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希希半倚席殿菲的肩膀,輕輕搖了搖了頭。


    “哪有,不是表姐說的,我都聯係不上她。”


    這樣仰在他肩上,頭似乎沒那麽暈了,這樣靠著,感覺很舒服,任希希抬起頭,半咪著眼望著他,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酒香,噴撲在他臉上,“是你女朋友告訴我的。”


    “我女朋友?”


    席殿菲皺眉。


    “忘了,你身邊女人那麽多,她未必是女朋友,但至少也算得上你眾多仰慕者中的一個吧!”


    任希希有些酸酸的說道。


    席殿菲顯然就明白了她說的是誰。


    “縱然現在跟你說,你也聽不進去,但是我還是很有必要和你說清楚,我沒有女朋友,而且能堅持不懈至今還待在我身邊的女人並不多。”


    “這怎麽可能,你在說笑話吧!”任希希大膽伸手,微涼的指尖在他的俊臉上劃過,“你長這麽帥,有錢有地位,怎麽會沒女朋友,我知道了,是你的眼光太高了,比我家殿下的眼光還高,所以才會這樣對不對?”


    這對他,分明就是一種挑釁和誘惑。


    席殿菲將她的手從臉上移開,凝定著她越來越迷離的眼神。


    “你是否清楚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喝醉酒本就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若再說些令他不悅的話語,做些令他誤會的動作,你是一步步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任希希頭痛昏重,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眼前,席殿菲冷毅的輪廓變得朦朧,她緊緊依偎在著他肩頭,喃喃道:“有危險?那,你快送我迴家吧,殿下。”


    忍無可忍。


    指尖毫不溫柔地緊緊掐著任希希尖細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望著他。


    “看清楚,我是誰?”


    低沉的聲音,帶著無可抵製的怒火,本不打算與醉酒的人計較,可三番五次,他對她已忍到極限。


    任希希望著他,他帥氣緊繃的五官在眼前已變得疊影重重。


    任希希晃了晃眼,重新望向他,這次她清晰看到,在眼前,他如海般深沉的眼中跳動著兩簇火苗,仿若,他眼中倒映的是桌台上的燭火,卻如星星般明亮。


    隻有殿下的眼睛,才會如星般亮澤。


    恍惚間,任希希覺得他就是席殿祥,也應該是席殿祥。


    於是,任希希朝他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在問廢話嗎,我當然很清楚,你是殿......


    語未說完。


    “我喜歡你!”


    毫無征兆的一句酒後告白,卻令席殿菲為之一震,心潮起伏,為之顫動。


    久違的感覺,竟失神於她告白的瞬間,心,不平靜的跳躍。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任希希將他抱得更緊了,臉上帶著淡淡微笑,洋溢出幸福的神彩。


    然後幽幽道:“我喜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著,隻是從未想過,那麽耀眼的你,那樣遙不可及的你,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走進我的生活,占據我所有的情緒,璀璨如你、我不敢奢望能永遠擁有你,但就算飛蛾撲火也好,至少我幸福過,愛過,也付出過.......”


    眼中的柔光消失,如墨的黑眸迸發出寒光,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如利刃般,狠狠的撞擊著席殿菲的心髒。


    她喜歡的人,是席殿祥,她的表白是對他而說。


    “如果這樣的疼痛還不足以讓你清醒,我會繼續幫助你,直到你清醒為止。”


    森冷的話語,從齒縫間進出,大掌緊緊扣著她的肩膀。


    任希希抬起頭很認真的望著他,唇上的血腥之氣漫入口腔,灼燙的胃開始翻攪,頭,也加倍的暈疼。


    “你?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不,是我怎麽還在這裏?”


    任希希看著席殿菲,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剛才,她都做了些什麽?又對他說了些什麽?唇畔上的疼痛又是怎麽迴事?感覺如同做了一場夢,而夢醒來,站在自己麵前的竟是他,席殿菲。


    “那你認為你現在應該在哪?”


