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席殿菲並未接過洛雅思遞過來的光碟u盤。


    “菲哥你收下吧,這是我從孟大誌老婆那裏高價買下的,現在隻有我們手裏才有莫夕言與孟大誌的這些東西,現在她看到孟大誌那些女人的下場,應該很擔心著她自己吧。而隻要她答應我們的條件,把房子賣給你,就可以省去那些擔心。”


    “我的事,你不用插手,我有我解決的方式,而且我也不防告訴你,你手中掌握的那些照片和光碟,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了。”


    洛雅思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美麗的麵龐一繃,嗔道:“我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拿這些東西給她,你明知道有了這些,莫夕言一定會就範。你向來不是仁慈之人,在商場上何不是用盡了手段,對我更是拒絕得毫不曾留一點餘地,可這一次,你為什麽偏偏要對她這樣仁慈?”


    洛雅思的情緒激動,雙手緊緊的拽著裙角,絲質的裙麵,瞬間被捏出無數的皺褶來。


    “因為她是女人,對女人,我向來都很仁慈。”


    席殿菲別有深意地沉聲說道。


    眼眶傾刻紅潤了起來,迅速積聚著水氣,“我也是女人,為什麽從不對我仁慈?”洛雅思低聲問道,聲音無限悲愴。


    “你,不一樣。”


    “好,很好。”洛雅思神情痛楚的失笑道:“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眸光輕輕從洛雅思臉上劃過,眼中那迷蒙水霧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簇熊熊燃燒的妒火。


    席殿菲很清楚,她將會怎麽做。


    ......


    幕色慢慢暈染著夜空,璀璨的煙花在夜空中盡情綻放,照亮著夜空,也照亮著湖畔草坪上那些衣香鬢影的名流們,酒店周年慶的狂歡之夜,在這片被煙花點綴的夜空下拉開了帷幕。


    任希希和席殿祥也趁著這樣的機會,一前一後,悄悄溜走了。


    任希希剛坐進車裏,席殿祥就將一個裝得滿滿的大口袋替到她麵前說:“把這些吃了吧。”


    任希希怔怔地望著麵前的那些色澤誘人的小糕點,一股暖意在她心間湧動,又仿如一道和煦的風吹在她的心間。


    她側頭看向席殿祥,明澈如溪的眼中倒映著他那好俊美張看的臉。


    “你......你怎麽知道我還沒吃飯?”


    這一天下來,任希希一直在注意著他,他一直忙著應酬,除了在台上演唱歌曲的那會,他甚至都不曾多看過她一眼。


    他一定是悄悄在關注著她吧,不然他又怎麽會知道的呢,想到這些,任希希甚是欣喜,心,砰然直跳,這種被他的關注,被他關心的感覺,真好!


    “快拿著,我要開車。”席殿祥將手中的袋子塞給正一臉癡醉的任希希,輕輕笑道:“像這種事情不用大腦想都知道好不好,你本來就不太聰明,更何況像今天這樣忙,你找不到機會吃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席殿祥並未告訴他,其實他也一直在注意著她,當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拿了一塊蛋撻,準備吃的時候卻被一個大男孩給弄在了地上,那個時候他剛好就在她不遠的地方,他很想就這樣走到她的身邊去,把所有美食為她奉上,可目前他能做到的,隻是在她走後,讓工作人員將所有的可不經加熱就食用的食品部打包。


    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任希希心裏有些淡淡失落,原來他不曾默默關注過她。


    可無論怎樣,他有心為自己準備這些糕點,至少他對自己是關心的,這樣也就夠了,想到這些心裏又柔軟起來,嘴角不經意的揚意弧度。


    “謝謝你,殿下!”


    很是難得,這女人沒與他頂嘴,反而這樣的溫馴對他說謝謝,特別是那句殿下,柔得滴得出水來,聽得他心都酥了。


    嘴角很自然揚起,迷人的笑容掛在臉上,席殿祥輕笑道:“這是你應享有的特權,因為你是我的女人,照顧好你是我的責任,所以記住,以後謝這個詞就勿需用在你我之間。”


    我的女人!


    所有的動作滯住,隻有猛烈跳動的心髒與這句話在心間共振,耳畔反複迴蕩著他剛才低柔的宣告,陣陣蜜意湧上心頭,任希希看著流光下那俊美無瑕的側顏,細細地、慢慢地品味著這種叫做幸福的滋味。


    席殿祥感受到她的目光,夜色流光下,她的眼眸分外明亮,這不由讓他憶起她們初次見而,她也如這般癡癡的望著他,現在想想,倒覺得她對著他犯花癡的模樣甚是可愛。


    不知過了多久,席殿祥開口道:“是不是覺得俊色可餐,滋味比你手中的那些食物更甚。”見她一直沒有吃東西,席殿祥終是忍不住,打破了這他原本不願打斷的美好。


    “什......什麽俊色可餐?”


