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起了頭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個虛浮的卻無比安心的笑:“我這一路上,一口飯也沒吃。你不說給我弄點吃的來,還一來就跑。”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如果你想跑,現在我是沒有力氣攔你的。如果,你真的想走,就走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說完,他輕輕地閉上了眼。


    唯一的機會?希希看了皇上那明顯顫抖著的眼瞼一眼,站起了身子。


    皇上留神聽著她的動靜,聽到她的腳步聲,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他握緊了拳頭,隨即又聽到了門開的聲音。


    “起來吃點東西。你真以為你自己是神仙啊,可以不吃不喝的。”希希沒好氣地說著,順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的手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睜開了眼睛,像是小孩子一樣,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邊,輕聲道:“我沒力氣了。”


    “是,你有力氣抓我的手,沒有力氣吃飯。”希希氣唿唿地盛起了一大勺的粥,遞到了他的麵前。


    呃!皇上乖乖地張開了嘴。希希一勺就給塞了進去。皇上的腮幫子立刻就鼓了起來。


    希希看到皇上的表情,心裏那叫一個痛快,眼睛都笑彎了。她輕輕地把那勺子取了出來,終於捧腹笑了起來。


    皇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要是不樂意,外麵有一堆的人可以來服侍你。我沒學過,不專業。”希希收起了笑,佯裝有些生氣地道。


    “什麽專業?”皇上有些疑惑地問道。


    希希一愣,轉眼就反應了過來。自己的話,對於他來說,是個舶來詞了吧。她連忙又盛了一小勺,遞到了他的嘴邊,說道:“快吃快吃,別問那麽多有的沒的。”


    怎麽覺得,像是母親喂孩子呢?皇上在心裏暗暗地腹誹著,卻在接觸到了希希偶爾飄過來的白眼時,連忙乖乖地張嘴。他確定,這個女人,確實是一個,異類。


    吃過了飯,皇上滿臉的倦容。希希把他扶上了床,幫他除去了鞋子和外衣,然後她幫他輕輕地掖了被子。


    希希頓時氣結。她就知道,自己剛才那樣逗弄他,他絕對會整迴來的。她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輕歎了一聲,抓住了他的手,直接踢了他一腳。


    皇上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看向了她,倒抽一口氣,眸子裏是雪亮:“你想要謀殺親夫啊!”


    希希的眼睛微眯了一眯,索性閉上了,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說道:“皇上,這是我的屋子,如果你不想要在這裏待下去了,那就讓這裏的住持給你換間屋子。”


    皇上無語,這個女人,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輕聲問道:“這幾日,肚子有沒有不舒服。我派個太醫過來吧。你這裏缺什麽不缺。”


    “除了這個小家夥時不時地踢我兩腳以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希希閉著眼迴答著。


    她卻半天沒有聽到皇上迴話,肚子上卻一沉。她連忙睜開了眼,卻見皇上已經鑽到了被窩裏麵,將頭擱在了她的肚子上,在那裏細細地聽著什麽。


    希希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這樣的皇上,就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有什麽區別。她剛想動,突然肚子又被挨了一下。她的動作就頓在了當地。


    皇上卻興奮地抬起了頭,對著希希道:“我聽到了聲音誒。他認識我。”


    希希無奈了,等著肚子那個勁兒過去以後,才道:“皇上,你還睡不睡了。不睡我起來念佛經了。”說著,作勢要起來。


    “要。要,當然要。”皇上連忙躺了下來,將她撈在了懷裏,輕輕了她的額頭,道:“青兒,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孩子的誕生,竟是讓我如此的期待。”


    “恩。”希希的聲音,漸漸地飄忽了。


    他微微一笑,看著她的眉眼,將被子拉上來了一點,手小心地攬著她的腰,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半夜醒來,希希微微地了一下身子,感到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


    她的心裏一動,睫毛抖動了一下,睜開眼來。屋子裏靜靜的,隻能聽見更漏的聲音。


    隻有在這樣的夜裏,她才敢一個人靜靜地想心事。那個在睡夢裏出現了千百次的人,此刻就這麽靜靜地抱著自己。可是,當他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自己居然想逃。這是幸運還是悲哀。


    他們兩人其實都是一樣的人啊。怕先付出的受傷害,可是卻在一次又一次地互相傷害。既然愛了也傷害,不愛也要傷害,為什麽,不幹脆敞開心胸去愛呢?


    她知道自己會嫉妒,會嫉妒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可是,她不能隻顧自己。他是一個皇帝啊。他有自己的責任。就像孩子是她的責任一樣,自己尚不能拋下這份責任不顧,更何況他。若他真的拋下了,自己要眼睜睜看著他承受千古的罵名嗎?


