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之所以能打得過魔神全是因為你所使用的能源吧,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打魔神還是太難了。”在站著時閑著無聊的明對我說道。


    該死的木乃伊男和旗袍女,身為一個寄生蟲和白癡智障居然害我上課遲到被罰走廊罰站,詛咒你們一萬年。


    就在我暗自腹誹的時候,同樣罰站的明對我說了如上的話語。


    “你太瞧得起魔神了,之所以認為無法戰勝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沒動過腦子。”我撇了撇嘴之後說道。


    “魔神不強嗎?”同樣罰站的穗波從旁問道。


    穗波也是,因為木乃伊男和旗袍女的來襲而上課遲到了。對於我和明的遲到,靜老師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隻是輕描淡寫的瞄了我們一眼之後就罰我們去走廊了,反而是穗波也遲到這件事,成功的讓老師感到震驚。不過在確認穗波的身體無恙之後,也被罰來走廊了。


    “你就聽那群詐騙犯自欺欺人吧。”我隨口說道。


    “為什麽你要說魔神是詐騙犯、寄生蟲呢?”穗波好奇的問道。


    “我們被上課遲到就是最大的證據。如果魔神真有他吹得那麽強的話,我們早就被弄死了。畢竟魔神可是號稱能控製萬物的呢,那麽分子運動、熵增法則他們也都可以無視了,時間停止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了。理所當然的,明和你的身體都沒有法則抗性,因此在麵對驟停的分子時也就相當於失去了內能和結構強度這一概念。到時候他豈不是可以隨便虐殺你們。而且就算我的身體有法則抗性,也不代表著我能夠無視掉空氣中的分子而隨意運動。如果他真的能夠停止分子運動,那麽我就相當於被鑲嵌進了一個巨大的銅牆鐵壁之中,連唿吸都無法做到,更別提行動了。”


    “還可以這樣思考嗎?”明吃驚的問道。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以後多動動,不要聽人家瞎吹,自己有自己的判斷邏輯和準則才是成熟的代表。”對於明的幼稚,我吐槽道。


    “額,也就是說,魔神其實並不能改變物質?”穗波求證道。


    “是的,並不能。人的常識都是基於日常而形成的,而日常的基礎是物理法則和物理現象,因此在有人做出超出常識的事情的時候,人們就會感覺很厲害。然而魔神並沒有你嗎所想象的那樣強。手雷和鐵拳之所以消失,隻不過是被他給利用魔法扔到其他維度去了。因此,裝的好像能控製萬物一樣。不過對於我們所使用的第一力這種沒有時間、維度概念的能量,他就無能為力了。”


    “說了半天,還不是靠著你使用的能源,普通人是無法鬥得過魔神的。而且,所謂的第一力到底是什麽樣的能量啊?總是聽你提起這樣的名字,卻從沒說過含義。”明從旁吐槽道。


    “算了,就當是閑聊吧。”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後,麵向窗外的操場說道。


    “所謂的第一力就是指虛空演化之下的第一級產物。虛空是萬物的起始,它隻是一群雜亂的信息而已。而第一力則是信息拚湊起的能夠片麵描述的片段,宇宙則相當於眾多的片段拚湊起的能夠完整自述的一段信息。從信息上來講,第一力和全宇宙是相同的。”


    “也因此,魔神在接觸到第一力的時候相當於和整個宇宙進行了敵對。然而盡管他吹噓自己擁有著能夠隨意創滅世界的力量,說到頭來隻不過是一顆行星上誕生出來的眾多生物中的一隻個體,即使是再怎麽吹噓自己的強大,他依舊是個寄宿在星球上的寄生蟲而已。不服的話,你讓魔神給我抹削掉他成為魔神的因。他不是超脫萬物的存在嗎?他不是不受命運的支配嗎?他不是自恃能夠統括萬物嗎?連最基本的祖母駁論都幹不掉,這也配叫魔神?更不用說熵增法則了。”


    “可不可能是,魔神掌握了更高級的法則與力量,能夠做到逆反宇宙萬物這樣的事情?”明問道。


    “想多了吧,還更高級的法則呢,我估計他們連最基本的宇宙平坦性計算都不會,連開普勒常數都沒聽說過。你不信的話,隨便找個魔神來給我解釋解釋超視界下的宇宙運行方式。就算不說那些對於你們來說太過遙遠的事情好了,魔神能給我解釋的清恆星的運行磁場就行。到時候我直接送他一個宇宙,順便把他提升到真法則生物的概念去。”


    “......能不能說些我們能夠理解的?”


