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才人的臉色更掛不住了,隻得勉強笑道:“妹妹才遷了過來,想是有些疲倦,那姐姐就不叨擾了。“


    “那姐姐也先迴去休息吧。清如,送客。“希希趕忙接了她的話。


    路才人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坐著的。聽了希希的話,隻得站了起來。喜才人和雙溶也站了起來,告了辭。


    三人剛往廳門走去,就看到秦策打頭而來。三人立刻停住了腳步。秦策給她們打了個千兒,然後走到了希希的麵前,笑著說:“皇上讓奴才來稟報小主一聲,今晚翻了小主的牌子。“


    那三人愣了,臉色一下子更不好看了。希希也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地特別燦爛,提高了聲音:“清如!“


    一錠銀子塞進了秦策的手裏,他謝著退下了。三人麵色不豫地也走了。


    希希的臉一下子垮了,轉身迴了臥房。


    到了晚間,時辰到了,專門負責沐浴梳洗的嬤嬤來到了秋水宮。


    嬤嬤到的時候,希希正在吃茶,聽到稟報,她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潑了一些在地上。


    清如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終於還是張了張口:“小主。“


    這一聲低喚,讓希希的心思一下子沉澱了下來。她把茶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抬起了眼睛,裏麵有奕奕的神采:“既然嬤嬤來了,那你就扶我過去吧。“


    清如低下了頭。已經經曆過了那麽多的事,哪怕,就是在邱充容倒下的時候,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動容。隻是,眼前的梅小主,卻有一雙那麽清澈的眼睛。自己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去安慰她了。


    “清如。要活,一塊活著。“希希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清如的耳邊響起。清如抬起頭,自己被希希握住的手臂被擰了一下。她垂下了頭,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躺在了竹床上,兩個嬤嬤先幫希希把頭發洗淨,鬆鬆軟軟地挽了個髻,然後開始給她擦洗身上。


    在才穿越過來的時候,希希是不習慣有人服侍的。隻是,當時服侍她的小丫鬟小紅卻在地上磕頭磕地頭都出了血,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已經在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裏了。


    這幾年的時間,雖然她不是穿到了豪門大戶的小姐身上,可是卻也是一個有些家底的人家。特別是這具身體的父親捐了官後,請來的宮裏的嬤嬤來教她禮儀,她就知道自己以後是什麽樣的生活了。


    照自己家的體麵,一般情況下,想傍上好人家,隻能作妾。她是沒想到,父親竟然存了送她來宮裏的決定。


    想到了這裏,希希不由地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想要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她也得是隻麻雀才行啊。穿越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朝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跨出了那門檻,能不能自己生活下去。


    “小主,水有些涼了,您看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額頭有些高的齊姑姑開了口,神色間卻是坦然,想是見地多了。


    希希的思緒被她的這句話給拉了迴來。她本來想要再裝一下的,但想著,這宮裏的人個個跟火眼金睛一樣,如果時時刻刻都這麽刻意,自己裝地也累。她笑了笑然後說:“那就起來吧。“


    兩個嬤嬤就把她扶了起來,給她穿上了專門梳頭用的小衣,坐在了鏡子前。


    一梳梳到頭,兩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發與齊眉。希希看到了鏡子裏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心裏泛上了一陣酸楚,皇上,怎麽可能是自己的良人。


    “小主,您想要梳個什麽髻?“齊嬤嬤在她的頭發上抹了些頭油,聞不出是什麽花做的,隻不過這濃鬱的香氣一下子溢滿了整個屋子。


    希希不自覺地微微蹙了蹙眉頭,想起了上次那個半夕。她突然輕笑道:“那就同心髻吧。“


    一旁的鍾嬤嬤笑道:“好。這名字吉祥。“


    希希也不開口,隻是嘴角扯了扯,做出了一個笑的姿態,卻沒有半分笑的意味。


    梳了一個同心髻,簪了幾支釵。依例,采女的穿戴再華麗也比不上高位的妃嬪隨意的打扮。希希根本就沒存了能夠一舉讓皇上愛不釋手的念頭。她隻是不服,那個男人,就這樣操縱著自己的命運,她想要去會會,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想到了這裏,她突然輕笑道:“嬤嬤,您們二位也伺候過那麽多的主子了。可知道皇上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通過了那麵銅鏡,希希看到了齊嬤嬤對著鍾嬤嬤遞的一個眼色,隱隱有些不屑。希希嘴角含笑,坐在那裏不動。


    “這,奴婢可說不好。”鍾嬤嬤知道了齊嬤嬤的意思,笑道,言語裏就沒那麽的尊重了,還帶著些看不起的意味。


    希希沒有說話了,就在那裏慢慢地收迴了嘴角的笑。她看了看自己的頭上,然後點了點頭轉過身:“多謝嬤嬤了。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您二位的。”


