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說喜歡那孩子,說他修王有後了,父王不管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父王堅持要做那孩子的祖父,說那是長生天賜給他的孫子。


    他們在行禮,在行夫妻之禮,當夫妻雙雙對拜的同時,修王滿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隻有一個人在角落裏遠遠的望著,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小桃尊敬的公主姐姐---希希,希希不曾想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兒再次重逢的時候已經成了別人的新郎,那人就是她最喜愛的小桃妹妹。


    希希感到她心裏在滴血,雙手不斷的絞著那絲帕,嘴巴死死的咬著下唇。


    為什麽,為什麽造化弄人,他竟然成了小桃的郡馬?


    嫣然到處尋找希希找不到,見她竟獨自在角落裏,連忙叫了一聲希希,見希希沒有應聲,用力扯了一下希希的衣襟,希希這才迴過神來。


    “公主,公主,王爺叫您呢,說郡主夫婦要向您答謝您送他們的禮物”


    “喏,我,我”


    “公主,都等著您那”說完嫣然挽了希希的手做到了座位上。


    小桃與她的新郎席殿菲慢慢的跪拜下去,就在席殿菲麵無表情的起身抬頭去望的刹那,席殿菲的臉突然僵住了,也許是他在驚奇在這個地方怎麽見到了她,也許是他忘記了她的身份是一國的公主。


    “小桃謝過王上和公主姐姐賞賜的的禮物”蒙著大紅蓋頭的小桃在喜娘的攙扶下跪了下來深深一禮。


    希希見小桃跪下,連忙扶起了小桃,緊緊握了小桃的手,發現她的手是冰涼的,眼睛掠過席殿菲,慢慢低語。


    “公子,小桃妹妹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待小桃妹妹”希希說完,擺架竟自離去了。


    席殿菲和小桃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被簇擁到了洞房。


    席殿菲機械的被擁到到了他們的洞房,心想,難道今夜我真的要與她行周公之禮?


    席殿菲輕輕扯下了小桃的紅蓋頭,眼睛盯著小桃沒有表情的望著,小桃感覺到他的郎君在望著她,羞澀的抬起了頭,當看到席殿菲的刹那,禁不住呆了,她的郎君,竟然是那夜自己在泥僧麵前求緣認識


    的那個人。


    “怎麽是你?你就是我的郡馬?”


    “小桃郡主,沒錯就是我,我就是您的父王為您親自挑選的郡馬”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


    “我知道你有了別人的孩子,難得你這樣坦白?”


    “我這樣子,你是否還願意小桃做您的妻?”小桃的眼淚溢滿了眼眶,悲哀的訴說著。


    席殿菲看到眼前的小桃,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想起母親曾今說過的那個關於他身世的故事,母親也是這樣帶著他嫁個了一個不愛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的養父,他就是在養父非打即罵的日子裏慢


    慢的長大直到遇到了師傅。


    “我願意,我怎麽會嫌棄你呢?”說完席殿菲竟然留下了眼淚,一把摟著了小桃,緊緊的把她抱在了胸口。


    “謝謝郎君,不嫌棄小桃,小桃定當心去愛郎君”說著小桃也哭泣了起來。


    “別哭了,大喜的日子,再哭就不漂亮了”席殿菲話一出,小桃立即破涕為笑,他們就好似已經相識了多年一樣。


    “郎君,你會真心待小桃嗎?還是要做名義上的夫妻”


    “不,我要做你的丈夫,既然我答應你了,就要做你名副其實的丈夫”席殿菲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也許上天注定了他們的宿命,這是天意。


    就像絲月一樣,無論時間怎樣的轉動,他們注定是沒有結局,也許小桃是上天安排給他的妻,他隻有欣然接受了,即使小桃的父親修王,也就是他的嶽父是多麽一個兇惡的人,畢竟小桃是無辜的。


    席殿菲無聲的看著那浩瀚的星空很久,很久,直到露重了起來,他才起身記起今夜自己是這修王府上的新郎。


    小桃並沒有睡,而是和衣偎在寢被之上,苦苦等著席殿菲,突見他迴來,禁不住喜極而泣。


    “郎君,都是小桃不好,小桃對不起郎君”說著那小桃再次哭泣了起來。


    席殿菲輕輕把小桃擁入了懷裏,也許她是愛極了那個人才喊出那個人的名字的,他自己何嚐不是如此?那人,那物,那景,他不是也時常把絲月掛在自己的心上嗎?


