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瑄是被保送進養成大學網絡信息安全專業的優等生,她不是外行,她是實打實的內行。”冉悅把程嬰調查所得的信息繼續說了下去,“所以,陳若瑄也看出了監控有問題,但她並沒有告訴警察,而是選擇了私下調查。”


    “我這邊拿了陳若瑄的電話,要不要直接去找她?”巫山月打斷冉悅,問了句,不等冉悅迴答,他又趕緊把從談永民那兒打探過來的消息一股腦給冉悅說了遍。


    在聽到陳玲和餘秋月之間的聯係後,冉悅皺了皺眉,口中咀嚼著那個名字,“閶明?”


    崔潛點了點頭,他也有些疑惑,“這個名字不像是人類的名字,但是,以青鑊和餘承恩的身份,想必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和非人類結婚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餘秋月選擇了瞞著所有人,偷偷和時代藝術工作室簽了婚禮籌備合同。”冉悅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但是據談永民所說,餘秋月出事之後,他們工作室是有聯係女方父母的。”巫山月補了一句。


    崔潛跟著就把自己在談永民電腦上看到的合同裏記載的幾個電話號碼給冉悅報了一下,一共三個號碼,其中兩個是登記在女方父母名字底下的。


    冉悅、丘冼和巫山月三個人分別輸入了三個電話號碼,幾個人走遠了些,各自撥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三個號碼在此時此刻,都變成了空號。


    “我覺得可以排除談永民撒謊。”巫山月把手機放進口袋,抬頭說道。


    丘冼扭頭看他,見他這麽篤定,眉頭一皺,後知後覺地指著他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你不會……”


    巫山月抬手抓住丘冼的手指,嘿嘿一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用了言惑。”


    見丘冼吹鼻子瞪眼睛的,巫山月趕緊噓了一聲,補充道:“沒事沒事,放心,我下手很輕,基本不會被人察覺,隻要你不舉報我,沒人會知道。”


    “你最好是,每次都整這種幺蛾子,盛老師等下知道了又得揪我耳朵了。”丘冼難得地翻了個白眼,猛地把手從巫山月手裏抽了迴來。


    “那麽要麽是談永民的合作夥伴紅袖在說謊,要麽就是這個餘秋月留的這三個電話號碼歸屬者在餘秋月死後把電話號碼注銷了。”巫山月轉頭對冉悅說道。


    崔潛唔了一聲,提了個建議:“剛才巫山月說直接去找陳若瑄,我覺得可以,既然她私下裏在查,說不定就是因為查到了什麽,才露了馬腳,被程嬰看出來了。”


    冉悅點了點頭,說:“直接找她也可以,但是現在我們也可以先查清楚陳玲到底是怎麽死的。”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冉悅,崔潛在看了冉悅幾秒後,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問道:“阿悅你要用溯源嗎?可是陳玲死亡時間是三月十六號,現在還溯源得到嗎?”


    “能不能行,我們可以先去試試看。”冉悅抄著手,衝著市中心的方向努了努嘴。


    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現在的天貿大廈空無一人,隻有底下一樓大廳裏,有兩個保安在崗亭裏玩手機。


    冉悅他們不想引人注意,於是選擇偷偷溜了進去,等到他們一路悄無聲息地溜上天貿大廈的第八十九樓時,就看到了時代藝術工作室的玻璃大門緊閉著。


    巫山月卻早有準備,他衝著身後三個人得意一笑,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白天偷偷從合同上拓印下來的談永民的指紋,將拓印下來的指紋覆蓋在指紋鎖上後,幾個人就聽到了滴的一聲,門開了。


    推門而入後,丘冼十分熟練地領著冉悅到了白天他坐過的,屬於陳玲的工位上。


    然而等到四個人走到這個工位上時,上麵卻已經空無一物,別說東西了,就連灰塵指紋都沒有一個。


    冉悅皺眉伸手按在桌麵上,掌下紅霧翻滾而出,卻轉瞬又迴到了她手掌裏。


    “怎麽樣?”三個人關切地問道。


    “沒有任何線索,看來清理這個桌子的人很懂行。”冉悅搖了搖頭。


    巫山月歎了一口氣,抬手轉了一下身邊的椅子後,靈光一現,扶著椅子問冉悅:“椅子呢?椅子要不要試試?”


    “行。”冉悅便轉身又去摸椅子,然而這個消滅桌子線索的人顯然是真的了解溯源這一類的法術,而且心思縝密,椅子也沒忘記一起清理。


    冉悅摸完椅子有點生氣,一連把辦公室裏所有的工位都摸了個遍,但很遺憾,什麽和陳玲的有關的信息都沒有得到,唯一看到的有價值一點的信息就是——在巫山月和丘冼離開後,有一個穿白西裝,看上去應該是老板的男人來到了辦公室,並組織了一場大掃除。


    而陳玲的工位,正是他本人打掃的。


    “紅袖?”丘冼下意識念出了這個名字。


    巫山月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他了,這工作室攏共就兩個老板,除了談永民,可不就剩下那個紅袖了。”


    “接餘秋月單的也是他,餘秋月出事後,聯係她家人的也是他。”丘冼接著巫山月的話,繼續往下說。


    “怎麽說?先找陳若瑄還是明天找談永民問問紅袖的情況?”巫山月看向冉悅,等她的決定。


    冉悅臉色很是陰沉,但陰沉很快就散去了,她勾著嘴角笑了一下,笑得一旁等著聽她決定的三個人背脊一涼,雞皮疙瘩立馬就爬了上來。


    現在在冉悅眼裏看來,這個紅袖也許並不是因為了解溯源這種法術才清理的陳玲的工位,而是因為了解巫山月和自己的聯係,所以在巫山月和丘冼來過之後,才會這麽著急的組織一場大掃除。


    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真的接觸到了事件的內核。


    那群人開始急了!


    然而為什麽在此之前他們不清理掉線索?是因為陳若瑄的阻擾,還是因為別的?


    想到這裏,冉悅又笑了一下,看著巫山月說道:“先去找陳若瑄,讓我們來看看,到底為什麽陳玲的工位會留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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