    任希希迴過神來,收迴視線,不解的問道。


    席殿祥輕笑道:“至於這個答案嘛,就要去問問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個女人了。”


    “我……”


    兩朵紅霞爬上她的俏顏,在光線迷蒙的車內,甚是動人。


    “快吃東西吧,看我的機會有的是,反正人都是你的,什麽時候看都一樣。”


    ......


    為了遮掩住自己的窘迫,任希希很聽話的開始進食,可剛吃下一個果凍龍須酥,喝了兩口牛奶,胃部就翻湧了起來,再慢慢地,演變成如針刺的疼痛。


    任希希很是明白,在昨日暴飲暴食,今日幾乎未進食的情況之下,她的胃病又犯了。


    “怎麽不吃了,不合胃口?”見她突然停下,席殿祥關心的問道。


    臉上的紅潮漸漸被蒼白之色所代替,任希希忍著胃部劇烈的疼痛,手緊緊的拽著衣角,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哪有,很對胃口的,隻是剛才吃得太快,有些噎著,所以想緩緩再吃。”


    聲音因隱忍著痛楚,而有些走調。


    覺察到她的異樣,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你到底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席殿祥伸手摸她的額頭,細細密密的細珠,瞬間潤濕了他的手,溫度很合適,不是在發燒。


    “沒.......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胃有些痛,老毛病了。”


    “我們馬上去醫院。”席殿祥迅速重新將車開動。


    我們!


    任希希一驚,席殿祥要是和她一起去醫院的話,那得引得多大的震動,她還不想明天上頭條,更不想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要,不去醫院,吃了藥會就會好的,真的,就是胃病而已,吃了藥,平時注意飲食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就算吃藥也要去醫院經醫生診斷了之後才拿藥。”席殿祥很是固執的要帶她上醫院。


    任希希痛得有些無力,伸手指了指前方廣場上的一家店鋪。


    “前麵,就在前麵好像就有一家藥房,你在那裏停下,我去拿藥。”


    “先去醫院。”


    席殿祥態度強硬,看她痛得成那樣,他的心也跟著糾了起來,他實在不放心,她隻隨便吃兩片藥丸就了是。


    “殿下,真不至於上醫院,你先停車,讓我把藥買迴來,吃了之後,若沒好轉,再上醫院行嗎?”


    任希希用手壓著翻攪刺痛的胃部,曲著身子,有些吃力的說道。


    “堅持一下,我這就過去給你買藥。”


    席殿祥不時側頭看著她,他原先的堅持,很快在眼前那雙清亮且帶有幾份乞求的眼神中轟然瓦解,他決定先聽從任希希的決定,不然這女人還得忍著劇痛,沒完沒了的說服他。


    將車停靠在廣場的對麵,打開車門準備下車之際,手卻被一股不大的力量拉住。


    “你不要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任希希的臉很是蒼白,剛才他們從酒店出來,為了避人耳目,所以開的是秦多珍的專車,在她車上,當然就不會有席殿祥平時那些配備,諸如口罩、低沿帽之類的物品。


    因此,她擔心席殿祥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出去,肯定會被那些粉絲們認出,而難以脫身。


    “?嗦,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會放心讓你自己去。”


    席殿祥將手覆在她微涼的小手上,看著她此刻嬌弱的模樣,他既心疼又憐惜,聲音不由放柔了幾分:“也別擔心我,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任希希望著他那如星辰般的明亮眼睛,那閃耀的光輝照亮著她的整顆心房,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了胃部疼痛,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等你。”


    透過車窗,遙望著他漸去的身影,他那俊逸非凡的背影在夜色之下都是那樣格外令人矚目。


    看著他穿過街,到達了街對麵的廣場,然後,他身邊多出幾個人來,再後來,他身邊簇擁了很多的人.......


    那種不自信、疑惑、沒有完感等眾多紛亂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驟然漫上任希希的思緒,他是那樣光芒四射的是萬人迷,真的隻會屬於她一個人嗎?


