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一滯,嘴角卻微微地笑著謙虛道:“多謝各位姐姐的青眼有加,臣妾位卑人輕,有勞各位姐姐惦記了。”


    皇後聽了希希的話,抬眼朝她看愛。希希的臉上倒真是一片真心感激之情。皇後這欲待說什麽,太後已開了口。


    太後輕輕地咳了幾聲,說道:“這事兒,再說吧。梅美人的身子也沉了,這個時候挪,還是有些不妥的。等哀家問過皇上和太醫以後,再做打算吧。你們大家都有心了。哀家乏了,你們退下吧。”


    一語定乾坤。希希暗暗在心裏感歎,這個時代,身份壓死人啊。


    剛才所有的妃嬪都站了起來,告退了。


    太後站了起來,扶著鄧姑姑的手,進去了。希希立在原地,看那些妃嬪走過。


    雙溶走到了希希的麵前,笑著執起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養地不錯,看起來有精神多了。”她捏了捏希希的胳膊,然後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麽人,低聲在希希的耳邊道,“也不能老躺著不動,不然生產的時候沒力氣。若是怕糟人嫌,就在宮裏走走。這裏,來的人畢竟少。”


    希希感激地朝她點點頭。自己來自現代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古代以靜養為主,雙溶能給自己這麽說,真的是真心以待。希希笑著說道:“多謝姐姐提醒,妹妹一定注意。”


    “若是一定要搬出慈安宮,翠裳宮,如昭媛定會護你周。”雙溶在她的耳邊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走了。


    希希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裏思索了一陣,就朝著內室去了。


    太後已經歪在了炕上,閉著眼睛。鄧姑姑坐在小杌子上麵,給她捶著腿。


    聽到了希希進來的聲音,太後頭也沒抬,隨意地說道:“你坐下吧。”


    希希就在一個繡墩兒上坐了下來。


    太後止住了鄧姑姑的動作,微微直起了身子,睜開了眼睛,眼光直視希希:“哀家想問問你的想法,你是打算,住在哪個宮裏?”


    希希想也沒想地說道:“臣妾並不想離開娘娘的身邊。這宮裏,大概這裏是最安的地方了。”


    太後的聲音有些自嘲地說道:“你又怎麽能肯定哀家一定會護著你呢。上次我借你的肚子演的那一出戲,你以為皇上為什麽會如此對你。”


    “臣妾知道。但是,臣妾隻想自己的孩子平安。那些所有的名利,都不想要!”希希的聲音很誠懇。


    太後看了她半晌,才道:“你就不怕,哀家逼你!”


    希希看著太後,眼裏是清澈:“不,臣妾怕。可是臣妾更相信,太後娘娘之前對臣妾的關心和愛護,還有為了皇上特意到了鬆眠寺,不是假意!”


    聽了她的話,太後長歎了一口氣,然後道:“罷了。哀家是敗在了你們兩個人的手中。”若不是見不得他們如此的痛苦,太後也不會插手這些閑事。她停了一下,然後又問道:“那你想跟著誰呢?”


    “若是臣妾一定要搬,還是希望迴秋水宮。畢竟其他的地方,也不是自己住慣的。”希希端正了臉色說道。


    太後點了點頭,聲音緩和了許多,說道:“哀家知道了。遠昊在後麵的屋子裏,你去看看他吧。他從早上就有點不高興。”


    希希答應著退下了。


    太後卻坐在那裏看著那一個擺動的自鳴鍾發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鄧姑姑道:“鄧姑姑,你說,我該怎麽做呢?”


