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又是那招惹了他?為什麽他那樣生氣?.......


    身已被雨水濕透,身體微涼、心也微涼。


    席殿菲越走越快,任希希幾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他,她如他所願,安靜的跟在後麵,卻在毫無聲息間留下深深的印跡,既綿軟,又厚重,迴望往路,一串串的腳印分外清晰。


    不知走了多久,除了縈繞在耳畔的雨聲,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一路沉默著。


    突然腳下踩到了硬物,沾滿泥濘的鞋底一滑,為了不跌倒在泥濘中,任希希用腳穩住身體,人是站穩了,但腳卻被生生的扭傷。


    痛感,迅速在體內蔓延。


    黛眉緊皺,任希希咬牙,挪開腿,試著繼續前行,可強烈的劇痛感,讓她不由收迴了腳步。


    可,他卻離她越來越遠。


    望著他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天色也越來越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害怕、無助、落寞、委屈、疼痛.......


    紛雜的情緒一下湧上心頭,所有的委屈頓時傾瀉而出,淚水和雨水交織在一起,身體慢慢滑下,抱著膝蓋放任地哭了起來。


    “為什麽停下來?”低啞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一定是幻覺,他都已經甩下自己走了,又怎麽會迴來找她,任希希將背包護在懷裏,繼續哭著。


    夜色越來越暗,席殿菲放緩了腳步,在泥濘路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的印記,若她沿在他的腳印走,那麽在這樣又濕又滑的路上就會好走許多。


    可漸漸卻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是否有跟上自己的步伐,夜色和雨水模糊了他留下的腳印。


    終於,他迴過頭。


    著急的往迴跑,懊惱自己為什麽不等著她一起,就算生氣,就算憤怒,這樣的天氣,在這樣的地方,也不該這樣對她。


    遠遠的見到她倦縮抽泣的身影,心沒由一陣抽痛,高大的身影像黑夜一樣籠罩著她。


    “打算一直這樣嘛?”聲音不覺間柔和了許多。


    幻覺再現,似乎又聽到他的聲音。


    這一次,任希希抬起頭來,不經意打了個寒戰,被雨濕透的衣服,冰涼的貼在身上。她無措的凝望著夜色中他高大的身影,他的影子正將她緊緊包圍。


    “起來。”席殿菲將她扶起。


    眼中升騰的水霧彌漫開去,淚水住了,雨也停了,那種害怕、無助、彷徨、委屈.......紛雜的情緒,因他的到的來而一掃而盡。


    任希希有些欣慰,還有些欣喜,身體雖冷,心裏卻有了暖意。


    他的腳步因她而停佇,迴來找她了。


    雨後的夜晚,空氣格外的清新,輕風吹拂,帶著芳草泥土的馨香,銀色的圓盤也不知何時掛在了墨黑的天際,灑下一地的銀光。


    “謝謝你,沒甩下我。”


    任希希望著銀色月光下他深深的輪廓,發自內心的感激。


    “這次若再沒有跟上,我可不會再迴來找你了。”


    她的眼神明澈如溪,閃著星星般的光彩,席殿菲片刻的失神後,鬆開她的手臂。


    “快走吧,越過這個小山坡,再往前走一陣就有住戶了,到了那,我們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


    這下席殿菲走得很慢,將兩人的距離保持在一米之內,他在鬆軟的泥濘中,印下深深的足跡。


    “路滑,沿著我的腳印走。”淡淡的聲音,卻蘊含著他不想透露出的關懷。


    借著月光,他的腳印清晰可見。


    任希希很聽話的沿著他的足跡走,但腳,依然疼痛無比。


    剛走了兩步,腿卻如同要斷掉一樣。


    “怎麽了?是不是因為走了太久的路,走不動了?”席殿菲見她未跟上來,迴過頭過看著她。


    “沒有沒有,可以走的。”任希希怕她這次再跟不上席殿菲的速度,他怕是再沒那麽好心迴來找她了。


    “我可以走得很快的。”任希希有些逞強的大步邁開步子。


    鑽心的疼痛,如刀割一般。


    忽然莫名就想起安徒生童話裏的人魚公主,為了獲得王子的愛,不惜把魚尾換成雙腿,但代價卻是每走一步都錐心的疼痛。


    而終等到他的迴首,自己的代價也是疼痛。


    這什麽跟什麽,任希希晃晃亂了思緒,自己在想什麽,完就不是一碼事,她又不是人魚,席殿菲更不是那王子。


    疼痛的腿承載不起身上的重量,腳一軟,任希希終是跌了下去,軟軟的泥土,摔下去不痛,但身卻染滿了泥漿。


    “你的腳怎麽了?”