    胃部又翻攪起來,手,用力的壓著疼痛的部位,但疼痛還是排山倒海般襲來,而這樣的痛終於止住了她胡思亂想的思緒。


    重新望向車窗外,那湧動的人潮變得整齊有序,緊跟在那個熟悉的背影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進了那家藥房。


    任希希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視力減退。


    走得匆忙,事先沒問任希希平時吃的是什麽牌子的藥,席殿祥隻得把貨架上所有治療胃病的藥統統放進購物籃裏,那些粉絲緊跟不舍,把百米開外的大藥房擠得水泄不通,但唯獨把席殿祥前方的道路留了出來。


    眾人紛紛將自己手中的水遞給他。


    “殿下,先把藥服下吧,身體要緊。”


    “先吃斯達舒殿下,效果立竿見影,吃了就不痛了。”


    “你別擠啊,擠著我到是沒什麽?殿下胃痛,你要是再擠著他,我就把你甩出去。”


    “殿下,喝我的水吧,還是熱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爭相與席殿祥拉近距離。


    甚至席殿祥人都還沒走到收銀台,就有粉絲把錢付了。


    提著滿滿兩大袋藥,接了一些溫熱的開水,席殿祥思索怎樣才能身而退,甩開這些熱心又熱情的尾巴。


    席殿祥很是演技派的故作胃痛的模樣,俊臉擰成一團,故作吃力卻十分虔誠說道:“今天因身體抱恙,就不能為大家簽名和留影了,但在此還是要謝謝大家的關心。現在,我藥也買到了,你們若是真的擁護我,就別跟著我了,要是誰今天聽了話,下次再讓我遇上,我一定多給時間和他留影和簽名。”


    偶像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更何況他抱病在身,所以大多數粉絲們當然是擁護的。


    “好,殿下,我們都聽你的,你好好修養。”


    “那,你們大家也早些迴去休息吧!”席殿祥放下話,頭也不迴的快速衝出藥房,目光掃過街對麵的那輛黑色低調的奧迪,腳步漸漸放緩,席殿祥思量,若是就這樣直接過去,那麽,任希希定會成為鏡頭捕捉的焦點。


    最後,伸手攔了一輛的士,迅速上了車。


    繞了一圈之後,終是迴到了車上。


    任希希一臉訝色的看著身而退的席殿祥,“你真厲害,可以身而退,他們竟沒有跟來,你是怎麽做到的?”


    “一會再慢慢告訴你,來,先喝口溫熱的開水。”


    席殿祥從袋子裏取出一個嶄新的水杯,剛才下了車跑了一大段路,所以氣息未均還微喘著氣,他細心的為她擰開保溫水杯的蓋子,將水杯移到她的嘴邊。


    他這姿勢,擺明了是要喂她。


    他們的距離很近,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任希希有些蒼白的臉上,紊亂了她的心跳。


    任希希張嘴喝了一口,水溫很適宜,和心間流淌著的那股感動的暖流,匯積在了一起。


    這時她留意到他手中,塞得滿滿的兩大袋藥品。忍不住失笑道:“誇張了吧,買太多了。”


    “剛才忘記要問你買什麽藥,所以把可以治胃、養胃的藥都買來了。現在告訴我,你吃的是哪種藥,我好找出來。”


    心尖流淌著感動的暖意,遺忘了疼痛,任希希報了藥品的名字。


    清脆的高跟聲響由遠及近的傳來。


    “請問你有什麽事?是否有過預約?”梁語晴公事公辦的問道。


    “我想勿須任何的預約,席總也會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來接見我。”


    “你怎麽說都行,但我必須按照公司擬定好的程序來辦事,再你沒有預約和得到席總單獨的指令下,我隻能將你拒之門外。”


    梁語晴說到做到,起身攔在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還真是認真負責的秘書,可是你要堅持這樣攔在門口,而致我改變主意的話,我想後果,是你擔當不起的。”


    “我也不防告訴你,你這些危言聳聽的話,對我而言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而且我也不打算一直站在這裏耗費我的工作時間,若你再不離開,我會叫保安請你出去。”


    梁語晴將那個請字,說得尤為突出,她對眼前這位漂亮得近乎於妖嬈的女人,映像極其不好。


    “那好,到時候你可仔細看清楚了,到底是保安請我出去,還是席總請我進去。”


    .......


    席殿祥盯著屏幕上那因疼痛而變得蒼白的俏顏,正靜靜依偎在那令他厭惡的人的臂彎裏,吃著他手中遞來的藥片。


    事情果然按照他意想中的方向在發展,席殿祥真對她動了情,在有那樣多粉絲圍堵的情況下還專程去為她買藥,更為了不讓任希希被媒體發現,而打車離開,經轉兩次的士之後才重新迴到車上。


    幽黑的眼神,更加暗了幾分。


    “除了華辰和友誼,還有哪家媒體有這些照片?”


    “已經去查過確認了,隻有這兩家媒體有。”


    齊航在進來匯報之前,就已經將這些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


    “馬上去處理,無論用什麽方法都好,總之必須將這些照片和正在排版的新聞部壓下去。”


    席殿菲關了屏幕,但她那蒼白虛弱的容顏,卻縈繞他腦海間,揮之不去。


    “好,我馬上就去辦。”


    “等等,怎麽這麽吵,去看看外麵是怎麽迴事?”