    鄧姑姑的表情平靜地道:“娘娘,既然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還是讓皇上來操心吧。奴婢隻擔心您的身子。”


    太後擺了擺手,歪在了靠枕上,懶懶地道:“老毛病了。你等會兒去把藥端來我喝吧。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娘娘說的哪裏話。娘娘是千金之軀,還要活上一百歲呢。”鄧姑姑一聽到太後這麽說,心裏就不太舒服,臉上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太後反笑了說:“好好,也隻有你希望我長命百歲,這宮裏,希望哀家早點歸天的人多了去了。”她望著房頂,說道,“哀家,又怎能讓皇上陷入這等局麵。”


    鄧姑姑迴答道:“娘娘,這些事就留給皇上去操心吧。奴婢現在就去給您端藥去。”說著,她站了起來,就出門去端藥了。


    太後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湧上一層說不出的味道。三十多年了,自己進宮三十多您了,經曆了風風雨雨,到老了,身邊隻剩下一個鄧姑姑。這樣的一生,何其的蒼涼。


    過往的一幕一幕還在自己的腦海裏閃過。那些如花一樣的容顏,和著自己的豆蔻年華,就這樣消失在了歲月之中。


    想著想著,她伸出了手,輕輕觸碰到了自己的眼角,卻是幹幹的,沒有一滴淚。


    希希走到了後麵遠昊所在的房間,見他一個人麵對著多寶格發呆。


    希希輕輕地走過去,微微彎了點身子,撫摸著他的頭,問道:“你在看什麽啊?”


    遠昊聽到了希希的聲音,一下子就撲進了她的懷裏,抱著她的腿,悶悶地道:“青姨!”


    看到遠昊這樣,希希直覺是出了什麽事情。她牽著遠昊走到了一旁的椅子旁。她先坐了下來,拉著遠昊挨著自己,問:“怎麽了,可不可以告訴青姨,剛才你在看什麽。”


    遠昊撅著嘴,臉上帶著一些不高興的表情。他抬頭看了看希希,嘴巴再一癟,哭著說:“青姨,你是不是不要遠昊了。”


    希希聽了這話,心裏一酸,這些日子,她的確是忽視了遠昊。她伸出手去撫摸著遠昊的臉蛋,有些愧疚地說道:“遠昊,青姨怎麽會不要你呢?”


    遠昊仰起了頭,臉上還是有些不高興地說:“青姨,他們都說,你以後要當什麽娘娘,然後你肚子裏的弟弟也不會和我玩了。”


    希希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遠昊的麵前說的。隻是,從一個孩子下手,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希希又是心疼又是難過,把遠昊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輕輕地道:“不管遠昊在哪裏,青姨在哪裏,青姨永遠都會喜歡遠昊的。我們拉勾勾,好不好?”說著,她伸出了小手指頭。


    遠昊看著她,鄭重地點一下頭,伸出了手,煞有介事地跟希希拉了勾勾。拉了勾勾,他臉上的表情也開心了許多,用手摸了摸希希的肚子,感覺到裏麵孩子的動作,他連忙收迴了手,又驚訝又好奇地道:“弟弟在動誒。”


    以前遠昊都是叫妹妹的,這次叫了弟弟。希希微眯了眼,皇後,你的手段,會不會太過於,卑鄙了!


    希希剛抬起了頭,就對上了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皇上的眸子。希希心中一顫,哄著遠昊說了幾句話,就讓奶娘帶他去睡了。


    皇上也並沒有進來,隻是笑了一笑,對著希希伸出了手。


    希希看著那隻手,心裏湧上了一種難以言狀的感覺。她走上前去,鄭重地把手交到了他的手裏。


    他牽著她,繞開了眾人,然後往著她的房裏走去。


    一關上門,他立刻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眼底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憊,聲音也有些幹:“青兒。”


    她握住了他的手,把身子靠在了他的懷裏,輕聲道:“前方的事,很棘手嗎?”