    隻是不覺間,著力於她肩膀的雙手,扣得更緊了。


    “我應該在......”。


    任希希的聲音嘎然停下,因胃翻湧得厲害,胃液上湧,作嘔的感覺從胃裏一直竄到喉嚨。


    但眼下這男人,固執的用他雙手禁錮得她動彈不得。


    話,無法說出,用力的想將他推開,可席殿菲卻將她抓得更牢。


    嘩的一聲,任希希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胃裏的那些紅酒液體,吐在了席殿菲那絲質銀灰色的襯衫之上。


    高大帥氣、形象出眾的席殿菲,迴頭率本來就已足夠的高,這下,再加上這一身汙漬的衣服,更是引得路人的頻頻側目。


    席殿菲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眼光,徑直走到一家藥房,為任希希買下解酒的藥物。


    迴來的路在,腳步停佇在一家甜品店的的門口,店麵不大,但裝修得卻格外精致和溫馨,空氣中彌滿著香甜的氣味,前來購買的顧客,更是自覺的排起長隊,等著蛋糕的烘焙出爐。


    雖然今晚,她的幾番誤以為,和她弄錯對象的一段表白,已將他的心情的弄得一團糟,將他的自尊和驕傲碾碎,但一想到她吐得空蕩蕩的胃。


    腳步不由移動到了長龍之後,站在隊伍之末,排起隊,為她購買糕點。


    待席殿菲提著滿滿的戰利品返迴車上,任希希早已倒在車上睡著了。


    明亮的街燈斜斜的從車窗外照射進來,灑落在她姣美的麵容上,她睡著的樣子很動人,那夜,滑翔後,在農婦家,他把她從背上放下,也曾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睡著的模樣。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簾上,均勻的唿吸聲在車內輕響著,嘴角微微上揚,如沉浸在美夢和幸福之中。


    伸出手,指尖輕撫著她唇上被他烙下的痕跡。


    心,有些隱隱作痛。


    她的傷,在外;而他的傷,則在內。


    車子緩緩前行,用了比平日多幾倍的時間到達別墅的門口。


    任希希睡得依然很沉,沒有吵醒她,席殿菲將她打橫抱著,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聽到開門的聲音,躺在沙發上等她迴來的席殿祥立刻彈坐了起來。


    屋內陷入一片窒息。


    那帶著淡淡倦意卻俊美如斯的臉,立刻罩上了一層寒冰,熊熊的火光在深邃的眼裏燃燒著。


    席殿祥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切齒道:“馬上放下她,她是我的女人。”


    看著席殿祥如此生氣的模樣,席殿菲心情倒是好了許多,唇角輕揚,眼眸中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他笑道:“你的女人?如何證明她是你的女人?誰又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具我所知,和傳出緋聞的眾多女人當中,她,並不在其列。”


    “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


    席殿祥幾個箭步衝到席殿菲麵前,擰拳狠狠的揮向他。


    若不是顧忌懷中的任希希會跌落地上,席殿菲完可以躲過這一重擊,但結果,他硬生生的承下了席殿祥這拳,臉,火辣辣的痛,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


    他盯著席殿祥,冷笑道:“這種幼稚的舉動,就能說明你對她的專屬權?”


    居然沒有還手,席殿祥望著席殿菲唇角的那抹殷紅,五官凝緊。


    他低頭凝視著席殿菲懷裏的任希希,她躺在他懷裏睡得那樣的安心,仿佛他們倆才是一體,而他才是被隔離出去,多餘的人,心口酸痛,憤憤道:“你到底要想怎樣?”


    席殿菲以一種勝得者的姿態,似笑非笑地盯著席殿祥那充滿怒意的臉。


    “想和我談條件?”