    “連最基本的粒子物理學你們都不懂嗎?”對於明的無知我感到了驚歎。


    “我們還沒發達到那種程度呢,不要拿一個還沒走出母星的文明和你這種橫行虛空,毀滅宇宙都是個把分鍾的事情的存在相提並論。”明以不爽的語氣說道。


    “驚了,凡是學過粒子物理學的都知道,一個星球上如果能培養出能支配全宇宙的生物,那就是扯淡的事情。單純不論能級好了,宇宙有幾百億個星係呢,每個星係又有幾百億的行星與恆星,憑什麽你一顆星球上培養出來的寄生蟲能夠支配全宇宙?腦子是個好東西啊,認為魔神無敵的能不能帶帶腦子?”


    “也許在你看來我們都是渺小的,但是我們並不這樣想,每個人都渴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明說道。


    “人性論呢。”我嗤笑著說道。


    “如果真當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何不立刻揭竿而起去支配人類?說到底終究是無法抵抗強大的暴力而沉淪於自身渺小的世界裏,以為自己是支配者。”


    “沉浸於自己的世界有什麽不好的。”明不快的說道。


    “沒啊,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當然沒問題。但是,你要記住,別人也可以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無視你的存在。所以,這就是凡人對抗魔神的第二種方法,扭曲認知。”


    “這都能接上?什麽意思?”明吃驚的說道。


    “既然知道魔神是無法違背物理法則的那就好說了,充其量那些看似萬能的力量都是虛假的,因此你隻需要扭曲自身的認知就可以把魔神的力量無效化了。”我平淡的說道。


    “怎麽可能,畢竟那可是還有魔法存在的。”明說道。


    “問你,你所學到的魔法的知識是怎樣定義的?”


    “魔法?魔法是由心所發,因意成形的產物。”明在思索了一陣之後才喃喃說了出來,不過立刻就閉嘴了。


    “察覺到了吧,魔法這東西其實是受意念影響較大的。而且,魔法之形皆為自然之理可以看出魔法也是必須要遵循宇宙法則與物理定律的。所以,對於那些明星不可能發生的物理現象,一定是對方使用了詐騙的手段期滿你,誘導你的思維,讓你認為會發生那種事,最後建立起相同的魔法世界觀,並用此來打敗你。”


    “......正常人會質疑到那種程度嗎?這已經算是病態了吧。”然而明卻露出了無法接受的表情說道。


    “病態?給我向全人類道歉,給我向你的小初高中的數學老師道歉。學過解析數學嗎?學過離散數學嗎?學過時間序列分析嗎?連概率論你都沒聽說過吧。”


    “......”


    看著明不再說話,我繼續說道:“憑什麽所有人都要配合你?憑什麽就你能用魔法別人就不能用科學?憑什麽你是全世界最特殊的?說白了不過是你擅自的自以為是罷了,那麽別人也可以這樣吧,你又憑什麽去質疑別人?不要腦子連動都不動隻遵從本能感覺爽就行了。”


    “我感覺,芙蕾比露西亞毒舌多了。”明失落的悶聲悶氣的說道。


    “當然,露西亞是屬於不和你廢話,上去就揍的類型。”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也就是說,隻要當魔法不存在,那麽魔神就那你沒什麽辦法了嗎?”穗波問道。


    “是的,俗話說得好,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在麵對魔神時,你就可以把自己當做是那個裝睡的人,因此無論他怎樣去做,堅守自己的固執思維,認定魔法並不存在就行了。”


    “額,我估計我是永遠都沒辦法這麽認為了。還有其它好的應對方法嗎?”穗波問道。


    “有,不過不推薦。”


    “是什麽?”