    席殿菲一直迴過頭在等她,也清楚的看到,她的跌倒不是因為路滑,而是因為她的腳,剛才她邁開步子的時候,他就隱隱覺得不對勁。


    “我......我的腳被扭到了。”任希希有些抱歉的說。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是不是我迴來找你之前,就已經扭傷了?”


    聲音雖然帶著責備,但關心的表情卻藏也藏不住。


    “可是.......可那會,你不是說,讓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所以我.......”任希希泛動著大眼睛,怯怯生生的望著他,生怕他一個生氣,又甩下她走了。


    ........


    原來是自己的原因,席殿菲有些自責,那會怎麽就那樣的不理智,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應該告訴我的。”


    星辰般的眼晴望著她的臉,如月光一樣柔和聲音,彌漫的夜色中。


    席殿菲扶她起來,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她半蹲了下來:“上來,我背你。”


    他要背她?


    夜色朦朧,風聲劃過耳畔,撩起她的發絲,也撥弄著她的心弦,心跳莫名加快了律動,任希希怔怔的望著席殿菲,一股暖意劃過心間。


    雖然眼前這男人的脾氣有些陰晴不定,多數時候還冷著一張臉,但是,卻每一次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最大的幫助。


    借著月色,任希希看到滿身泥濘的自己。


    “你扶我走就好了,我.......我這一身實在太髒了。”


    任希希不想弄髒他那倨傲的身段,同時,她更顧忌的是那樣的親密接觸。


    “若再不上來,你就自己走,我不會扶你,三秒鍾時間考慮。一、二......”


    席殿菲這激將法果然有效,還沒數到三,任希希已跳到了他背上。


    思緒在越來越彌漫的夜色中,漸漸飄遠......


    他背著她,平穩的起伏著,慢慢地,任希希在他的肩頭沉穩睡去。


    待她一覺睡醒。


    驚然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大紅大紫的被子,暗黃的燈光,古老而陳舊的木櫃,斑駁的紅色磚牆壁。


    這是哪?


    任希希掀開被子,起身站起來,腳部傳來的疼痛讓她隱約記起剛才的一些事情,她和席殿菲一起滑翔,遇到不測風雲,選擇了提前迫降,然後,就下起的大雨,她的腳被扭傷,她跟丟了席殿菲,席殿菲迴來找他,並背著她走,再然後......


    思考突然卡住,無法繼續,因為她的整個臉色都變了,她震驚的望著自己的著裝,碎花布的襯衣,和一條粗布藍色的褲子,天啊!這是怎麽迴事?自己在哪裏?這些衣服又是怎麽迴事?


    “啊......!”任希希驚恐的大聲叫了起來。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怎麽了?你沒事吧?”


    任希希愣愣的望著破門而入的人,他幽黑的眼正緊張的望著她。


    她張成o型的嘴久久沒有合攏,任希希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這帥氣冷毅的男人,竟穿著趙本山小品裏才有的那種灰色中山服,雖然這樣不上台麵的衣服,他穿出了別樣的氣質,並完不影響他帥氣的形象,但是下半身那打了補丁的黑布褲,就徹底滑稽了,他修長的腿,把那條褲子完穿成了七分褲的模樣,掃在半空的褲腳,再配上腳上的那雙草鞋,尊貴的身段,配上這副寒酸的打扮,出來的完就是一喜劇效果。


    任希希有些想笑,卻突然就笑不出來,她看了看席殿菲,再望望自己。


    “我......你的衣服,是,怎麽換上的?”問出糾在心中的疑問。


    席殿菲見她臉紅驚措而略帶嬌羞的神情,很明白她問題所影射的含義,不由暗暗覺得好笑,突然就很想逗她一下。


    “你問題很奇怪,換衣服當然是用眼睛看,用手換上了。”


    任希希漲紅了臉,好半天才有些語不成句地說:“那......也就是說,你.......你什麽都看了。”


    “不看怎麽換。”


    任希希咬著嘴唇,眼皮重重闔下,頭深深垂了下去,很想找個地縫就這樣鑽進去。他竟然把自己看了個通透,還那樣的理直氣壯,現在該怎麽辦?要怎麽辦才好?


    昏黃的燈光照著任希希那紅如番茄的臉,雙手捏著衣角局促不安地絞來絞去。


    通過相處,席殿菲早已改觀了最初對她的印象,也明白她不是為了錢就隨便的女人,想當初,那一夜,她為了給他父親籌錢,而上了他的床,那是需要多的勇氣。


    雖然他得到她初


    夜,但她的心裏卻是另有其人,不過這些應該都無所謂吧,她愛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席殿祥愛她,僅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隻是有些奇怪,現在想到這些,心裏的那份沉重不自覺的就蔓延開了。


    農婦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沉寂:“小席,你要的薑湯已經熬好了。”


