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度正在看這一個月的難民報告,卻是冷不丁的被王燦給嚇了一跳:“啊!老板您迴來啦?嗬嗬,度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上次的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好,裏麵的‘蛀蟲’都已經被揪了出來,而且我們也對難民進行了宣傳,並告訴他們我們有辦法能甄別出他們是不是一家人,一經查出便嚴懲不貸,現在應該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王燦聽了之後點點頭:“恩,對於這些難民,你們要不斷的教育他們。否則的話被壞人一煽動,很有可能掉過頭來對付我們!這反間諜方麵你要加強,我今天就發現了兩個很不一般的人物,”接著就對他說了一下明石兩人情況。


    楊度頓時震驚起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這邊已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盯上,要不是自己的主公來此恰巧發現,恐怕自己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發覺:“老板,那我們應該怎麽做?這裏的人流量很大,有很多陌生的麵孔來這裏,要是我們分別盯梢的話太浪費人力和精力!”


    王燦考慮了一下:“這一陣子不用著急,對方現在應該是想著跟老毛子掰掰手腕,等兩國之間分出了個勝負,我想他們才會有時間來理會我們這裏,不過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收拾誰!”


    想著心裏便是一動:“對了,在這裏你要小心的是滿清那邊的探子,現在他們不可能對我們這裏一無所知,而且他們就要編成北洋新軍,說不定我們的第一個對手有可能是他們!所以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把人盡量的往海南那邊輸送,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容易。”


    接下來又聽了楊度匯報了關於山東這邊的一些情報:果然像王燦說的那樣,今天冬天山東大部分地方一場雪也沒有下,地裏的麥苗幾乎全部都給幹死,隻能等打春以後補上一些其他的作物。要是還沒有雨水的話,那麽今年的災情比起去年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去年的時候,一些自家有地的中農還有一些存糧,可是經過一年的消耗,將所剩無幾,因此今年的情形會比去年更加的嚴峻,王燦聽了便是一皺眉,看來‘闖關東’的序幕就要拉開,而南洋那邊運輸糧食要加快,而且量也要增多,看來美國那邊的造船廠又有‘買賣’上門。


    想好了以後王燦便發了一份電報給南洋和美國那邊,可以繼續購買大型的貨船和足夠多的糧食,而且在這邊也需要多建築一些糧倉和住房,盡量的向外麵擴充,盡管現在這裏已經有了近五十萬人,但是比起後世動輒上百萬人口的城市,人口並不是很多。


    這裏以後便要楊度繼續負責,要人的話直接向海南那邊要就行,在這裏視察了一下軍營以後,他才知道德國人已經離開了這裏,難怪現在那些東洋小鬼子敢打這裏的注意。原來是看到德國人已經離開,想趁機來摘‘桃子’。


    在這裏看過了之後,王燦還是覺得比較滿意,因為這些民兵已經能夠學會最基本的隊列行走,而且負重行軍的強度也不小。到了海南那邊,再對他們訓練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時便會容易很多,難怪海南那邊出兵的速度這麽快。


    在與民兵一起訓練了半個多月後,過小年的時候王燦便離開了日照,不曾想在離開的時候又遇上了那個商人,真是巧合!讓他覺得挺有意思,見到王燦對方也是挺高興的,然後一抱拳:“小兄弟,沒想到我們又見麵啦!幸會幸會!在下許如鬆,奉天省複州城東星台人。”


    王燦見狀也是抱拳:“彼此,彼此!老哥這事夠巧的,小弟王燦青島人,見過許大哥,要是不嫌棄叫我阿燦就可以。”


    見到王燦如此稱唿自己,許如鬆也是非常的高興:“哈哈,好好,那我就不客氣啦,看來阿燦來這裏的時間也不短了,不知道找到發財的門路沒有?要是沒有的話跟大哥說聲,大哥在這邊的買賣就交給你負責!”


    王燦聞言倒是有些詫異:“嗬嗬,小弟倒是怕誤了許大哥的要事,請問許大哥,在這邊的買賣很好做嗎?”


    許如鬆聞言倒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好做不好做的,由於這裏不是繁華之地,都是些難民,即便有些個閑錢也舍不得隨便亂花。當初我是聽說在這裏有個難民營,生活比較艱難,於是便運了一批糧食過來,畢竟都是國人,能夠救濟一點是一點。不過來了之後,我看到這裏糧食倒是不缺,而其他生活用品卻是很少見,因此便運了一些貨物過來。”


    王燦聞言點了一下頭,看來對方也不是那種滿身銅臭之人:“既然這樣的話,在這邊的利潤怎麽樣?要知道假如賠本的話可是要吃大虧的。”


    許如鬆哈哈一笑:“錢財乃身外之物,隻求問心無愧便成!說真的,在這裏的貨物都是沒有利潤的,每件貨物都是原價加上了運費而已,在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候可不能掙那些昧良心的錢!”


    王燦聽了以後一抱拳:“許大哥如此深明大義,王燦佩服之至!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隻有掙錢才能引得商人前來,然後這裏才能良性發展,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許大哥這樣品性高潔。”


    許如鬆聽了苦笑了一下:“這樣的話,我還真是擾亂了這裏的秩序,不過我實在不想賺那份難民的辛苦錢!”


    王燦想了一下:“嗬嗬,徐大哥,小弟隻是隨便說說,當不得真。”


    “哈哈,阿燦可是有些過謙,要不是你提醒,我還想不到這一點!”許如鬆聽了王燦的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佩服和讚許。


    許如鬆很健談,而且能讓王燦感到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談話似的暢快,這也體現出了對方的經商天賦。通過交談王燦也逐漸地了解了對方其他方麵的情況:


    其人生於1880年的一個地主家庭,在少年時代便考中了晚清的秀才。家裏不但擁有大片的土地,最重要的是他們家可是世代經商。不過在‘甲午之恥’和‘庚子之變’中產業被日本人和老毛子給禍害得厲害,因此不斷地中落,這不在他接手家業的時候,僅僅隻剩下了在複州城(現瓦房店市複州城鎮)、貔子窩(現普蘭店市皮口鎮)兩地的三個榨油廠,以及在大連港內的兩艘三千噸老式貨船和五艘一千噸的客貨船,他們現在所坐著的這艘船便是其中的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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