    皇上的聲音充滿了疲憊:“恩。林二公子也算是個有經驗的將領了,竟然都久攻不下。”


    希希聽著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何不讓傅家的人去。”她話剛說完,就感覺到他環抱著自己的手瞬間緊了些,接著自己的肩膀一鬆,他的頭已經抬了起來。


    她剛想迴頭,身子卻被一個力托了起來。她連忙迴過頭去看,他橫抱起了她,走了幾步,將她放在了榻上。


    希希被放下下後,忙坐直了身子。皇上卻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閉著眼說:“見了她們,累不累。”


    “怎麽會累呢?好久不見了呢。”希希隻是答了一句官話。


    皇上卻耍賴一樣地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沙啞著聲音道:“想我沒有?”


    希希的臉有些紅,忙推了一下他,言不由衷地道:“才不想。”


    “好狠心的女人。”他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壓低了聲音,“我可是想你了。想你這裏的好吃的了。”


    本來尷尬的氣氛,被他這麽一句話一打岔,希希立刻繃不住了,噴笑了出來。她的肩膀不斷地抖動,強忍著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清如!”


    清如在門外答應了。


    希希迴頭看了看皇上一眼,然後高聲道:“你去收拾一桌菜出來。少一點兒不要緊,要快一點兒。”


    “是,奴婢知道了。”清如答應著就下去了。


    皇上細細地撫摩著她的手掌,說道:“你笑吧。難道你就沒有餓的時候。我今天中午可是都沒怎麽吃飯,就忙著和他們討論邊疆的事了。”


    希希抽出了自己的手,轉過身去,用手指一遍一遍地描摩他的眉眼,輕聲道:“你上次就是勞累過度了,身子還沒好完,不要太逞能。”


    “逞能?你可越來越敢講了。一點也不給我留麵子啊。”皇上作勢長歎了一口氣,“誒,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誰讓我今天還要靠你吃飯呢?”


    “呸。沒個正經。”希希笑著推了一下他,然後正色道,“今日皇後故意挑起話頭,想讓我住到坤時宮去。”


    皇上卻根本就不意外一樣地笑了笑,然後懶洋洋地靠在了那枕上,手裏握著希希的青絲,一下一下地把玩著,說道:“我知道,因為是我給她透的風。”


    希希有些驚訝地看向了皇上。皇上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希希被他的目光看地臉都紅了起來,忍不住掄起了粉拳朝著他輕打著:“你的意思是,要我搬去坤時宮?”


    皇上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做了個說下去的神色。


    希希卻故意表情嚴肅地看著她,說道:“不管你怎麽想的,我就是不去。”


    “為什麽,最危險的地方不是最安的地方嗎?”如果她要對希希做什麽,不會傻到在自己的宮裏做這件事情的。皇上的話音裏帶著疑問。


    希希伏在枕上,臉挨著那枕上,輕聲說:“不為什麽,我的孩子,不想被別人當做棋子。更何況,那還是個龍潭虎穴。”


    皇上的手將她的頭發細細地梳著,說著:“龍潭虎穴,有這麽嚴重?”


    希希猛地轉過頭來,很認真地對皇上道:“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受一點傷害。哪怕是可能,我也不允許。上次那種錯誤,我不會再犯。如果可以不以身作餌,我為什麽要去冒這個險呢?”


    皇上的目光看著她,瞳仁裏充滿了深邃。


    希希說完了這番話心裏也在打鼓。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嚴詞要反抗他的命令,他會是怎麽樣的想法。


    皇上的表情卻柔和了許多,眼裏閃爍著滿意的光芒:“這才像是我的青兒,總是這麽的,憋地人說不出話來。”


    希希最怕這個,不住地笑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了啦,我認輸!”


