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的聲音有些輕飄飄的:“我記得...”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記得因水患的事情,她被關入了千年寒冰獄。”


    “雖然我買通了神殿的守衛不會供出我來,我還是擔心鍾魚她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所以那晚我等著找人帶話給她,可是...我不知怎麽會在一位神使的院落裏醒來。”


    “而且,那位神使說傳國師大人諭令,再敢踏入神殿內圍半步,就要我血濺當地。”


    這話一出,徐宴和鍾靈都愣住了。


    印華看著千麵挑了挑眉。


    說好的看在徐家那位老祖宗的麵子上,不會傷徐宴呢?


    千麵嘴唇動了動:“我隻說下一次,殺。”


    印華嘴角抽了抽。


    殺和血濺當地有區別嗎?


    認真麵平平淡淡的補充:“我殺人不會見血。”


    “我不喜歡血。”


    印華:“...”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


    又聽下麵的徐宴大概怕鍾靈不信,補充說道:“我醒來時,身上有些許傷痕,感覺內腑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鍾靈幾乎有些蠻橫的抓過了徐宴的手,手指放在了他的脈搏上。


    不等徐宴詫異她怎麽突然有了這麽大的力氣,鍾靈已經收迴了手指,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靈靈…”徐宴呐呐的喚了一聲。


    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的小白兔小可愛,突然有些陌生起來。


    而且,隱隱帶給他壓迫感。


    鍾靈垂下了眼皮,有些倦怠的道:“不是國師大人,他殺人都是一擊斃命。”


    “不會弄這些花裏胡哨的傷痕。”


    徐宴蹙了蹙眉,疑惑的看著鍾靈:“靈靈?你見過這一代的國師大人?”


    鍾靈垂著頭想心事,竟一時沒有迴答徐宴的問題。


    …


    印華似笑非笑的看向千麵。


    “人家很了解你哦~”


    千麵收迴看著鍾靈的視線,對上了印華的眼睛,眼底一如既往的無甚波瀾又清澈見底。


    “我能確定是她了,鍾嵐月,她和我並肩作戰過。”


    印華眼裏掛出個問號。


    “世人都以為幾百年來神殿的國師已經換了好幾個,其實,一直都是我。”


    印華點頭:“我知道啊~”


    “除你之外,若還有人知道,就隻有鍾嵐月了。”


    印華湊近些:“你告訴她的?你們有過一段?”


    “什麽一段?”千麵沒怎麽懂。


    印華覺得逗他很無趣,瞥了眼下麵一對,還在各自揣測,就岔開了話題。


    “沒什麽,神殿的一段咯。”


    千麵看著印華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委實看不出什麽。


    也不糾結,而是繼續他的解釋。


    “神殿和國主一脈,其實都是建立、受命於那東西,或者說,他們所謂的神靈。”


    “完美國度的前兩任國師,雖然都是內修中的高手,但他們的壽限也隻是比其他人多一點,百年餘而已。”


    “我是第三任國師,第一任國師,是我師傅,第二任國師,是我師弟。”


    印華眨眨眼:“原來如此,我就說時間線怎麽對不上…”


    千麵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說:“世人所知的這屆國師,是神使的弟子,是我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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