    身寬體胖的農婦,後麵跟著個子瘦小的丈夫,手裏端著兩大碗冒著熱煙的薑湯和兩碗冒著香氣的麵條,走了進來,見到任希希起來甚是高興的說:“太好了,你家媳婦也醒了,那你們就趁熱喝下吧,我還給你們煮了些麵條,喝了湯就把麵吃吧。”


    任希希早先一刻,本在為自己將如何麵對席殿菲而困擾,而農婦口中的那句小席,又令她忍不住覺得好笑,堂堂的席大總裁,在這純樸的農婦口中,就成了小席,她暗想著席殿菲的臉色一定不好看吧。但這樣的好心情卻僅僅維持了幾秒。


    下一刻她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那家農婦口中的,媳婦!你家媳婦!任希希抬起頭看著她,她不是在說自己吧!


    但事實剛好如此,那農婦正笑盈盈的望著她。


    “實在抱歉,這麽晚還打擾了你們,謝謝你們準備的薑湯和麵條。”


    平日席殿菲雖冷言冷語冷麵,但修養良好的他,卻沒有因農婦身份低微而看不起,反而對她禮貌而客氣。


    “別客氣,至從家兒、家女外出打工後,家裏好久沒來客人了,冷清著了,你們來了,家裏才又熱鬧起來,我高興還來不及了,再說你們剛才來的時候,被雨淋成那副模樣,現在喝點薑湯再吃點熱麵條,流了汗才免得感冒。”


    她身後的丈夫一直沉默著,但臉上掛著笑意,這會聽到農婦這麽說,也高興的用手在空中比劃著手語。


    “我丈夫是啞巴,但可以聽到,他對你們表示歡迎。”


    席殿菲對他含笑點頭示好。


    那農婦又走到任希希麵前,拉起她的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小席,你家媳婦模樣真是俊俏,穿著我們這樣的粗布衣服,都是這麽好看。”


    “我不是他媳婦,阿姨。”


    任希希急急擺了擺手向她解釋撇清兩人的關係:“真不是那樣的。”她有些尷尬的對農婦笑了笑,又愉愉看了眼正在喝湯的席殿菲。


    這樣大的誤會,他為什麽就不跟人家解釋清楚,還一幅事不關已的模樣,專心喝著那熱氣騰騰的薑湯。


    那家婦聽了任希希的解釋有些失望,但隨即又問:“那姑娘應該還沒結婚吧?”


    任希希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小席長得那樣標誌,你也出落得這麽水靈,要是你們在一起啊,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的。”


    ……..


    這是什麽邏輯。


    任希希張了張嘴,但終是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隻是另一頭卻傳來的席殿菲咳嗽的聲音,那農婦的丈夫,為他拍了拍後背心,咳嗽聲才止住。


    任希暗好笑,看來農婦那句話帶來的震撼,不僅僅是她一個人。


    她和他在一起,還生孩子,簡直是天方夜談。


    他身邊圍繞著那麽多風姿各異的絕色美女,怎麽輪也輪不到她這號,再說了,她也有著萬丈光芒的席殿祥,所以,他們倆,完是不可能的。


    “對了,你快去把薑湯趁熱喝了,剛才小席把你背到我家,我給你換衣服的時候,你的身體冷得像塊冰一樣。”


    雖然任希希一直很在意是誰為她換的衣服,但農婦的這句話,她首先想到的卻是席殿菲到底背了她多久?背了多遠的路?她那樣重那樣沉,泥濘路中,很不好走吧?


    最後她才問道:“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農婦點了點頭。


    任希希鬆了口氣,早已饑腸轆轆的她,走到了木桌旁,坐到了席殿菲的對麵,端起碗才發現,那所謂的薑湯已完變了性質,紅糖熬製的薑湯,上麵還浮著四個嫩嫩的糖水蛋,喝上一口,真是從嘴裏甜到了心裏。


    “嗯,真好喝。”任希希讚道。


    “好喝就好,我再去給你們盛兩碗,鍋裏還有。”農婦高興的拉起她丈夫去了廚房。


    “你……


    “你……


    農婦走後,任希希、席殿菲同時抬頭望著對方,異口同聲說道。


    “你先說。”


    席殿菲唇角擒著一絲笑意,他放下碗筷,洗耳恭聽她竟然要對他說什麽。


    “謝謝你,謝謝你背我到這裏來。”


    似乎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對他說得最多的字就是這兩個謝謝。


    “就這樣?說完了?”


    席殿菲凝定著她微紅的。


    任希希愣了一會,問道:“我……我是不是很沉?”


    “嗯,還可以,所以不用考慮減肥。”


    ……,


    任希希的頭再次垂了下去。


    見她不語,席殿菲開口說道:“吃過東西,就去睡會,我已打過電話,接我們的車三四個小時後會到達這裏。”


    本已經通知了公司的飛機組準備,但後來席殿菲又改變了主意,讓汽車來接。


    突然聽席殿菲這樣說,任希希欣喜之餘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們真的可以離開了”?