    眼中翻滾著情緒,席殿祥深吸口氣,努力讓心情平穩,他與他,縱然關係生疏,但也從沒有如此爭鋒相對過,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躺在他的懷裏,席殿祥真恨不得將他撕碎,但席殿菲都可以硬生生的接下他那拳,而不驚動懷中的任希希,那麽他,又怎能再次出手,雙手緊握,指節被握響。


    克製住無法發泄的怒火,咬牙,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你有什麽條件?”


    望著席殿祥沉黯無措、怒火翻騰的神情,席殿菲微微頜首,唇角露出不屑的笑意,慢不經心的說道:“我的條件很多,比如........”


    “比如什麽?”


    緊滯的聲音從席殿祥喉嚨擠出,他不願意看到任希希再多一秒停在席殿菲的懷裏,更不願意席殿菲插足他們的感情。


    笑容一滯,席殿菲眼中透著一絲捉摸不定的神色望著他說:“比如,我要你馬上退出演藝圈,迴公司上班,並從基層做起。


    隨口說出一條完不暴露自己真實想法的條件。


    而在席殿菲心裏,想著的卻是相反,他希望席殿祥永遠不要出現在公司。


    “可以,我可以答應你。”


    深吸口氣,席殿祥立即答道。


    “不用這麽著急迴答我,你這麽多年努力換來的成就,真的就為了一個女人,說放就放得下?”


    席殿菲目光幽深,若有所思的目光從任希希身上滑過。


    “是,”席殿祥身影站定,深邃的眼凝視著沉睡中的任希希,“等到想要等的人,遇到想要遇上的人,如果注定要有取舍,我寧願放棄我現在的所有。”


    “所有?”


    席殿菲微咪起幽黑的眼瞳。


    “是,所有。”


    席殿祥毫不遮掩的摯誠的迴答。


    “很好,真是令人動容的表白。”席殿菲唇角擒著琢磨不透的淡淡笑意,然後抱著任希希徑直走向屋內。


    “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你還要幹什麽?”席殿祥沉怒。


    “把她放下,然後離開。”


    席殿菲不想親手把任希希交到席殿祥的手中,所以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將任希希輕輕放下。


    “你喜歡她?”


    席殿菲的動作暴露了他的心思,席殿祥問出了他從剛才一開始就一直想問的話。


    封閉心,被這句話重重一擊,裂出一道縫隙,露出最真實的一麵,他喜歡她嗎?不,隻是不討厭而已。


    “我對你的女人,沒有興趣。”席殿菲生硬的甩下這句話。


    “那為什麽送她迴來,為什麽剛才你不還手,又為什麽不親手把她交到我的手中?”


    席殿祥嘴唇緊眠,盯著席殿菲,置疑的問。


    “沒有為什麽,也沒必要向你解釋,別在那裏庸人自擾,你隻須記住,我對你的女人不感興趣。”


    望著席殿祥沉怒痛楚的神情,席殿菲突然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明明是他占了上風,為何,依然不開心。


    “最好如此。”席殿祥凝望著沉睡中的任希希,脫下外套,俯身輕輕蓋在她身上,然後迴轉身,對著席殿菲說:“剛才,你向我提出那樣的條件,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我的退出和迴歸,隻會威脅到你在公司的地位,難道這樣你也願意?”


    雖然他們倆的關係向來僵硬緊繃,但席殿祥卻沒有野心與他爭奪公司,甚至他覺得公司交給席殿菲打理才是最明智的決擇。


    但秦多珍偏心於他,隻要他誠意迴歸公司,那麽勢必會威脅到席殿菲在公司的地位,這連他都明白道理,席殿菲不可能不清楚,所以他猜不透席殿菲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席殿菲不動聲色勾起唇角:“這麽快就後悔了?”


    “好奇而已。”


    “好奇?”席殿菲表情淡然,眼底的暗芒隱隱閃耀:“我剛才也是因為好奇,好奇這女人對你有多重要,才隨口說說,沒想到你僅如此當真。”


    “隻是隨口說說?”席殿祥的聲音帶著懷疑。


    “相對於從報紙上,看到你退出娛樂圈這樣無趣的消息,我想我更願意看到媒體爆料,你親口承認誰才是你的女人。”


    ......


