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還在思索要怎麽樣才能把葉潔弄出去,畢竟如果姓鄺的一直把事情掛那兒不處理,葉潔就有可能再也出不去。畢竟當官兒的要想找個借口留人,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雖然拘留室不比看守所,但終歸是失去了自由。


    沒想到,還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我正愁沒辦法找姓鄺的,他自己倒是送上門兒來了!


    很顯然,對方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不然也不敢公然在公安係統裏這般的猖狂!而且那些執法人員,一個個的還都噤若寒蟬,連還口不敢!


    很快,現場就隻剩下了我和姓鄺的,以及他那十多個頭頂光頭身著西服眼戴墨鏡,紋身都紋到了脖子上,看上去比黑社會還黑社會的手下。


    “哼哼!我鄺某人從來不殺無名小輩,報上名來!”


    剛一清場,對方就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坐到了靠椅上,直接把腳搭到了人家辦公桌上,而且立馬就有人上來給他點上了香煙。


    對於這種禍害鄉裏的縣官兒,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但這個時候,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種想要戲弄對方心理,所以當即就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


    “我,我,我,我叫趙衝。”


    “趙衝?這名字聽著怎麽好像有點兒熟悉?”


    對方皺著眉頭思前想後良久,好像仍是沒想到我是什麽人,這才不耐煩的道:“我不管你是什麽趙衝還是什麽衝,老子的仇家多了去了,老子記不過來!但打傷老子的人,就特麽是你的不對!”


    說罷,對方大手一揮,三四個西裝男當即就朝著我撲了上來!


    要做戲就要做全套。


    看到那麽多人朝我圍攏過來,我當然“害怕”的抱著頭蹲到了角落裏頭。


    緊接著,如雨點般的拳頭就落在了我身上。


    這要換做別人,恐怕用不了幾分鍾就得被打趴下,但對於我來說,根本就跟搔癢沒什麽區別。他們一邊對我拳打腳踢,我就一邊大聲叫罵了起來。


    “啊!姓鄺的,今天你要是打不死我,明兒個我一定睡了你老婆!還有你的情人!隻要跟你有關係的女的,老子一個都不放過!還有你們家蹲著撒尿的,一個都別想逃!甚至是你姥姥,老子也要把她從你們家祖墳裏刨出來……”


    論罵人,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一開始,那姓鄺的聽到我的叫罵聲後還是一臉嗤笑的表情。


    “哼!打不死你?老子今天還真就是想打死你!你們幾個,也過去,給我往死裏打!”


    一分鍾,兩分鍾,拳腳仍在繼續,我的罵聲也絲毫不變,唯一變化的,也隻有我身上的衣物,已經全部被腳印給覆蓋。


    十分鍾,二十分鍾,西裝男換了一批又一批,除了圍著我拳腳相加的外,其他的都坐在了椅子上喘著粗氣,就連那姓鄺的,眉頭也開始越皺越深,而我,也已經罵得有點兒口幹舌燥。


    “那什麽,我罵累了,你們先等會兒,我先喝口水。”


    說著,我就從地上站起了身來。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在無數懵逼的眼神的注視下,我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姓鄺的眼前,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之後又倒了幾杯水喝光,這才走迴了原來的位置。


    “來來來,繼續繼續,我還沒玩兒夠呢!”


    說完,我又抱頭蹲了下去。


    這整個過程,除了我喝水和倒水的聲音,以及我的說話聲外,偌大一個辦公室裏,就再沒其他的聲音!所有人都像個木雕一般,全都靜止在了那裏!


    直到我重新蹲好,所有的西裝男,才一臉呆滯的轉頭望向了同樣一臉呆滯的那姓鄺的縣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都感覺有些無聊了,放下了手無奈的望向了那姓鄺的,對方這才如夢初醒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此時的他,已經再沒有了之前那副淡定,當即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艸你大爺的!以為自己練過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有種的你等老子幾分鍾,老子不讓你吃足苦頭,老子認你做爹!”


    朝著我吼完,對方就直接掏出了電話。


    我現在是生怕事情鬧不大,事情越鬧得大,我手上的籌碼就越大,最好是鬧得全國都知道!到時候,就算他姓鄺的嶽父是個部長,我也敢把他嶽父拉下馬!