    麵對穗波的好奇,我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從生命概念上入手。說到底,魔神這一存在不過是從普通生命體上強化而來的。雖然他們脫離了肉體,變成了類似於能量生命或者概念生命的存在。但是可以從根基上進行著手,比如將所有認同魔法存在的人給殺掉。”


    “你在說什麽傻話!”對於我口中提出的血腥解決方案,明大吃一驚。


    “問你,你能殺死一種語言嗎?”對於明的驚訝,我反問道。


    “殺死語言?怎麽殺?那東西即沒有形體也沒有生命。”明反問道。


    “很簡單,就用這個星球上存在的語言來舉例好了,殺掉該語言的所有使用者,抹掉該語言的所有載體,這樣你就殺死了一種語言,一種名為語言的概念。”


    “這樣就能行嗎?無論你再怎麽殺,該語言始終是存在過吧。”明說道。


    “然而沒有使用者,沒有載體,無法被認知到的語言,你當真確認他存在過?”


    “......”


    “就連對於時間的定義都是一樣的,你的文明是把光子的速度當做時間基準來定義的,然而也有的文明不是,他們使用的是原子衰變周期來做計算。如果把你們的文明滅掉,那麽還存在著你們口中所記錄的時間嗎?”


    “......”


    “老師,我有個問題。”看到明陷入沉默,穗波從旁舉手說道。


    “穗波同學,請講。”


    “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提時間,據你所說時間根據不同文明有不同的定義,那麽時間到底是什麽?”


    “很好的探究心呢,時間的本質是什麽我不知道,因為沒有興趣去研究,但是時間的表象我可以告訴你是什麽。”


    “什麽?”


    “束縛,自我束縛。是人類做出的定義,用來幫助自己理解世界卻又束縛了自己對世界認知的存在。”


    “額,不懂。”


    看著穗波露出困惑的表情,我輕歎一聲說道:“你能超越時間嗎,你能不被時間所影響嗎?”


    “不能。”穗波想了一陣之後說道。


    “如果並沒有時間的概念呢?”我提出一個假設。


    “還是不懂。”


    “讓我們來思考一下吧,所謂的時間到底是什麽。從小開始,你的手表或者手機的數字在告訴著你的時間。而你們也遵從著這份基準,並依此而行動。當你們相約時,也是要遵從著這一基準而約定場所的。然而,如果你的手機或者表的時間快了,或者慢了呢?”


    “那樣的話就不能相遇了吧。”


    “是的,所謂的時間就是為了解決時空效應下的相遇問題而誕生的。然而當時間的概念並不存在的話,你們就不會相遇了。”


    “這有什麽問題嗎?”穗波困惑著問道。


    “為什麽要相遇?”


    “誒?”


    對於穗波的困惑我再次問道:“為什麽要相遇?”


    “為什麽是指?難道不相遇更好嗎?”穗波問道。


    “相遇本身就是包含著人的主觀意念和主觀傾向的行為,如果學過天文學的概率,你會發現,相遇的可能性是低到可怕的。因此,你為什麽要堅持相遇?”


    “......”


    “說白了不過是人類太過於孤獨了,渴望著遇到能夠與自己相類似相親近的存在。然而這一行為,也不過是人性對於自身的約束而已。如果一個人堅持孤獨的話,那麽時間對其將的影響將會大大降低。”


    “......”


