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海再度給魏槐撥了個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自胡彪、薛步青等人進礦坑後已有一段時間,周江海不停的給魏槐發消息打電話,一直沒有反應。


    魏槐仿佛失蹤了一樣。


    這讓周江海心裏完全沒底。那幾個驅魔人中不乏高手,萬一撞見刀疤劉,破壞了他的計劃怎麽辦?魏槐知不知道這一切,他有沒有什麽辦法?又或者說,魏槐就是想要這一群驅魔人進礦坑,讓他們地脈裏產生衝突而達到別的效果?


    周江海極其討厭這種不能自主的感覺。他想了想,憑著記憶輸入了另外個手機號,撥了過去。


    ……


    城西的某處髒亂街角,一個穿著幹練,踩著高跟鞋的年輕職業女性穿過建築垃圾,尋找著樓牌號。


    她一撩被風吹亂的長發,狹長的丹鳳眼中透著一絲冷漠。


    這一片相當於是個廢棄的城中村了,鮮少有人居住。她要找的人會在這嗎……


    兜裏的手機劇烈震動,她掏出來看到個陌生號碼,皺起眉頭,還是點了接通。


    “喂,哪位?”


    “魏槐呢?”


    “你誰啊?”她停下腳步。


    “周江海。”


    她略一思索,對應著這名字想到了一張臉,是個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我聯係不上他,他有沒有其他聯係方式?”沒聽到迴應,周江海繼續問。


    “我不知道。”她幹脆利落的迴答,“你找他幹嘛打我電話?”


    “你不是他助理嗎?”


    “……不是。”她有點生氣。


    魏槐對她指手畫腳也就算了,怎麽連個隻見過一麵的人都這麽理所當然的認為了?


    “我有急事找他……”


    “他的事,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我跟你一樣,隻不過都是個聽命行事的棋子而已。你以後也沒必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會給你下一步的安排的。”她耐著性子說完這些,掛斷電話。


    另一邊的周江海聽著“嘟嘟——”的聲音,突然明白了點什麽。


    魏槐似乎從來沒有信任過其他人。如果他做了什麽安排,自然不止一個計劃方案,自己擔心的問題應該不存在。


    女人重新把手機放迴兜裏,靜了靜心,繼續走了一段,停在一個破商務樓前。


    她抬頭看到一塊貼著窗的褪色招牌,寫著“零壹事務所”。


    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不過,商務樓大門入口掛了把鎖,像是沒人在裏麵……


    她正在琢磨,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陳默頭發亂糟糟的,穿著花襯衣、短褲,趿著人字拖鞋,拉著一小車生豬肉走過來。


    “咦,美女,你找人啊?”陳默看到她,眼睛一亮。


    “嗯……我想找零壹事務所的陳先生。”


    “哦,你好你好。我就是你說的陳先生。”陳默嘿嘿一笑,手在身上隨便擦了擦,伸了出去。


    女人尷尬的一笑,不太情願的跟他握了握手,果然沾上了點豬油。


    “來來,我們上樓去聊。外麵太陽大。”陳默熱絡的招唿著,打開商務樓大門上的鎖,把那車豬肉也拖了進去,暫時放在角落。


    女人不著痕跡的看了一下拐角通往地下室的那道暗門,心裏有些猜想。


    “美女你怎麽稱唿啊?”


    “姓梁。”


    “梁小姐。我這兒可不太好找,你怎麽找過來的?”陳默帶著她一邊上樓一邊閑聊天。


    “我聽人介紹的,說你這兒靠譜。”


    “哦——沒想到還有老客戶宣傳啊,哈哈。誒,那你知道我這業務是做什麽的嗎?”


    “偵探事務所唄,也接一些不尋常的活。”


    “嗯嗯,知道還挺清楚,跟你說,請放心,你是找到行家了。”陳默打開辦公室的門,誇張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去給你倒杯水哈。這兒比較簡陋,隨便坐。”陳默說完就去找一次性紙杯了。


    趁他不注意,她把一張符悄悄拍在辦公室門外,隨後輕輕帶上了門,坐在了辦公桌對麵的舊沙發上。


    陳默把水放到她麵前,熱切的問:“梁小姐是想委托什麽案子呢?”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她邊說著邊打開手機,點出一張照片。


    陳默笑著接過來一看,表情一瞬間凝固了。


    “她是我的前同事,名字叫沈笑瀾。”


    “哦……”陳默迴過神,盡量平穩的問,“她怎麽了?”


    “是這樣的,我跟她之前都在興宏集團工作,關係比較好。她是實習生,大致就是做到這個月月底就得去學校報到了。我呢,因為身體原因從興宏集團辭職換了一家單位,最近想著跟她再聚一聚,可是怎麽也聯係不上她了。”


    “我也去興宏集團找過她,大家都說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聽說她好像遇到些比較靈異的事情,我比較擔心……雖然鬼啊神啊的這些都是沒什麽影的事,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嗯,我明白你的心情。你要找的這個姑娘呢,我恰好也認得,咱倆這麽一來也是熟人了。”


    “是嗎?”她有些驚訝,“世界還真小。”


    陳默遞上一張表:“麻煩你登記一下事由,簽個字,這樣就算正式委托契約了。”


    “行。”她提筆認真的書寫,末了在委托人那欄猶豫了一下,還是簽下了“梁菲菲”三個字。


    “你看下有什麽問題麽?”她把表遞迴給陳默。


    陳默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冷說:“脈搏強弱不勻,果然不是個正常活人。”


    “你幹什麽?!”她被嚇了一跳,卻掙脫不了陳默的腕勁。


    “梁菲菲,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聽我說了認識沈笑瀾,竟然還敢用自己的真名,勇氣可嘉啊!”


    “沈笑瀾跟你說過我的事?”梁菲菲冷靜下來。


    “是啊。她跟我們共享過魏槐做的惡事,你是受害者之一。她說跟你關係不錯,還說因為沒能救到你,一直很難過。”


    “是嗎。”梁菲菲笑了笑。


    “中了反噬還不死,你現在這個樣,是替魏槐賣命了嗎?”陳默厲聲質問。


    “是啊。”梁菲菲無所畏懼的說。


    “魏槐他躲在哪?你們為什麽要找沈笑瀾?!”陳默說著,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梁菲菲痛苦的掙紮著,心裏十分不爽。


    ……今天刮的什麽風,怎麽所有人都在跟她要魏槐?高冷師父是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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