    門外的爭執聲傳了進來。


    齊航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莫夕言揚起手中那本暗紅色的證件,“齊助理,勞耐你去問問席總,是否要邀請這房產證上的主人,進去好好談談。”


    莫夕言本可以直接就這樣進去,可這會,她偏要讓這梁秘書看看,她是讓席總給請進去的。


    很快,席殿菲親自走到門口,將莫夕言請了進去。


    臨走前,莫夕言不忘對臉色很是難堪的梁語晴說道:“適當的變通,是做秘書最起碼應具備的能力,像你樣的,倒很是適合給古板的董事長當秘書。”


    “你......”,梁語晴盯著她很想反駁,但礙於還在辦公室內,隻暗暗的咒道:“像你這樣妖媚的女人,倒是很適合給那些老板當情婦。”


    “沒想到,你也會發火。”齊航淡淡的笑道,在他的印象裏,這梁秘書,辦事雖雷厲風行,但個性卻很溫順純良。


    梁語晴望著齊航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道:“我也沒想到,你也會笑。”


    莫夕言斂起臉上的笑容,濃厚精致的妝容,讓她更顯奪目,美中不足的,隻是眼瞼處的睫毛膏已暈開了一些,因為她哭過。


    她將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那有著百年曆史的楓木辦公桌上。


    “這是我的辭職信,把這個交給你之後,我們之間就不在是上下級的關係。”


    “若你已經找到更好的、更適合你的工作,這封辭職信我收下了;但如若不是這樣,你還沒找到新的工作的話,這封辭職信你隨時可以拿走。”


    席殿菲給她留了足夠的餘地。


    莫夕言隻是澀澀的笑了笑沒有作答,良久,她的睫毛又有些潮濕起來,她幽幽說道:“恭喜你,你贏了,我決定把房子賣給你。”


    席殿菲目光終於數落在了她身上,當然,他非常清楚,莫夕言之所以妥協的原因。


    當天在酒會上,他對洛雅思說的那些模棱兩可的話,就是要借她之手,來做這並不光彩的交易。


    而這件事情,原本他並沒有打算由洛雅思來做,照片和光盤他手中早有,隻是後來,因為有了任希希這層關係,他才遲遲沒有出手,因為這件事若是由他親自出手,用這些東西來作交易,他不知道任希希將會以怎樣的眼光來看他,雖然在今後、在將來,他同樣會用手段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現在,他隻想讓彼此間留下還算美好的記憶。


    “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或許有一天,我就動搖了,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


    莫夕言望著手中的鑰匙,眼神淒美:“從我決定待在孟大誌身邊的時候,我就已經丟棄了所有顏麵和自尊,一個臉麵都不要的人還怕什麽呢?直到前兩日,那位愛慕著你的洛小姐,拿著我的那些照片和光盤擺在我的麵前,並威脅我說要將這些東西公布於眾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還是存留了那麽一點點的自尊,至少,我無法麵對讓所有的人看到曾經那樣的我。”


    莫夕言拿起了那串鑰匙,最後緊緊的握在掌心:“就是這僅存的自尊,讓我和她作了這場交易,她將所有照片和光盤給我,而我,把房子讓給你。”


    一切又重新迴來了,除了永遠再迴不來的洛箏。


    “我不會虧待你,價格由你開。”


    席殿菲望著莫夕言,眼中平靜無波,看不出他此刻所隱藏的憂傷,也看不到他重新得到這幢房子理應有的喜悅。


    “我剛才已經說過,我還有那麽一點點自尊,你就按市場價給就好。”莫夕言將房產證和鑰匙移至他麵前,“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想再出麵了。”


    “餘下的事,我會辦理,你真就沒有其它什麽要求了嗎?”席殿菲誠意要對她作出補償。


    “要求?”莫夕言笑了,眼睛卻更濕潤了。“除了一份真正的感情我沒有之外,我什麽都有了,所以我提出的要求,你給不了。”


    “這種事,我的確愛莫能助。”席殿菲接過房產證和鑰匙。


    “對了,我有位親戚暫時住在那幢房子裏,你再給我兩三天的時間,我還沒告訴她所發生的事,這兩天她一租到房子,就立刻搬出去。”


    席殿菲即刻就明白莫夕言口中的親戚說的是任希希。


    “那就不用告訴她了,你們不必搬出去,因為我暫時沒有住進去的打算。”


    “房子現在是你的,我們若繼續住在裏麵,那這樣算來,還是我欠了你的人情。”


    “你把房子隻按市場價賣給我,又沒提任何附加的條件,算起來,我是賺到了。所以讓你們繼續住下去,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不存在你所謂的欠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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