    想到這裏,心裏似乎透徹了不少。何必去想明日那不確定的事情,至少,現在,他們擁有彼此,不就夠了嗎?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往他的懷裏更靠了靠。這麽一個溫暖的源頭,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青兒。”身後傳來他有些繾綣的聲音。希希卻嘴角帶笑,仍然往他的懷裏縮著。


    他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青兒,你再擠,我就沒地方了。”


    希希嘴角的笑更大了。


    突然,她的背後一空。不是掉下床了吧?她驀地睜大了眼睛,想轉過身去看他,卻對上了他帶著些狡黠的眸子。


    希希的臉頰上還殘留著粉紅。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便有些愧疚地道:“我們現在還在寺廟裏呢。”


    “這裏隻是鬆眠寺名下的一個小院,並非是寺廟裏。若真是在寺廟裏,我決計不會如此冒犯神明。”皇上又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希希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她剛才一直有些擔心。既然如此,她看著皇上,主動地環上了他的脖子,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難怪你敢這麽大膽。”說著,她就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


    希希往外躲了躲,一邊笑著:“不要。你這個……”她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皇上的手本來在不斷地撓她的癢癢,突然看她不動了,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麽了?”


    “你的孩子,踢了我一腳。”希希的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看吧,你欺負我,連他都在反抗了。”


    皇上聽了這話,臉上是笑意。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感覺到裏麵的動靜,故意有些擔心地道:“寶寶,父親怎麽會欺負你母親呢。你要聽話,知道不?”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自己的掌下她的皮膚突然動了一下。他驚喜地道:“他聽見了我說的話誒。”


    希希憋著笑,把頭轉向一邊。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她覺得要當父親的男人才是傻子,還是無可救藥那一類的。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地很快,皇上在這裏眼看著就待了十幾天了。


    希希的肚子越發地沉了,算起來,也快六個月了。皇上前幾天還纏著她,這幾天,見她老是揉自己的腰。他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給她按摩。


    “青兒,想給我們的孩子取什麽名?”這天,希希側躺在床上,皇上幫她捏著腰上的肉,問道。


    希希卻有些怔,好半晌才道:“你取吧。我給他取個小名就好了。”


    皇上沒有察覺到她聲音裏的不對,繼續幫她按著,說:“後天我就要迴去了。”


    希希翻過了身,看著皇上,目光炯炯:“皇上,我和你一道迴宮吧。”


    “怎麽?”皇上本來還想讓她在外麵多住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她自己提了出來。


    希希的眼睛明亮著:“我想來想去,你派人來保護我,那你的守衛就會少許多。萬一有人趁機鑽了空子。再說,我要是快臨盆了才迴去,什麽都來不及準備。我怕,到時候有人對孩子不利。”


    皇上看著她的眼睛,沉默了良久,最後綻放開了一個笑,然後道:“我以為,你不會和我一道迴去呢。還在思索著要怎麽把你給綁迴去。既然如此,就省了我的繩子了。”


    “你居然要綁我。”希希直起了身來,咬牙切齒著,看準了他的懷抱,一下子撲了過去。


    他接住了她,仰麵倒在了被子上,注意著她的肚子,有些無奈地道:“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調皮。”


    希希眨了眨眼:“現在才發現,晚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她雙手抓扯開了他的衣裳,然後重重地


    蒼穹,被夜的墨給壓彎了,一不小心托不住,那墨就滴下了人間,籠罩住了所有的喧囂。


    皇上看著希希額上冒出的冷汗,忍不住幫她擦了擦汗,擔心地問道:“怎麽樣了,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希希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都已經到了京城了。再堅持一下就好。”


    “誒,早知道就讓你在那邊多住幾天,慢慢地迴來。”皇上有些自責地攬著她。


    希希將墊子往自己旁邊堆了堆,盡量讓自己靠地舒服些。她有氣無力地道:“軍情緊急。前麵的將士在出生入死,我吃這點苦又算地了什麽?”


    皇上握了她的手,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希希懶懶地閉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的思緒卻轉到了之前接到的那份加急密函上麵。


    金烏國糾集了一批軍隊,還勾搭上了鄰國,正在邊疆鬧事呢。


    皇上的眼睛暗了一下,這金烏國的大皇子還真有本事。自己派了這麽多的人出去圍追堵截,可是,最後還是讓他給逃了。


    傅家嗎?他的嘴角一絲冷笑。如果說留下他們還有一點意義,那就是,牽製林家了。那麽這次,就派林家去吧。看來迴去後,應該更多地寵淑妃,她可是他們家族的長房長女啊。


    他看了一下希希,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撫摩了一下。自己擁有這麽多的女人,卻還強求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要怎麽讓他放開?