    “主子,飯準備好了,是要擺在哪裏?”外麵清如的聲音適時地救了希希。


    皇上這才鬆開了希希。希希起身,先是扯了下衣裳,再用手攏了下頭發,瞪了皇上一眼,對著清如道:“就擺進來吧。”


    這一頓飯,又是吃地其樂融融。皇上吃過以後,並沒有在希希這裏歇下,而是起身去了碧**。今天他翻了淑妃的牌子。


    按理來說,已經有身孕的妃嬪是不能承寵的,可是自從當時淩昭容有孕後皇上還召她伺寢後,這一條規矩,就這麽被打破了。因此,大家看到皇上幾乎的時間都在淑妃那裏,也是羨慕嫉妒著。


    最後,皇上頒布了一道聖旨,希希遷到翠裳宮,由如昭媛去照顧。


    希希的細軟由清如和幾個分管首飾衣裳的宮女給先行運到了翠裳宮,而別的那些東西,都由先得到了消息的如昭媛帶著薑婕妤收拾好了。


    當一乘軟轎馱著希希到了翠裳宮的偏殿的時候,希希走了下來,看到裝潢一新的房間,快步上前去給如昭媛行禮:“有勞如姐姐和薑姐姐了。臣妾給昭媛娘娘請安,給婕妤主子請安。”


    如昭媛在她的膝剛屈下去的時候就伸手拉住了她,笑著道:“妹妹說的哪裏話,這本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這是皇上的旨意,妹妹身子要緊。”


    希希笑著答應了,又對站在如昭媛身後的薑婕妤說了幾句話。等到客套完了,如昭媛就帶著希希往裏麵走去了。


    她一一為希希介紹著各房間的用處,最後,在希希臥房裏停下了,讓希希坐下後說道:“這是我揣測妹妹的喜好來收拾的,也不知道妹妹喜歡不。”


    希希忙道:“喜歡,怎麽不喜歡。姐姐想的周到極了。”


    如昭媛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旁邊自己的貼身宮女桂香說道:“你就留在這裏,如果梅妹妹有什麽吩咐,你就好開了庫房去拿。”


    桂香點了頭。如昭媛吩咐了希希好生歇著,就帶著薑婕妤出去了。


    希希看著人開箱子收櫃子,讓清如端了一個繡墩兒給了桂香,笑道:“她們收拾東西還得一陣呢,你坐下吧。我想著什麽缺的就告訴你。”


    結果一直等到了東西收拾完了,希希才對桂香要了一架炕屏,一架桌屏和一個水墨字畫的帳子。


    等到桂香將那些東西都給送來了以後,清如塞給了桂香一個荷包,裏麵裝的是一兩的金倮子。桂香一拿到那荷包,就愣了一下,然後對著希希恭敬地行了個禮才往迴走去。


    清如指揮著人將那架桌屏和炕屏給擺放好,迴頭要去換那帳子,希希指住了她的動作,道:“就掛這頂帳子吧,不用麻煩了。”


    “那這頂帳子怎麽辦呢?”清如左右看了看,想了一想,問道。


    希希笑著道:“先折好放在箱子裏吧。隔幾天再換。”這屋子裏本來什麽都不缺的,希希不好拂了如昭媛的麵子,想了半天隻得要了這兩樣。


    忙完這些,桂香又折了迴來,笑著對希希道:“昭媛娘娘讓奴婢來請美人主子,已經備下了一桌晚膳,梅主子,不知您……”


    “多謝姐姐了。我換一身衣裳,馬上就去。”希希忙笑著迴答著。


    希希走到了吃飯的花廳,如昭媛和薑婕妤已經坐在了桌旁候著她了。看到她來,兩人都站了起來。希希受寵若驚地給她們問了安,才坐下來吃著。


    這往後的幾日,希希過的十分舒心。如昭媛和薑婕妤每天來看她幾次,噓寒問暖著,送來的東西都是上好的。希希自認如果是自己來做這些事情,肯定沒有如昭媛做得好。


    這日,如昭媛兩人來看了希希以後,就離開了。清如給希希端來了一碗燉的糖水,希希吃著,眼角瞄到了外麵的一個人影兒,居然是折返迴來的薑婕妤。


    希希放下了手裏的碗,笑著站了起來道:“薑姐姐可是忘了什麽東西。”


    薑婕妤的表情有些牽強地笑了一笑,然後道:“是啊,我把絹子忘在這裏了,想起來就迴來找了。”