    這夜,席殿祥一直未曾離開。


    當黎明的第一道光線升起時,任希希睜開眼睛,在她還未完反應過來,席殿祥為什麽會


    待在她的臥室,出現在她的床沿。


    席殿祥開口對她說道:“我們公開吧!”


    “什麽?”


    任希希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茫然的望著他。


    席殿祥的笑容輕柔無害,漆黑的眼中,閃爍著星芒。


    “我想好了,將我們的戀情公開吧,我不想我們永遠偷偷摸摸的在暗地裏交往,我想與你攜手在陽光下漫步,和你手牽手逛街,和你坐在一起看電影、和你一起去旅行........相信我,我們會得到祝福的,隻是,我不清楚,現在的你,準備好了嗎?”


    席殿祥的話隨著清晨的微風傳來,語氣淡淡的,卻帶著異樣的溫柔。


    任希希醒了,徹底清醒了過來,突然間卻很想哭,感動於心,睫毛輕輕顫抖。


    “你等我醒來,就為了說這些話嗎?”


    席殿祥輕輕點了點頭。


    “我做好準備了,我相信,我們會得到祝福。”


    兩人相擁,溫暖的懷抱,溫暖著彼此的心。


    兩人約定,公開戀情的日子,訂在席殿祥的生日當天。


    按席殿祥的話說,這樣才別具意義,這也將會是他最好的生日禮物,他要大聲向所有的人宣告,任希希是他的女人。


    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勿擾、勿靠近。


    任希希起身換衣服準備上班,堅持要席殿祥先迴避。


    席殿祥有些不太樂意,眉宇皺起:“呃,我們倆還至於這樣嘛?又不是沒.......”話到此處,見任希希瞪著他,他立刻就改了口。


    “好啦,就依你,我轉過身去不就得了。”


    席殿祥在她麵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墨黑如夜的眼睛,漾著動人心魄的神彩,笑容漾開,柔聲在的她的耳畔低語:“你是我的,我給你時間適應和準備,隻是希望,這時間不要讓我等太久。”


    席殿祥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她。


    目光靜落在屋角那幅裱了框的畫上,畫中,那璀璨燈火之中的背影,不正是自己嘛。


    席殿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站在畫框前,指尖輕輕從畫上撫過,畫麵已有些折皺,流暢的線條,精準的色調、栩栩如生的背影,仿佛身臨其境,但整個畫卻透著淡淡的朦朧,看上去會讓人產生近似於感傷,或是感動的情緒。


    “畫得真好!像真的一樣。”


    席殿祥由衷的讚道。


    任希希輕歎:“隻是有些可惜,放在包裏被弄皺了,本來是打算你生日送給你的,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提前送給你吧。”


    “很開心,能收到這別樣的禮物,也很喜歡這幅畫。”如星的眼睦閃動,溢滿對畫的喜愛之色,伸長的指尖久久的停佇在畫上,像是對愛人般的眷戀,久久不願離去。


    “但我決定,讓你留著,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我,無時不刻的想起我。”


    任希希動容語塞,好久都無法迴答。


    “那,我就如你所願,我自己留著了。”不知隔了多久,她這樣說道。


    “我記得那天夜晚,沒有霧,為什麽這畫會帶著這種朦朧的色彩?”