    兩位嬤嬤沒承想希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言語間的輕視就更重了。齊嬤嬤手上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她就給希希畫好了妝。希希隻對著鏡子照了兩眼,的確是個手巧的,也沒說什麽就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自己的舉動,多半等會兒,大半個後宮都知道了。希希踩著軟軟的繡花鞋,隻覺得,夜色涼如水。


    春恩車就在宮外候著。希希抬起了頭來,那燈籠的光隨風搖曳著,照著那車的輪廓,也有些模糊了,看著就像不知名的怪物一樣。希希隻覺得身上有些抖,更加加快了腳步。


    她身後的兩位嬤嬤甚至都跟不上她的腳步了。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梅采女的脾氣倒是挺怪的,怎麽都摸不清。不過,沒把自己幾斤幾兩掂量清楚的人,這後宮,可是一趟渾水。想到了這些,兩位嬤嬤的眼光裏也少了些擔心,多了些嘲笑。


    坐上了春恩車,這車裏的裝扮挺華麗的。希希坐在那軟軟的坐墊上,打量了起來。難怪這麽多的女人爭著搶著要登上這車,恐怕,車壁上織金的錦緞,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吧。


    秋水宮裏乾明宮很近,因此沒一會兒,車便停了,便有人來請希希下車。


    另外兩位嬤嬤先引希希到了旁邊的一間小屋,脫了衣裳部都檢查過了以後,才又給她穿上了。然後又引了她出來,沿著一條迴廊走著。


    走在這空曠的地方,希希隻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心裏終於有了一絲膽怯。直到了這會兒她才知道,知道和經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饒是她已經想到了,但是還是沒有料到自己的心會跳地這麽快。


    走過了迴廊,兩位嬤嬤在一扇門前停住了,然後躬身請她進去。


    希希一步就跨進了那間房,撲麵而來的香讓她的心思振了振。她抬起了頭,看見了屋子裏的陳設,這才反應過來,這裏就是皇上的寢宮了。


    繞過了左手邊的巨大屏風,一個小宮女打起了珠簾。希希走了過去,珠簾在身後放下了,那嘩嘩的聲音讓她的心有些亂。


    另外一個宮女引著她走到了前麵。她的視線範圍裏出現了一雙皂靴。她突然平靜了下來,行了大禮。


    “賜座。”皇上的聲音響起。然後剛才引她進來的宮女便把她扶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麵前的人低低地笑了聲,屈辱的感覺一下子在希希的心裏被無限地放大,她猛地一下抬起了頭!


    正在低笑的璋庭沒有料到會這樣不期然地撞進這樣的一雙眼睛,幹淨純粹,帶著一些隱隱的水氣,卻還有一絲倔強和不屑在裏麵。


    看過了那麽多雙眼睛,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不屑。他的心裏隱隱生出了一種傲氣,然後就在那片刻間收迴了手,臉色陰沉了下來,卻在心裏有個模糊的期待,好象在期盼她會有什麽不一樣的反應。


    就如他期待的,一抹笑慢慢地爬上了希希的臉,卻是一種冷冷地笑。接著,他聽到了她的聲音:“婢妾情願受罰!”


    這樣執拗的語氣,讓璋庭的心裏突然有了些怨氣。寧願受罰也不願意抬起眼來看他一眼,難道,他有那麽難堪嗎?


    而他陰沉下來的眼色,看在希希的眼裏,卻有了另外的一種感覺。


    眼前的人,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高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男子。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那一瞬間,她不願意妥協。即使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很可能讓他直接下令把自己推出去斬了。畢竟,他可是傳言中那個喜怒無常的君主。可是那份男女自由平等的觀念卻依舊在她的麵前根深蒂固,她寧願死也不想接受這樣的屈辱。所以,她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顧忌地看了迴去。你想看,就讓你看個夠好了。她甚至還微微仰起了些脖子,有些高傲的神情。


    那一室的明黃,仿佛開進了希希的夢裏,一叢一叢,一簇一簇,讓她無所遁形。


    猛地驚醒,發現背後已經被汗漬濕了。嗓子裏麵幹地都快生煙了。她不想喊人,隻是自己下了床,想去倒水喝。


    身上的酸疼感提醒著她前兩個時辰發生了什麽,她的臉上飛起了一團紅霞,在一室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有些淡淡的朦朧。


    這樣的天子,應該是那些深閨女子的夢吧。隻是進了這皇宮,又有多少的人,能夠記得自己曾經那曖昧的情愫。她不禁苦笑了一下,連哀悼自己愛情的機會都沒有,自己和她們又有什麽不同。