    “郎君,小桃以後再也不會了,小桃要愛自己的郎君,你是泥佛爺賜給小桃的郎君,隻有郎君才真正的屬於小桃”說著小桃緊緊的抱住了席殿菲,仿佛席殿菲就是她的救命的稻草一樣。


    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事,就這樣相互摟抱著安眠了。


    夜,依昔是那樣的漫長,希希手裏捧著那珍藏許久的海菲花錦囊,久久不能安眠。


    她在心裏無數次的迴想在海菲苑的點點滴滴,似乎這並不能說明什麽,隻能更加的加深心裏的疼痛。席公子心裏裝著那個關於“玉佩秘密”的人,現在小桃妹妹又成為了他的妻,那自己又算什麽呢


    ?席公子是否還記得自己,也許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席公子身邊的一個過客而已。


    “公主,公主,你又在想席公子,席公子已經是桃郡主的郡馬了,你就看開吧”嫣然拿了絲帕小心的為希希拭去麵上的淚水。


    “嫣然,你說我的命是不是不好啊?”


    “公主,您貴為公主,是咱們大懷國的金枝玉葉,世上沒有比您更金貴的人了,您的命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命,您知道這世上有許許多多的女孩子都在羨慕您的身份”嫣然說著。


    “那為什麽我貴為公主連一個愛我的人都找不到?”


    “公主,您是說席公子嗎?公主要我說啊,世上的好男人有的是,你為什麽非得掛在席公子一棵樹上呢?”


    “嫣然你不懂得,當你有了心上人你就明白了,世上最難征服的就是人的心,無論你有著多麽高貴的身份”


    “公主,你的大道理我不懂,我聽我娘說過一句話,這世上的姻緣都是注定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會是你的,各人都在安各人的天命”嫣然說完,細心的幫希希鋪好了寢被,服侍


    她躺了下來。


    “嫣然,你真的相信宿命嗎?”


    “公主,不要想那麽多了,奴婢相信公主一定會找到一個比席公子更好的人”嫣然瞪著她天真的大眼睛真誠的對希希說著。


    希希躺在寢被之上,想著嫣然剛才的那句話,這世上的姻緣都是注定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會是你的,各人都在安各人的天命。希希覺得這話似乎有幾分道理,但也並是完的相信。


    想了許久,希希也不知道怎麽什麽時候就睡著了,直到翡翠用力搖晃著喊公主的時候她才醒了。


    “翡翠,我還沒有睡醒呢?為什麽喊我啊”希希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著。


    “公主,您看日頭都高了,今日是小桃郡主夫婦新婚來王庭後宮見禮的日子,王上都喊你n遍了,說桃郡主夫婦都等了許久了”


    一聽說桃郡主夫婦要來見禮,希希馬上睡意無,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嘴裏連忙喊著快快給我梳妝打扮。