    “事實上,約束著人類科學技術發展的一大因素就是人性、人倫。你可以縱觀一下曆史,有太多的科技被人性打上了邪惡的標簽,從而導致發展緩慢,甚至技術被否定。比如克隆、生化改造。”


    “克隆人多了的話,社會的人際關係就會收到巨大影響吧,還有生化改造,難道不屬於有悖人性的事情嗎?”穗波基於常識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如果你的星球人口因為大規模疾病或者災難而銳減到能夠保持繁衍以下,那麽你還會認為克隆和生化改造是邪惡的嗎?試想,一個女人和十幾個男人,劫後餘生的話,那麽他們之間的人際關係又會變成什麽樣?難道不會因為資源的不對等而發起內鬥嗎?難道不會迴到母係社會嗎?縱使每個男人都獲得了和女性的交配權從而繁殖出後代,那麽在母體遺傳下的人類,真的不會因為基因中攜帶的半個近親血源而導致生育畸形率的大規模發生嗎?那時誕生下的孩子,無論是從身體的健康程度還是發育性,基因中攜帶的隱性基因病發率都會大範圍提高。對於人類來說,真的寧可看到後代變成畸形也不接受克隆或生化改造嗎?”


    “......”


    “無論是技術也好,力量也好,都是不分好壞的。核武器在能夠大範圍毀滅人類的同時,還能夠以核動力給人類提供持續發展的能量呢。而以人性限製其發展的不過是人類而已。”


    “......”


    “人的主觀性太強了,無論什麽事物,隻要不符合他的意願他都會主觀性的分類為邪惡的一方,來給自己找尋抵製的借口。然而真當需要使用這種技術的時候,他們又會扯起適時適事來給自己辯解。”


    “......”


    “然而,早知如此的話,為什麽當初就不發展這樣的技術呢?講究適時的話,也不過是被時間的概念給約束了不是嗎?如果告訴你,5年後人類將麵對大滅絕,現在唯有發展你們視之為邪惡的技術才能得救,你看到時人類會如何選擇。”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人是無法預測未來的。”穗波辯解道。


    “是呢,人是無法預測未來的,所以還選擇被時間的概念給約束嗎?如果刨去時間的概念的話,人會如何思考?恐怕會以作為技術儲備為目的從而大力的有所監督的發展吧。”


    “......”


    “然而普通人是無法理解的,受困於時間這一概念下的人類隻能看到眼前從而做出判斷。即使有些目光長遠到能夠稍稍擺脫束縛而有遠見的人選擇進行發展,也會被全體人類給打上邪惡、反人類的標簽進行盲目抵製並製裁。”


    “......”


    “如果人類真的要向著宇宙發展的話,我建議這種盲目的人性還是趁早泯滅掉的好。畢竟宇宙對於人類來說,太過於不友好了。”


    “即使你和我們這樣說,我們也無法做到什麽啊。”穗波有些懦弱的說道。


    聽了穗波的借口,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才會一直停滯不前的啊。為什麽要選擇盲目的依靠別人?你們有依存症嗎?之前也說過的吧,人是為了解決與他人、事件的相遇才會創造的時間這一概念。然而如果一個人真的是孤獨的,那麽他就隻能依靠自己了。到時經過大量的專注與積累,他將會獲得超出常人的成就。”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堅強的。”穗波懦弱的笑了笑說道。


    “然而這也不過是你們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一方麵渴望著力量,一方麵又不願正視改變自身的軟弱。”


    “沒錯。”穗波點點頭說道。


    “很讓你瞧不起吧,我們的人性。”明從旁譏諷的說道。


    “不,你錯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愛著人類。”


    “你還真是個矛盾的人呢。”明苦笑著說道。


    “是嗎?我感覺並不會啊。從前我就說過吧,沒有什麽是比把一個未成熟的生命培養至成熟更能讓人感到高興的了。因此,如果把你們的文明看做是一個咿呀學步的嬰兒,那麽看著你們從幼稚變得成熟的過程,就會讓我更加欣慰與開心了。”


    “真是高雅的愛好,你不打算扶一把這個還蹣跚於沼澤之中的嬰兒嗎?”明苦著臉問道。


    “並不,基本上我可不是個好母親,而且有句話說得好,從遠處看遠比親身親曆能夠獲得更多的快樂。”


    “還真是有夠扭曲的。”這一次穗波與明一同發出了苦笑的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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