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卉的眼淚從她指縫中緩緩落下,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以治安管理局的能力,如果我毀屍滅跡,隻怕第二天就找到我了,天眼無處不在,我多用一次法術,便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那你是為什麽會想到去讓卡洛琳偷屍體,以你的社交圈子,不應該認識卡洛琳才對。”冉悅繼續套話。


    巫山月全程麵無表情地看著雲卉聲淚俱下地表演,一手握著的手機一直在敲敲打打,與人聊天。


    “我也是碰巧遇見她,才覺得她合適的。”雲卉說道,“那日她來我店裏買花,我便看出了她的能力。”


    越說越離譜,但冉悅臉色不變,繼續問道:“當真是你一人殺的餘秋月?”


    “是,如果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麽要認?”雲卉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抬手抹了抹臉頰的淚,一雙眼睛紅彤彤地望著冉悅,繼續說道:“殺餘秋月我不是有意的,殺小何卻是真正起了殺心,所以即便被抓,我也認了。”


    “那你不如講講,餘秋月的屍體被你藏到哪兒去了,又或者,當著我們的臉施展一下言咒看看,否則,叫我們如何相信你?”冉悅單手撐著下巴,側頭看她,說道。


    “屍體就在後麵屋裏,不信你們可以去看,至於言咒……”雲卉慘淡一笑,轉而望向巫山月,說道:“三位一進這店裏,我便下了言咒,可到底因為我法力不夠,對三位似乎是不起作用的。”


    她攤開雙手,掌心隱約有紅光遊動,像是一尾魚。


    崔潛和巫山月對視了一眼,他起身往後麵屋子走去,他一走,雲卉便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接著她眼尾餘光瞟了一眼冉悅的脖子,掌心朝下搭在桌麵上,說道:“你們今天能查到我,我就沒打算能全身而退,該說的我都說了,該交代的我也都交代了,如果你們不信,那麽我也無能為力了。”


    身後開關門的聲音很輕,崔潛已經到後屋去了。


    “不是不信,隻是……”冉悅猛地挺直背,一手橫打在桌上,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雲卉的手腕,她掌下紅色煙霧一起,便像是一張巨網,一寸寸覆蓋到雲卉的身上,將她死死地困住。


    一套下來,行雲流水,冉悅把後半句補完,“你到這時了還在想著怎麽反擊我們,趁亂逃跑,要我們怎麽才能信你?”


    旁邊一直看手機的巫山月抬起頭,對冉悅說:“雲卉和卡洛琳確定見過麵,但期間並沒有交流,兩人前後腳進入了一家咖啡店,分別落座,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後坐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便是各自離開,不僅沒有交談,視線都沒有交匯過一下。”


    冉悅點了點頭,抓著雲卉的手將她的手掌朝上反過來,就看到她掌心的那尾紅魚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陽雙魚符。


    原本一直波瀾不驚的巫山月一搭視線過去,臉色便稍稍變了一下,他眉頭一鎖,看著雲卉問道:“你怎麽會兩儀八卦符?”


    問完了又自言自語道:“不對,你連無塵符都會,那麽會兩儀八卦符也就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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