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不行了。實在走不動了,你們不要管我了,快走。”又是一名脫力倒下。


    “少廢話,來個人,背起他,快走。”西蒙頭也不迴的說道。都什麽時候,還玩兒個人英雄主,難道勞資就是那種放棄兄弟獨自逃命的人?


    “首領,這樣不行的。你把我們兩個留下,讓我們兩個來做掩護,掩護弟兄們突圍。”這時候,西蒙背上的那名傭兵醒了。他們雖然為錢殺人,可不代表他們就不懂得戰友情是什麽。


    “少他媽廢話,勞資不可能丟下自己的兄弟逃命。快走!”西蒙沒好氣的罵道。


    嗚嗚嗚,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快走,將這些畜生引開,有人來了。既然要死,何不最後當一把英雄。”雖然成為了雇傭兵,但西蒙有自己的原則,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傷害普通人,甚至還會救助普通人,或許是佛家那種慈悲為懷的精神影響著他。


    “隊長,找到他們了。”在前麵負責開車和觀察的兩名戰士迴道。


    “好,發信號。讓他們做好準備。”


    “明白。”兩人對視一眼,打開了車上的國際救援警報。這種警報在世界上通用的,意思是我們是善意的。


    “首領,國際救援警報。難道他們是來救我們的?”


    “首領,好像是咱們在之前遇到的那個人所乘坐的車輛?”聽到警報之後,幾名雇傭兵用手裏的遠視儀說道。


    “靠過去,快。”西蒙下了命令。不管車裏坐的是誰,他就是敵人西蒙也認了。不管怎麽說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一個救命的稻草。


    很快,兩邊人就匯合了。“先上來再說,火力掩護。”葛雲濤站在車門口說道,對西蒙伸出了手。


    西蒙也明白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因為獅群距離他們已經不足一百米了。隻是深深的看了葛雲濤一眼,感激之情無語言表。


    十秒鍾,從開門到所有人上車隻用了僅僅十秒鍾,但獅群已經向前推進了二十米。


    噠噠噠噠,咣,轟隆!幾名戰士在車門口和前方組成了一道火力交叉網,再加上手雷。一上來就放倒衝在最前麵的幾隻獅子。


    殺害野生動物雖然犯法,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人最重要啊。


    “撤!”不用葛雲濤的命令,再確認所有人員全部上車以後,負責開車的戰士駕駛著車輛快速撤離。那速度,要是在市區,絕對的違章。


    “行了,安全了。”雖然從車輛停下到撤離前後僅僅用了三十秒的時間不到。但卻是真正的虎口奪食,額,不,應該是獅口奪食,玩兒命的勾當。


    “多謝了。”這一句話雖然輕,但是代表著西蒙乃至整個雇傭兵小隊的感激。


    “嗬嗬,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你們的情況,隻要是有能力幫助都會毫不猶豫幫你們的。”葛雲濤笑著說道。


    聽了葛雲濤的話,整個小隊的人略顯沉默,真的是應該的嗎?如果他們碰到了另外的人,甚至有可能還是仇視他們的人,也會停下了救他們嗎?


    “嗬嗬,不說這個了。說說吧,你們幹什麽事兒了,居然惹急了獅群,膽兒也太大了吧?”


    “我們也沒幹什麽,不就是喝了口水嗎?這群畜生就這麽急赤白臉的。”說起這個,西蒙心裏的火那就甭提了。


    “額,就隻是喝了口水?我還以為是你們沒食物了。餓極了就偷宰了一頭獅子吃肉呢?”


    聞言所有人都目光呆滯的看著葛雲濤。跟在那個人身邊的果然都是瘋子啊。真是太敢想了。吃獅子肉?活的再膩味也沒有這個死法啊。


    “行了,不說了。看你們也累得夠嗆,好好休息吧。隻是這個車裏的房間已經不多了,恐怕你們得住在外邊了。”


    “沒事兒,這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好了。就讓我這倆兄弟進房間裏休息吧。”西蒙指了指已經昏迷過去的兩位傭兵說道。


    “嗯,你們自己看著辦。不過我看這兩位弟兄的情況不妙啊。”葛雲濤看了一眼說道。他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知道這倆人的臉色絕對不對。


    廢話,傻子都能看出了,這兩人的臉色絕對不對,因為他們的臉色正從一種不正常的血紅慢慢變白,慘白慘白的那種。


    “他們這是氣壓胸髒,傷及肝肺的象征。需要盡快打開胸腔,將積壓的氣體全部釋放出來。否則他們將性命不保。可是就咱們現在的環境,打開胸腔無異於提前送這倆人上路。”司馬宏瓊倒是對醫學有一些研究。練武之人,基本上都懂醫學。因為練武難免會磕磕碰碰的,與人拚鬥中也可能受傷。會醫術,就能夠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條命。


