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那就是對他的懲罰,確切一點的說,應該隻能叫教訓,但相信這個教訓,能讓他老爹把他削死去!


    押運車一到我們旁邊,立馬就圍過來了一圈武警,之後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整車的硬幣,就那樣被傾倒在了我們麵前,被傾倒在了那圈武警的中央!


    “那什麽,你高風亮節,多一分錢都不肯收,我也同樣是高風亮節,隻是最近手頭有點兒緊,沒那麽多紙幣,所以,隻能用硬幣代替了。”


    說著,雷賀故意望向了被他特意請來的市長,“那什麽,我雷某人還有一點怪癖,那就是今天能做完的事情,絕不拖到明天!”


    聽到雷賀這樣說,那市長當即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是的,老雷和我很多年的朋友了,這一點我很了解!”


    “不過,今天我還有點兒急事,就請市長大人幫我盯著點兒,我可要先走了。”


    隻說了這麽多,雷賀就拉著我朝著車隊走了迴去,徒留下那二世祖一臉絕望的望著我們的背影。


    這可是能買一輛跑車的錢!足足幾百萬!這要一個一個的數,他們父子倆得數到什麽時候去?


    其實我給雷賀支了個這樣的招,也是在間接的救那小子。


    畢竟那魔族的女子心懷叵測,跟她在一起,鬼知道後邊兒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兒。現在他有事兒做了,自然不會去找那女的了。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沒弄明白,為什麽雷賀沒全部照著我說的去做。


    “那什麽,對方是個富二代,你弄這麽多硬幣來,對方也能找人來幫他數啊!就這樣走了?”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經跟市長打好招唿了。不管是那小子還是他爹找人來幫忙,等到他們數完後,市長都會以自己眼花,隻能同時監督兩個人數為借口,讓他們重數。有市長在那兒盯著,他們也絕對沒借口開脫。”


    “但,那二世祖的老子能把生意做到這個程度,會想不到用稱重的方法來數?”


    我一開始給雷賀支的招是讓他派人拖一車一元的紙幣來。


    一元的紙幣隻要找公交車站就能有大把的!雖然湊不夠一輛跑車的錢,但畢竟新舊不一重量不同,而且零錢很多。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一來,就算對方用稱重的方法來點錢,也很難點清那裏到底有多少錢。


    沒想到,雷賀這家夥,卻竟然弄來了一車的硬幣!看那些硬幣,恐怕得有好幾噸重吧!


    “這點你也可以放心,我讓人把硬幣弄來的時候,故意讓人摻了幾萬枚假幣進去,這樣一來,重量絕對會出現偏差!而且吧,我們現在不是趕時間呢嗎?要數那麽多的錢,我的人也得花不少時間不是?”


    聽到這兒,我不得不再次承認雷賀的事做得到位。


    的確,如果要數那麽多錢,雷賀的人也必然要耽誤不少的時間,但硬幣就不同了。


    整個市的老虎機,幾乎都是特勤部經濟來源的暗渠道,用稱重的方法很容易點出幾百萬的現今,隻要到時候再摻雜進一部分的假幣,點錢的人就能點死去!


    在我們上到車上準備重新出發時,那二世祖的老爹,已經氣得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在那裏死命的扇自己兒子耳光!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然而,當我轉頭望向葉潔時,卻看到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那麽不開心?”


    聽到我的問話,葉潔當即就一臉焦急的望向了我,“不知道怎麽的,我這心裏總感覺很不安!可能我們老家已經開始出事情了!”


    雷賀的腦子靈光得很,一聽到我們在後座的談話,當即就打了一通電話讓人報告那邊的情況。


    但等到雷賀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擔憂!


    “怎麽了?你的人怎麽說?”


    “我的人說,整個村子,甚至是所有能進山的路,現在全部都被籠罩上了霧氣!他們派了幾個機靈的人去探路,結果人是迴來了,卻變成了……”


    說到這兒,對方忽然不說了,而是在望了葉潔一眼後,向我投來了征詢的眼神。


    如果葉潔是其他人,我可能還會顧及她的感受,但我知道葉潔這妮子不會害怕,而且她身上藏著的秘密,反而有可能會讓我們這些久經沙場的人震驚!


    所以,我當即朝對方點了點頭。


    征得我的同意後,雷賀這才開口繼續道:“進去的是活人,出來的還是活人,隻不過出來的這幾個活人,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忽然屍變!弄得我們的人傷亡慘重!而且被那些屍變的人弄傷的人,卻沒有要屍變的跡象,所以我懷疑……”


    說到這兒,雷賀又望向了葉潔。


    隻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在顧慮葉潔的感受,而是想從葉潔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止是雷賀,就連我,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葉潔,因為雷賀說的這個情況,隻有在那裏出現了白虎才有可能發生!


