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二的,麻煩開一下門兒,我又迴來了!”


    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四零二裏邊兒立馬響起了攪動鎖鏈的聲音。


    當看到拿著盆兒和東西離開的我,又帶著東西迴來時,幾乎所有人都懵在了原地!


    而對於剛才在外邊兒打人的事兒,我隻字未提,就隻說不想離開,想繼續在這兒多陪大家一會兒。


    我的話,當然沒人信,但我不說,大家夥兒也沒多問什麽。


    沒過多久,監獄長就親自到了四零二把我叫了出去。


    我們也沒走遠,就在四零二門口的走廊上。


    見到監獄長竟然給我發了支煙,那些鐵柵後邊兒的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那什麽,你是怎麽想的?怎麽放著好好兒的能出去的機會不要,偏又迴來了?”


    “沒什麽,你也看到了,那人不把我當人,與其出去受他們的窩囊氣,不如呆在這兒來的舒服,至少這裏的人都比較講理,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不是?”


    當然,監獄長之所以對我這麽客氣,並不是因為我打了人他怕我,而是因為特勤部的關係。


    特勤部參謀總長昨天才來找過我,今天就有人要帶我出獄,是個人都會以為我後台很硬,進來隻不過是走個過場。


    對方也不是什麽愚蠢之人,在被問及眼睜睜看著我打人都不阻攔時,當即就交出了我之前告訴他的迴答方法。


    “你們特勤部要的人,我們怎麽敢得罪?他連你都敢打,我們又怎麽敢攔?”


    其實,這也是我一早就給他想好的說辭,畢竟他是無辜的,不能因為我打了人,而被羅刹門的人惦記。


    其實監獄長也隻是好奇,所以過來問問而已,見我不願說,也就沒多說什麽,抽完一支煙後,就把我送迴了監室,之後離開了。


    而在我再次迴到監室後,所有的人都開始疏遠起我來!


    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他們這些人,吃過不少的苦,都是被逼無奈,才到了這般田地。


    現在的他們,已經夠慘的了,我也不想再給他們增加什麽心理負擔,隻好一個人先迴了自己的鋪位躺了下來。


    隻過了半個小時,監獄長就又敲響了我們監室的門。


    “那什麽,趙衝,又有特勤部的人來找你了,方不方便見一下?”


    得吧,監獄長這麽給我搞特殊,繼續在這兒呆著,也沒什麽意思了。


    所以我當即起身開門,跟著監獄長一起走了出去。


    這次來的人,一見到我就微笑著衝我點了點頭。


    “那什麽,監獄長同誌,辛苦了,你看,還有什麽要走的程序沒有?沒有的話……”


    這次來的人,倒是極為的謙卑,一邊說著,一邊征詢性的望著監獄長。


    見狀,我這心裏,也才安了下來。


    “沒什麽程序了,該走的程序,之前來的人就已經走完了,隻是你們的這趙衝同誌不舍得離開,所以,我們也沒辦法。”


    在一陣客套後,對方這才帶著我出了監獄。


    不得不說監獄裏頭跟外邊兒,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不過,我反倒覺得在裏邊兒要清淨一些,這外頭,實在是太過喧囂!


    很快,來人就驅車帶著我來到了飛機場,而且直接進了最豪華的候機室裏!


    當我進去的時候,裏邊兒已經坐了至少二十來人,而且全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隻有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望著窗外。


    “少爺,人我們給您帶來了!您看,是按照老爺的吩咐,現在出發還是?”


    聞言,我當即就有些愣了。


    少爺?誰家的少爺?那參謀長的?這次我們是要去跟謠門的人打交道,而且還不定會遇到什麽事情和危險,他就不怕自己的兒子有去無迴?


    要不,我幹脆來個挾私報複,把他兒子綁了反過來要挾他?


    我這兒剛思考著在這麽多人的眼前綁人的可能性有多大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卻忽然從那“少爺”嘴裏傳了出來!


    “沒事兒,不著急,對方坐的是火車,就算再快,也要明天淩晨才能到達長安,而我們坐的是私人飛機,頂多今天下午就能到。趙兄,你說,我這話說得對與不對?”


    一聽這話,我當即就長大了嘴巴杵在了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等到對方轉過身來後,我更是懵逼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對方明明就是個女人,細胳膊細腿的不說,胸前還鼓起了高高的兩坨,但她卻偏生要往自己嘴上貼一個八字胡!簡直一個不倫不類!


    這特麽是讓我出去辦事兒呢?還是特麽沒事兒消遣我呢?這次出去,可是有正事兒要辦的!你特麽給我派這麽個活寶過來?


    見我瞪大了雙眼大張著嘴,對方當即吐了個煙圈兒,之後朝著我走了過來,而且還直接像個爺們兒一樣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上!


    “趙兄,這件事事關家母性命,還望趙兄傾力,擺脫了!”


    說完,對方就朝著我鞠了一躬,這才讓我如夢初醒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那大禹九鼎又或是十二金人,關乎到了你母親的性命?”


    “正是,家母多年前得了一種怪病,近期已經一病不起,家父曾經多方找尋,最終得知唯有十二金人才能挽救家母性命,所以才派了不才跟隨趙兄一同尋找。”


    我這兒正想問問他娘得了什麽病,一個錦衛就從門外奔了進來,在一個立正加一個敬禮後,開口道:“報告少爺,老爺剛才發來信息,說是在隴西發現了苗庶他們的蹤跡!”


    那錦衛這一開口,我當即再次懵在了原地!


    因為那赫然是白菜的聲音!而且在我驚訝的望著他時,他竟然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


    如果說易容術能讓一個人麵目全非,那唯獨無法改變的一點,就是一個人的眼眸。


    而現在我看那人的雙眼,分明就是白菜無疑!


    他們,沒離開京城,而是易容混到了這支隊伍裏頭?那白菜說他們在董卓發跡的隴西又是怎麽迴事兒?是在故意給我訊號,讓我改道前往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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