    所以,見對方掏出電話找援兵,我當即就一臉二大爺模樣的把一個西裝男給推到了一旁,之後自己坐到了他的椅子上休息了起來。


    剛才打我的時候就數這家夥打得歡實!一邊打一邊笑,一邊還不停的說著一些讓你得罪我老大之類之類的話。


    所以,這一推我也是很有講究的,既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也讓他從此以後再也沒辦法打人了。


    我可沒把人的手腳弄斷,而是在推之前,就讓亮銀刃給我計算好了,在我觸碰對方的時候,直接在對方雙手的肌腱,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筋上邊兒做了點兒手腳。以後隻要不是劇烈的運動,就算是做苦力都沒事兒,但一旦雙手開合過大,他就會疼得抬不起手來。


    這不,被我這麽一推,對方當即就要發飆,但剛一抬起雙手,就疼得皺起了眉頭,雙手也不自然的放了下去。


    “怎麽?給你教訓你還不要?非要點兒實際的東西才行是不是?”


    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人,我也沒必要再客氣,直接一腳就把人給踹飛到了牆上!雖然這一腳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當他從牆上掉落的時候,也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打又打不死,而且一出手就讓一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其他人立馬噤若寒蟬般的退到了姓鄺的身旁。


    就連那姓鄺的,也暫時不敢再囂張,打電話的聲音,都變得小聲了許多急切了許多。


    “你特麽給老子等著!待會……”


    我一迴頭,對方的聲音立馬就變得沒了底氣,音量也變得小了不少。


    “待會就有人來收拾你!”


    說完,對方當即就帶著人想開溜,但無論他們怎麽用力,就是打不開那門!


    開玩笑,我趙衝從小就沒有挨打不還手的習慣!雖然剛才是我自願的,但你的手下剛才打我打得那麽爽,我不還迴來,你們就想走?


    亮銀刃是八巡戰艦的核心,要想從這種上古神器中找尋一兩個留人的辦法,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就拿厭勝術來說,紅磚灰能讓對家主圖謀不軌的人無法入宅,同樣也有留人的知返鏡。


    雖然這個辦公室裏邊兒沒鏡子,但隻要讓亮銀刃製造出來一個相同的磁場就行了。


    那些去拉門的人,並不是無法拉開那條門,而是在手碰到門把手的那一瞬,或者是出現了想再揍我一頓的心理,或者是出現了想看看他們老大吃癟的模樣的心態,總之,不管你之前或者之後是怎麽樣的想法,在碰到門把手的一瞬間,就不想走了,這才出現了這門“打不開”的情況。


    不然,要是他們真想走,隻要叫外邊兒的人一聲,隨時都有人能從外邊兒幫他們把開門,但事實上,那些人卻沒一個開口向外求救的!


    “怎,怎,怎,怎麽會這樣?你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在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都無法打開那道門時,我第一次看到那姓鄺的慫了起來。


    那模樣,就跟一個小偷進屋偷東西,等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被軍隊給包圍了一樣!眼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你你你,別以為你有,有什麽了不起!我,我,我,我嶽父可是,可是特勤部軍火堂副堂主!知,知,知道特勤部是,是幹什麽的嗎?就就就,就是專門對,對,對付你們這,這這種人的!”


    難怪他敢這麽囂張!竟然敢公然在執法部門裏邊兒鬧事,而且還不怕鬧出人命!


    特勤部軍火堂,掌管的可不僅僅是特勤部的武器供應,更是掌管著特勤部八成以上的錢糧!在這種地方當了個副堂主,難怪就連他的女婿都敢橫著走了!


    不過,如果他能把他那畜生嶽父叫來更好,一來我可以盡可能的把事情鬧大,二來,也可以為天下蒼生除掉這一毒瘤!


    所以一聽對方把話說完,我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見我一臉的兇相,整個辦公室裏再度陷入了寂靜之中。


    大約隻過去了十多分鍾,門外忽然就傳來了騷動聲。


    “在哪兒?我妹夫在哪兒呢?你們都特麽是吃屎的?這可是在你們公安處!在這兒你們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國家公務人員被人欺負?”


    話音越來越近,跟著,大門就被人一腳從外邊兒給踹了個粉碎!


    一看到那壯得跟頭牛一樣的漢子,姓鄺的當即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的撲了上去!


    “大哥啊,你可算是來了!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狂!仗著自己硬得跟個傻x一樣,竟然敢罵咱們!還說但凡你們家蹲著撒尿的都不放過,就連你姥姥也……”


    接著,這狗娘養的就把剛才我罵他的話複述了一遍,隻不過這次的對象改成了那個壯漢。


    然而,我怎麽也沒想到,那壯漢在怒目瞪了我一會兒後,卻是轉身直接揪住了姓鄺的的衣領,直接就把他給提到了半空!


    “你他娘的剛才說誰硬得跟個傻x一樣?這世界上還有比老子更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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