    這種白虎,不同於古代神話中的神獸白虎,而是一種極為厲害的僵屍!


    在姥姥給我看的那些書上,就曾經這樣說過:白僵,又名曰白兇,集山川之戾遇怨而生,怨愈重則兇愈大!以撲人,無禦之者!觸村盡死!故冠之兇神白虎!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有一種叫白兇的長著白毛的僵屍,是怨氣很重的人,死在了窮山惡水之中所化,那個地方匯集了附近所有的戾氣!那人的怨氣越重,則變成的白兇就越厲害!但凡被白兇盯上的目標,就沒有能逃得掉的!


    最要命的是,隻要是白兇出現的地方,那附近的村民無一能夠幸免!所以才被稱之為兇神白虎。


    我記得小時候我在看到兇神白虎這一段的時候嚇得要死,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


    後來姥姥看我整天頂著個黑眼圈,就問我怎麽迴事兒,在得知原因後,卻笑著跟我說了一個某村子出現白兇,後來卻安然無恙的故事。


    因為這個故事讓我克服了對白兇的恐懼,所以至今我仍記憶猶新。


    那說的是一個悶熱的夏季,當時那個村子的人剛剛收割完稻穀,全部集中在了村子中央的操坪上晾曬。


    由於當時在搞大生產,所以家家戶戶都沒有存糧,所有的糧食都是集中管理。


    當天所有人收割完稻穀都累了,加上反正幹不幹都有飯吃,就沒人去管晾曬著的稻穀了。


    村民們不管,但公社卻不得不管。


    考慮到大家的確是累了,加上當時月朗星稀,看上去也不像要下雨,就算收迴糧倉,第二天也照樣要搬出來晾曬,所以公社也沒強行讓人去收稻穀,而是派了幾個壯勞力在操坪守夜,防止那些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人伺機搗亂,還給了他們幾條狗幫他們一起守夜。


    然而,第二天人們卻發現昨晚守夜的幾個人還在,但那些狗子,卻通通不見了!


    當時的人窮,雖然大生產吃上了幾天飽飯,但肉,卻很少能吃得上。


    所以就有人懷疑那幾個看場子的勞力,合起夥兒把那幾條狗給宰了吃了。


    然而,就在公社主任準備開批鬥會批鬥那幾個壯勞力的時候,卻有人在操場旁邊的一棟廢屋子裏發現了那幾條狗!


    在發現那幾條狗的時候,它們都縮在了同一個角落裏頭瑟瑟發抖!


    有人覺得奇怪,就上前去踢了踢自己家那條狗。


    沒成想,那條狗卻立馬就如同像要被殺了一般的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俗話說狗膽包天,這話可不是胡亂說的。


    通常情況下,不管遇到什麽野獸,狗都不會有絲毫的退縮!更別說是五六條狗在一起!除非是遇到了像老虎這樣天生的王者!


    當時山裏頭,的確還有老虎的蹤跡,所以立馬就有人敲響了鑼鼓通知了全村兒。


    然而,等到整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到一起的時候,卻發現公社主任和那幾個壯勞力,以及看守那幾個壯勞力的人統統不見了!


    大家夥兒當心,所以就開始成群結隊的找起人來。


    但最後,沒人找到失蹤的幾個人,隻在離村子最遠的田埂上找到了大片的血跡和被撕碎的衣物。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老虎弄的,隻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者,說村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但由於當時在反封建,所以沒人聽那幾個老者的話,結果是當晚村子裏又失蹤了十餘戶人家,全家老少一個不留!


    這一次,人們在同一個地點找到了失蹤那幾戶人家裏小孩兒身上的掛飾,而且那一片田埂,也變得更是殷紅了!


    所幸的是老天見憐,雖然當天天氣晴朗,但到了晚上,天空卻莫名其妙響起了雷聲,而且所有的雷聲都是圍繞著村子,就在那片田土的附近,一響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開始召集村民過去查看,結果發現那一片土地,全都被雷給劈成了焦黑!原本好好的田土,也莫名其妙的塌方了下去,露出了一個黝黑的地洞口。


    為了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當時就有幾個膽兒大的跑了迴去拿來了手電,之後幾個人一起跳下了坑裏,朝著那地洞裏頭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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