    看了看室外,天還是黑的。她重新躺在了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也許,經過了這一晚,有什麽,也在她的生命裏,悄悄改變了吧。


    天有些泛了魚肚白,希希聽到了清如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她睜開了眼睛,懶懶地說道:“服侍我起來吧。準備一些水我要沐浴。”


    “小主醒了?”清如的聲音裏有些微微的驚訝,轉而就恢複了平靜,“是。”她說著就轉過了身,出去準備沐浴的東西。


    希希自己坐了起來,慢慢地揭開了被子。背後出的汗把褻衣都粘在了她的背上,很不舒服。


    宮裏的規矩,新承寵的嬪妃第二日要給皇後娘娘請安。希希還想要多活幾年,因此,雖然要給大家一種她上不得台麵的樣子,她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演戲。她隻是略略地擦洗了一下,就起來了。


    特意穿了一件有些鮮豔的藍色衣裙,卻不合時宜地戴了朵紅花。她對著鏡子裏那個奇怪的裝束,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早點結束吧,自己也好早些安生下來。


    按照宮規,她是沒有坐轎子的資格的。因此雖然路遠,她也得走到坤時宮去。雖然是早春的清晨,她也走出了一身細汗。


    到了坤時宮,一跨進去,看見那些座位上倒是已經有了好幾個人。她不禁在心裏冷笑了一下,看來後宮的女人,還真是沒有什麽事好做,或者是對自己這個傳說中的狐狸精比較好奇吧。


    她按照大禮拜了下去,喊著:“婢妾給皇後娘娘請安。”跪在了團蒲上好久,還是沒有聽見皇後的聲音,倒是有一個聲音鑽入了自己的耳朵:“娘娘,哪日我們一起去禦花園賞花吧。”


    還沒聽到喊的那個娘娘迴答,一雙鞋就走到了希希的身邊,停住了。她用眼角的光去瞄了一眼,是一雙做工華麗的繡鞋,接著她看到了嫩黃色的裙擺微微下降了些,然後聽到了一個略有些跋扈的聲音:“皇後娘娘吉祥。”這個聲音,她一直記得,被封為夕充容的陳清夕。


    “快起來吧。難得你們大家來跟本宮說說話,哪有那麽多的規矩。”皇後開口了,溫柔敦厚的聲音。


    “謝娘娘。喲,這是哪位妹妹啊?怎麽還跪在地上?”陳清夕的聲音略微有些驚訝。隻是這驚訝聽在了希希的耳朵裏,卻讓她微微皺了皺眉,看樣子,這位夕充容的脾氣一點沒改啊!


    這個時候,皇後娘娘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快起來。本宮怎麽就忘了你。快來人賜座。”那聲音,聽起來倒真像是把她忘了似的。


    希希這才謝了恩緩緩站起來,跪了這麽久,腳也有些酸了。又沒有人來扶她,她隻得站了起來,衝著那個剛搬過來的椅子走過去。


    剛落座,就又有兩個嬪妃過來了。希希隻得又站起來行禮,在心裏暗暗腹誹,今天到坤時宮看熱鬧的不少啊。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皇後娘娘要開始訓話了。希希又跪在了她的麵前,皇後娘娘說:“本宮見了送過來的起居錄,知道是梅妹妹昨天伺候的皇上,一大早還來給本宮請安。真是辛苦你了。”


    “婢妾不敢。”希希的聲音裏有小小的惶恐。


    皇後就喚了一聲:“鍾姑姑,把那個盒子拿出來吧。妹妹,算是本宮給你遷了新住處的賀禮吧。”


    “婢妾多謝娘娘。”希希的聲音裏又多了些小小的得意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旁邊有一聲低笑。希希也不惱,隻是站起來又謝了,然後巴巴地把那盒子捧到了手裏,然後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我今兒倒是第一次看見梅妹妹,沒想到打扮這麽的……出人意料啊!”一個沒有聽過的聲音在屋裏響了起來。


    希希就很不顧禮節地抬頭去看,見是一個有著圓臉的妃嬪,看服飾等級不是太高。希希笑著扶了扶耳旁的那朵花:“姐姐也覺得好看是不是。”


    “嗤。”頓時幾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是啊。梅妹妹這樣的打扮,我還是第一次見。別人怕是學都學不來啊。”


    希希抬了頭,衝著那個尖臉的嬪妃笑了笑:“多謝姐姐誇獎。”在心裏她已經把這個女的狠狠地踩了幾百遍了。算了,本來就是要讓她們看笑話的,就讓她們笑好了。


    突然間,她感覺到了一抹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冷冷的。她立刻抬了頭去尋找,卻發現那道目光消失了。希希的目光凝視到了雙溶的身上的時候,心卻咯噔了一下:雙溶,她看到自己這樣,會怎麽樣想,又會做什麽?而自己,又該怎麽去麵對她?想到了這裏,那存心做出來的笑容就有些薄了,隻是側了臉假裝去聽那些人說話,卻沒有聽清任何的事。