    任希希頓了頓,那夜,她透過車窗,望著席殿祥漸去的背影,心中無限感動,眼裏的水霧凝結,所以她看到的他、和夜景,在淚光下,變得朦朧。


    她沒有這樣向席殿祥解釋,隻說道:“藝術而已,故意加上去的。”


    “那好,這麽藝術的畫,放在這角落實在是太浪費了。”席殿祥舉起畫框,走到床正對的牆壁,一陣比劃後,滿意的說道:“放在這裏最好,你睜眼閉眼之前,都會在第一時間看到我。”


    任希希已換好衣服,順著他擺放好的方向看去,卻不由大叫了起來。


    手上的畫框隨著任希希的尖叫聲而晃動,席殿祥急忙扶穩畫框。


    “我可發誓,我沒偷看你換衣服。”他忍住想轉過去的衝動,繼續說道:“我隻是把畫放到最合理的位置而已,你大驚小怪,叫這麽大聲幹嘛?”


    “我.......”任希希懊惱的盯著纏繞在席殿祥腿上的線團,再看了看擺放在床頭櫃上的圍巾,她花了好幾個星期,外加熬夜才快要織好的圍巾,被席殿祥這樣一弄,已短了一大截。


    “你沒什麽事吧?你再不說話,我可要轉過來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席殿祥話還沒講話,就已經轉了過去。


    見任希希已穿帶整齊,席殿祥眉宇輕皺報怨道:“女人,你這樣做很不厚道,穿好了怎麽不叫我轉過來。”


    任希希的有些賭氣的說:“因為我現在根本不想你轉過來。”


    她苦著一張俏臉,抓起床頭櫃上的圍巾,黑灰的條紋,做工雖然略顯粗糙、針線的緊密度也不太一致,但色彩這樣的搭配,也不失為一條雅致好看的圍巾。


    “你可知道,這圍巾原本就快要織好了,可現在,被你一攪和,無端端的短了這麽長一截,你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依我的水平的速度,在你生日之前,我是織不好了。”


    任希希有些沮喪,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席殿祥放下畫框,朝她走去。喜悅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迷人的唇角蕩起幸福的弧度,本是俊逸的臉,更顯神彩。


    他褪下纏繞在腿上的線,將收到的線團交到任希希手中,凝視著她,明亮的雙眼星芒閃動。


    “這圍巾是織給我的?”


    任希希頗為無奈的歎道:“是啊,但現在,恐怕是織不完了。”


    “我可覺得這樣的長度正好,你看,很合適不是?”


    席殿祥將圍巾帶在了脖子上,圍巾很短,剛好夠打一個結,黑灰的條紋,配上他本身米色的風衣,如同定身量做一般彰顯出他不凡的氣質,又像極從漫畫中走出的男主般唯美。


    任希希驚歎,這樣普通的圍巾在他身上,都能閃光發亮,


    “這樣看,的確不錯啦。”


    ......


    萬泰射擊基地。


    一個冷傲的身影站在金色的陽光下,白色的運動服,軍靴,黑色的射擊背心,帥氣的棒球帽,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專用的的射擊眼鏡,整個人帥氣逼人,酷勁十足。


    他舉槍神貫注的凝視著場中央。


    黃色的碟靶從拋靶機中飛速彈出,在空中飛速掠過的黃色碟靶格外顯眼。


    “砰!砰!”清脆的槍聲,他沉著的扣下扳機,將一個個黃色的碟靶準確擊中,碎片瞬間在空中散開,四散落地。


    “少爺的槍法越來越準了!”陳民擱下電話由衷讚道。


    “這可是陳叔你,手把手教會我的,今天有沒有興趣試幾手。”


    席殿菲轉過身,將槍支遞給陳民。


    陳民含笑擺了擺手道:“還是不用了,多少年沒煉過,早生疏了,像我現在這種年紀,還是像高爾夫這些運動比較適合。”


    席殿菲將槍收迴,舉槍瞄準目標,接連幾聲槍響,碟靶被個個擊中。


    “如果我沒記錯,陳叔已經有很久沒休假了吧,有沒有想過去渡假放鬆一下。”席殿菲突然這樣說道。


    陳民沒想過席殿菲會對他說這樣的話,沉愣了好些秒才反應過來。


    “少爺,我不需要休假,我想要留在你身邊幫你,哪怕現在我幫不上什麽,但請你不要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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