    翡翠笑著幫希希打來了梳洗的香草水,伺候希希梳洗完畢,照例端來了一皿清水,希希一口喝下,突覺味道怪怪的。


    “翡翠,這水怎麽有點怪味啊?”希希詫異的詢問著翡翠。


    “怪味?公主,這是你最愛的山泉水,怎麽會有怪味?要不我去詢問一下水司監吧,是不是這水不新鮮了”翡翠著急的說著。


    “罷了,罷了。叫人趕忙去告訴水司監執事的,把這批山泉水倒掉,重新去運”希希皺了一下眉頭,竟自自己塗起了丹紅。


    王庭大殿之上,小桃郡主帶著她的新郎俏郡馬席殿菲正在向王上懷不為行施著大禮。


    希希就這樣眼睛直視著席殿菲的後背,蓮步輕盈的步入了大殿,桃郡主夫婦見希希公主來了,接著又向希希施禮。


    禮畢,希希抬頭,見席殿菲著一身紫色的綢袍,頭上束著銀圈,黑發散落而有致的低垂在肩上,腰上纏著錦帶,足下蹬著黑靴,那清秀俊朗的麵容讓任何女人都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席殿菲卻並沒有去瞧希希半眼,眼睛雖然低垂著,但一直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著寶座上的美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上懷不為唯一的寵姬--絲月妃。


    那絲月妃並沒有表情,一手用絲帕掩著玉唇,一隻手坦然的被王上懷不為緊握在手心,並沒有理會其它人在做些什麽。


    希希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父王身邊的這個叫絲月的女人,正是因為她暫時的安分所以也不再去理會她,放任著自己的父親和舊歡重溫著舊夢,似乎忘卻了自己的媽媽還在琉璃塔受著苦。


    就在懷不為準備為小桃郡主夫婦賜宴的時候,有個人闖了進來,是什麽人這麽大膽,沒有太監的通報竟然私自上殿。


    那人不是別人,他就是小桃郡主的父親--修下王懷不修,懷不修並沒有向往日那樣畢恭畢敬的對懷不為施禮,徑直坐在了偏座的上位。


    修下王無禮的舉動,可惹惱了希希,她生性最厭煩這樣無禮放肆的家夥了,即便他是自己的叔父。


    “修王叔叔,雖然您貴為王爺,但這君臣之禮還是不能免除的,如果人人都像王叔如此,那這大懷國千百年的君臣禮數不就毀掉了嗎?”


    “希希公主,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叔父說話的嗎?王上哥哥並不介意,我這麽做有什麽錯?難道今日不是我們的家宴嗎?”懷不修輕蔑的掃了一眼希希,眼睛直視著自己的王上哥哥懷不為,高傲的說


    著。


    “希希,今日是你郡主妹妹見禮的日子,這是咱們懷家自己的家事,你就不要去責怪你叔父了”懷不為柔聲的說著,似乎並沒有去指責修下王懷不修的無理行徑。


    “嘔,嘔,”恰在這個火藥味十足的當口,懷不為身側的美人絲月竟然以手掩帕嘔吐了起來。


    小太監連忙端來了水,小心的侍奉著絲月喝了幾口才算止住了嘔吐。


    “絲月,絲月,好點了沒有”懷不為關切的輕輕撫摸著絲月的雙肩。


    大殿之上所有的人都用驚奇的目光瞧著那絲月妃,誰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快就懷了王上的孩子?


    這裏邊的人等,最痛苦的莫過於席殿菲,多年未曾相見的愛人,再重逢時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此時的席殿菲心如刀絞,他有時也在想,等小桃順利產子後,他想策一定要帶著絲月逃出這王庭,過兩個


    人自己的日子去,不料她這已有了身孕,還有什麽可以說的呢?


    今日,見到自己帶著新娘桃郡主來,絲月她好似心裏並沒有自己想想的那樣波瀾壯闊,也許她已經不再愛自己了,何況她已經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也許這樣的結果正是她十六年苦苦等待換來的成果


    。


    席殿菲看著自己麵前的妻子小桃,他似乎在心裏默默的就這樣認了,又似乎不甘心。


    “郎君,吃這個”說著那小桃夾了一塊醬牛肉塊親昵的送到了席殿菲的嘴裏。


    席殿菲皺了一下眉頭說:“郡主,大家都在望著我們呢?”顯然席殿菲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這是大婚後第一次大宴,更重要的是絲月還在旁邊。