    希希忙讓她坐下,薑婕妤坐了下來,卻沒有開口。


    看到薑婕妤的樣子,希希知道她有話要講,就將清如她們給支了出去。


    薑婕妤這才抬起了頭,看著希希,臉上的表情有些勉強,說著:“妹妹,你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臨盆了吧。”


    “是的。”希希知道她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也不敢多說。


    薑婕妤的笑有些飄忽,說道:“說起來妹妹還是有福的,能夠有個孩子。皇上還特意讓太後娘娘照顧你,這可是哪個妃嬪也沒有過的榮耀。”


    希希聽了這句話,心裏微微有些不悅,輕聲道:“承蒙太後娘娘和皇上的錯愛,妹妹能夠在慈安宮居住一陣子,真是讓妹妹受寵若驚。如今到了翠裳宮,有如姐姐和薑姐姐的照顧,心裏很有些惶恐。”


    薑婕妤的笑慢慢地收斂了,她沉靜地看著希希道:“姐姐真是羨慕妹妹,這個孩子,姐姐一定要平安地生下來。當初我們一齊在珞華宮裏住的八個人,如今,就你和容充媛兩個人最得皇寵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因著自己和雙溶兩人均有了孕,因而就能夠得到皇上的青眼。希希不想與她在子嗣的問題上爭論,可是薑婕妤卻時不時地將話題引到那上麵來。這樣的對話,讓希希覺得很累。最開始希希還在意薑婕妤心裏會有些不高興,但是後來,希希也有些鬱悶了,說話間帶了些不客氣。


    薑婕妤自然是注意到了希希的態度變化。她話鋒一轉,說道:“姐姐可還記得我們一起入宮的時候,被拖出去的那個女子。”


    巴巴地提起那個女子幹什麽?希希有些疑惑地看著薑婕妤,輕聲道:“不記得了。”


    薑婕妤的表情有些怔忪,仿佛沉浸在了迴憶裏,緩緩地說道:“你知道她是怎麽迴事嗎?”


    希希忍不住有些火了。這個薑婕妤到底想說什麽。她強壓下了心裏的不悅。說道:“婕妤姐姐今天是怎麽了,有什麽話想對臣妾說的嗎?”


    “那個女子當時是住我的隔壁屋的,經常與我打招唿。在選秀的前一天,她自己端著一碗銀耳湯之時,正好不小心撞到了剛從房裏出來的現在的夕美人。”薑婕妤的聲音,似乎在敘述什麽故事一般。


    希希聽了,更是不解了。


    薑婕妤抬頭看著希希:“所以,你覺得,夕充容落到今天這個樣子,會不會是上天的報應。她做過了那些事,所以,上天懲罰她,讓她也被人陷害,終而被貶到了美人。”


    希希注意到薑婕妤的目光,隻見她的目光裏有微微的恨意。希希的心咯噔一跳,難道,薑婕妤在恨自己?是因為自己了孕還是因為,她始終認為,最開始的那紅花,是自己給她下的!希希不敢確定,也隻好按兵不動。


    薑婕妤卻是目光淩厲地看著希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梅美人是如何認為的呢。當你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得到相同的報應呢!”


    希希的心裏有些後怕了,卻隻能說道:“薑婕妤,不管你愛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隻能說,當時不是我對你的孩子下的手。”


    薑婕妤臉上的血色迅速地褪去,臉色蒼白。她的手抓著自己的裙擺,手背上的青筋爆了起來。她的聲音終於冷了下去:“你覺得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梅美人,憑什麽你的孩子就能安然出生,而我的孩子,就要在悲傷中離開!”


    希希看到有些歇斯底裏的薑婕妤,心裏知道,薑婕妤的恨意,恐怕才是她幫自己最大啊的目的。希希想站起來,結果剛一動,就覺得肚子處一陣劇烈的絞痛。她猛地抬起頭,看著薑婕妤,聲音裏帶著些不敢相信:“這糖水,你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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