    低著頭,希希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坐在那裏。難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嗎?還是說,她從來沒有得到過呢?她猛地抬起了頭,耳墜子一晃一晃的,直接看向了雙溶。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一樣,雙溶笑了一下然後轉過了頭,正好對上了希希的目光。雙溶一愣,隨即便甜甜地笑了,那笑靨的淺窩讓希希的心突然舒展開了來。


    想到了這裏,希希笑語吟吟地對著旁邊的人說著話,時不時誇張地笑著。周圍的人雖然有些看不起她,不過這麵子上的和平還是得顧的。


    璋庭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妻妾在一起和和睦睦言笑宴宴的場麵。他一出現在了門口,那些在交談的人的聲音都停住了,然後他就看到了許多期待的目光。,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就朝著皇後坐的地方走去。


    所有的嬪妃都站了起來,屋子裏頓時響起了一陣衣物摩擦聲。他微微挑了挑眉,就看到了皇後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動容。這樣的目光,在他不知道皇後做過什麽事之前,恐怕還會心動,隻是,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他冷哼了一聲,然後拂起了龍袍坐在了椅子上麵,揮了揮手:“別行禮了,坐下吧。”


    有些動作快的已經半蹲了身子下去,見到了皇上的話,有些錯愕,還是就勢謝了恩才站起來。希希也隻得隨著這樣謝恩,卻在心裏暗暗有些無語,這不還是變相的的行禮嗎?


    又落了座,希希隻是保持著低調,盡量低了頭,想把自己隱在眾花之中。她卻沒有料到,周圍的那些妃嬪們此時,都有了些小女兒的姿態,風情萬種起來。從璋庭的角度看去,她那刻意低調的頭頂,卻在一眾俏臉中更吸引璋庭的目光。璋庭不禁眯了眯眼,想起了昨夜的事:


    她一下子閉了眼睛,那雙眸子一下子就不見了。自己的嘴角突然揚了起來,然後了下去,那隻撫摩她的臉的手伸到了她的腦後,拔出了她頭上的那幾支釵。


    自從那日在珞華宮看到了她的背影,他對她唯一的印象,就是一頭如錦緞般的青絲。他扶在她的頭,手指插在了她的發裏,嗅到了一種很清淡的香味。


    “皇上!”皇後的一句話讓璋庭突然收迴了思緒,他輕咳了一聲,然後又是一副疏離的憊懶表情。


    皇後有些疑問地望著皇上,不明白他這麽早為何就會出現在坤時宮,心下的算盤打得飛快。前幾日聽說了劉宰相在朝堂上咄咄逼人,難道皇上……皇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卻不敢再輕易開口了。


    就是這種眼光,璋庭的目光冷了一下。她什麽都要去猜測一番,最開始進宮時的天真早已經不見了。麵對這樣的女人,他又如何能夠再費地下心思去寵?


    劉宰相今晨上呈了一封奏折,裏麵條條款款甚是盡心。真的是個人才,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隻可惜……他的眸子一暗,轉而又恢複如常。既然已經打了這主意,那就逼著亂吧。


    想到了這裏,璋庭嘴角帶笑地說道:“朕今日來,倒是有一件事想來與眾妃嬪商議。”


    下麵的氣氛頓時就一鬆,隨後,淡淡的壓迫感就傳來。璋庭看著那些帶著欣喜的眼,嘴角更噙了笑。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見皇上說了話後遲遲沒有動作,一個聲音有些怯生生地響起。


    希希的眼皮子微跳了一下,變地可真快啊。說自己的打扮學也學不會的那番刻薄,轉眼間變成了這樣的嬌羞。希希卻失了興致去看看那張美豔的臉,都是一樣的罷了。


    皇上的目光掃了過去,是洛充媛正紅了一張臉問道。他的臉色鬆了下來說道:“自從入春來,時疫一直在江淮一帶蔓延。”然後他看到了洛充媛的臉色就有些訕訕的,垂了頭,在那裏很守規矩地聽著。


    “皇上,可是要去鬆眠寺為民祈福?”一個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一聽這聲音,臉上的笑意加重了幾分,也沒說話,隻是目光輕柔了許多。是淑妃,陪了他這麽多年的淑妃,總是很溫柔體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到了這裏,皇上笑了一下:“今年的時疫太過嚴重。”


    “那就是要去秋霜寺嗎?那裏的香火更鼎盛些,畢竟是國寺。”貴妃也搭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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