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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很奇怪,夾雜著多種複雜的感情蘊含其中,有“恐懼、憤怒、狂躁、憎恨”,甚至還有一點點羞澀。


    伴隨著她胸脯的極具起伏,她的雙眼淚水猶如傾瀉般順著眼角滴在早已鋪滿地麵的長發上,下唇的一角被她狠命咬在她自己的兩顆乳齒之間,眼見著一滴鮮血由嘴唇中鼓出、滑落,隨後又是一滴。


    我心道不好,這閨女不像是裝的,加之剛剛自己滑匕首的”路徑“怕不是被她誤會成**要對她作祟了嗎?


    隨著我的一句“姑娘,別誤會”脫口而出,卻被她同時撕心裂肺般的厲聲尖叫淹沒其中,由於腰部和一條胳膊受製,她隻能猶如瘋了一般用自己仍能活動的那條手臂抓向我的臉,但卻受限於手臂長度,隻能在我身前雜亂的揮動著五根白皙如晶瑩般的手指,同時,雙腳和膝蓋不停地卷向我的後背。


    這令我頓時吃不消,我確實製住了這土著姑娘,但卻沒有“殺心”,或者說,我隻是想考驗或者說是“詐供”,可誰成想這女人像是根本不怕匕首一樣跟我這般的玩兒命?


    其實,我的內心裏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孔老夫子說:“無知者無畏”,這土著閨女根本不認識匕首,她哪來的對匕首的恐懼?娘的,保不齊這閨女以為我拿出來了一個什麽情趣物品放在她小肚子上調戲她呢!


    來不及我猶豫,匕首自然而然的離開了她的小腹,扯著脖子不停地對她喊著:“冷靜、冷靜”,如今這情急之下,我根本不知道該喊些什麽,畢竟,這種事兒老子無論在哪兒,都特麽沒遇上過!


    她雙腿不住向我等踹,導致我身體的重心不住前移,讓我想站脫離這種扭鬥都站不起來,我張嘴對洞外喊道:“蛋蛋,你他娘的還等什麽?管管你媳婦!你死哪去了你?”


    卻不料,我喊得越大聲,她的掙紮反而愈加激烈,這土著姑娘見單手根本對我形不成什麽威脅,反而平靜下來,但,這份平靜極其短暫,可能連兩秒鍾都不到,這姑娘將那隻潔白的手展在她自己的麵前,美麗的眸子在亂發的空隙中對著那隻手看了看,轉而尖叫著抓向她自己的臉頰,隻是剛抓上,便被我一把阻止住,但盡管如此,她仍然在自己的額頭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印。


    我努力的將身體壓在這看似已經發瘋的姑娘身上,嘴裏怒吼著蛋蛋的名字,卻始終沒有看到這孫子出現。


    但你知道的,這是蛋蛋媳婦,老子是來試探和考驗的,不是來占便宜的!初於此,我的身體就沒法完全貼合的壓住這土著姑娘,三晃兩晃之間,便被她由身上晃了下去,自然也就失去了對她身體的控製。


    狠命的抓住手裏的鳥銃從而不被這已經發了瘋的土著姑娘奪去,


    歪著頭仍然對著洞外唿喊蛋蛋,雙腳也有意識的向著洞外挪動,希望拉開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從而能讓她有一點安全感,從而使她能冷靜下來,畢竟,我們所爭奪的不是燒火棍子,是“槍”,萬一走了火兒,在這半幽閉的山洞裏,別忘了,床上還躺著兩個“活死人”呢!


    直等我完全站住身子,用上力氣把鳥銃往自己的身後一拽,手握槍管的土著姑娘一個趔趄險些撲倒我的懷裏,電光火石間,她對著我的胸口奮力的推了一把,自己也迅速的拉開了她和我的距離。


    苒苒的爐火亮光映在四個人的臉上,石床上的虎丫和草堆上的魚丸仍然緊閉著雙目,沒有絲毫的反應,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一定沮喪極了,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剛剛這十幾分鍾裏對這姑娘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行禽獸之事,更何況床上和地上還躺著兩個看似如花似玉卻已被折磨至昏迷的女人,像是在向那姑娘證明:“你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是個善於蹂躪、殘暴不堪的**”。


    我放下手中的鳥銃,雙手下壓,示意她冷靜,同時,我的雙腳緩緩的向洞外撤去,卻換來的是她雙目中如死一般的迴應,“嗚嗚”的哭泣聲越發的濃烈,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隻見那姑娘將自己的身體向前傾斜,雙腿奮力一蹬,秀發混合著淚水包裹著美麗的臉頰、竟筆直的衝向了那燃燒得通紅的壁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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