    希希的眉微微地蹙了起來,微微地動了動頭,似乎做了一個什麽夢,也睡地極不安穩。


    終於到了宮裏,皇上吩咐將希希送去慈安宮,自己去了乾明宮。


    太後給希希請了太醫。太醫來診了脈,說是這一路的顛簸,需要靜養,不然大人孩子都很危險。


    希希聽了也被嚇住了,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地養著。但是每天的運動還是不可少,因為古代的條件,如果順產不下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隻是今天的她,肯定是沒辦法下來運動的。


    下車前皇上給她說,晚上來看她。可是一直到了很晚,皇上也沒有出現。


    太後派了鄧姑姑來瞧希希,順便告訴了希希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淑妃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希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震驚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平靜。她知道,自己選擇迴來,就要麵對這一切。更何況,兩個月前,還是皇上和自己鬧矛盾的時候。過去的事情,她再追究,也沒有意思。


    可是雖然如此,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她不會那麽心甘情願的。


    鄧姑姑出去以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稍微想通了點,叫過了清如,平靜地讓清如幫自己更了衣,吹了燈,早早歇了下去。


    第二天,皇上就賜了許多的藥材珠寶首飾衣裳給淑妃。一時之間,淑妃那裏簡直是門庭若市。


    宮裏現在僅有一個皇子。希希現在已經快七個月了,淑妃也有了孕。宮裏人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一番打算。甚至還有人悄悄地猜測著,哪個皇子會最受大家的喜歡。


    這樣的傳言自然傳到了希希的耳裏。她隻是微微一笑,繼續教著遠昊寫字。


    遠昊現在已經沒有那麽粘人了,也長高了一長截。但是他對希希,仍舊是如同之前一樣,天天沒事了就跑過來,待到要吃飯或者要睡覺了才迴去。


    皇上來給太後請安的時候,就會順便在希希那裏坐一會兒,卻是一次也沒有留下過夜。他倒是常在淑妃那裏過夜。他經常看著希希的眼裏,都充滿了愧疚。


    這日下午,希希正在屋裏看著一本書,門簾子突然翻動了。


    她頭也沒抬,直接說道:“把那湯放在桌子上吧。我馬上就喝。”


    一隻手將那湯放在了她的旁邊,可是那個人卻一直沒有走。希希又翻了一頁書,突然察覺到那人還沒走,猛地迴過頭去。


    皇後立在那裏,淺淺地笑著。


    希希頓時合上了書,要站起來。


    皇後卻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說道:“本宮在外麵碰到了你的宮女,看到她端了一碗湯,就自告奮勇要給你端進來。沒想到你看書看地那麽入迷,竟然也沒有發現是本宮。看的什麽呢?”


    希希把書的封麵亮了出來,笑道:“不過是一本遊記。有點悶,又不知道要做些什麽,隻好拿本書來解悶。”


    皇後收迴了放在她的肩上的手,側過了身子,坐在了她旁邊的一個繡墩兒上,笑吟吟地道:“怎麽也沒出去走走?”


    希希搖了搖頭道:“上次迴來,我的骨頭架子到今天還有寫隱疼隱疼的。走不動。”她其實早就好了,隻是怕惹麻煩。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也好寬寬別人的心啊,省地一天到晚有人來打自己的主意。


    黃後笑了笑,說道:“還有兩個多月就落月了。可有診出是男是女?”


    希希微笑了笑:“這個倒是沒問過。”心裏卻忍不住暗歎了一聲,這宮裏,生男生女,可大不一樣了。


    皇後也就沒再提這個話題了,轉而又說道:“你可去瞧了淑妃?”


    希希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迴來這些日子,也就昨天下了床,還沒來得及去看,倒是失禮了。”


    “不去看也罷。她那裏人也多,經常去也打擾她養胎。倒是她比你晚上了好幾個月。”皇後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了希希的肚子。


    這話一出,希希立刻覺得身都繃緊了。宮裏立太子,最先是立皇後的,因為那是正妻的,是嫡出。如果皇後無所出,一般是立長。除非在長子的生母身份實在太低或者是別的皇子很有出息而長子沒什麽作為的話,才會考慮別的皇子。當然,曆史上的例外多了。最典型的一種例外,就是立自己的最寵的妃嬪的兒子。皇後這句話,在暗示什麽嗎?希希微微一笑,道:“是啊!淑妃娘娘心腸好,自然會得天佑的。”


    皇後也不說什麽,隻是翻起了她手中的書,漫不經心地道:“梅美人,如果淑妃產下了一個皇子,你認為,這太子的位置,會是誰的。”


    這麽直白!希希佯裝不解地道:“臣妾不懂皇後娘娘的意思。”


    皇後抬起眼看著她:“如果是立長的話,容充媛的皇長子,應該是穩坐在那皇位上的。可是,林家,會這麽善罷甘休嗎?”