    “是啊!開胸手術需要在一個確保無菌的真空手術室裏才能做。否則光是傷口感染就夠麻煩的。”雇傭兵小隊也帶著一名自己的醫療醫生。


    “那這可怎麽辦?”葛雲濤也皺起了眉頭,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倆人在他們麵前慢慢死去。


    “嗨!我怎麽把他給忘了。這家夥也真是,到現在還能睡得著。”葛雲濤突然一拍腦門,邁步來到了林天昊的房間。


    “醒醒,你要再不出手,他們倆可就沒命了啊。”葛雲濤拍了拍在床上熟睡的林天昊。


    “鄭重的告訴你一句,下次進我房間,要先敲門。”林天昊坐了起來,邊說邊往外走。


    “得了吧,還敲門。你一個人在房間裏能有什麽**啊?難道你剛剛在幹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事情?畢竟咱們出來也有段兒時間了,是不是憋壞了?”葛雲濤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意。


    “滾!我是那種需要五姑娘幫忙的人嗎?整天也不知道再胡思亂想什麽。你的思想可影響著軍人的形象。”林天昊沒好氣的罵道。守著一大群漂亮老婆,還用五姑娘,腦子有病吧。


    “那倆人現在什麽情況?”林天昊果斷決定轉移話題。不跟葛雲濤討論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


    “司馬宏瓊剛剛看了看,說是氣壓胸,傷及肝肺兩脈。”


    “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說著林天昊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個長方形盒子,加快腳步趕到倆人的房間。司馬宏瓊建議將這倆人盡快抬到房間裏躺平,然後就再也不要動了。否則每動一次他們的傷勢便會加重一分。


    “來了,來了。大家都讓讓,能救人的人來了。”房間外,所有雇傭兵都默默的站在那裏。


    “姐夫。”司馬宏瓊趕緊迎了上去,熱情無比。


    看著自家哥哥的那副樣子,司馬鴻雁不由得輕撫額頭。我的天啊,我的哥啊。你的節操何在啊!


    現在司馬宏瓊是徹底放開了,姐夫叫的那是越來越順溜了。為了未來媳婦,不要說節操了。就是貞操,額,這個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的。


    林天昊衝著眾人點點頭,坐到床邊,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打開盒子,一排排銀針密密麻麻嚴整的擺放在盒子裏。


    看都沒看,林天昊兩手一起出動,一起摸起一根銀針,兩指輕微一彈,銀針聞聞的紮入倆人胸前的穴位。兩根針同時在外邊留了五厘米左右


    “好厲害!”就這一手就讓所有人的瞳孔不由自主的微縮了一下。尤其是司馬宏瓊,其他人或許不懂這裏邊的奧秘,隻是對林天昊使出的這手感覺不凡而已。但他對醫學之道,尤其是古醫術還算是有一些了解。


    剛剛林天昊使得這手叫做雙龍出海,對於施針者的要求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可謂是及其苛刻。除了對穴位的辨認之外,還要求施針者的腕力以及下針多少的準確判斷和操作。


    學過針灸的人恐怕都明白,同樣的穴位,下針多少可有著天與地的差別。同樣的穴位,你少紮入一分就是救命,多紮入一分就是害命。所以一般能做到這一點的都是在醫道之中浸淫幾十年的高手,都是一群胡子花白的老人或者中年人。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的,古往今來,把所有的醫學天才都算上,也可謂是少之又少,鳳毛麟角的存在。


    下完第一針以後,林天昊又飛快的在兩人胸前連續下了五針。然後兩根手指屈起,在其中一根針上輕輕一彈,神奇的一幕來了,隨著這一指的彈動,所有銀針開始嗡嗡的震動開了。


    “一震四?姐夫,我可真是服了。就您這份兒本事,要是放到醫學領域裏,絕對是泰山北鬥式的人物。”司馬宏瓊半認真半拍馬屁說道。


    “嗬嗬,我這點兒本事還不敢說泰山北鬥的話,傳出去要笑掉大牙了。”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要時刻謙虛,做一個低調的人。


    說完這句話,銀針停止了震動。林天昊一揮手將所有銀針收起。


    噗!噗!噗!兩位傭兵在起針的一瞬間,一下子坐了起來,張嘴噴出了幾口氣之後,又躺下了。


    “行了,他們已經沒事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林天昊將銀針收好,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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