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悅?”微風攜著月光將這一聲卷進了屋內。


    那人白色衣袂一震,拂袖間施施然落在了窗台上。


    隨後他抖了抖衣袖,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腕出來,手腕上戴了塊手表,表麵在朝向冉悅時閃爍了一下紅光,隨後發出了滴的一聲。


    聽了這一聲,他眉頭微挑,垂手一撩衣擺,彎腰輕身跳下了窗台。這一撩,衣袍底下就露出一雙運動鞋來,有些突兀。


    這份混搭的突兀惹得冉悅分神瞧了一眼,隨後視線重新上移,就看到他右邊耳朵裏戴了一個銀色的耳麥,耳麥一側繪著天師直係才有的空心蓮花紋。


    冉悅沒動,也沒說話,在這漆黑的房間裏如同一個雕塑,然而她眼中悅動的猩紅色光芒彰顯出了她胸中洶湧的憤怒。


    並非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眼前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使得冉悅寸步難移,甚至於她的唿吸都被壓製得有些艱難了起來。


    這人走到冉悅身側後,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後自問自答道:“看來是了。”


    冉悅的指甲紮破了皮膚,疼痛使得她的本能在一點點瓦解這濃烈的威壓,然而沒等她進一步動作,麵前這人一個轉身,手裏握著個非人類治安管理局標配——防爆叉。


    隻是他這一個似乎與普通的還有些不大一樣,銀色的外殼上密密麻麻刻著符文,月光下閃爍著點點藍色的熒光。


    “你好,我是巫山月。”他眉眼一彎,自我介紹道。


    接著就見他手腕一翻,動作之快,繞是冉悅都隻能看到一點殘影,就已經被他放倒了。


    巫山月直接一叉將冉悅扣在了地上,接著說道:“我現在代表非人類治安管理局,帶你去總部接受調查,為防止你拒絕合作,接下來我會按流程走,給你帶上禁靈圈,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望知悉。”


    他說完,另一隻手一抖,一張蓋了章的調查令就被他捏在了手裏,湊近了給冉悅看了一眼後,翻手收迴懷裏,又掏出了一個青黑色的環形枷鎖。


    就在他要彎腰往冉悅脖子上套時。


    臥室門口突然就是乓乓兩聲巨響,門被帶得撞在牆上。


    緊接著巫山月便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破風而來,直擊他麵門。他下意識蹬腳一個後退,長槍一掃,背在了身後,手中禁靈圈晃了一圈收迴了他懷中。


    冉悅昂起頭,就看到崔潛一個猛衝過來,雙臂裹著淡金色的騰騰霧氣。他一臂掃過去,那霧氣便像是幾條小龍一樣咆哮著朝巫山月嗷嗷飛去。


    緊接著他俯身一個迴旋將冉悅給拉了起來,抱在懷裏後,目光戒備又兇狠地瞪向巫山月。


    巫山月倒是十分輕鬆,他抬手握著防爆叉一甩,便打散了這淡金色的小龍,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望著崔潛,眸光凝重。


    此時的冉悅即便是被他這麽拉了起來,仍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口像是被堵了什麽一樣,出不得聲,同時手腳發軟,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於是她隻能綿軟地倚著崔潛,袖子下的指甲不忘紮入自己血肉之中。


    疼痛是刺激身體的最便捷的辦法。


    “喵~”門口的地上,一點點探出半個貓腦袋,多比趴在那兒,有些虛弱地叫了一聲。


    冉悅迴頭看了一眼躲在門外的多比,便差不多能確定了。眼前這個自稱巫山月的天師,身上肯定是帶了能在血統上壓製自己的東西。


    就在冉悅思索時,巫山月翻手抬腕,那塊表又滴了一聲。


    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冉悅,然後又看了一眼崔潛,隨後抬手摁住右耳的耳麥,略有些埋怨地問道:“怎麽她家還有個s級非人?為什麽事先沒人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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