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接過來看了一眼,眼中頗有些讚賞地看著丘冼說道:“你很有天分。”


    受到表揚的丘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是林哥你教的好,很詳細,所以我才能自己完成後半段。”


    白閑嗤了一下,揚手啪的一下從林煥手裏接過筆記本,舉到麵前看了一眼,信手翻了翻,“這不就是棄子?記錄的基本都是固定的幾個線路,我盲踩一個這幾條線路已經被棄置了。”


    林煥無奈地垂眸看了他一眼,“不要這麽打擊小孩子的信心。”


    “不管是不是棄置的線路,隻要曾經運作過,那就肯定會留下痕跡。”冉悅和崔潛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說道。


    崔潛點了點頭,說:“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在明他們在暗,留給我們的蛛絲馬跡肯定不多的,如果當真是要利用我們鏟除異己,那麽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麽罷休才是。”


    他頓了頓,笑了一下,眼角微抬,“不管是雲卉也好,何趙也好,又或者說那個上官烈,我個人認為他們大概都配不上是那個異己,所以後麵肯定還有大魚在等著我們。”


    白閑聞言樂了,抬手撫掌,啪啪拍在筆記本上,說道:“龍崽子說話就是積極向上。”他說完扭頭看著


    “有什麽需要可以提,我們能幫得上你們的,一定會盡力。”林煥溫和地看著崔潛,幽蘭的事情,他們能願意幫忙,哪怕隻是順帶,都讓他對著兩個孩子有所感激。


    在他們來之前,白閑已經因為這件事煩惱了很久。


    幽蘭那孩子是個脾氣強的,說不需要幫忙就絕對不要別人幫忙,而白閑又因為之前種種不能插手得太過明顯,以至於這件事一度陷入了僵局。


    “你手底下那群孩子……”冉悅走迴沙發邊,倚著沙發靠背站著,突然開口問道。


    她還沒說完,白閑先瞪了她一眼,“幹嘛?他們就是騷擾了你們一下,也沒對你們做什麽吧?你不是已經教訓過了。”


    “我又沒說要對他們怎麽樣……”冉悅對於他激烈的反應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有些談笑的感覺。


    “我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唿了,之前確實是我不對,不該逗你們玩,行了吧。”白閑一副你再在這個問題上麵深究,就要打架的氣勢。


    冉悅挑眉,咧嘴一笑,說道:“你別這麽激動啊,不就是耍了個小性子,我也沒說要追究什麽呀,我就是告訴你,那個叫小傑的孩子還挺不錯的。”


    白閑被她吊兒郎當的態度氣得當場就要暴起,手伸著張牙舞爪地朝著冉悅比劃了幾下,被身側的林煥一把給按了迴去。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林煥從白閑手裏抽走筆記本遞迴給了丘冼,接著便要把白閑扶起來。


    “不走,我不想迴去。”白閑手屈指摳著沙發的靠背,扭頭看著林煥開始耍賴。


    “那你待在這兒能做什麽?”林煥好脾氣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迴去,還得整理一下洗鈔案相關的人物資料給他們,總不能讓他們兩眼一抹黑,胡亂開始查,對吧?”


    “你迴去收拾啊,那些東西不都在我書房的電腦裏。”白閑兩條腿踹在了林煥的膝蓋上,灰撲撲兩個腳印。


    “乖,不要鬧了。”林煥的手順了一把白閑的長發。


    “相關人物指的是這個酒店的老板?”冉悅一邊調出搜索引擎輸入了四季春酒店幾個字,一邊問道。


    白閑搖了搖頭,手指了指上麵,說:“再往上去,一層就是一個套間,其中兩個套間裏麵分別住了兩頭蠢豬,那才是關鍵人物。”


    崔潛和冉悅幾乎是同時間挑眉,目光不約而同地往上看去。


    “既然是洗鈔案這種大案子,而且還是越國政府出人,為什麽沒有聯係我們或者長老會?”一旁的巫山月皺眉問道。


    冉悅餘光瞟了一眼巫山月後,垂眸繼續看著手機。


    四季春老板的名字叫做李煜,搜索出來的信息沒有什麽特別有價值的,基本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新聞或者一些花邊料,於是她幹脆把四季春和李煜這兩個信息點一起給程嬰發了過去。


    發完信息,冉悅見林煥和白閑都沒迴答巫山月,便抬頭接過他的話說道:“因為天師閣內部本身就不緊密吧,忘了你的出師任務了嗎?”


    “那也不是這麽說的,天師閣有問題我承認,但也不是說就一點正事都不能辦了吧?”巫山月反駁道。


    一旁丘冼張了張嘴,眼神一黯,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微生物開口了,“天師閣裏的問題是一迴事,越國政府直接不和天師閣聯係,便單獨查案,這個有點不合規矩了。”


    “不是的。”丘冼還是開口了。


    所有人同時轉頭看著他,等他下文。


    “這個案子我知道的,林哥,白閑大人剛才說的是朱永平和朱建明,對吧?”丘冼轉頭看向林煥,問道。


    林煥點了點頭,說:“朱永平妻子於雅麗,是越國審計局副局長,兩年前因為貪腐入獄,但她貪腐的錢一直沒有追查到。”


    “這個案子在兩年前已經給天師閣匯報過,並且當時成立了專案組,但是最終天師閣也並沒有能查到於雅麗貪腐的錢去了哪兒,而到最後,由於於雅麗在獄中自殺,這個案子也不得不因此結案。”丘冼對於過往的案子記憶很深刻,特別是這種沒有查出結果的案子。


    “就算於雅麗自殺,她丈夫難道不該是調查對象?”冉悅問道。


    丘冼搖了搖頭,說道:“她丈夫朱永平是非人類,所以兩人婚前財產並沒有進行過公證,而在於雅麗出事前三年,朱永平和她就因為感情破裂而申請了訴訟離婚,因為無子女,且因為是訴訟離婚,所以朱永平在初調之後就排除了嫌疑。”


    他頓了頓,看著一頭霧水的巫山月,提醒道:“越金案,你忘了?做過經典案例分析的那個。”


    巫山月總算想起點了什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丘冼便接著說道:“整個案子中,最沒有存在感,也是完全不具備嫌疑的一個人,朱永平的哥哥,朱建明,在越金案結案之後突然就坐擁了千萬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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