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看著夢青楓欣然領命,便針對當前的形勢進行了最後的叮囑:“對了,現在東洋人那邊的間諜已經開始大規模的活動,你們要小心不要暴露,要是日本人找上門來,可是虛與委蛇,答應他們的條件也無不可,記住別忘了獅子大開口,但不能太過,別被他們看出什麽蛛絲馬跡。”


    “他們之中可是有著很厲害的一些個人,你們這裏不管是人員,還是山寨的設施一定要偽裝好。還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我們的製式槍械,一定要注意細節,想想我對你們講的那些反間碟和迷惑對手的方法。”


    就這樣王燦又重新叮囑了對方與日本人見麵時應該偽裝好的一些細節和要注意的問題,並且給他們做了一些示範,並讓夢青楓通知給所有的基地派人向他們教授。


    事情到這兒告一段落,王燦便迴到了遼陽。讓他驚奇的是這裏的秩序井然有序,本以為是林凱的功勞,把對方叫過來一問才知道這些日子是‘紅娘子’方燕在打理著日常事務,王燦心裏暗暗佩服:對方不愧是‘大當家’的。


    不過他卻不知道這個女人懷的是什麽心思,這一次她並沒有隨著劉舟博他們南下,而是留在了東北這邊,難道對方想著伺機‘報複’自己?摸不著頭腦的他搖著頭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不過進門後卻是發現裏麵已經有人,正是‘紅娘子’!對方一見他進來立刻滿麵春風:“你迴來啦!”說著便要為王燦脫下外麵的大氅。這可是把王燦嚇了一跳:尼瑪,這妞該不是吃錯藥了吧!隨即躲過對方伸來的手。


    難怪王燦會如此緊張,因為在他走之前對方可是對他冷鼻子冷眼,瞧那樣子恨不得立刻將他大卸八塊!究其根源,誰讓王燦把對方得罪的太深,當初他可是又是威脅又是嘲笑的,別忘了對方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焉能不記仇?


    他的這番動作,卻是讓對方伸過來的雙手瞬間定格,隨後眼圈濕潤了,留下一句“我恨你,混蛋!”便跺腳跑出了屋子,看得王燦一陣莫名其妙:我擦!這是演的哪一出?!現在方燕可是恨死了王燦,自己一個大姑娘家,放下了麵子想與他和好,沒想到他居然那個樣子,想到這裏便是一陣淒苦,自己一腔的柔情竟賺了個驢肝肺,這也怪自己賤,幹嘛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以前在山寨裏哪一個人不是看著自己的臉色說話,可是這個混蛋不但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對於自己還是冷嘲熱諷的,想起對方當初擒住自己的時候,便是一陣氣憤,但是,她的的確確難以忘懷對方那溫暖堅實的懷抱,隨即臉就變得羞紅暗啐自己一口:真是不要臉,幹嘛想起那個混蛋的懷抱來!


    王燦可不管對方在想什麽,反正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麽危險,因此隨對方去吧,隻要對方不在這裏他便覺得更舒服一點,於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便看了起來:這近三個多月遼陽這邊可是消滅了近萬土匪,經過改編後已經有了八千多人的隊伍,整個地區再沒有土匪的蹤跡,然後便是在周圍的村莊悄悄地開展了‘土改’運動,當然對他們解釋的時候不是這樣,而是說這裏的土地都是山寨的,隻不過是租給他們耕種而已。


    而今,這邊已經在後世鐵石山、西鞍山、東鞍山、大孤山、櫻桃園、關門山、小嶺子、弓長嶺等十餘座鐵礦山上,開始建起了廠房,為了掩人耳目,對外說是土匪建的山寨,而暗地裏卻是在山腹建著各種廠房,以前那些正在被關押的‘惡匪’,這一次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分散在這些個地方被人監視著進行‘勞改’。


    現在夢青楓那裏也已經建立了一個小型的兵工廠,平常管著修理槍械以及製造子彈和炮彈的的任務,有時候也能製造六零迫擊炮,雖然產量不高,但用於訓練卻是足夠。


    王燦尋思了一下,這邊看來沒有什麽事情值得自己出手,於是雇了一艘小船,把事情交給了林凱便向著大連而去。


    眼看著年關將近,許如鬆便有些發愁,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會有人來催要貨款,要是不及時把貨款付清的話,許家多年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可是自己實在是沒錢啊,想著造船廠自己便是一陣黯然,沒想到父親的一番心血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著實重重地將整個許家給壓垮。


    還沒等他想出如何應對的辦法,便有下人來報:東家,李掌櫃那邊又來催要貨款,而且人家已經放下話,要是年前還不給錢明年便不再賒給我們貨物,許如鬆不禁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這個年還真的沒法過啦!


    不過他還是給李掌櫃那邊迴複:年前一定把銀子給付上,請那邊盡管放心。難道自己要把船廠給賣掉?可是現在除了洋人和東洋人根本沒有人接這塊‘燙山芋’,難道自己真的要把它賣給洋人……許如鬆還在苦苦思索。


    這時,從外邊傳來了父親的聲音:“阿鬆啊!不要為難,造船廠就是我們賣了廢鐵也不能賣給洋人和東洋人!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我們的油廠賣掉一個吧!先把年關給撐過去!”父親邊說著走了進來。


    許如鬆看著自己盡顯老態的父親有些心酸,要知道父親今年才僅僅四十歲而已,現在卻是落到了這步田地,造船廠對他老人家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自從把別人的股份都買來後,他便大病了一場,之後身體便一年不如一年,這不整個家業的擔子全部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許如鬆沒有反對:“是,爹孩兒曉得了。”看著自己的兒子才二十多歲,頭發便白了許多,許父心裏也是心疼得不得了,自己的兒子當年可是很有希望中舉人取進士的,可是由於自己身體的原因便毅然迴家撐起了家業,小小年紀便被賦予了重擔,現在人未老頭先白。


    就在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下人來報說是有一姓王的年輕人來訪,許父不清楚,但是許如鬆卻是精神一振:“爹,您在這裏稍坐,孩兒去接待一下客人,”隨後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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