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一戶一戶的找,根本就再沒其他辦法!


    那些被我強行闖進家裏的人,自然有意見,很快,我就被趕來的警察給抓了起來,同時,白菜也帶著特勤部的人趕了過來。


    有特勤部的人在,警察自然是把我放了。


    “我說你幹什麽呢?就那樣胡亂往別人家裏闖?”


    被白菜帶著人救出來的時候,我都要急哭了!


    把事情跟白菜一說,對方登時有些無語的望向了我,“我說你怎麽迴事兒?不知道春妮兒在哪兒,就不會迴去問個米?像你這樣到處亂撞,就能讓你找著?”


    俗話說當局者迷,我何嚐又不是,特別是感情上的問題,我很容易自亂了陣腳。


    白菜的話,就像當頭棒喝般把我敲醒了過來。


    所以我立馬朝著賓館趕了迴去,等到我從包裏翻出了黑頭巾和錢紙香燭,正在想該從什麽地方弄米來的時候,白菜端著一碗從賓館老板那裏買來的米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跟白菜已經用不著說什麽謝不謝的,我有事,他必然會幫我,他有事,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然而,問米的結果卻是,今天出現在街上的那兩母女,雖然不是真正的母女,卻也已經在這兒的親戚家裏住了好些年,今天不知道怎麽的那女孩兒就忽然發了瘋,那兩母女的親戚已然有些惱怒,兩母女無奈之下,隻能是卷了鋪蓋迴了鄉下。


    而且巧合的是,那兩母女就是從彌牟鎮而來!


    雖然鬼魂不可能騙人,但我還是想要立馬弄清楚那個女的到底是不是血羅刹,那個我看見的時候披頭散發的女子,又到底是不是春妮兒,所以,當即就讓白菜打包了行李,催促特勤部的人帶著我們去彌牟鎮。


    “那什麽,你們不剛到呢嗎?上邊兒給你們指派的人還得兩個小時才到……”


    “我等不了那麽久了,要麽你就給他打電話,之後帶著我們去彌牟鎮,要麽,你就等他來了後再來追我們吧!”


    隻說了這麽一句,我就跟白菜出了賓館準備打車。


    “這可不行!上邊兒可是特別交代了你們可是能解開雙河村事件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你們給弄丟了!弄丟了你們,我們可是要提頭迴去的!”


    不得已,那叫張猛的家夥,當即就打了個電話,之後鑽上了我們打到的計程車裏頭。


    彌牟鎮是諸葛武侯八陣圖的原圖所在地,雖然經過歲月的侵蝕,原先的八陣圖已經變成了幾個小土堆,但仍是有遊客絡繹不絕的去瞻仰。


    所以,一上車那司機就開始給我們講起了諸葛武侯當年留下的一些故事。


    白菜坐在前排,自然跟那司機在那兒瞎扯了起來,而我,則是因為剛才張猛嘴裏那什麽雙河村,再次想起了在我們村兒發生的事情。


    白菜他們村子的事情,我已經大致了解,不過就是山裏一個規模不小的古墓被一群類似小說裏頭卸嶺力士的人給搗毀了。除此之外,就隻有白菜的遭遇離奇,其他的倒也並沒什麽。


    對於雙河村的事情,我當然也問過白菜,但白菜也知之甚少。


    他是追著掘墳猴的蹤跡去的,等他到了的時候,就隻看到了滿地餓殍,至於其他,卻是一概不知。


    至於封門村,白菜倒是早就住進去了,隻不過他追查的跟特勤部追查的方向不同,所以錯過了好些東西。


    而這雙河村,鍾靈兒已經說了不止一次,現在這張猛又提到,所以我也就問起了其中詳情。


    照張猛說,這雙河村和封門村類似,隻不過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卻又有些不同。


    封門村是全村兒的屋子都把門和窗戶給封了起來,看那樣子,就好些是想要防禦什麽恐怖的外敵,但到了最後,把自己封在屋子裏的人,卻盡數消失。


    而雙河村,據初步調查,是因為隔河相望的兩個村子之間出了摩擦,之後一個村子的人趁夜襲擊了另一個村子,幾乎將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殲滅。


    後來,被襲擊的村子逃出去的人,又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有組織有計劃的焚燒掉了行兇的村子。


    總之到了最後,兩個村子裏頭一個人都沒剩下!


    對於這事兒,還有人提出了另一種觀點,說是就算整個村子都被焚燒殆盡,也不可能在殘垣斷壁下找不到任何屍體。


    為此,特勤部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支持第一種觀點,另一部分,則是懷疑事有蹊蹺,特別是在封門村事件出現後,更是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著重調查雙河村和封門村事件之中的聯係。


    剛好鍾家,就是這個小組成員之一。


    至於他們究竟調查出了多少事情,隻有小組成員知道,每次上邊兒問及,他們都說事情有了進展,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還不敢妄下定論。


    看得出來,張猛是個四肢發達但頭腦卻不簡單的人。


    雖然這些事情在特勤部也被列入了機密,但他愣是通過多方途徑,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給打聽了個清楚!


    隻不過這家夥性格率直,我原本沒報什麽希望他能知道多少,卻不想對方直接一股腦的把自己打聽到的東西全都抖了出來!就連開車的司機師傅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新都離彌牟鎮鎮並不遠,我們正說話的檔口,車子就已經到了彌牟鎮。


    一下車,我就看到了那個一身火紅色衣裙的身影。


    隻不過此時那個似是血羅刹的人,是雙手放空的走在了前頭,而後頭,則是一個馱著一大堆行李的佝僂的身影。


    一想到那人可能是春妮兒,我當即就衝了上去。


    雖然我問米的結果是那兩母女在新都住了好些年頭,也就今天才迴的彌牟,但我還是放心不下想親自確認一遍。


    在我趕上前的時候,那跟血羅刹酷似的女子,正在跟旁邊一處商鋪的老板打招唿。


    “我說包租婆啊,今年還沒到時候呢,怎麽就迴來收租啦?”


    “嗨!別提了!我那親戚看我不順眼了,這不,就隻能帶著這傻閨女兒迴來了。”


    原本我隻是裝作一個路人經過她們身旁,但在走到她們前邊兒迴頭望向那個馱著一大堆行李的女子後,心卻當即就開始抽痛了起來!那不是春妮兒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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