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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精致的臉孔在我的眼前放大又遠離,再放大再遠離,不知是否因為饑餓的原因,那穀粥很有味道,很香甜......


    “你能聽懂我的話嗎?聽得懂就眨眨眼”,女人放下手中椰殼碗問道;


    我竭力的眨著眼睛,可眼皮的腫脹令我怎麽也翻不出花兒來,我甚至試著把眼睛閉上,卻發現睜開眼皮這件事需要耗費我好大的力氣......


    “哎,原來是蠻族,不過也沒什麽,等你的傷好了我慢慢教你說話”,姑娘頓了一頓:


    “我,黃崖女,你,阿呆......”;


    她將這樣的語句一會用手指著自己一會用手指了指我,嘴裏不停地重複著,隻留下滿心問號的我自己泛著嘀咕;


    這裏應該就是我的緩坡部落,這絕對錯不了,無論是這土屋牆體的材質還是那些土罐土碗椰子殼,那都是我傳出的工藝,這絕對錯不了;


    但如果這是我的緩坡,那麽這個自稱是黃崖女的姑娘,又也麽是誰?


    “我知道你聽不懂,但還是得告訴你,阿呆,我用兩罐穀米在那胖女人手裏買迴了你,她們都說你活不了,說我買貴了,還讓我趁著你仍活著偷偷把你烤來吃,但我們岐族是會用草木醫人的,可能隻有我覺得你能活......”;


    她的話頓了一頓,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驕傲;


    “可你活了過來,所以呀...阿呆你聽好,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的奴隸,這座島很奇怪,那個女人不讓男女混配的,可島上又沒幾個男人,所以你要對我忠誠喲,等你傷好了...你隻能聽我的話,晚上隻能伺候我一個女人,你懂嗎?”;


    她邊說著話、邊為我打理著傷口,可她的話音剛落,我心喊“去你大爺的”,整個人便再次暈厥了過去~~~


    刺眼的陽光隔著眼皮紮入我的瞳孔,把我由昏迷中再次弄醒,隻是這一次,我不知又沉睡了多久;


    是的,這裏是緩坡,極遠處高聳的樹牆就壘在半山腰上,那裏我熟悉極了;


    不對,這裏又不是緩坡,因為我所在的這土屋群比數月前離開時竟然多出了百餘座!


    映入眼簾的一望之內,前後左右再不是土路或是木柵欄,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座挨著一座、前前後後密布的圓形土屋群,土屋之間甚至毫無縫隙,隻留下一條細細的窄道,這讓每個院落都形成了一個非常封閉的獨立空間;


    可我此前所建的白袍居住區最多隻有四五十間,哪裏會有如此的規模?


    “你醒了?是不是剛才給你換藥把你弄疼了?”,一個嬌柔的聲音由我的耳邊傳來,也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原來草墊上居然還躺著另外一個人;


    溫涼的身體貼在我的身旁,胸前一對兒緊致的圓肉輕輕的枕在我的臂膀,腰間沒有半兩虛肉的腰肢配合著那對猶如蜜桃般的臀瓣在陽光下格外引眼,似是一隻正處於春季的白孔雀在向我昭示著她的雌性魅力,幾縷烏發的發梢被她含在嘴裏,水靈靈的一雙眸子正看著我的眼睛;


    院前密布的樹籬恰好將兩人的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對於她或是白袍這樣的土人,不穿衣服對我來說實在習以為常,但如此近距離“景致”,頓時令我想起了月餘前慘死的鉤子...是的,直到臨死前的那天早晨,她還在用同樣精致得剔透的身體為我取暖,頓時心頭一股悲傷的情緒一抹而過;


    “岐族的巫者說要讓傷者多在太陽神的眼下接受眷顧,我每天把你挪出屋子曬上好久,這要費好大勁......”,姑娘頓了頓;


    “你......你可真高,好像煞靈人一樣,你不會真的是煞靈人吧?”;


    姑娘的話頓時讓我有了個基礎的判斷;


    首先這個女人一定不是我部落的原住民,因為她沒有見過煞靈人,跟那些野蠻人比起來,我的身高完全就是個矮矬,我甚至認為那群畜生的初生嬰兒可能都比我高很多;


    其次,她口中所說的岐族是我始終沒有聽說過的新部族,她們甚至有自己的巫者,那麽這岐族又是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裏?難道我的部落被其他部落攻陷占領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頓時便是百爪撓心般的焦急,我想試著張開嘴說話,可臉上的傷情仍舊不支持我的肌肉做如此簡單的動作;


    “男人,等你好了,我每天晚上都陪著你,嗯...白天也行,你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但現在還不行,身體的傷受不了”;


    女人輕咬著嘴唇看著我,雙眼卻眯著看向我的下半身,旋即又轉迴頭看向我的雙眼,矜笑著說道;


    我心頭暗罵著我那不爭氣的小兄弟,又好氣又好樂,現如今眼瞅著全身上下沒哪兒能動,卻唯獨它完好無損肆意“生長”,這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看到的一句格言:“君子當隱於林而不出勢,出勢則必為鬼雄”;


    可此時我卻無心對她淫樂,腦子裏灌著太多令我不解、又急需理清的事情,身上那處零件兒的反應完全出自於男人自然本能反應;


    事實上自我由wc洞穴看到那些壁刻起,什麽三項紀律八項注意、什麽軍紀軍法都已成為往事雲煙,自此再也不用顧忌什麽軍事法庭、再也不用在意什麽“反人類罪”,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算是一種自由新生、還是一種解脫;


    總之,既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那些曾經束縛我的這些東西便自此一去不複返,假如...我是說假如我真的還能有迴到自己社會的那一天、見到自己的爹娘,大不了我就把這些年所經曆的所有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講述,我隻要沒做出什麽道德倫常底線的事情,還怕他們理解不了嗎?


    女人用舌尖輕輕蘸了蘸我的額頭,似是在檢查我的體溫,旋即枕迴我的肩頭上方,黑發隨著微風擦過我的身體又說到:


    “哎,你要是能早來些時日就好了,也能像爪毒他們那樣上山去搶穀倉,咱們這幾天還有些穀米可以吃,但等不到你傷愈,咱們倆就得像那些女人一樣進林裏去挖嗝根吃了”;


    她的話似是在自言自語,眼神中充滿了憂鬱和迷茫;


    可她哪裏知道,這簡單的兩句話卻立即讓我眼前黑了數次,險險再度暈了過去!


    “糟糕,老子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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