    “哈哈,年輕夫妻恩愛非凡,這是好事啊,好事啊”王上懷不為看到侄女小桃和郡馬如斯,禁不住笑了起來。


    “王上哥哥,臣弟敬你一杯,恭喜咱們懷家又要添丁了”說著修下王懷不修舉起了銀盞,敬著自己的哥哥,剛才無禮的氣焰早已盡失。


    “同喜,同喜,絲月有了身孕,小桃也找了這麽好的一個郡馬,這是咱懷家的喜事,也是咱懷國的喜事,來大家一同飲了吧”懷不為說著,眾人一起舉起了杯子,同飲了起來。


    “王上,絲月有點不舒服,想迴宮去了,絲月失陪了”說著那絲月帶著自己的貼身婢子黛絲就要離去。


    “絲月,不打緊吧,我看興許是累了,你先迴宮去休息吧,把孤的孩子養好是最重要的,老單,速送娘娘迴宮,並傳禦醫隨娘娘去露月宮”懷不為輕撫絲月的手背柔聲的說著。


    “王上,依臣弟看要不讓珧姬速速進宮來陪伴絲月娘娘,畢竟她們姐妹在一起,說說話,多少也能減輕娘娘的妊娠之苦”


    “王弟的這個建議不錯,絲月你意下如何?”


    “臣妾,聽從王上的安排,沒有什麽事,臣妾告退了”說著那絲月轉身而去。


    似乎這絲月妃咋聽要姐姐進宮照顧自己,並不顯的那樣的熱情,在一幹人的簇擁下就這樣華麗而又匆匆的離去了。


    一頓宴席,吃的眾人是各懷心事。


    希希拿眼睛不時的去掃著席殿菲,雖然那席殿菲並沒有去理會希希,但希希卻知道,其實他早就注意自己在偷偷的瞧他了,隻是刻意的去迴避自己的目光罷了。


    希希心想,你小樣,還裝著不識本公主一樣,突然又感覺席殿菲又在望著自己,好似已經明了自己的心事,希希不僅麵上含春,那凝白如脂的勁子也跟著紅了起來。


    希希不好意思了,為掩飾窘態,起身端起酒杯揚向小桃,“小桃妹妹,郡馬一表人才,你找到如此好的郎君,姐姐真的為你開心,姐姐敬你一杯”說完希希飲盡手上半盞瓊漿,麵上更加的緋紅,到


    襯的她人更加的嬌豔無比。


    小桃輕輕的撚起酒杯,在嘴上輕輕的抿了一下,長長的睫毛低垂害羞的吐露珠語,“公主姐姐見笑了,小桃謝謝公主姐姐厚愛,將來,公主姐姐的駙馬一定還要好,定是那人中之龍,天之驕子的人


    物”小桃一口氣說完。


    這次又輪到希希不好意思了起來,一張粉嫩的臉兒,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一顆心兒也似飄飄蕩蕩,不知情歸何處?


    懷不為聽到小桃的話,不僅哈哈大笑了起來,邊擊掌邊誇讚:“說的好,小桃丫頭的嘴越來越鋒利了起來,連孤一向潑辣嬌縱的希希公主,道被你說的害羞了起來,真是難得啊,難得啊?”


    希希見父王懷不為也在取笑自己,搖晃著身子禁不住跺腳在地,撒起了嬌,惹得一頭珠翠亂竄,倒更顯得她活潑動人。


    一時眾人都在逗笑誰也沒有去理睬席殿菲,他道是並不木訥反而襯得其安靜非凡,一個人坐在桃郡主的身側,不時的端起銀盞自酌著,有時也漫無目的的注視著四周,對於這新晉的郡馬首次入王庭,席殿菲倒是顯得十分的得體大方,不失個人風采。


    希希看出小桃對席殿菲是十分的鍾意,因為從小就甚是喜愛這個妹妹,所以此時篤定要把對席公子的情意暗暗深藏了起來,一心隻盼望著他們夫婦好,至於自己就安天命順其自然了。


    王上懷不為十分的看好席殿菲,談笑後,不時的詢問席殿菲一二,席殿菲都能對答如流,惹得懷不為不時的對修下王懷不修說,“王弟,找了個好郡馬”那修下王懷不修見王上都在誇讚自己的女婿,禁不住也大悅了起來,不時的迴敬懷不為。


