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咬咬嘴唇,掂量著手裏的石頭,用力地甩到二樓窗戶上。就聽見清脆一聲響,嘩啦啦地掉下幾塊玻璃。


    這麽大的動靜,整棟房子沒有一個角落聽不見的。等了半刻,這黑黢黢的房子,一點響動也沒。燈也不亮,也沒人從窗口來查看,隻偶爾聽到花園裏的蟲子鳴叫。


    陳清秋撈起阿福,直接跑到房子門口,撞了幾下,沒人應門。她掏出鑰匙,把這門打開了——房子裏靜悄悄的,燈光之下灰塵一層。


    嗅到房間裏的塵土黴味,陳清秋深深地皺起了眉。這明顯是沒有人在住的房子,難道老頭子有好幾個月沒迴來?


    這麽想來……偶爾有幾次的視頻,他似乎都是在房間裏。她潛意識地就以為對方呆在臨海市的別墅房間裏,老頭子也故意沒提過。


    陳清秋噔噔噔地往樓上跑,房間裏果然空無一人,東西收拾很齊整,不太像是突然離開的。裏裏外外找了一圈,一點線索也沒有。陳清秋茫然地坐在沙發上,外麵的夜還未退卻。


    ……


    臨走之前,陳清秋在房子裏留下了紙條,老頭子的電話也打不通了。她試過往門口的花卉上輸送靈力,可感知的不過是要水的渴求,根本沒法探知老頭子的去向。


    抱著阿福,陳清秋猶豫了好一會,又給蕭直發了條短信詢問,幹等著也不是事,迴果島複命去了。


    有了這幾個積分點,她能在果島的樓棟裏住下——會不會有機會碰到蕭行歌?懷著這樣的心思,陳清秋去兌換了積分,領了一間房。


    那樓離主樓遠,反倒臨著軍營和海,看起來有二十多層高,卻不如主樓和萬法樓、無與樓的氣勢。陳清秋領了個房間號,走到那樓棟處,就看見來來往往不少的捉妖師。


    等到她坐下來吸收天地靈氣之時,才明白過來這裏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捉妖師進出。這棟樓的靈氣,似乎比外界濃鬱不少。她在那裏等了三天,沒有一條消息發到手機上。


    “阿福,我該怎麽辦……”


    阿福舔了舔陳清秋,示意她別沮喪。陳清秋的手中並沒有蕭行歌的聯係方式,她望望窗外三棟高樓:也許蕭行歌現在就坐在那棟樓裏……


    “喂,這裏不允許常人進入。”


    “我,我想見蕭少校。”


    那士兵朝著陳清秋抬了抬下巴,見陳清秋呆滯的神色,他開口道:


    “憑證。你要進這裏邊,二級的捉妖師證明或蕭少校口令,否則抱歉了。”


    “我真的認識蕭少校,我見他有急事!”


    那士兵哼了一聲,並不把陳清秋的話放在眼中,蕭少校權高位重,每天有急事要見他的數也數不清。隻把陳清秋當作個要攀附的無禮之徒攔住,不讓陳清秋進入半分。


    陳清秋皺著眉頭糾纏著,心中的希望卻是散去,也是,堂堂少校怎麽可能是她想見就見的?正在失望的時刻,卻感覺肩膀被輕輕拍了拍。


    她迴過頭去,就對上沈雲棠笑意盈盈的雙目:


    “好巧啊,又遇見你了。”


    陳清秋扯了下嘴角,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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