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不打算把事情鬧大的,有的時候忍一忍事情也就過去了,但現在,就算我能忍也沒辦法了,人家都以私闖民宅窺竊隱私為由不讓我們走了!


    所以,我當即就轉過身懇請柏山把之前收起來的骨灰壇給拿了出來。


    不過,還有一點我比較擔心,那就是到時候要是萬參謀說我是在作假的話,我又該怎麽辦?


    在心裏權衡了一番後,我還是決定要當著大家問一次米,為此,我還特意打電話讓熊馗找來了當地一名米婆婆。


    “萬參謀,這個可是你們特勤部分部請來的人,到時候,應該不會再說我是在搗鬼了吧?”


    “當然,隻要這位米婆說你做的這些都對,我這個門外漢沒有任何話講。”


    在得到對方的答複後,我才放心的開始布置起了問米的事宜。


    其實問米也分很多種,但大致過程都是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也隻是看你要招的是什麽地方的神明,當地又有些什麽習俗。


    問米隻要有對方的貼身之物就行,更別說是當事人的骨灰壇了!


    然而,在一切事宜布置妥當,我也戴上黑頭巾後,卻遲遲不見倉文的鬼魂出現!


    足足等了一刻鍾,我才疑惑的把黑頭巾摘了下來。


    “怎麽樣?我就說了他是個騙子吧?虧得你們還把他當寶!”


    雖然柏靈這是在對柏金說,但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反倒是萬參謀,一臉誠懇的開始詢問起了那位米婆婆。


    “這位小兄弟做的倒是都沒錯,我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兒出了毛病。”


    一邊說著,那米婆一邊望向了我擺在桌子上的骨灰壇。


    見狀,我當即就伸手去揭開了壇蓋,等到看清裏邊兒的事物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這哪裏是什麽骨灰?明明就是外邊兒捧來的泥土!


    柏山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會做這種事情的,也隻有柏靈!


    見我望向自己,柏靈當即就轉頭朝著柏山做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爹,難道你就真的相信這些外人也不相信女兒嗎?那骨灰壇裏的土,是我從母親的墳上扒下來的呀!我知道你肯定會罵我不該這麽做,所以才在門上加了鎖,其實,那都是因為女兒太想念母親了呀!”


    一邊說著,柏靈就一邊抽泣了起來。


    見狀,柏山當即就心疼的把女兒摟到了懷裏。


    雖然柏山看不出什麽,但我這個局外人,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柏靈那是在假哭!


    雖然眼淚是有,但她那眼神,卻並不悲慟,反而帶著一絲的幸災樂禍!


    見狀,我心裏當即就咯噔了一下,果然,我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萬勤是在我救迴春妮兒之前死的,在血羅刹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又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要是對方想要設計我,該想到的事情,早就已經布置好了!


    不用說,對方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的手段,而且知道柏金會去找我,所以事先就布置好了這一切!


    也隻有像萬參謀這種老狐狸,才能布置得這麽天衣無縫!雖然柏靈心機也很深,但我不相信她一個半大的女孩子,能懂這麽多我們道兒上的事情!


    “那麽,我該怎麽處罰你們兩個呢?”


    這個時候,萬參謀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雖然你們兩個的初衷是好的,但手段卻有些不妥,我看,你們以後還是另謀高就,別再在我特勤部裏頭呆了吧!”


    雖然對方在說這番話時是一臉的微笑,但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那明顯就是要我下不來台!


    這話一出,柏靈登時又瞪大了雙眼朝著我們望了過來,“原來他們也是特勤部的人呀?我還以為他們兩個隻不過是些江湖上的小混混兒呢!怎麽你們特勤部也有這種敗類啊?”


    聽了這話,我能明顯聽到身後白菜牙齒的咯吱聲。


    但現在是我們栽了,對方明顯是早有預謀,要是我們再反抗,搞不好對方還有什麽後手!到時候可能更難收場!


    所以,我當即就攔住了要發飆的白菜,拱手朝著柏山作了一揖,“對不住,我們能力底下,就不在這兒添亂了。”


    隻說了這麽多,我就拉著白菜要離開。


    但這個時候,之前萬參謀帶來的那些人裏的一個,卻像是掐著點兒一樣帶著人闖了進來攔住了我們!


    在對方附到姓萬的耳旁說了些什麽後,對方當即就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也太放肆了!我都說了那裏被人動了手腳很危險,你們卻還私底下叫人過去施工,是想把我特勤部至於萬劫不複的境地嗎?”


    聞言,我當即轉身歪著腦袋望向了對方,“我說萬參謀,你好歹也是特勤部總部的參謀,說話就這樣不負責任的嗎?我們什麽時候讓人過去繼續施工了?而且我有那麽大的權力,能叫得動別人的人嗎?再者,我不一直都在你麵前呢嗎?我怎麽去叫人過去施工?”


    “你還敢狡辯!剛才我們的人發現有有人進入了施工場地,等到進去尋找的時候,進去的人已經全都無緣無故盡數失蹤!根據從通信局調出來的通信記錄,就是你打的電話讓那些人過去的!”


    姓萬的剛一說完,那柏靈也當即附和了起來,“我記得剛才在問米之前,你好像去過一趟洗手間吧?”


    那是問米前的準備事宜,照正常程序,問米之前是要先沐浴更衣的。後來很多程序被簡化,但洗手,是必須的,那是對要招的神明的一種尊敬。


    現在對方明擺著是在故意栽贓,就算我解釋,也根本沒什麽用,所以,我當即就閉上了嘴,想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麽樣。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時候竟然就連柏山,也說之前他已經通知過各部門,讓各部門的人配合我行動!


    “看吧!你還有什麽話說?調動人的權力你也有了,打電話的時間你也有了!而且現在還有通信部門的通話記錄為證!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望著對方那恨不得立馬衝過來把我吃掉的表情,我反倒怒極而笑了起來。


    “嗬!沒想到你一個總部的堂堂參謀,竟然這麽看的起我這個無名小卒?你以為謀劃了這麽多,就能彌補你那死去的女兒嗎?我之前還奇怪,薛敏告訴我說萬勤的爹是特勤部的高官,有這麽一個高官爹,萬勤又怎麽可能走上一條這樣的歪路,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人哪,根本就不適合為人父母!”


    聽到我這冷言冷語的嘲諷,對方的臉立馬就氣成了豬肝色!一揮手就要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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