    末了,這頓宴席眾人吃的也變成了和睦與喜悅。


    正在眾人開心的時候,突然太監總管單有才來報,希希心裏突然一緊,沒有來由的竟然不悅了起來,連希希自己也不知怎地,心緒在突然之間就凝住了。


    “王上,奴才有要事稟告”單有才小心的一禮跪在殿下。


    “起來說話,今日為桃郡主夫婦大宴,孤真的很開心,有什麽事,當麵奏稟便是”


    “是,王上。天竺國王來使求見,是否正殿去宣?”單有才詢問著懷不為的建議。


    “老單,你去詢問,那來使要見何事?不是幾月前剛剛迴國嗎,怎麽又來了?”


    “王上,他們好似要與天竺王子提親與希希公主”單有才不慌不忙的迴答著懷不為的問話。


    “孤幾月前不是迴旨他們了嗎?說五年之後再商榷此事,怎麽這樣心急?”


    “聽來使好似說,那天竺王後病重,說要盡早迎娶希希公主迴國,以示”


    “放肆,難道他們還逼婚不成,我堂堂大懷國的公主還要去給他們衝喜不成?”懷不為大怒。


    眾人訕訕的散了去。


    懷不為從王庭大宴下了後,徑直去了露月宮。


    在太監小齊的攙扶下,懷不為懶洋洋的步入了寢室內。


    那絲月妃側臥在貴妃榻上,以手作枕,美目微閉,在身後的烏龍雕木海菲繡花屏的襯托下,更顯得她雍容華貴,先前那妖媚氣,似乎在懷了龍種後霎時已消失殆盡。


    “愛妃,好些了嗎?”懷不為輕輕的坐到了貴妃榻上,用手愛撫著絲月妃的身子。


    “王上,您來了,怎麽也不稟奴才們通報一聲,絲月失禮了”絲月見懷不為來了,連忙起了身就要參拜。


    “愛妃多禮了,你懷著身子,就不要計較這些禮數,告訴孤,太醫怎麽說的”


    “迴王上,太醫說無大礙,說臣妾身子虛,咋一懷胎所以頓覺疲勞,要臣妾注意滋補”


    “嗯,一定要把身體調理好,這樣孤的孩子才會茁壯,那孤要小齊把那高麗國進貢的上好的高麗參拿來與你”


    “臣妾謝王上的厚愛,說著那絲月妃就要跪下來”


    懷不為連忙的把絲月妃攙扶了起來,一手把那絲月妃摟在懷中,另一手輕輕扶上絲月妃的小腹,那裏邊正律動他懷不為的孩子。


    冬季的第一場雪下了起來,整個王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一夜間就把那世間的齷齪都遮掩而去。


    伴隨著激烈的咳聲,希希在婢子嫣然的攙扶下緩緩的坐到了裘椅上,室內的炭爐正燃的旺。


    “公主,奴婢去請禦醫吧,從昨夜到現在你不停息的咳,要是傷到肝肺就糟了”嫣然一邊為希希披上裘袍,一邊輕輕為希希撫觸著背部,依此來減輕希希的咳。


    “好大的雪啊,公主,禦醫來了,您都猜不出是哪位禦醫?”翡翠一邊進屋一邊用手彈落著身上的雪花。


    “還不是太醫院裏的那些禦醫,不是沈太醫,就是羅太醫咯,我本不想讓他們瞧呢?你倒是麻利把禦醫請來了”希希好奇的看著翡翠,一邊喝著香草水一邊說著。


    隨著翡翠,一個人也跟著閃了進來,帶著氈帽把頭壓得低低的,希希倒是沒看不出是誰來,越加的狐疑起來。


    “在下給公主請安了”那人一邊說話,一邊向希希請安。希希的心裏一顫,難道是他,他不待在修王府來這裏做什麽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希希日益思念的席公子,他怎麽又成了太醫院的禦醫了呢?昨日成修王府的座上郡馬,今日就成太醫院的禦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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