    希希看著皇後,語氣裏很平靜:“皇後娘娘,臣妾沒有想那些有的沒的。這個孩子能夠平安地生下來,並且能夠健康地成長,就是臣妾最大的期盼了。”


    “你以為,你不想,別人就不會針對你了嗎?”皇後一點兒也沒有拐彎抹角。


    自己和雙溶懷孕的時候,皇後一直按兵不動。而淑妃一懷了孕,她立刻上了門。希希看著皇後,說道:“那不知道娘娘的意思是什麽?”


    皇後看了她半晌,最後才道:“如果梅美人信地過本宮,將這個孩子養在本宮名下。身為嫡子的用意,我想梅美人也是知道的吧。到時候,等他得了大寶,自然不會虧待梅美人。”


    也就是說,把她的孩子借去,幫助皇後登上太後的位置。可見,皇後已經調查過了,並且肯定了自己肚子裏的是個男孩。可是,這期間會有多少的變數。單就是皇後以後會不會有自己真正的孩子這一樣,就夠冒險的了。希希本就無意讓自己的孩子卷入奪嫡之爭中,更別說,這麽長遠的計劃。


    希希的表情嚴肅了許多:“娘娘,臣妾自來沒有那份心思。您福澤深厚,自然能得償所願。”她實在是不懂,無論是誰的孩子當了皇帝,皇後都會是嫡母皇太後。那皇後在擔心什麽呢?


    皇後微微有些失望,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本來這件事,她就沒有十拿九穩,隻不過來探個態度。既然她不願意合作,那她就隻得另尋機會了。她最後說了一句:“若是你想通了,再找本宮吧。林大學士的公子,已經出征了。”


    希希看著她走出去後微微晃動的簾子,隻覺得腦袋有些大。自己是迴絕了皇後沒錯。可是,如果皇後要背地裏對自己做什麽,自己又能防多少呢?還有皇後最後的那句話,是在讓她小心淑妃嗎?她不禁趴在了桌子上,有點鬱悶。怎麽一迴了宮,就遇到了這麽一攤子事啊。


    她就這麽糾結了一下午,最後還是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既然選擇了迴宮來應戰,一定要贏地這場戰爭。一場,皇位的拉鋸戰。


    第二天,她就挺著肚子,上了淑妃的碧**。


    這個宮殿很大,淑妃一個人住著。希希走進去的時候,院子裏很安靜,卻有兩珠紅梅印著雪,分外的精神。她整了整衣裳,去了淑妃的臥房。


    淑妃正懶懶地靠在那美人榻上。見希希進來,她坐了起來,笑道:“梅妹妹,快坐下。這天冷路滑,你怎麽也來看我了。”


    希希還是欠了欠身子,然後道:“臣妾迴來後,聽聞娘娘有了喜訊,本想來探望的。結果臣妾一直下不了床,皇後娘娘還專程去看了臣妾。臣妾下了床,就過來恭喜淑妃娘娘了。”


    淑妃聽了希希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波瀾,笑著道:“梅妹妹說的哪裏話。身子自然是貴重的。更何況,妹妹的身子沉了,更要多多注意才是。”


    希希不好意思地對著清如使了個眼色,清如走上前去,捧上了一個錦盒。希希道:“這隻是些小玩藝兒,還希望娘娘不要嫌棄。”


    淑妃收了下來,並沒有打開來看,隻笑說:“梅妹妹能來看我,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如果我再嫌棄禮物少了,那豈不是我白當了這個姐姐?”一番話說下來,她始終說的是我,沒有說過本宮。


    希希陪著笑了一下,臉上的笑就凝固了,表情有些怔忪,在那裏發著呆。


    淑妃見她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變了個樣子,關心地問道:“怎麽了?”


    希希抬起了頭來,看著淑妃,咬了咬唇,手撫上了自己地肚子,表情掙紮了一下,說道:“娘娘,你可擔心這孩子?”


    “擔心孩子,什麽意思?”淑妃的表情也嚴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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