客去了!”


    “城主?血大人?”


    “是的,我們滿城的子民,全都是他的子嗣,老夫現在也隻是來替城主傳個話兒!要想要迴你們的朋友,就到校場上去闖關,隻要你們能闖得過三關,血大人就會讓你們見到自己的朋友,否則……”


    說到這裏,對方就不說了,很明顯是來者不善。


    剛才那些人偶全都懼怕我們,唯獨這個城守模樣的人例外,我倒是有些好奇,於是就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原本我以為對方多少也會露出些懼意,但從事實上看,明顯是我想多了,這個城守的臉,沒有像其他人偶那樣披著類似人皮的東西,而是一塊死木頭,而且眼珠子也僅僅是一粒米大小的小石頭,我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的任何表情!


    “難道你就不怕嗎?”


    一邊圍著這特殊的人偶轉著圈兒,我一邊饒有興致的這樣問到。


    “怕什麽?”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人偶,而且由於年代太過久遠,恐怕你的身體現在已經變得很脆弱易碎吧?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砸個稀巴爛?”


    雖然對方沒有表情,但在聽到我這話時,明顯的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怕又有什麽用?我的生命是血大人給的,要是不完成他交代的任務,我照樣沒的活。被你砸碎,說不定我也死不了,而且就算死了,血大人也能再把我重鑄……”


    不等對方說完,我就招唿了一聲雷賀,朝著遠處的校場走了過去。


    現在是救葉飛要緊,對於這些用偃術製造出來的人偶,我興趣不大,剛才也隻是想知道這個特別一點兒的人偶有沒有恐懼心理而已。


    現在目的達成,我自然是立馬奔赴校場而去。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我已經給亮銀刃下達了一道命令,讓它仔細的檢索了一下周圍那些用偃術製造出來的人偶。


    結果有些是在我猜測之中,有些,卻是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之外!


    比如說這些人偶通體都是一些木質的機械零件,以及身上的“人皮”,也是用特殊材質所造,並不是真正的人皮這一點,我就猜到了。


    而且我也猜到了,既然這所謂的偃術是商紂時期所出現,那它的核心,必然和卜算一樣,離不開天地萬物之間的關聯。


    結果也跟我猜的一樣,每一具人偶心髒的位置,都被加入了一種特殊的金屬,正是這種金屬,在不斷的把人偶和天地萬物間的聯係變化成電能,以供那些人偶行動。


    而超出我理解範疇之外的,是亮銀刃說那些人偶,每一具的身上都能檢索到一股相同的非生物神經傳導類電流。換言之,就是那些人偶,每一具都有著微弱的靈魂力量!


    至於靈魂這個東西,我之前以為自己已經摸準了,其實就是人在死的時候,有著莫大的冤屈,導致大腦神經的生物電流極強,以至於寄存附著在了某些物體上。而所謂的見鬼,就是因為一個人的神經電流極為衰弱,以致跟那些寄存的生物電流產生了同步共振,從而見到了死者的“冤魂”。


    但現在,在亮銀刃出現以後,我已經完全把自己以前的定論給推翻了。


    我現在甚至懷疑,一個人死了以後,是不是去到了更高維度的空間,而所謂的見鬼,實際上是那些更高維度空間的人,在有意引導一個人去做什麽,從而製造出來讓那個人看到的幻象。


    至於究竟如何,我沒死過,現在我過去所想的一切,都成了我的猜測。


    在朝著校場過去的時候,雷賀也過來找了我,還給我分享了一個他所知道的信息。


    照他的話說,魯班當年是明麵上留了傳人的,隻是那個傳人,最後死在了自己收的一名徒弟手上,而這個徒弟,又同時死在了他手上。


    “什麽鬼?什麽他死在他徒弟手上他徒弟又死在了他手上?”


    “你別急,先聽我慢慢說,我也隻是一個猜測。”


    接著,雷賀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詳細慢慢說了出來。


    照他的話說,當年魯班留下了一個傳人甲,而這個傳人,後來也收了一個徒弟乙。


    那個徒弟乙相當的聰慧過人,很快就把師傅甲的本事學了個八九不離十。但自始至終,甲都沒有把所有的本事傳給乙,還留了一手最為核心的東西。


    原本甲是有意考驗乙的耐性,想過些時候,等自己差不多仙遊的時候再把核心技術教給乙的,但沒想到,為了讓自己成為天下獨一無二的木匠,乙竟然下毒害死了甲!


    就這樣,乙成了當時天下第一巧手,生意也越做越紅火。


    但就在乙的積蓄越來越多,打算把甲的舊宅翻新一遍時,忽然在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裏找到了一具機關人偶。


    那人偶惟妙惟肖,簡直就跟真人一模一樣!而且在乙發現那人偶的時候,人偶就睜開了雙眼,並說自己原來是甲的仆役,負責打掃庭院的衛生和做一些零散活兒。


    見到這人偶,乙才知道甲並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自己,當即就開始痛罵起了甲,並說什麽虧得自己為了毒殺甲的事情內疚了一段時間,現在看來甲就是死有餘辜之類之類的!


    當時那人偶並沒有什麽反應,但在乙轉身要離開時,那人偶卻舉起了一把斧子,朝著乙的腦袋劈了下去!


    “你這故事哪兒聽來的?”


    “故事哪兒來的不是重點,重點是班祖是在春秋戰國時期,而偃術是商紂時期的東西!據傳當年伯邑考獻給紂王的,能聽得懂人的指令,讓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的七香車就帶著偃術的影子!你不覺得這裏麵帶著蹊蹺嗎?班祖主攻是建築機關,而且都需要有能源才能支撐,偃術是神乎其神,甚至傳言偃術製造出來的人偶上,有人的靈魂寄存!而現在,偃術竟然出現在了公輸氏遺留下來的機關城裏!”


    我沒有把我知道的有關偃師的事情跟他說,是因為我自己也沒搞懂。


    現在聽到他這故事,我這腦袋倒是更亂了!


    照他這話說,合著班祖是偃術的傳人?他隻不過是把偃師人偶上的機關發揚到建築上來的?


    我這兒正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一名白巾死士卻忽然走上了前來。


    “我覺得你們說的都不是重點。剛才那城守說的話你們都沒聽到嗎?他說他們都是那血大人所造就,但看他們身上那些木料的腐朽程度,少說也得幾百年往上!難不成那所謂的血大人,已經活了好幾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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