    “該說的剛才我已經說了,我並不想重複第二遍,所以今後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專心的聽、仔細的聽。”


    雖然也並不想繼續待在這,但迴去之後,兩人就得迴到原點,想到這些,席殿菲心裏沒由一陣空落。


    “哦。”


    任希希怏怏俯下頭去,繼續喝湯,但突然又將頭抬起望著席殿菲,後知後覺的問道:“電話有信號了?”


    席殿菲似笑似嗔的望著她,反問道:“你說呢?”


    任希希尷尬的移開目光,心想自己真的問的是費話,沒信號他怎麽與外界聯係。


    急急放下碗筷,去找自己的電話,這麽晚了,她擔心若男、還有席殿祥那頭,她得給他一個交待。


    找到電話,重新開了機,鋪天蓋地的短信和語音留言令屏幕閃個不停,可還未點開其中任何一條的內容,電話沒電*了。


    鬱悶的將電話握在手中,欲開口向席殿菲借電話。


    屋頂上空卻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緊接著,是被喇叭放大數倍的女音在夜空裏迴蕩。


    “席殿菲........席殿菲.......你在不在下麵?在的話,就馬上出來.......”


    聽到外麵的聲音,席殿菲極度不悅的皺起眉頭,他擱下碗筷,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任希希,便走了出去。


    外麵那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著,任希希望著他清傲的背影,心突然被噎住了。


    “席殿菲......席......”


    洛雅思的聲音卡在喉間,她怔怔的望著下方那中山服男子,她拉著坐在身旁的齊航,很不確定的問道:“齊航,下麵那個好像有點像菲哥,你看看,是不是他?”


    齊航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下方那抹高挺的身影,舊中山配知青七分褲,雖然那與身俱來的倨傲與高貴氣質依舊,但怎麽看怎麽別扭。


    “哎,我今天帶的隱形眼鏡,出門又沒帶眼藥水,現在眼睛很幹,還真看不太清楚。”齊航說的實話,他也很想確定下方那人是不是席殿菲。


    “真是的,這點小事都搞不定。”洛雅思不滿的把喇叭往齊航身上一扔,對著開飛機的杜師傅說:“杜師傅,把飛機降低。”


    這下兩人終於看清楚,那人就是席殿菲。


    直升機外加高音喇叭,這樣高調的尋人方式,自然驚動的附近的村民,大家紛紛從自家出來看熱鬧,那婦人和她丈夫從廚房一出來,看到停在自己田院裏的龐然大物,和圍觀的村民,不由一驚,撒了湯,燙了手。


    “不錯嘛,現在你可以自作主張了。”


    席殿菲麵色陰沉,冷冷地訴斥齊航。


    齊航沉默不語,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要承受這樣的結果。


    “不管他的事,是我纏著齊航,非讓他帶我來的,直升機也是我的主意。”


    洛雅思直言不諱。


    “這麽晚,你不好好待在家裏,誰讓你跑來湊熱鬧的?”


    席殿菲的語氣很是生冷。


    “你這一天都沒消息,我們擔心你啊,媽媽也不知為何突然就病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可是,我到現在都還沒去看她,因為我更關心你,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不急待的趕到了這裏,你就別訓斥我了好不好?”


    洛雅思委屈,她擔心了他一整天,茶飯不思,白英素病了也沒去醫院看,迴來之後就一直守在席殿菲的辦公室裏,等電話。她知道,就算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席殿菲也絕不會打給她,所以她就到他的辦公室裏去等。


    “哪誰在醫院照顧義母?洛廷呢?送杜若男迴家沒有?”


    見席殿菲神色和語氣緩和,不在生她氣,洛雅思臉上有了笑意,她一一迴答席殿菲的問題。


    “現在爸在醫院照顧媽,請了兩名護工,媽那邊你就不用擔心,至於那個小女孩。”洛雅思凝定了他好半會,頓了頓說,“洛廷已送她迴去了。”


    “你們先上去等我,我馬上出來。”


    還未進屋,就看到佇立在門邊的任希希,剛才的一切她在門口都看到了聽到了,雖然那洛小姐的脾氣不太好,不過她對席殿菲這般的用心和專情,也足夠讓一個人的心融化了,想必他也應該是如此。


    腳,疼痛依舊,心,卻莫名酸脹。


    “收拾好東西,我們馬上離開。”席殿菲的話打斷了想得有些出神的任希希。


    兩人給農婦和她的丈夫道了謝,臨行前,席殿菲將厚厚一疊錢悄悄放在了他們的枕邊。


    齊航看著席殿菲任希希同時出來,甚感意外。


    洛雅思盯著任希希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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