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走了,我可不想沾染這種鬼東西,天知道他們這祭文是暴斃式的還是慢性病。”丘冼拍拍屁股爬起來,把手機往巫山月懷裏一塞,轉身就要走。


    巫山月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喊道:“欸,怕什麽?反正都是要死的人。”


    他這話說的其實沒錯,作為擁有天師血脈的人,他們一出生就已經是倒計時了。永遠活不過二十歲這樣一個詛咒,是刻在每一位天師骨髓裏的。


    十六歲學成,為人類奉獻餘生,這就是天師的使命。


    當然,大部分時候,巫山月都拒絕去想自己就快要死了這樣一件事,所以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身負死亡陰影的人,他樂觀得和普通少年並無兩樣。


    但丘冼不一樣,丘冼一直是個悲觀主義者,所以他努力學習,努力去完成每一個交付到他頭上的人物。


    他活得很珍惜,也活得很小心,力求‘壽終正寢’。


    “巫山月,我警告你,你你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巫山月捂住了嘴。


    “老丘,我算是明白為什麽他們要喊你丘惜命了,你是真小心啊……行了行了,我送你出去。”巫山月一手掛在他脖子上,一手捂著他的嘴,帶著他往外麵走。


    “唔……”丘冼掙紮了一下沒掙開,到底還是吃了學習好的虧,論體術,他不是巫山月的對手。


    巫山月斜了他一眼,沒放手,說道:“老丘啊,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幫我搞定我這個出師任務,以後我是不是就能拿證跟你一起出任務了?這樣你的生存幾率是不是直線上升?多好一件事,幹嘛這麽不樂意。”


    他這麽一長串話說得冠冕堂皇,勢要堵的丘冼還不了嘴。當然,丘冼的嘴被他捂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麽看都是還不了嘴的。


    “你也別怕,這祭文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呢,而且,你這也沒走到我拓印的地方。”巫山月鬆開他的嘴,大拇指朝後指了指,說:“我拓印的地方還在後頭,就算祭文有效,也沒你什麽事,放心吧。”


    丘冼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麽看我幹嗎?擔心我啊?”巫山月嘿嘿一笑,拿頭蹭了他一下,不蹭還好,一蹭發冠就戳到了他的頭,把他一頭碎發給蹭得亂糟糟的。


    “別弄亂我發型……”丘冼抬手撥了撥他的發冠,白了他一眼,“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麽?怎麽就和這種東西撞上了,不應該啊,這也太難了。”


    在他看來,要一個學渣麵對一篇瞿如一族的上古祭文,簡直是不可思議。


    巫山月搖了搖頭說,“我的任務是對一個案件的嫌疑人,查清外加拘捕。”


    “什麽案件?”丘冼問。


    “鵬城市長餘承恩的女兒,餘秋月被害一案,當時給我的通告是拘捕一個有最大嫌疑的s級吸血鬼。調查令都發給我了,但是我過去後覺得她不是兇手,所以抓她我任務可能會失敗,就被耽擱了。”


    “s級???!!!”丘冼爆發出一聲怪叫,“有病吧?讓你拘捕s級的非人類,誰出的主意?這不是讓你去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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