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想讓我救那孩子,但問題是,現在那孩子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我都還沒弄清楚!


    再加上剛才高夏也說了,外頭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邪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諸葛錦剛才也卜了卦,說開門就必然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不血光之災的我倒是無所謂,我怕就是怕自己拚命就迴來的,根本就不是人,而且到了後來,還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沒辦法,我也隻能是裝作沒看見,轉頭躲開了袁柳的目光。


    見我不理會自己,袁柳當即就開始懇求起了她身旁的白菜。


    “白大哥,我知道你是俠骨柔腸,那小孩兒已經沒了媽媽,而且剛才又遭了那麽一趟罪,要是他再出個什麽三長兩短的……”


    剛才問米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袁柳這一哀求,白菜立馬就起了憐憫之心,不等袁柳說完,就直接從樹上跳了下去。


    見狀,我心裏當即就是一咯噔,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袁柳倒是先把白菜給叫住了。


    “白大哥,不用了!那家的大人出來把那小孩兒抱迴去了!”


    剛才我的注意力全都在白菜身上,聽到袁柳這麽一說,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那邊。


    雖然看不清出來抱孩子那人的麵貌,但能夠從對方的體型看出來,那是一個女子無疑。


    女人?那就是那外表長得跟人一樣的怪物?她為什麽要救那孩子?還有,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孩子就隻不過是普通的孩子而已啊!為什麽我問米的時候,那黑影卻告訴我那女人會因為救了這孩子而遭殃?


    難不成這孩子是魔族?人的外表下,其實是魔族的寄生獸?不對,如果那孩子真是魔族的話,我問米的時候那陰靈也不會說那孩子是個死人了。


    越想越是奇怪,越想越是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多觀察一下那個討喜錢的,說不定對方會露出什麽線索,讓我們能有些頭緒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我當即抬頭再度緊緊的盯住了那討喜錢的人。


    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那討喜錢的已經敲遍了村子裏所有人家的門,但所有人都好像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一樣,沒有一家開門的。


    那討喜錢的,在討了一圈兒沒討到後,又開始從第一家討了起來,而且從聲音聽上去,好像並沒有任何的不悅,還是那麽一股誠摯的音調。


    很快,那討喜錢的就再度討到了我們門口。


    但對方好像知道我們在書上盯著他一般,在走到一定距離後,就把腦袋稍低了下去,垂落的頭發,把對方的臉龐遮去了大半,隻剩下鼻子一下留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而且在又討到我們門口的時候,對方一邊重複著那段討喜錢的台詞,一邊露出了一種陰險的笑意。


    一見到那笑意,我的心底就產生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白,白老大,你,你有沒有看,看到那人的笑?我,我怎麽覺著,覺著一見那笑容就,就渾身發冷?”


    看樣子,不止我一個人有那種感覺。


    但很快,那種感覺就因為高夏的能力得到了緩解。


    在高夏發力的瞬間,對方也好像發現了不對,笑容立馬消失,也不再敲我們的門了,而是立馬轉移到了下一家。


    又過去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一戶人家開門,而對方,也再度從村兒頭第一家開始討起了喜錢。


    而且這次,對方似乎是知道我們這兒有厲害角色一般,在經過我們這兒的時候,直接就跳過不來敲門了!


    但這一次,在敲到我們斜對麵那戶人家的門時,裏頭卻忽然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


    “敲敲敲,敲你家裏死了人啊!辦喜事?辦你二大爺呢?哪兒有這個時候辦喜事的?我看是你大爺的你家裏死了人,在辦喪事吧?”


    雖然裏邊兒傳來了憤怒的咆哮,但那討喜錢的,卻並沒有發火兒,而是照著之前的頻率,每次敲四下門,之後停頓一會兒,在敲到第四次的時候開口討喜錢,一共討四次,每次中間敲四次門,根本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在重複著。


    雖然裏邊兒的人已經暴跳如雷,卻也沒有敢去開門,直到那討喜錢的離開前往下一家,才抓著一把菜刀開門作勢要朝那討喜錢的擲過去!


    一見到那人開門,我們所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屏住了唿吸!


    隻見那人在開門的瞬間,那討喜錢的就從原來的位置瞬間移動到了那人的眼前,而那人,也好像瞬間沒了脾氣一樣,臉上當即出現了笑容。


    但讓人疑惑的是,那人臉上的笑容,卻並不是那種故意做出來的,相反卻像是見了朋友的那種真誠的笑意,而且從他臉上,我沒有看到絲毫的恐懼!


    “討喜錢哪?”


    “對啊!我們主家今晚成親,讓我來村兒裏討喜錢來了,隨便給點兒意思意思就行,圖個彩頭。”


    “那怎麽成?主家可是我們全村兒的大恩人!隨便兒給點怎麽成?你看,我現在手裏就一把刀,要不,我把這張皮剝下來給你吧!”


    “成,也就圖個吉利,給多少您說了算!”


    兩個人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談的還真像那麽迴事兒!


    隻是在談完後,從屋裏出來的那人,就舉起手裏的菜刀從自己額頭上往下割了下去!


    猩紅的血水如同爆裂了的水管一般噴出,對方卻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一樣,仍舊像是在脫衣服般的剝著自己的皮!直到把自己的皮親手交到對方手上,又跟對方揮了揮手後,才仰頭倒了下去!


    “喜錢一份兒!人皮一張!”


    在舉著自己手裏鮮血淋漓的人皮朝著村尾後山的方向喊了這麽一嗓子後,那討喜錢的才再度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就這樣,一整夜那討喜錢的都在村子裏頭轉悠,直到快天亮,遠處傳來一聲雞啼,與此同時後山方向傳來一聲怪異的,像是鬢狗的叫聲卻又不是的奇怪聲音後,那討喜錢的才捧著那張人皮朝著後山方向走了迴去。


    原本我以為事情這樣就算是過去了,但很快,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孩子的哭聲。


    “哇……媽媽,我怕……”


    “噓!別出聲!千萬不能出聲!不然你就見不到媽媽了!”


    什麽情況?事情還沒了,而是更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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